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发出惊喜的声音,“是啊。你、你觉得怎么样?”
丁博弈瞄了我一眼,“好啊。需要我怎么做,你说,我一定配合。”
方敏激动了,连脖子都红了,“你、你真的愿意。”
丁博弈没再说话,重新拿起筷子夹菜,然后看着方敏说:“吃了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
方敏愣愣的看着丁博弈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站起来,轻声说,“我去帮她拿副碗筷。”
一直以来丁博弈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一直以为是前世的思想作祟,没有多想。可是今天的丁博弈很不对劲,就算我的第六感再迟钝,也能感觉得到那种不同。这样的认知让我心慌,我不明白明明我们的人生轨迹已经迥然不同了,就连他自己也选择了一条全新的路,可为什么还是会有这样的重叠。
前世,或许丁博弈喜欢过我,只是他的喜欢带有太多功利性,所以在最后时刻他可以轻易的舍弃。那么现在,明明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可能,为什么还会这样荒唐的重叠?有种被笼罩在前世的阴影里的感觉,看不清前路,猜不透结局,让我慌乱。
可是无论怎样,我只想维系现在的幸福,千方百计,不计一切。但愿是我想多了,即使丁博弈对我真有想法,也只是像曾经的赵毅然,崔启明一样,只是匆匆过客,一段插曲罢了。这样想着,我菜轻松了些。
欣慰的是丁博弈果真开始和方敏果然一起准备节目。得知A姐愤愤然,而后一脸哀伤,“果然谈恋爱得脸皮厚,女的也一样适用。”
届时A姐正和猪小哥闹别扭,我安慰她,“要守住爱情同样需要脸皮厚,女的也一样适用。”
A姐撑着脑袋问我,“周瑾,你和吴大少闹过分手没?”
分手?没有。
看到我摇头,A姐悲愤了,“这么多年了一次也没有?”比着短短的食指凑到我鼻子上。
感觉到A姐一身怒气,但是咱还是决心做诚实的好孩子,“嗯。”
“啊啊啊——!”A姐爆发了,“周瑾,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呜,被A姐掐着脖子晃荡,B姐C姐在旁边儿假意劝解,实则帮忙蹂躏咱的时候,我忍不住想,为毛方敏是妖精,C姐是妖孽,咱成了妖怪?其实咱蛮喜欢被叫做妖精的耶……
作者有话要说:小媳妇儿梦话版:
举着紫金钵的法海:哼,不管你是何方妖孽,今日老衲用钵一照定然收了你!
扑倒在地的周小瑾:……
匆匆赶来的一身书生打扮的吴大海:不不不!大师,钵下留人!(跪倒,歇斯底里)大师,我家娘子为人善良,不久就会成为救死扶伤的郎中,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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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正不阿的法海:执迷不悟的臭小子,早晚被这妖孽吸了魂儿去!
继续声情并茂,大声诵读的吴大海:大师,我的魂儿早被我家娘子吸了去,我的身子也早被她要了去。如今,无论是我的身,还是我的心,都是我家娘子的,就算为她精尽人亡,俺都……(眼泪鼻涕流)愿意!
无比感动的周小瑾从地上爬起来,伸长手臂:官人——!我的好官人——!
趴到地上,同样伸长手臂的吴大海:娘子——!我的好娘子——!
被雷翻的法海,摇摇欲坠:你们,噗……(口喷鲜血,鼻血长流中)
须臾,满脸血污的法海面向观众:大家不要紧张,这就是番茄汁(舔舔嘴唇),嗯,味道还不错。唉,这就是老衲的烦恼,自从有了白蛇传,想赖我法海出名的人太多。老实说,作为收妖专业户,俺每天接到这种“限制级”的表演,还全是一模一样的桥段,太没创意,太窝火!俺还是收山,到天上去找许仙下棋好咯,还是那小子乖!(说完倒地,魂儿朝飞西天去了)
一名观众跳上台,刨开法海鼻子上厚厚的胡须,半天摩挲到鼻孔:哇,法海死了!
台下一片欢呼:哇,法海死咯!
86崔哥和悲催
中秋节的前一天,我想当然的在食坊见到了崔大叔,但是让我意外的是站在他旁边的人——崔启明。
崔启明提着大盒包装精美的月饼,走到我面前笑,“妹子,看来我们的缘分还真不浅。”
我下巴差点儿掉地上,经过一番介绍,我菜知道居然崔方国是崔启明的大伯!地球真的在月变越小,人和人的联系居然可以这么简单。
崔大叔似乎也不知道我和崔启明之间的事,也有些奇怪,“你们认识?”
崔启明笑得很high,“可不是,小瑾还是我认的干妹妹呢。”呃~~话说这是他单方面承认的?
