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姐:“瑾啊,你就穿这样?没看见姐姐们都是花红柳绿的,走熟女风?你这样很不协调耶。”
B姐:“上周买的新衣服呢?干嘛不穿?”
C姐扯扯咱的白T恤:“唉,女人呀要多自己好一点。”
呃~咱只是没穿那身低胸装,不至于严重到不“自爱”的程度?一番纠结之后,咱说出实情:“那个吴海觉着有点儿露了……”
咱不说还好,一说就被三位大姐彻底鄙视了。B姐首先发了话:“听过七年之痒?爱情淡得跟白开水似的,咋的?还不是感情平淡毫无火花!火花怎么来?危机感!得让男人产生危机感才知道稀罕咱!”
A姐拍拍我的肩,“瑾啊,听姐姐的没错啊!”
C姐更是风情万种的扭了小蛮腰,伸出纤长的食指在咱下巴上轻轻一勾:“男的闷骚着呢,实际上啊,心里都想女人more sexy。”说完撅起被包得紧紧的翘臀,摆出一个无比撩人的pose,“像这样……像这样……”
呃,C姐much more sexy!咱鼻孔有点儿痒,一下没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三位姐姐露出三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C姐更是深感“孺子不可教也”,扭着小蛮腰率先出门,边走边晃手指,“No,no,no,可惜了吴大少这么极品的军哥哥唉……”
B姐则抛给咱一个忧伤的侧脸,默哀,最后摇着头往门外走了。只有A姐还陪着咱,不容易啊,咱终不至于形单影只,然后就听A姐握住咱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瑾啊,记得武装防小三儿啊,听说现在老猖狂了!”
呜~~这都什么跟什么?话说咱就算穿最怂的运动套装那也魅力十足!土可能是土了点儿,但是,在咱少爷眼里绝对是一枝花!保准乐颠乐颠的把咱供在头顶上!这样的爱情姐姐们是不懂滴,要知道咱上辈子那么折腾,咱家少爷依然把咱爱得“死去活来”,就甭提这辈子咱迟张有度、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了。咱对自己好来着,只是,把最好的留给最爱的人,其他人咱没必要经心。
听闻很多散伙饭都是想方设法的极尽惨淡,没眼泪的也得被整出点小泪花儿。或许是肖帅几度来回,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这些台面上的形式也不是很讲究,从头到尾的送行宴咱根本没来得及体验文人骚客们常说的“离情别绪”就over了。浪费了C姐特意揣在包里的三袋“开心面子”的说。
不过最后肖远还是伤感了一回,他知道我不喝酒,敬酒的时候也不为难我,碰了下我的茶杯,“小丫头,还记得七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黄毛丫头一个,现在变成水灵的大姑娘了。唉,看到你就仿佛看到当年,多好的年华啊。到了奔四的年纪我才深刻的体会到青春的意义。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就算是追我也要追上飞机,把戒指给她套上!……”
肖远是有点喝多了,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无奈的忧伤,是他每次谈到那个女孩时惯有的神情。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就像人们说的一样,男人对自己的初恋总是有种特别的情感,无法取代,难以忘怀。而这样的心绪让人疼痛又欢喜,得不到的爱却纯美得像幅画,褪去了最初的瑕疵和阴霾,光彩流转间让人怀想。
可是如果没有最初的爱,哪里会有最终的幸福?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看到的是最终的幸福!
我拍了下肖远的肩,“大哥,别气馁,你还来得及给它另寻一位主人啊!”
肖远微倾的身体站直了些,再一次碰了我的杯,“是啊!可不是?还来得及,来得及!来,干杯!”
那天的KTV里有人反复点了一首歌,他唱: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后来C姐跟我说,这样的男人她还是放弃好了,一个对过去念念不忘的男人,心已经被过去的女人沾满,即使没有沾满,也不会有更大的空白留给后来的人,即使那个人爱他更深,给他更多。她说,她没有信心能和这样的人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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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C姐说的是对的。没有人愿意做另一个人的替代品,没有一个人不在意爱人心里还有别的人,能够幸福美满的爱情是纯粹的,甚至是自私的。
就像吴海偶尔霸道的占有欲,我从不曾觉得不好,所以苛求,因为深爱。当然啦,如果过分的话,咱还是可以甜言蜜语哄一哄,恋爱中的男士也是需要哄的,然后就可以皆大欢喜啦。
一个守着无望的爱情等待的人,会被自己伤到。所以说爱情需要理智。如果值得,那就爱;如果不能相爱,那就努力相爱。等到有一天无能为力的时候,可以告诉自己,够了,已经够了,可以空出心留给更值得的人。
人们守望的该是爱情原本的面目——幸福。
我看到肖远脖子上挂着一枚戒指,虽然不曾仔细看过,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当年那枚追回的戒指。所以当初笑着说无所谓的小青年最终还是后悔了,后悔冲动的放开了那个女孩子的手,后悔眼睁睁的看着她走。
爱情有很多面目,每一种都值得我们深思。
我把这句话告诉吴海的时候,少爷正和我走在街头,他侧头看了看我,然后低头吻我的额头,“看到那些犹在苦海里挣扎的家伙,咱就特别有优越感。嘿,你看还是咱有眼光?找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儿,从小一块儿,从没跟他们那样唧唧歪歪折腾,多好!是,媳妇儿?”
