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条缝,大眼儿顺利地游了出去,并在一白衣人的脚边蹭了蹭蛇头,撒娇意味甚浓,模样好不亲昵!
“七哥,你很喜欢她吗?”白衣人凝眸望着远处,绝美的容颜显出几分笑意来。
闻声,眼镜蛇大眼儿再度蹭了蹭白衣人,似是借此表达自己的观点。
“真难得啊,她都把你整成那副模样了,你竟还对她……”白衣人不觉莞尔,“之前那丫头因为我唤了那只鹦鹉为‘八爷’就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若是再晓得我唤一条蛇为‘七哥’,唤一只虎为‘六弟’,还指不定她会笑成何种模样呢!”
白衣人说着,面上的笑意更甚,在夜风的吹拂下,更显几分飘逸出尘的气韵来。
这时,房内的痕丑丑无意识地嘤咛出一句梦话来:“碧海云……碧海云……你小子休要唬我……你明明就吻了老娘,还给老娘装蒜……”
闻言,白衣人突然就僵住了身形,继而又自嘲地弯起唇角,因为有夜色的掩护,让人难以察觉他颊边的两抹晕色是何等倾城的瑰丽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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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又一次蹭了蹭白衣人之后,方才游回房内,并再次翘起蛇尾将门拴插好。
白衣人望了望紧闭的房门,继而提身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清晨,我刚一睁开眼就见大眼儿在冲着我吐信子,口中还绵延着黏稠状的口水,于是我一把抓住它的蛇尾将它给扔在了地上,训斥道:“靠,老娘晓得你早就对老娘有了爱慕之心 了,但也别在大清早的就给老娘发骚啊!真是的,脏死了!”
被扔在地上的大眼儿十分委屈地望着我,但是我故意装作不理它,因为我没工夫,也没心情!想了一夜之后中,我决定今天就去跟碧海云讨个说法,我想通了,与其自欺欺人地给他三日的考虑时间,不如速战速决,也省得老娘我闹心了!
洗漱之后,我对着铜镜给自己梳了一个简约大方的发式——刘海长长了,我索性将其分至两鬓,辫成发辫之后圈在脑后。再将剩余的发丝梳理齐顺,用暗棕色的发带绑住,留下一束马飘曳于身后。
我换上一套食品镶有金色宽边的及膝黑色裙衫,外罩一无袖暗紫色斜襟短褂,下身是黑色长裤,脚上是暗紫色长靴,腰间再绑一黑色布质腰带,啧啧,不愧是丫鬟曲儿为我准备的衣服啊,怎么瞧怎么像是干粗活的丫鬟专用滴!
穿戴完毕,我又在铜镜前将自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给审视了一遍,最后的结论是,除去鄙人偶的脸不说,鄙人偶还是挺帅气有型滴!唉!
瞧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就灵感一动,心道,不晓处痕丑丑的五官若是被稍稍改造一下下的话将会如何?
想至此,我立马来到书案前,磨墨挥毫,不消片刻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人物形象级画了出来。我一边吹干墨迹,一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继而便将画像卷好并用丝带缚住。
我带着画,兴冲冲地来到碧海云的书斋,按照以往惯例,我是口随手动,敲门的同时已然推门而入了。
然,就在我的一声“大哥”还未喊出之际,一枚暗器“咻”地一下自我鬓边飞过,生生割断了我几要发丝……
因这突如其来的暗器,我有一瞬的呆滞,不过下一秒,我便直直瞪向那坐于书案旁漠然异常的某男,只消一眼,我便得知,他不是碧海云,纵然他们有着如出一辙的长相。
他是碧海天!!!
我先是惊讶,再是咬牙,为着我一来便享受到的惊吓待遇而愤愤然,气攻心。
碧海天并未被我的凶悍表情给感染到,依旧冷漠着一张俊颜,手中机械地翻看着帐簿,平静得仿若鄙人偶不曾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般。
“鸟人!鸟人!”此一时,一道刺耳怪异的声音打破了房内的死寂,原来是那只胖鹦鹉。
我那原本就异常气愤的心情再次被那只破鸟给撩拨得更加恶劣,然,在我的厉眼狠瞪过去之前,就已然有人为我出了一口恶气了,而那人正是一脸冷漠的碧海天。
胖鹦鹉被一枚暗器削掉几根鸟毛之后,“呱呱”了两声便扇动翅膀逃走了,仅留下几片贴身的绒毛还在空气中飘荡。
而从始至终,那碧海天竟是连看都未看一眼,简直冷酷到人神共愤的地界。
“碧海天,我大哥呢?”我才不怕这小子的冷脸,撰着拳头就冲到书案旁,然,在离书案还有一尺的距离时,我愣是因为忌惮于一柄指向姐妹咱胸口的长剑而停住了脚步,md,碧海天这厮又来这一套!
