于是,苦儿纵起轻功离开了皇宫,而我则目露凶光地来到了皇帝小儿的御书房外——
我很有礼貌地一脚踹开了房门,惊扰了里面正在密谋者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的一帮君臣。
我目测了一下人数,大约五位大臣,加上皇帝小儿,正好一个顺子。
“大胆贼女,竟敢私闯御书房,来人呐,有刺客呀有刺客!”五位大臣齐齐大喊,而我则冲着他们微微一笑,继而一脚踢上房门,衣袖轻轻一挥,口中说道——
“睡吧,睡吧,睡醒了,你们一定不会记得你们刚才的所见所闻!”
那五位大臣当下便慢慢闭上眼睛,歪倒于地上,继而呼呼大睡起来。
“痕丑丑!”墨苍赤冷硬着脸孔吼道,“你太放肆了,你这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切,现下又没外人知晓,你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我不甚在意地说道,继而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对了,你的侍卫黑鹰呢?”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墨苍赤突然就满面不悦了起来,继而就见他大手一挥,一抹黑影如闪电般直朝我袭来,来者正是黑鹰。
我依旧站在原处,愣是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待黑鹰的剑尖逼近我喉咙的一刹那,我稍稍一偏,轻松躲过。
黑鹰见一招未遂,立马又再度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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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可不想陪他玩,一个旋身飞起坐在皇帝小儿的书案上,同时勾起皇帝小儿的下巴,阴沉道:
“墨苍赤,你给老娘解释清楚,如果那个丑陋的肥油肚就是翃磷国皇子的话,人既已死,墨苍翼去给他们坐驸马就能够解决问题吗?虽然我不懂得你们这些官场邦交上的事儿,但是,凭直觉也晓得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如今你却让墨苍翼孤身一人去涉险,墨苍赤,你脑子有问题吧?”
我说话的同时,黑鹰的长剑也从我的身后刺了过来,我轻松躲过,一个神鬼速放出莲剑,当下便擒住了黑鹰。
“老实点儿,怎么,对娘子我很思念吗,黑相公?”我轻撩起黑鹰后背的发丝,像墨苍翼那般,很邪恶地放在鼻子底下嗅着,继而皱眉道:“靠,头发有味道了,你有多少日子没洗了?”
“你!……”黑鹰当场大囧,而墨苍赤也下意识地远离他,黑鹰见了很有些着急,突然抢声道,“皇上,属下昨日才洗的头,千真万确,不敢欺瞒!”
“噗——哈哈哈……”
我笑得那叫个轰动呀,就差没当场在地上打滚了,而墨苍赤也是一副努力隐忍的模样,只有黑鹰面色窘红,生生尴尬了了他这堂堂七尺大丈夫。
笑闹过后,我依然紧盯着墨苍赤不放,但是他死活也不肯多说一句话,就连我我扬言要往死里头折磨他,他也是面不改色地对我不理不睬。
到最后没辙了,我只好退而求次地问他墨苍翼本人在哪里。
前几日,我和苦儿潜入翼王府并未发现他的踪影,问府中的下人,他们只说王爷进宫后就在未回去过。
墨苍赤原本还是不打算回答我的,见我态度十分之强硬后,便冷冷地说道:“他早在数日前就前往翃磷国去了,只带了两名随从,顾及这会儿已经到翃磷国了!”
闻言,我当下便狠瞪了墨苍赤一眼,口中骂道:“昏君!”
墨苍赤被我骂的一愣,下一秒便勃然大怒,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开口咆哮:“你给我朕说清楚,朕TMD那点儿像昏君了?”
呃,他这么问我,我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他了。
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句话呢?估摸着因为以前的古装戏看的太多了,毕竟骂皇帝用的最多的词就是“昏君”了。
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墨苍赤如此抓狂,就好像我重创了他的脆弱命脉一般,他的整张脸孔都憋得通红如火了。
“镇定,镇定!我收回刚才的那个词还不成吗?虽然我不晓得你和墨苍翼到底是如何密谋的,但是我不能放任那厮独自一人深入狼窝,尤其还是在以着替我‘擦屁股’这一可耻的借口为由的行动!”我直直看向墨苍赤,坚定地说道,“我要去翃磷国找他,虽然我不保证自己这么做不会损害到两国的邦交,但是,我会尽量做到干净利落的!告辞!”
我从墨苍赤手中挣脱开来,双手一抱拳,继而潇洒离去。
痕丑丑离开了,皇帝墨苍赤久久地望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黑眸如寒潭一般深邃,嘴唇微抿,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话——
“这还真是她做事的风格!黑鹰,情况如何?”