呃~~话说上辈子在苦海中可是一番扑腾来着,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你一棒槌,再给你一颗甜枣。天真的人们头顶大包欢欢喜喜的啃了甜枣,然后说:“鄙视那些个没吃过甜枣的家伙!”
咱啃着甜枣欢腾的少爷呀,似乎更可爱了。
“少爷,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你穿着一定帅气逼人,迷死一片!”
吴大少隔着橱窗看了眼,侧头,“有那么帅吗?”
咱使劲儿点头,“那是必须帅呀!”
吴大少掰过咱的的脸唧亲了一口,然后搂着咱大模大样开门儿进去,指着橱窗里的model,“我媳妇儿看上那身衣裳了,取下来给我试试。”
话说买的这身衣服是咱少爷的“家居服”哟。看着橱柜里两件并排在一起价格不菲的家居装,咱的笑肌有点儿酸痛了,不过呢,咱还是止不住的乐呵。这就是幸福呀!两个人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小媳妇儿梦话版:
看着自家媳妇儿一身撩人装扮在自个儿眼前晃荡的吴大少不淡定了:媳妇儿啊,现在几点了?
浑然不觉的周丫头:六点过,怎么啦?饿了?
狠命点头的吴大少:啊!(但是心灵更饥渴!)
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的周丫头:好了,现在可以开饭了。
盯着自家媳妇儿,内心无比沸腾的吴大少:……
看到自家少爷没反应而疑惑不解中的周丫头:怎么了?
舔舔干燥的嘴唇,吴大少嘭的一声蹬开椅子窜过去,握住媳妇儿的小蛮腰:媳妇儿,我们开饭!
直到被扛到肩上才意识到危险,四肢并用使劲儿挣扎的周丫头:……不带这么……吃……
74少爷好难猜
后来听说肖远去了西部一个医疗条件极差的地方,偶尔还会在某些学术杂志上看到他发表的文章。有为青年啊!祝福他事业有成,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丁博弈在大二的时候参加了国经系学生会会长的竞选,以压倒性的姿态取得了胜利。定会长似乎工作学习挺忙的,不过他偶尔还是会到雅兰食坊吃饭,遇到客人多的时候也搭把手。
因着丁博弈人气的飙升,咱雅兰食坊被冠上了“丁会长阿姨家的店”的强势名头,人气也跟着一路往上窜。尤其是丁会长在迎新会上抱着吉他solo的那一段,速弹、点弦、扫弦变魔术似的指法看得一群女的尖叫连连。于是咱雅兰食坊迅速集聚了一大批丁会长的fans,一到吃饭的当儿就过来溜达溜达。有小姑娘说,这叫吃饭、蹲守两不误!
一天,母亲忍不住拉着我的手抱怨,“昨天有个小女生,死活要我答应让她到店里帮忙,我告诉她咱们这里人手已经够了,小姑娘死活不听,摆明了冲着博弈来的。看我不答应愣是前前后后把小芳小慧擦过的桌椅板凳重新擦了一遍,连厕所也给重新洗了一遍。”
胖胖的李阿姨插了话:“可不是,看着蛮娇小的一个小姑娘,我去拽她手里的抹布愣是没拽下来呢!”
母亲点头,表明李阿姨所言非虚,“小瑾啊,你说,我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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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不能答应啦,那些个沉浸在对爱情美好憧憬中的傻姑娘们完全是被丁某人的美色冲昏了头脑,咱虽然觉着无伤大雅,但是,坚决抵制麻烦!这样的小姑娘来了一个又一个,好比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连着咱小店一块儿轰咯。咱店小本经营,盈亏自负,没法抵御如此风险。
于是答应母亲帮着把小女生劝回去。早上第二节下课我就过去了,前脚刚进店,后脚小姑娘就进来了。
母亲就对我示意,“看,那小姑娘来了。”
我回头看了眼那姑娘,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女生,确实很难想象能够和重量级的李阿姨拼手劲儿的样子。小姑娘对上我打量的目光,脸上的笑似乎更灿烂了,径直走过来,“我知道你叫周瑾,丁博弈的表妹。你好!”
