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侃侃尴尬的看了一眼,然后吞吞口水:“我能在听一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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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易素黑着脸。
摸摸鼻子只能滚出厨房。
易素在手指上贴了一个创可贴,其实切的不深,冲了一下水就不流血了,将炒好的牛柳放在桌子上,她的是娃娃菜,盛好两碗米饭放到他的桌前。
茅侃侃吃饭的过程这次一句废话也没敢说。
吃过饭自动的起身抢过饭碗:“我洗我洗…”
易素敏锐的看了他一眼,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来,
有人洗,她乐得轻松,将手套扔到他手里,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茅侃侃收拾好了厨房,将流理台擦得堪比样品。
屁颠屁颠的走到易素面前:“我们出去吧,今天天气多好啊……”
易素想哪天的天气不好啊?
茅侃侃换了套黑色的西装,易素挑了件长裙:“我要去修理一下头发……”易素坐在化妆镜前从镜子中看他的脸。
茅侃侃点点头:“不要剪短了,你剪短发像男人。”
易素冷哼着。
“想剪短的?”茅侃侃试探的问着,
易素歪着头似乎在忍着笑,唇角一勾:“剪埃及艳后的那种怎么样?”
茅侃侃嫌弃的扁扁嘴,不过他聪明的选择闭嘴。
到了易北茅侃侃在楼下,让易素自己上去,易素跟着发型师上了楼”茅侃侃在楼下修剪着。
发型师看着他的头发,有些无语:“侃少这头发是自己剪的吗?”
茅侃侃嘴角抽抽着。
“那是夫人?”发型师绝对是没事找抽型的:“看着年纪好小啊,像是您的妹妹……”
茅侃侃从镜子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才闭上嘴巴。
茅侃侃有些郁闷的想着,早知道就上二楼了,干嘛在一楼找罪受呢。
整整用了一个多小时,易素的头发才修剪好,很漂亮。
两个人出了店,茅侃侃拉她的手:“要去哪里?”
“去恋爱…”茅侃侃将车扔在街上,拉着易素的手去坐公交车。
两个人站在车牌下,侃侃的手和易素的挽在一起,他的外衣拿在一侧的手上,易素的裙子很长,碎花蓝色的一直长到脚踝,两个人都带着墨镜,她穿着拖鞋”而他却穿着皮鞋,可是即便如此也是那么的搭配。
侃侃没有打领带,黑色的衬衫打开了两颗扣子,微微可以看见锁骨。
公交车慢慢进站,易素掏出两个硬币扔进投币桶里,她和茅侃侃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后面只有一个空位,茅侃侃很是谦让的让易素坐下,公车的空气有些闷,易素拉开窗子,可是外面的风吹进来都是热的,黏黏的卡在空气中不流动。
偶尔吹起一阵风,过后又是燥热。
易素才剪的发,两边落在肩上,齐齐的风一吹就会飞起,侃侃将她围拢在车座中,这个时候车上都是一些大爷大妈的,车上的人频频回头看两个人。
茅侃侃本来想的很好的,结果很多年没有约过会,电影院换了地方,看着空无一物的空地,他很是无语。
易素强忍着笑:“你要带我在空地上看电影吗?”
茅侃侃的表情比吃了苍蝇都要恶心。
叹口气晃动着拉着她的手,选择步行。
即使天气很热,街上还是有不断来来往往的行人,步行街上的人很多,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终于看见了一家电影院,拥着易素走进去卜茅侃侃已经满身的都是汗,他觉得高原告诉自己的都是狗屁,什么浪漫的陪着她步行,他现在脚疼,全身都是汗臭味还浪漫呢?