“你!……”我生生将一口气憋了回去,两手上举,并换上一副打商量的讨好嘴脸,“呵呵,天公子息怒,小女子这身衣服可是向曲儿姐借滴,若是被你戳个洞洞在上头就不好了!再说了,既然云公子是丑丑我的大哥,那么天公子就是丑丑我的二哥,多美妙的称呼不是?”
我一边说着讨好的话语,一边在心愉呕吐得乱七八糟,若非为着姐妹咱的小命着想,我才懒得称呼那个又冷又冰的洁癖男为“二哥”呢!
碧海天并未放下剑,而是挑眉瞥了我一眼,那眸中的嫌恶之色似乎比之以往更甚了,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娘又没招惹他,他凭什么越来越讨厌老娘?
“二……啊!”我刚想再继续忍住自身的恶心唤他一声“二哥”的,岂料,那厮居然将剑又用力刺向我几分,害得我不得不倒退了一大步,于是,我心中的怨愤猛然间喷发了,“你这厮又民得哪门子神经?你以为老娘我稀罕你当老娘的‘二哥’吗?我呸!你tmd别净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就你这货色,牛郎店倒贴老娘,老娘都不稀罕!若不是你长着大哥碧海云的脸,老娘我压根儿就不会瞧你一眼,哼,还真当自己是明星大腕儿了,拽得跟什么似的!……”
当我提到碧海云时,碧海天微微皱了皱眉头,除此之外,冷漠的神情不曾有过变化。
其实我也并不是像自己所说的那样极致痛恨碧海天的,毕竟他曾经救过我的命,而我还曾因为他的一些贴心的举动而感动不已。只是时隔一个月之后,他对我的态度为何会如此恶劣?
既然我不曾谈过,那么就是他小子自己的问题了,阴晴不定的心态让人捉摸不透,恶劣怪癖的性情让人敬谢不敏,也亏得老娘我的气度宽宏一些,否则,是人都会被这厮给逼疯滴!
“我大哥呢?”再次问出口的同时,我突然就想到碧海云之前曾跟我说过他们兄弟二人轮流当值的事情。是了,我来到【云水山庄】已有一个月之久了……
正如姐妹咱心中所预料的那般,碧海天那小子并未答话,仅只是斜睨了我一眼,继而便将一折叠起来的纸张扔给了我。
我狐疑地展开纸张,原来是碧海云写给我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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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丑,大哥需出庄办事一月之久,走时匆忙,故而留书在此,望珍重!——碧海云
我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继而不甘心地问向碧海天道:“天公子,大哥就写了这么一句话吗?他有没有口头跟你交代过什么?”
碧海天兀自看着帐簿,对于我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他那若有似无的讥诮神情已然苦恼了我。
我晓得碧海云这是在间接含蓄地拒绝我,但是即便如此,我仍然想听他亲口对我说,不为别的,就为着“尊重”二字。
我都能放下自己二十四年来严守着的大女子尊严向他表白了,他即便再怎么不领情也该礼尚往来地当面跟我说清楚吧?ok;我承认他这个做法是比较得不伤鄙人偶的面子,但是他伤的却是鄙人偶的心哪!
想至此,我那被碧海天惹怒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既然他大哥不愿意接受姐妹咱,那么姐妹咱再巴巴地仰望他也是徒增烦恼,自降格调,所以,姐妹咱还是淡去心中那抹白色的影子,重新开始新天地吧!
“天公子,丑丑我谢谢你之前的救命之恩,他日用得着我丑丑的地方,丑丑定当竭尽所能以报公子的救命之恩!”他很是难得地严肃起神情,学着古代的礼仪抱拳道,“丑丑在庄内叨扰多日,今日就在此别过吧!”
我原本还想要在话尾加上一句武侠小说中常用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的,但又觉得没有新意,因此作罢。
说完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后,我便打算转身走人,不过,我突然又想到自己袖中的画,于是我便抽出画,伸长手臂扔到碧海天的面前。
千万别以为姐妹咱的此举是挑衅碧海天的权威,事实上是姐妹咱无法接近那张书案,天杀的碧海天,姐妹咱真的记住你 了!!!
“这是丑丑送给大哥的礼物,虽是一张小小的画,但却凝聚了丑丑我的满腔心意……呃,当然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对了,还有这个——”我拿出一枚翠绿玉佩说道,“此玉本是大哥的东西,我留着也徒增伤心,也还给他吧!”
我作势欲扔出那枚玉佩,而碧海天那厮也难得地向我正眼瞧了过来,然而,我的手虽然伸出去了,但是我并没有真的扔出那枚玉佩,而是缩了回来,笑了笑,说道:“那个,丑丑我今日要出庄,不晓得天公子能否资助我点儿盘缠之类的物品呢?”
我晓得我此时的行径有些不厚道,但是,事关自己的身家福利保障啊,咱还是现实一点儿吧!
