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珊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她甚至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青峰整个人都发狂了,这个贱人。
妙妙抱着孩子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又反身回了卧室,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聂凌珊想跑,可是张青峰到底是男人,他的力气又比她大得多,死死拉住她的头发就将她向后拉扯,紧接着一拳打在聂凌珊的鼻子上,聂凌珊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然后拳头又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她挣扎着,喊着。
“别打了别打了……”
她是彻底被打懵了,从结婚到离婚前夫从来都没有动过手,她哪里会想到,今天会是她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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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峰已经没有理智了,他已经快疯了,难怪她一直要离婚,原来是外面有人了?他戴了多久的绿帽子?
聂凌珊整个人躺在地上,可是张青峰依然没有收手,还在继续。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聂凌珊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疼,头也疼,全身都疼,他为什么要这样?
张青峰总算是打累了,他坐在沙发上,阴沉的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满脸是血的前妻。
“你什么时候开始偷人的?”
他冷冷的质问,聂凌珊一只眼睛流着眼泪,可是另一只眼睛流下来的却是血,她将身体卷成一个团,尽量躲避到远一点的地方。
“没有,没有……”
她突然站起身冲向卧室,张青峰一看她要跑,就追了过来,房间就那么大,一步两步的事情。
妙妙将聂凌珊推出去。
聂凌珊哀求着:“求求你,让我进去,帮我报警……”
妙妙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将聂凌珊狠狠推出去,然后从里面讲门锁上了,外面的声音很大,她戴上耳机,怀里抱着儿子,嘻嘻哈哈的看着电影。
“我没有没有……”聂凌珊否认,他是从哪里听见的闲言碎语?
她不否认还好一点,她一否认张青峰的眼珠子瞪得更大,左右开弓,巴掌像是面片一样的落下。
聂凌珊像是一根面条一样瘫在地上,可是张青峰提着她的脖子,她的下半身已经完全软在地上,可是上半身却受制在他的手中。
“还狡辩?露露说的还能有假的,我说的嘛,非要和我离婚,我告诉你,我什么都能忍,让我做王八,我就要你死……”
张青峰离婚以后也有过后悔,他心里很清楚,妙妙根本不是过日子的选手,可是事情被前妻闹的那么大,这个婚他不离都不行,他虽然对她没有爱了,可是夫妻一场,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没有了爱情还有亲情呢,他说呢,原来症结就在这里。
聂凌珊用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她真的好疼。
露露……
张青峰将她扔在地上,又重新回到沙发上,他捏着拳头。
“给我跪下……”
聂凌珊当然是不肯跪,可是马上又遭到了新的毒打,她实在忍受不住了,趴在地上,抱着前夫的脚。
“求求你了,送我去医院吧……”
张青峰一脚踢开她。
“你承不承认你和那个律师有染?”
除了那个律师还能有别的人吗?难怪她会赢,原来他们都是算计好的。
聂凌珊再也不敢说一个不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承认承认……求你了,送我去医院吧……”
她的鼻腔内部都是血,呛得她喘息不上来。
她趴在地上,呜呜痛哭着,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张青峰一听更气了,他看向卧室的门:“妙妙拿张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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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在屋子里戴着耳机自然听不到,张青峰蹭蹭两步,去拍卧室的门,妙妙这才算是听见,赶紧扒掉电脑的插销,开了门。
“你在干什么?”张青峰的脸是铁青的。
妙妙聪明的选择闭紧嘴巴,人家怎么说,她怎么听着,不然就连她也要挨打的。
张青峰将纸和笔扔在地上:“写,写你是怎么和那个王八蛋认识的,怎么串通来分我家产的……”
聂凌珊抓过纸,咳了一声,吐在上面一口血,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失去焦距,可是张青峰狠狠一脚揣在她的头顶。
“还装是吧?今天要不是露露,我说不上还得被你瞒多久呢……”
聂凌珊闭着眼睛,手的位置可能是骨折了,根本动不了。
张青峰看着她的样子,自己让她说,他写,然后让她盖上手印,可是找了半天发现自己家没有印泥,用她头上留下来的血按了两下,可是拇指印不够清楚,抬起脚准备去邻居家借一个。
张青峰拿着纸走出家门,聂凌珊哀求妙妙开门。
“求你了,开门,帮我报警……”
可是妙妙就是装不在。
聂凌珊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到客厅的电话旁,将电话拨打了出去。
没一会儿,张青峰回来,妙妙从卧室里探出头。
“她刚才报警了……怎么办?”妙妙有些急,这个死女人。
她本来是想,如果认了,那些财产就能追回来,可是现在报警了怎么办?