崔大叔也没问细节,表现得倒是挺高兴,“你们既然认识,那再好不过了。”
母亲也有些奇怪,没有多问,接过崔启明手里的月饼道谢。
崔大叔邀请我和母亲晚上去听歌剧,我在这方面没什么艺术修养,母亲却是喜欢的。母亲问我的意见,我其实是很想撮合她和崔大叔,让他们多些接触,加深了解也挺好。至于崔启明,就不知道吴大少会不会黑脸,想来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又只匆匆见过一面,祈祷少爷已经完全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晚上,母亲换上了一条黑色长裙,端庄得体,画了淡淡的妆,更显出成熟妩媚的韵味。这样美好的女人值得人去爱,即使只有两年的生命也有全力追求幸福的权利,何况我对母亲治愈的可能充满希望。
母亲垂头理了理裙摆,有些紧张的问我:“好看吗?”
我走过去抱住母亲的腰,在她脸上蹭蹭,“我的妈妈最漂亮了!”
母亲笑起来,“你就知道哄妈妈开心。”
“才不是呢,我妈妈本来就漂亮,崔大叔肯定美死了。”
母亲点我的鼻尖,“吴海明天不放假吗?”
“他们学校有活动,估计是出来不了。”
我挽着母亲下的时候,果然看到崔大叔两眼放光,满脸惊艳,走过来迎接,“雅兰,你今晚很漂亮。”
母亲婉转的轻笑,“谢谢。”
崔启明走到我旁边,扫了眼我的T恤牛仔,“妹子,你怎么不打扮打扮?”
我看了眼我的大号T恤,“这是我最喜欢的T恤之一,你觉得不好看吗?”
崔启明笑笑,“呵呵,我没说不好看。”
嘿嘿,我心里也笑来着,我的每件T恤都是我最喜欢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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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的人不是很多,我们是包厢票。虽然是第一次领略vip,环境服务什么的都挺好,不过,我还是觉得坐下好,至少视觉效果更好。原谅咱是歌剧小白。没有欣赏细胞哇,不看字幕的话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唱啥,不看画面的话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表达什么。比起歌剧,我会觉得他们的沙画布景更吸引我。那也是我第一次见识沙画,难以想象一只手一勾一挑快速成画,结合着意境,非常唯美,非常震撼。
半场休息的时候崔启明说带我出去逛逛,我想着留点儿空间给崔大叔和母亲,就跟着他出去了。
“小瑾,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要是我大伯和你妈妈的事儿成了,我们还真成兄妹了。”
我笑笑,虽然目前看来这样的可能性蛮大,但是没到最后一刻,女方还是稳重些的。
“你觉得我大伯怎么样?”
“感觉挺好的。”我实事求是。
崔启明也笑,靠在栏杆上,缓缓的说:“我从小最崇拜的人就是我大伯,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爸出车祸死了。我妈改嫁的时候,大伯来接我,对我妈说,你嫁你的,崔家的孩子崔家养着,你想看他随时可以来,他长大了出息了也忘不了你这个妈。其实那个时候我很不听话,不服管,我妈对我已经不抱希望了,把我这个烫手山芋送给了我大伯。大伯他工作忙,大伯母不是很喜欢我,也不怎么管我。
我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两次,我大伯没对我动过粗,很平静的告诉我说,你不想读书就不读,学一门营生的手段能养活自己就行。后来他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历练,不管是开会还是出差都带着我。三年后他给了我一笔钱,对我说,这笔钱归你,花完了就回来。你可以选择一个晚上把它花光,也可以用它再挣一笔钱,然后花光。当然也可以用它挣更多的钱,这都是你的选择,但是这是我给你唯一的机会。后来,我用那笔钱卖过冰棍,卖过花,还卖过粥,兜里只剩几块钱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回去。我大伯当初也是白手起家,我想像他一样做一个成功的男人,后来我有了现在的事业。
我大伯母不能生育,但是我大伯从来没嫌弃过她,也没私生子那玩意儿。我大伯母去世好几年了,他也没有再婚。我一直想给他找个伴儿,他总说不急,或是推说工作忙。昨天我刚从美国出差回来他就叫我过去,说是要介绍个人给我认识。原来是你妈妈,真没想到。你妈妈很有气质,他们俩很登对。”
“嗯。不过在不在一起,还是要让他们自己决定。”
崔启明点头,“你放心,我大伯绝对是个好男人。我看得出来他们俩也不需要我们帮忙搀和。”
我知道崔启明是想打消我的顾虑,真正接受崔方国。不过我还是那个态度,过日子的人是自己,无论对方是好是坏,只有自己说了才算数。如果崔大叔不能彻底打消母亲心中的疑虑,那只能说明他还不合格。所以我尊重母亲。
中秋的时候吴大少因为学校有活动没能回来。学校的中秋晚会我也没去,给爸爸徐阿姨,李奶奶还有老吴家的亲人们打了电话,便陪着母亲在家赏月,
第二天回到学校,听A姐说起国经系的中秋晚会人员爆满,她和B姐使出吃奶的劲儿挤到门口,远远的瞻望丁少深情款款的牵起小妖精的手唱:
半夜睡不着觉只好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怎会有动人旋律在对面的屋顶,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上去,原来是我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
那个人不就是我梦里那模糊的人,我们有同样的默契。
用天线,用天线排成爱你的形状
在屋顶唱着你的歌
在屋顶和我爱的人
让星星点缀成最浪漫的夜晚,拥抱这时刻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
A姐说她当时的感觉就是心跳停止了,哗啦碎了。
B姐补充道:当时所有女人的心声,第一,希望丁少牵的人是自个人,第二,把那只不是自个儿的手剁了!