呃,咱什么时候升级为丁博弈的表妹了?为毛咱自个儿不知道?我转头看母亲,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小姑娘继续:“我就是想来你们店里帮忙,之前丁博弈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就是想把这个人情还他。”
那个还他人情也应该找本人?实际上咱们店和丁会长没啥关系。我想了想用更委婉的语气表达了以上观点:“我觉得,你还是该找他本人,你来我们店对他可没什么直接的好处。要不我把他的电话告诉你?”
小姑娘依旧笑容甜美:“我有他电话号码。我也不知道能帮他做些什么,所以想来想去只有来你们这儿帮忙了。我看他有时也来这儿帮忙的,你们就当是我替他做事儿好了。”
这小姑娘难缠!这是咱的第一反应,“他也不是在我们店里打工,只是偶尔搭下手。你要说替他的话太严重了……”
“没事儿,没事儿!”小姑娘连着摆手,脸上的微笑如春风拂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而且你们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不好吗?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惹麻烦,求你们了!我真是想还他一个人情,要不你们可以先试用,试用……一个星期。要是一个星期后你们对我不满意我立马走人,怎么样?”
呃,这个小姑娘有本事!这是咱的第二反应。被她这么一说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她了,人家说得好好的,一个星期试用期,试用不满意走人,合情合理,咱反而有点儿骑虎难下了。最后我和母亲合计,估计现在不答应她还会故技重施,天天过来“替工”。目前咱们是没办法阻止了,只能试图把“风险”降到最低,于是答应小姑娘在店里帮忙三天,三天以后不满意走人。
小姑娘乐呵呵的答应了,然后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到厨房帮忙洗菜。
我和母亲陡然间生出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就好你比去路边摊买东西,店家喊三百,你还了个一百。店家露出为难的神情,好好,一百就一百,拿去拿去。末了加上一句:小姑娘可真会讲价,千万不要把这个价告诉别人啊,要不我这生意没法做了。你答应着,心里那个乐呀,赚了,赚大了!某日,穿着那件一百买的“三百”新装屁颠屁颠的转了几个圈,内心舒坦无比,然后晚上回来遇着一个同样摆地摊儿的,正好挂了你身上穿的这件儿,边上挂了个牌子:全场50!你晕倒了……
后来母亲给我说过几次,李阿姨也在我耳边夸了那小姑娘好几回。大致是说,方敏小姑娘虽然一副娇娇女的模样,但是不怕脏不怕累,对人真诚待客热情,俨然荣升为雅兰食坊的王牌服务员。
我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丁少知道人家姑娘一番苦心不?知道了又会不会领这份情,对于丁博弈的事我还是置身事外的好。不过母亲似乎是存了心想帮人小敏姑娘,打过两个电话给丁博弈,但是,现在的丁会长委实是个大忙人,校内校外的忙活,总之来去匆匆,见了人姑娘也说不到三句话。但是,小姑娘似乎非常满足,每天工作热情异常持久。
话说“英雄救美”的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晚归的姑娘从北门儿边上的一条巷子经过,不幸的被一个抢劫犯瞄中,看着歹徒亮出来的白森森的管制刀具小姑娘万分害怕,只得按照歹徒说的把钱包送出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衣骑士出现了!丁少骑着自行车从巷子口窜了进来,看到歹徒手上的明晃晃的白刃后,利落的撞了过去,歹徒顽强反抗,奈何伸出的刀子不够长,最后被自行车狠狠一撞,踉跄几步跌倒在地。丁少趁机跳下车一把擒住歹徒的手腕,把小刀给缴了。最后动作麻利的揪着歹徒的胳膊去了派出所。
小姑娘为丁少英雄救美的完美演出所倾倒,恨不得以身相许。只叹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小姑娘由此打响了曲线救国的旗号,流窜到雅兰食坊潜伏下来。虽然,在这儿收获不会很多,但至少能在丁少面前混了个眼熟,为后续工作的开展提供某些必要的便利。
吴大少在见过人家姑娘后,立马凑到我耳边说,“这姑娘不错,丁博弈还等什么呀?”
这个我是不会知道的。只是,见过前世放不开名利的丁博弈,这一世我不得不存了一份隐忧,看着越陷越深的小姑娘我一时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没注意一旁的吴大少对咱难得的“深沉”十分不满,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硬生生的把脸掰过去,脸上的神色几乎面目可憎,一双眼睛黑森森的,比室内温度低了好几度,一字一句的说:“媳妇儿,你说丁博弈在等什么呢?”
咱灵敏的嗅出危险的味道,果然是和猫科动物生活久了,危险意识有很大提高。咱立马做痴呆状,“我怎么知道他在等什么?我也不感兴趣!小海,你说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好啊?”
吴大少松开放在我下巴上的手,微微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