“回皇上,属下已经按照皇上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了!”黑鹰坚定地回道。
墨苍赤背过身去,唇边漫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影……
………………
翃磷国,乃是位于墨北王朝背面的一个边境小国,国人彪悍,擅骑、擅猎,类似于中国历史上的胡人一族。
之前曾有过因为觊觎墨北王朝的丰富物资而大举侵犯墨北王朝边境居民的案例,后来,在前任皇帝,也就是墨苍赤他老爹的强势围剿下,败回自己的老巢。
墨苍赤他老爹贯彻的是仁政政策,并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仅是让他们俯首称臣,每年供奉一定数量的土产物资。
从那之后,两国的关系一直很友好,每隔三年,翃磷国就派一名使臣出使墨北王朝,交流治国心得,联络邦交友谊。
今年,也就是墨赤一一四年,翃磷国又派其皇子金华喀耳出使墨北王朝,岂料该王子出使期间遭歹人突袭,救治未遂,殁于回国途中。
据闻,翃磷国的老君主不是太好色,因此,平生只得一子三女,如今其子挂掉了,老君主自然是勃然大怒。
于是,他修书一封递交给墨苍赤,言之凿凿,悲情戚戚,怒火猛增。大概的意思是,他儿子没了,他也不打算再播种了,他希望墨苍赤能够给他个合理的解释,看是要赔他一个现成的儿子,还是两国开战,他完全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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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还特意提了一句他的大女儿,金珠玛莎至今仍未婚配,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居然还十分隐晦地暗示墨苍赤,他对墨苍翼抱有难以用言语表达之好感。
墨苍赤乃是墨北王朝的皇帝,自是要为国家百姓着想,墨苍翼乃是墨北王朝的网页,也自是有其必须承载的国家义务跟责任,因此,两相商量之下,墨苍翼打算去做翃磷国的驸马。
以上就是苦儿查探的有关翃磷国的情报信息,当然,他给的信息足足有一本手札那么厚,在那鄙人偶那强大的概括总结能力的发挥之下,才得出如此简短扼要的重点信息。
可是……咳,先就此打住吧,因为苦儿又在那儿瞪我了!
“丑丑,这是最新得到的消息,说是墨苍翼与金珠玛莎定于七日后完婚!”
一直信鸽扑腾着翅膀落于苦儿的小手上,苦儿快速拆下捆缚于信鸽后退之上的小纸条,继而放飞信鸽朝我走来。
此刻,我和他正窝在一家客栈的客房内整理着我们所得到的信息。
我得意地将自己归纳的重点说给他听,正想着他会夸我一句之时,却见他微蹙着小眉头说道:“你似乎漏掉了一点东西!”
“哦?”坐在桌边的我,不由地挑眉看他,眼神里摆明了是对他的不以为然,小样,嫉妒我的吧?
苦儿无奈地抽了抽嘴角,继而走上前,伸出小手揉乱我的发顶:“你这种个性还真的改改,谁能保证自己的判断就一定是准确无误的?大哥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
我不悦地拉下他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着:“只是什么?切,我还以为你会夸我呢!”
跟我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苦儿已然对我亲昵的小动作有了免疫力,也不挣扎,就这么任我吻着。
“你不要总这么强吧,你好歹也要依赖大哥一些吧!”苦儿不大自然地别开脸说道。
闻言,我怔住了,紧接着便紧紧地搂抱住苦儿的小身子,并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口中撒娇道:“云,你真是太坏了,为什么老是说这么让人家感动的想哭的话呢?”
“呃……大哥还以为你爱听呢,怎么,你不爱听吗?那,大哥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不行!绝对不允许!啊,云,我好爱你哦!”我说着就要吻上他的唇,却立马被他的小手给挡住了。
“又得意忘形了?还有正事要办!”苦儿没好气地说道,“你漏下的一点就是,翃磷国与银山挨得很近,虽然不晓得这一点对我们行动有没有帮助,但是,至少你可以顺便去会会你的姨娘,我相信,她应该对翃磷国的国情了解得很详细!”
“聪明!”我拉下苦儿的小手称赞道,“我决定让出天下第一聪明这个称号给你,我甘愿做第二!”
“又说大话!”苦儿毫不留情地赏了我一个爆栗,痛的我呲牙咧嘴,但心里却是甜甜的。
于是,我和苦儿便动身去了银山,在同苏玉娘他们打照面的一刹那,我就有想要撞山自杀的念头,因为……
“啧,丑丑啊,当初你说因为想男人了才出山的,没想到你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么个孩子呀!”苏玉娘的紫衣相公捂着嘴巴,装模作样地说道。
我顿时便抽了抽嘴角,正欲扁人之际,却又听苏玉娘的黄衣相公说道:“不会是你的儿子吧?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模样,而你也只有十八岁……啊,难道说你十一二岁就……”
我猛地攥紧拳头,肩膀也在那一时颤抖的厉害,这混蛋,脑袋被驴踢了吗?