我想了想还是把崔启明是崔方国侄子的事告知了诸位姐妹,如意料中一样,三人张开红唇,做痴呆状,浑然忘记丁少也妖精的J。
C姐率先反应过来,拍着胸脯:“混乱啊,混乱,吴大少怎么受得了。”
咱一脸黑线,哪有混乱啊,咱少爷也不是那么没承受力的说。
似乎是为了论证咱的想法,周末我和吴大少从书店买书出来,居然正好遇到崔启明。遇见的过程还有点儿曲折。正确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我和吴大少从书城里走出来,走几步,吴大少带着我突然转向,沿着路边走。我隐隐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我正要回头,吴大少搂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笑眯眯的指着一旁的快餐店:“快中午了,要不我们就在这儿吃快餐好了。”说着走上台阶,准备进去。
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小瑾!周瑾——!”
这下咱听得清楚,也没法忽略。转头一看,居然是崔启明,“崔哥,你怎么在这里?”自从知道他和崔大叔的关系,以前的崔总是不能叫了,所以改了崔哥。
显然吴大少听到了,开始不爽了。我赶紧解释,“呵呵,吴海啊,我忘了告诉你……呵呵,那个,你都不知道有多巧,那个崔哥是……”
就在我无措的时候,崔启明自己走上了台阶,“应该说我们很有缘分,”他伸出手,友好的笑,“崔方国的是我大伯,以后多多关照了,吴海。是叫吴海?”
吴大少的态度出乎意料的谦和有礼,很有礼貌的伸手和崔启明握了手,“是挺有缘分的。崔启明,是?”后面那句是冲我说的。这两人怎么火药味这么重?都不是弱智,连个名字也要计较一下?果然男人和男孩也有一字之差,智商有时相当。
“你们是要去里面吃饭吗?”崔启明问我。
我点头。崔启明继续笑着说:“快餐对身体不好,我请你们吃中餐。我知道前面有家不错的中餐馆,坐车过去也就几分钟。”
吴大少挑着眉看我,“媳妇儿,你想去吃吗?”
少爷没发话,咱不敢轻举妄动,摇摇头。因为多年养成的默契,咱已经在少爷脸上读出了以下几个字“少爷酝酿风暴中,小心加谨慎”。
吴大少像对待小动物般揉揉我的头,眼神无比温柔,露出的八颗牙齿,颗颗闪烁着白亮的光芒,“那想吃快餐吗?”
我恍惚觉得少爷眼睛里噙着一颗南非真钻,一闪一闪的直晃眼,咱财迷样的盯着,移不开眼,呆呆的应了声,“好、啊。”
吴大少激赏似的拍拍我的头,抬头对崔启明“友善”的说:“我媳妇儿,最近一直吵着要吃炸鸡腿,真是不好意思,辜负您的一片心意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约……”
崔哥也不是省油的灯,脸上笑呵呵的,“不用不用,吃快餐也蛮好,我今天下午还有两个会要开,时间紧,吃快餐节省时间。”
呃~~少爷完全没有要求崔哥共进午餐的意思,现在某人已经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了,还主动走到前面开路……还好还好,咱家少爷的家教不错,还维持着含蓄的笑容,虽然笑得有点儿邪恶,但勉强还算是笑嘛。揍人的冲动也克制得很好,除了箍在我腰上的手发紧。
“媳妇儿,其实我觉得崔老头太老了,为了咱妈的幸福,我们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更加慎重,最好进行一个全方位立体式的考量。”
我呆,少爷,不久前您才说年龄不是距离……还有,什么叫全方位立体式的考量?又不是机械工程……
吴大少搂着我上了,声音大得——一方圆两米的人都能听到,而这个两米的范围正好是崔哥距咱的路程。少爷手段虽然幼稚,但效果居然出乎意料的高效。整个午餐过程,两位男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