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素的妈妈办了移民的手续,茅侃侃又开始紧张了,他怕她一声不吭就走了。
那个女人的心有残忍他知道,他无数次的重复,只要你走了,只要你提出离婚,你永远别想见我的女儿,他不断的重复是他的女儿,他手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底牌了,如果易素连茅家楠都不顾,那么他输的心服口服。
不管方法对不对,他都试了,也成功的留下她了,反正他是豁出去了,只要她不走,为了让她安心,于莫芯住了进来。
茅侃侃有一次昏迷,因为酗酒,他从来不在家里喝酒,也不会喝完酒回到家里。
易素去做流产,他彻底愤怒了,在酒吧喝酒,控制住想掐她的心,可是才喝了几杯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于莫芯吓死了,她抱着茅侃侃就是哭,后来还是在他的电话中找到了一个名宇,那人她报了地址,她和酒吧的人合力将茅侃侃送到了医院去。
从鬼门关回来,于莫芯抓住茅侃侃的手:“你就一定非得要她吗?换成我不可以吗?侃侃,我喜欢你……”
可是无论她怎么劝,茅侃侃就像是死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见。
只是捂着胸口,指着里面:“她恨我,恨到要杀了我的孩子……”
于莫芯闭上眼,从医院里走出,一直到外游荡,她觉得茅侃侃的难受是他自己找的,非要去爱一个完全不会理会他疼不疼的女人。
于莫芯也鄙视自己,因为她现在见缝就能插针。
她的心开始变得矛盾极了,有时候不想刻薄,可是见了易素她就想刻薄,她特想抽易素两个耳光,或者挖开她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黑色的?
她觉得易素的血液一定是黑色的。
人家说出小月子比生产还难养,茅侃侃托人找了多少个妇产科的权威给易素补身体,他不让易素看见,不让周阿姨看见,他所作的一切都是默默的,而另一面周阿姨还在用冷眼看着茅侃侃。
于莫芯觉得,现在只有她一个是站在茅侃侃一边的,她要努力和易素做出一个对比,让茅侃侃看见,自己和易素的不同。
那天她在楼样上偷听见,易素没有流产,她的心有些焦躁。
一面是高兴的,一面是害怕的。
茅侃侃对那个孩子超乎想象的在乎,甚至因为易素说流产了,他进了几次医院,于莫芯真的怕他就真的英年早逝了,她回过身,想马上冲上去,告诉他,他的孩子没有掉,可是脚踩抬起来又落下了。
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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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那个孩子没有掉,那哪里还会有她的位置呢?
于莫芯就在天使和恶魔之间来回游荡。
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因为她想看看易素能瞒到什么时候,肚子大了,想遮是遮不住的。
可是这个时候茅家楠竟然将自己住进素园的消息捅了出去,于莫芯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易素教孩子?
不然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告状呢?
开会的时候,茅侃侃接到电话让她和高原跟着,一路上还继续开着视频会议,因为这个会议很是重要。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阵势,茅家乱成了一团.而他就笔直的跪在那里,不为自己说一句话,甚至就连辩解也没有,于莫芯本是想进去叫他,没想到会看见那样的一幕。
她突然觉得茅侃侃的爸爸妈妈都不理解他,没人知道,在这场婚姻里,最为受伤的不是那个叫易素的女人,而是眼前这个被他父亲打的皮开肉绽额头上贴了外遇标签的男人。
于莫芯想,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那就鱼死网破吧,她要夺下易素茅夫人的名头。
可是茅侃侃却对着她喊:“滚……”
于莫芯的心被重重伤到了,她突然心里有些愤恨的想着,易素不爱你,是报应,因为你看不见其他人的爱。
可是她心里又是怜悯茅侃侃的,毕竟是他给了她一个机会,是她的恩人。
于莫芯从那件事情之后就知道了,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在茅侃侃心里,她和周阿姨是一样的存在,他利用了她来逼易素,把他和易素往死了里逼,不留一点退路,她是参与者,没有人比她看的更清楚。
其实她早就该看清的,那次母亲找上门,那么多用那样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可是他却远远的避开了,让高原给她打电话,是想如果易素有这样的父母,他会这样做吗?
不会。
于莫芯笑笑,从回忆里回过神,精神好像轻松了许多,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因为陷入一份自以为是的爱情里,变得自己不像自己,还好,可以及时的抽身,不然她迟早会死在茅侃侃和易素中间的。
这么想,于莫芯突然觉得轻松,叹口气,只要不是茅侃侃回来找她,她一定不会在动摇了,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吧,好男人都喜欢不好的女人,她是好女人所以落败了,她这样安慰自己。
茅敏之结婚了。
二婚!