张青峰阴狠地一笑,抓过聂凌珊的头,让她仰着脸:“你回房间去……”
妙妙赶紧缩回了身子,真是晦气,早知道就先躲出去好了。
张青峰将聂凌珊一路拉到水晶饭桌下面,将椅子踹开,桌子上的玻璃板很薄,他拉着聂凌珊的脸往上一撞。
“啊……”
聂凌珊只惨叫了一声,就没音了。
警察没一会儿就到了,可是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就在这个过程中,张青峰足足打了五分钟才给警察开门。
聂凌珊被搀扶下去的时候,她自己已经完全不能走了,两个女警一边一个搀扶着她,后面有两个男警察带着张青峰,可是张青峰依然火气没有消除,看着走在前面的人,伸出脚就想去踹。前面的两个女警站住脚步,让后面的两个男警察带着张青峰先下楼。
聂凌珊在警察局做了询问笔录,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警察做完询问笔录,警察竟然对她说,她是犯罪嫌疑人。
聂凌珊拖着满身的伤,指着眼前的人,彻底昏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医生为她做的坚定,全身多处骨折,头部受到撞击,眼睛轻微出血,下身遭受到粗暴的踹打,她的整个腰身都是肿的,脸也是肿的。
她无力的想哭,可是发现眼睛好疼,哭都哭不出来。
这个时候她谁也找不了,只能去找易素。
易素接到电话,将孩子交给老太太,怕老太太心里着急就什么也没说就冲了出去。
“这孩子,后面有狼追你啊……”老太太说着。
易素赶到医院,聂凌珊全身都包扎着,她捂着唇不敢相信。
“聂姐……”易素试着叫了一声。
根本看不出这个人原来的模样,已经彻底脱像了。
“素素……”聂凌珊的下颚脱臼,只能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抬起没有骨折的那只是死死拉着易素。
她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
她想哭,那是她的女儿啊,怎么会说那样的话?
她被人抢了家庭和丈夫,结果却是她要挨打?
易素看着聂凌珊这么惨的样子,差点就哭了出来,暴力?家庭暴力?
他们都离婚了,凭什么打人?
聂凌珊住院就住了一个半月,老太太那头自然是瞒不住的,老太太是想找个人给解决一下算了,可是后来想,不对啊,她们妇女会做的就个工作,得为女人讨个公道,不用权利不走后门,也应该拿个公道。
老太太跟易素说,意思是想让电视台介入,可是易素担心的是怕易凌珊被公布出去以后,对她的影响不好。
这话她就放在了心底,暂时没有说出来。
聂凌珊不上班自然有请假,她单位的很多同事都来看过她,每个人走的时候都是哭红了眼睛。
跟她最好的朋友,骂着她:“就那样的白眼狼你还想着她?没有她,你会有今天吗?一定要告诉他们,告死他们……”
聂凌珊心里很苦,也压着一口气,她其实不太愿意去相信,露露会这么做,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宁愿想是张青峰因为分财产的问题恨她,也不愿意去想,自己的女儿不是个人。
聂凌珊的心情,易素多多少少都能理解一点,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儿女,母亲对儿女的那份心,只有儿女当了母亲父亲之后才能体会,她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谁愿意将自己的孩子想的不堪?
说来也很奇怪,聂凌珊住院,她的家人只有第一天的时候来看了她一眼,之后几天就没有人再来,倒是易素这个外人,每天都要住医院跑。
“聂姐,你看,我妈的意思是说,要让电视台介入……”易素叹口气。
聂凌珊闭上眼睛,她不敢去想那一天的事情,因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她那么苦苦的哀求,可是他和那个女人竟然那样的漠视他,她心里有气,想讨一个公道,不然她就是死了,都不能闭眼。
聂凌珊重重的点头。
电视台介入,采访聂凌珊的时候,将她的脸打上了马赛克,名字也是虚拟的,就是怕会影响她日后的生活。
叫易素和聂凌珊都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聂凌珊一个明明是挨打的人,到最后竟然成了嫌疑犯呢?