走进大堂吹到了空调风,才勉强又活了过来,买了两张电影票坐茅侃侃看着都是男的带女朋友来看电影的,也有自己来的,上了年纪的倒是看见的少,看着旁边卖饮料的地方拉着易素走过去。
买了爆米花和橘子汁,检完票两个人进了场,此时电影院里还没有灭灯,两个人下了窄窄的台阶,才找到座位号,灯就灭了。
茅侃侃在杯子里插进吸管然后交给易素,易素接过,喝了两口,身上的燥热已经无影无踪了。
坐在他们后面的是一对小青年,两个人身子贴在一起,笑嘻嘻的笑声说着话,易素淡淡的笑着,年轻真好啊……
抓着爆米花碰到了他的手,易素也没在意,茅侃侃故意的用手指去够她的手指,易素瞟了他一眼,任他勾着也没再动。
到散场看了足足有150分钟,看了什么易素是一点也没记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买票的,剧情很无聊,茅侃侃也觉得电影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在电影院那种气氛,隐藏在黑暗之下,那种偷情的感觉,额虽然这个比喻不好听,但是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抓抓她的手,偷摸的摸下大腿。
出了电影院的门,接着是下一场,直奔休闲馆。
休闲馆建在这个城市的边界,是那种私人的别馆,进出要用会员卡的,茅侃侃要了一个中间,一个大大的院子,是那种厚重的木门,然后进了门从门道柱的地方铺着鹅卵石,两边都是观景的树木和植物。
易素将头发扎起来,换了泳衣,是一套比基尼,是蓝白合色的,上半身左面的是白色带蓝条,右面是深蓝色,泳裤一面系着灰黄|色的带子,茅侃侃光着上身,取过大大的草帽按在她的头上。
在院子的后面中间有一个泳池,这里的布置其实和巴厘岛有些像,泳地上方是用那种旧日的木头平铺在地上的木板,在距离泳池三米的位置有两个加宽躺椅,上面铺着白色的浴巾。旁边扔着一个是土黄|色,一个是浅蓝色的抱枕。
易素的身材比例本来就好,皮肤又白,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闪眼,她将自己的电话扔在躺椅上,靠了上去手里拿着休闲馆给准备好的杂志,难得一个悠闲的假日。
泳池旁五米处都是铺着的大理石,踩下脚下凉凉的,在大理石上也有一个长皮椅,不过这个没有靠背。
泳池的对面是一个小岛似的陆地区,上面种着酸豆树,在酸豆树之中每一百米会有种别的品种树木。
池水碧蓝,树都是倒映在水面上。
茅侃侃穿着黑色的泳裤走出来,没管易素径直下了水,游了两圈才喊易素:“下来…”
易素扔开手中的杂志,坐在泳池边看着他,小腿荡在水里,踢打着。
“你身体才好,这样没事吗?”觉得这个人真是变态,昨天看着都要挂掉了,今天生龙活虎的,难道昨天是装的?
茅侃侃用手鞠了一把水泼向易素:“下来…”他的头发都湿了,还滴着水,顺着脸滑下来然后滑向胸膛,最后归回水内。
他的发丝很硬,已经根根立了。
易素摇摇头:“不要明天身体会疼…”
茅侃侃似乎不在想拉她,一头扎进水里,像是一个鸭子,飘在水面上很是惬意。
易素觉得自己的心头一阵混乱,仿佛有人掀起了漫天的大雾,她在跌跌撞撞的行走中,遗失了方向,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引领着自己找到迷雾的出口,心中的害怕被一一驱散,留下的是那种慢慢咀嚼才能品尝出的甜,淡淡的。
她还在乱想着,茅侃侃游到她的脚下,从水底窜起,突然用力去拉她,易素没有准备直接掉了下去,他伸出手接住她。
托住她的身子,易素觉得有些凉,在可以接受的范围,瞪了他一眼。
易素的体力到底不比茅侃侃,游了一圈就只剩下趴在泳池边上喘气的份儿。
侃侃钻进水里,从下面将她整个人托起,易素骑在他的肩上,她嚷嚷着:“你放我下来……”
被人举在头顶的感觉很不好,上不上下不下的,又没有可以抓住的地方,易素怕他摔了自己,两条纤细的长腿骑在他脖子的两侧,死死勾住他的肩,手抓着他的头发。
茅侃侃觉得这样一点都不浪漫,可不可以不要抓着他的头发,
“我不会弄伤你的,放开手……”
易素摇头。
茅侃侃嘿嘿笑着,故意晃动了一下身体,易素两只手抓着他的脖子,身子滑了下来,两条腿缠在他的腰上,侧挂在他的腰上,
他故意撅起猪唇要她亲,易素无可奈何的拍飞他的脸,茅侃侃将易素转了个方向,让她趴在自己的肩上,抱着她的两条腿,然后在水中慢慢的行走着,他的后背都是水,和她奶白色的肌肤不同,有些古铜色,甚至似乎可以看见每一根肋骨,易素的脸贴在上面,滑滑的,水的凉他肌肤的热。
易素第一次从不同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坐在他的脖子上,试着放开手,闭上眼睛伸开双臂,侃侃把住她的两条腿,她的小腿交缠在他的胸前。
你累计了许多飞行
你用心挑选纪念品
你搜集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丽
你拥抱热情的岛屿
你埋葬记忆的土耳其
你流连电影里美丽的不真实的场景
却说不出你爱我的原因
却说不出你欣赏我哪一种表情
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我曾让分心
说不出旅行的意义
你勉强说出你爱我的原因
却说不出你欣赏我哪一种表情
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我曾让动心
说不出旅行的意义
勉强说出你为我弄出的每封信
都是你离开的原因你离开我
就是旅行的意义