可是,我万万没料到碧海天那厮居然向我走了过来,眼神比之以前我见到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冷酷,而令我十二万分郁卒的是,我居然明了他的意思,他在说:女人,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这【云水山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而更令鄙人偶万分羞惭的是,我居然还在那一刻弱弱地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所以,那一时,我彻底体会到当初沐嘉奕在我耳边念叨的事实,若是有一天姐妹咱遭难了,那么导致姐妹咱遭难的元凶就是姐妹咱的这张嘴啊!
果然,我见到碧海天那小子陡然间狠戾了眼神,那阴煞的模样恁般犀利而可怕,愣是让姐妹咱这一四八的小身板当场抖瑟个不停……
063:囚丑
阴暗狭窄的地下石阶,潮湿霉腐的恶浊气味,脚步踏过之处,激荡出森然的回音效应,这便是那传说中的关押犯人的地牢。
随着“咔嗒”一声落锁的声响,我猛地自地上爬起来,并跑至牢门前,狠命地摇晃着那落锁的牢门,无比尽职地大声嘶吼着:“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哼!这就是师尊说的主人的‘命定女子’吗?啧啧,跟江湖传言真是差很多啊!”
站在牢门前一米处的地方,有四个男人,个个皆体格挺拔,一身劲装,只不过表情各异,连带的,他们说话的风格也各有千秋。
而刚才开腔鸣响第一炮的那个人,就是一个外表看起来邪邪痞痞、吊儿郎当之辈。此人五官平庸无奇,唯有他那双过分狭长的眼睛不时在黑暗中闪烁着道道精光。只见他双手环胸,狭长的眼睛似瞟非瞟的瞧着我,眸中的不屑之意甚之又甚。
“冲,既然师尊如此说,我等自当奉命行事!”
站在狭长眼右手侧的一表情平板的男人说道。此人的整张脸孔最为醒目的当属他的那双眉毛,又黑又浓,活似两条墨砚镶嵌其上。
“锋,你还真是无趣,我晓得分寸,只不过是因为心内好奇才说上一说!对了,陷,你觉得呢?”那个被叫做“冲”的狭长眼,白了那个名为“锋”的粗眉毛一眼,摸了摸鼻头,转而问向第三人。
“咱家不觉得她长得跟常人有无异处,不过,若是她想得到咱家的认可,就必须长出像咱家这般浓密的络腮胡子来,哈哈!”
被称作“陷”的家伙是一多毛的粗犷汉子,但见他的面部有三分之二的面积是被浓黑的大胡子包围着,若是不仔细瞧,压根儿就看不到他的眼睛鼻子是否真实存在了。
“咱家说得对不对,阵?”大胡子又转脸问向身旁的男人,声音很是得意,但是表情却让人瞧不出个所以然,一眼望去——全是毛!
“噢!”名为“阵”的男人是这四人中比较能入眼的人种,只见他身材精瘦有力,五官深邃立体,尤其让人惊诧的是,他并未蓄着古人的长发,而是顶着一头寸短发,模样看起来相当俊酷撼人,堪比现代的任一封面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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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就知道阵会同意咱家的观点,哈哈哈……”大胡子不无得意地拍了拍寸短发的肩膀,又是一阵豪爽大笑,笑得他脸上的大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我说陷,你明知道阵从来都只会说‘懊’或‘嗯’的,我真不晓得你是打哪来的理由得意的!”狭长眼凉凉地打断大胡子的笑声。
“嗤,咱家当然晓得,要不然,咱家也不会问阵了!对吧,阵?”大胡子再次转脸问向寸短发。
“噢!”寸短发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低沉近于冷酷地应了一声,表情无所变化。
“哈哈哈……看来,我们的阵是愈来愈懒得搭理你了,陷!”狭长眼笑得好不恣意。
“嗤,咱家不计较!再说了,江湖上谁人不晓得咱们‘冲锋陷阵’四个护法的威名,所以,咱们四人之间是有着割舍不掉的兄弟情谊的!是吧,阵?”大胡子不甚在意地说道。
“噢!”寸短发应道。
……
于是,接下来他们四人又是闲闲散散地瞎扯一气,有人逗哏,有人捧哏,还有的不逗不捧当观众的,譬如说那个叫做“锋”的粗眉毛。
不过,无论他们参与何种角色都不带这样滴,居然将姐妹咱给忽视得那么彻底,这也太不尊重身为女性的鄙人偶了!
此一时,地牢内燃烧着的火把恰好将那四人所站之处照得分外亮堂,这让被关在牢房内的我很是郁闷,因为他们的“表演”很乏味,看得鄙人偶直犯困。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四个男人一台戏是这么得让人倒胃口,唉!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我了解到他们便是江湖上传言的“冲锋陷阵”四兄弟,不过传言说无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而且传言把他们传得是神乎其微的,说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英俊潇洒,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传言果然是传言,信不得!这是我在观察了他们四人一个时辰之后所得到的结论。他们的武功高强到何种程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