记者将摄像机隐藏在包内,进行非正常的去警局采访。
可是没有人回应此事,询问当天办案的民警,可是对方却说,民警不在。
记者有些纳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现在不是还是在上班的时间吗?”
对方看着报纸,飘了记者一眼,将报纸扔在桌子上。
“我们就这规矩,你能受得了你就受,受不了你就走……”
一席话将记者说得哑口无言,记者带着易素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下午也没有等到人回来,依旧是那句话,当天办案的两个人都出去了。
易素眼尖的看见两个女民警在后面偷看着他们,上前。
“小姐,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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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见有情况,立马跟上,在说话的过程中,记者和易素才知道,原来张青峰的舅舅是这所派出所的局长,女民警还说着,张青峰两天做了一个鉴定,易素问什么鉴定,对方无奈的说着,身体伤害鉴定。
事情发展到今天,打人的成了受害者,被打的成了嫌疑人。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很明朗了,不过记者在某一点上对聂凌珊是不同情的,孩子的教育问题。
是因为她当母亲的责任没有尽到,没有教育好孩子,这个孩子才会因为钱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信口雌黄,记者也不忍心将话说得太重,只是意味深长的说着,现在孩子的教育太是个问题了,毕竟一家只有一个孩子,现在条件又都好,凡是孩子要的,大人就一定满足,当你不满足的时候,这个孩子自然就要去找其他的管道来要钱。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悲剧的事情。
孩子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父母,父母给她树立怎么样的一个人生观、价值观很重要。
事情转眼就蔓延开来,电视台请来专家分析,绝大部分的专家还是认为问题出在孩子的身子,如果这个孩子不说那样的话,里面的男人是不会动用暴力的,毕竟在我们国家,一些男人对于被带了绿帽子,婚外情等字眼还是非常敏感的,从一些犯罪的事实就可以看出。
聂凌珊的姓名和容貌被隐藏了,可是派出所里的人并没有被隐藏啊。
记者几次三番出动,可是依然见不到当天值班的两个民警,一说明自己的来意,对方直接说,那两个人被停职调查中,暂时不上班。
聂凌珊身上的伤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可是她心中的伤痕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那一天就像是一幕难忘的电影,反反复复的在她的面前上演,她甚至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记者准备去找露露问明她说谎的原因,可是得知露露转校了,至于转到哪里了,没人清楚。
记者暗访去了聂凌珊以前的家,也就是现在妙妙和张青峰的住宅,走访了一些邻居。
按理来说这些邻居和和聂凌珊都是认识的,可是她们的证词却一边倒的偏向张青峰。
“大娘,我想问问,前些日子,不是有人被打了嘛,你看见了吗?”记者走进在楼下晒太阳的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警惕的看了一眼记者的后面,没看见什么,放松了一口气。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娘……”记者还想发问。
中年妇女叹口气:“还能怎么了,不就是前面的老婆带着好几十个男人冲进去,就给老张家的儿子打了。”
记者愣住,这和他听见的事实显然是不相符啊?到底谁在说谎?
“你是亲眼看见的吗?”记者发问。
中年妇女摆摆手:“我可没看见,别问我……”
没看见还说聂凌珊带着人去打前夫?
看来这张家够有能力的了。
记者转身离开。
“你们说是记者不?”刚才什么都不说的妇女问着一旁的人。
几个老婆婆叹口气,一个没有牙齿的老婆婆吞吞唇,有些费力的说着:“可别管那么多事,给自己找麻烦,老张家老早就打了招呼,咱们别给人瞎说什么……”
“哎呦,我那天出门一看,我的天啊,那青峰给凌珊打的,凌珊都快要死了……”
“老李家的,你可别多嘴,听说这凌珊外面也是早有了人,她自己女儿说的,那露露能编排她妈的不是?”
谁愿意去管闲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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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到现在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毕竟聂凌珊报警之后,警察带着她出去的时候,没人出来作证,她是否有被打?还是后面出了张家才被打,现在成了讨论的焦点,孩子说的是真话,大义灭亲还是孩子受了谁的唆使说的是假话,这又是焦点。
电视台强强的介入,导致上面警察局直接派人下来调查。
记者采访到这里被要求暂时不能继续跟进,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
张家倒是没有愁云惨淡,相反的,张青峰的妈妈根本就不在乎儿子打了聂凌珊,别说是打了,就是打死了,她也有办法将儿子保出来,大哥那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