“喂,丑丑——”苏玉娘的蓝衣相公捣了捣我的胳膊,小声对我说,“虽然这孩子长得是比我们漂亮,但是,你确定他能行吗?”
靠!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啦!
我一把抓向蓝衣男的胸口,却被他轻易闪开,而这时,苏玉娘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丑丑,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姨娘,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若是你那几只男人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将他们斩成十八段!”我气得咬牙切齿,而苦儿此刻早就羞红了一张小脸。
“哎呀,他们也是好奇嘛!对了,你跟姨娘说说,这孩子……”苏玉娘冲着我使劲眨着眼睛,那意思很明显,她是问我,吃了之后感觉如何?
我心中的怒火立马又飚至最高,让苦儿见到我有这么一帮亲戚实在是太丢脸了!
“丑丑,说说嘛,姨娘很好奇呢!”苏玉娘那个老不羞的,居然冲着我扭了扭身体,作出一副撒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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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这女色魔,好奇不会自己去找一个吗?哼!”
我甩下一句话,拉着苦儿就要离开,可是苦儿却站着不动,继而他便主动走过去痛苏玉娘打招呼,并将其身世简单介绍了一下,直听得那一女三男大眼瞪小眼,晶光闪闪的。
当苏玉娘了解到我和苦儿打算深入到翃磷国皇都去寻找墨苍翼时,她倏地眯起了美眸,而我也在那一刻紧绷起全身的神经……
………………
这一日,翃磷国的大公主与墨北王朝的翼王要完婚,正是那举国欢庆,喜气洋洋!
吉时已到,身着大红旗袍的墨苍翼俊美的宛如妖精在世,而大公主金珠玛莎亦是凤冠霞披加身,头上遮着百鸟朝凤的华丽红盖头,就这么在墨苍翼的带领之下踏过那红色的地毯,直向老君主和老王后所在的宝座处迈去……
在跨上某级台阶之时,金珠玛莎的裙裾忽而绊住了小脚,身体就这么向前倾了过去……
这时,墨苍翼本想上前去拉她一把的,然,他的手刚碰着她的衣袖之时,她竟然自己瘫倒于墨苍翼怀里了,而这一幕看在外人的眼中,正是那恩爱有加的表现。
当二人爬完台阶到达老君主的宝座前时,负责主持婚礼的官员刚开始高声呼道:
“信任向君主王后行礼!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墨苍翼与金珠玛莎照做之后,又听官员呼道:
“信任向日月神明行礼!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墨苍翼与金珠玛莎依旧照做,然后,官员接着呼道:
“新人夫妻对拜行礼!一叩首……”
此一时,围观公主驸马婚礼的民众,人头攒攒,很是拥挤,正当墨苍翼与金珠玛莎打算行那负起对拜的一叩首之际,一个娇小的女子突然就被拥挤的人群给挤趴在台阶之下的红地毯上。
不晓得那女子的身上携带了何种东西,在她跌倒的一刹那,硬生生发出一声“哐当”的巨响,惊得墨苍翼与金珠玛莎倏然间停止了行礼。
“台下何人?居然敢在公主与驸马的婚礼上捣乱,来人呐,把她给孤王拿下!”
老君主原本还喜滋滋地瞧着墨苍翼与金珠玛莎行礼的,居然被一不明人士惊扰了兴致,因此,他感到不悦了,当下便命令侍卫将那不慎跌进婚礼现场的小女子给拿下。
然,当两名侍卫握着长枪缉拿那名小女子时,那小女子忽然仰起小脸冲着那两名侍卫微微一笑,然后……
“啊,鬼呀!”那两名侍卫当下便被小女子那丑陋无比的脸孔给吓得跌坐在地上。
见那两名侍卫出了状况,其他侍卫也便迅速赶来救援,却在距离那名小女子还有一米的距离处生生停了下来,因为——那女子实在是太丑了!
厚厚的刘海齐齐留至眼眉处,那虚无缥缈的几根眉毛下长着一双吊梢眼,眼睑外翻,露出红红的眼睑肉;朝天一管猪鼻孔,孔内的黑毛正随风飘舞;两片厚唇大大地咧开,露出一口乌漆抹黑的大板牙;两只大的过分的招风耳,呼扇呼扇地向着四周之人频频行礼……
除此之外,更让众人感到受不住的是,那小女子还相当恶心地伸出十个指头挖鼻孔,轮流着挖,一挖一块黑糊糊的东西。
只见她一边嘿嘿傻笑着,一边将那些黑糊糊的东西搓成丸状物,继而放在手心里晃来晃去。
众侍卫明明是将那个小女子包围起来的,可是,却丝毫不影响那小女子的行动。
小女子见侍卫的人数越来越多了,脸上开始不悦了,于是,她便打算将手心里头的黑丸子送至自己的口中吃掉。
于是,目睹她此举的众侍卫纷纷偏头呕吐,场内顿时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酸臭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