天空有一朵一朵的白云,像是棉花糖,像是棉絮,干净得只剩下偶尔划过天空的飞机留下的白色轨迹。空气中有花香的味道,他们走过了深秋的悲伤,满地的叶子带走了哀伤,走过了冬季在那片寒冷中艰难的挣扎出,茅侃侃去过世界很多的地方,多到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去过多少个国家,沿着古城背着背包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小巷,两边是用黄土堆积起来的羊肠小路,他也曾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寻找,在寻找一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地面上的倒影,无奈的再次分别,重新登上旅程,继续上路。
世界是白色的,看过了许多的风景,也看尽了美女,也曾迷失在地图上每一道短暂的光阴,品尝过夜的巴黎,踏过下雪的北京,熟记她喜欢书本里每一句她最爱的真理,说不出爱着她的原因,说不出欣赏她哪一种表情,说不出在什么场合她蹭让他动心,也说不出离开的原因。
侃侃在泳池中像是一只小鸟,自由自在的飞翔,他的翅膀曾经遗失了,慢慢又找了回来,现在他可以飞,可以翱翔,可以牵着她的手以后一起去看美景和美女。
易素慢慢的仰在水上,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眸子里仿佛有了魔力,仿佛是一条铁链牢牢的将她捆住,这种情不是囚禁不是奢求,是敞开心扉你给予我我给予你的公平。
空气中只剩下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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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的,也有他的……
茅侃侃想起回来之前,去德国的那次,易素的妈妈将一个箱子交给他,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箱子交给他,他坐在易素生活了两年的地方。
是一封一封用信封装着的信,都被封上了,他撕开。
xx年xx月21日
到德国的第一天,心里很难受,不知道丢了什么,也许是不习惯吧。
xx年xx赞月22日
到德国的第二天,觉得自己好像是废物,什么都听不懂,一家人在屋子里不敢出去,心好冷……
xx年xx月23日
到德国的第三天,怎么会想起他呢?要加油学习德语,可是好难,我说的是什么,别人不懂,别人说的是什么我也不懂,我就像是一个站在人群中的傻子。
xx比年x月1日
已经习惯了在德国,偶尔会想起他,心闷闷的疼,记得他骂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也许吧,为什么会伤心呢?
xx年x月x日
第一次吃辣椒为了保持清醒,已经是午夜三点钟了,可是自己好困,嘴巴里好麻好辣,神经都在跳着,果然人清醒了。
xx年x月x日
作为一个无知观光客来到三大宗教圣地耶路撒冷,这里到处都是一片宁静,也许是我的心不够宁静吧,还是会偶尔想起他,不过想起的已经很少。
xx年xx月xx日
再一次的相遇,他带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显然是对这个晚餐很在乎,穿了一条参加参会才会穿的晚礼服,画着很精致的妆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颤抖了两下,故意和他碰撞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许就是想让他生气,明明我不爱他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是个混蛋,他成功推倒了我的堡垒,我一直寄居的精神堡垒,他说很难听的话,我绝对不会爱上他,绝对不会。
xx年xx月x日
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不想吃东西,只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伤心呢?他已经有了好的归宿,我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为什么会抑郁症病发?母亲整夜整夜的难免,好像抱住妈妈对她说,我并不是抑郁症犯了,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想到头痛,想到头快要爆掉,可是依旧想不明白,我身边有着最优秀的心理医生,说来可笑;以默看不懂我的心,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往那面想过,累。
xx年xx月x日
接受一份新的爱情需要一份很大的勇气,可是我是在恋爱吗?甚至很少让他碰触我的脸颊,nakael问我,我真的喜欢他吗?也许有,就像是一种朋友的喜欢,他表示理解,他和我说,他以前不是左拍选手,是后来练的左手,他看着远方对我说,有的时候要去习惯一种新的习惯会很难。
xx年xx月xx日
nafael说我好像爱的不是你,怎么办?怎么办?我问自己,好像听见这句话心中有的只是松了一口气轻松,为了保护他喜欢的那个姑娘,也是为了我的事业,我们的恋情依然需要继续下去,他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以默一样,是家人的存在,不要再想了素素,你要振作起来,做给那个瞧不起你的人看,证明给他看,你不需要任何人……
最开始看的时候,他没有看懂,至少在看前几页的时候他没有看懂,他以为里面说的那个人是张扬。
撕开最后一封信,满地的白色信封,一封封没有被弄出的信件,有的只是一句,有的只是一个符号,他好像就从哪些只言片语中看见了易素这两年的生活,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