是以,以茅家的身份就算茅敏之要嫁一百次人都不会是难事,可是这个婚却是她自愿结的。
离开刘远东她不是不伤心,可是她是茅敏之,她不会永远生活在过去,治疗伤痛最好的方法就是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她开始相亲。
敏之一直觉得茅莹莹不是她亲姐,因为她才没那么笨,因为那样一个男人拒绝所有男人的靠近,她和莹莹不一样,她要用更加美好的生活去幸福给刘向东看。
敏之明知道小玉的孩子不是刘远东的,可是她却不说,她为什么要说?
和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相亲的时候,母亲介绍给她一个同样也是离婚的男人,其实敏之心里有些不愿意,她想找没结过婚的也不是找不到,为什么要找一个离婚的?而且还是一个有孩子的男人?
去之前茅敏之已经在心里为男方打了负分,无论这个人怎么好,她绝对不愿意。
进了咖啡厅,等了很久,人还没有出现,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憋了一口气。
应该是她不出现才对,这样心里才能平衡,敏之恨恨的拿起手包。
“茅小姐是吗?……”
敏之这个人什么都好,她对帅哥什么的都不懵,但是她是个实打实的声音控。
好吧,看在他声音好听的份上勉强坐一会儿吧,然后回家和老妈交差。
敏之心里想着,老爷子和老太太不敢对茅莹莹用硬的,把想让茅莹莹结婚的念头都转嫁到她身上了,难道她就没脾气吗?
她还是觉得其实父母对茅莹莹是最好的,甚至对侃侃都没有那么好。
自从茅莹莹流产之后,家里就没人在提让她结婚的事情。
敏之想结婚,她总是觉得一个女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啊,而且她生病了,可是家中只有她一个人,在想起刘远东的出轨,她会疯掉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男人张着一张国字脸,两条眉头浓黑,有些威武。
茅敏之淡淡敷衍的一笑。
“没事,反正我什么都不多,就时间多。”
相亲例行的都是那么几样,你问我来,我问你。
你喜欢什么,我喜欢什么,你有什么爱好,我有什么爱好,几乎都是如此之类的屁问题。
茅敏之就等着对方先开口问自己问题,她觉得会让他好好过过瘾的。
等了半天对方一句话也没有说,敏之有些狐疑抬起头,见男人很是淡定的喝着茶,细细品尝着,似乎是来这里喝茶来了。
迟到?外加不说话,难道他是自己同样对看对方不满意,等等……
凭什么对她不满意啊,别的茅敏之不敢说,可是她在身上花的钱,现在可就是看出功效的了,她想拿出手包里的小镜子好好的看一看,是她的妆浮了?还是她把口红抹眉毛上去了?
“你不问我点问题嘛?”到底是没忍住。
君祁阳皱眉。
说实话他是一点也没看上茅敏之,不过自家老妈让他来,他没办法推,只能来走个过场。
他一直在外面看着茅敏之坐在位置上,看着她跟纸扎人一般的脸,皱眉,老妈就给他找了一个妖精?
他前妻就是一个特漂亮的女人,不过就有一点烦,他每天都需要她请示自己的去向,一开始还好,可是慢慢会烦,她总是不厌其烦的等他回家,然后像是一个法医似的拿着长长的镊子在他的衣服上寻找着不属于他身体的东西,不然就是在他的内裤上不断闻着,看有没有其他的味道,他真的是怕了。
觉得自己被骗了。
到了三十岁老妈催婚,他想,先成家在立业是对的,就去相亲,遇见前妻的时候,她坐立不安的坐在他的对面,只要他一说话她的脸就会脸红,他觉得这样的女人会是个很好的贤内助。
所以他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结婚了。
结婚之后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女人有病,而且病的不轻,被害幻想症。
每天不断的说着如果他出轨了她就如何如何,甚至每天恨不得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这让他很难以接受,他是一个老板,下面的人拿他当成笑话再看。
结婚三年,她自杀次数比他的手指脚趾加一起都多,稍有不顺心就拿出刀就往自己胳膊上切。
好不容易女方的妈妈觉得他是再也不能受刺激了,不然说不上哪天先给他们的女儿了解了再了解了自己,让他们离了婚,那位前妻走到了哪里,他是不知道,不过倒是给他留下一个孩子。
想到这个孩子君祁阳头更大。
妈的,帮别人养孩子,就没见过他这么倒霉的。
孩子是前妻不知道和谁生的,一直养在乡下,他前岳母说了,离婚的条件很简单,这个孩子必须由他来抚养,他实在是懒得去说说很么,养就养吧,每个月拿点钱交到学校,至于孩子怎么活可他没多大的关系。
别人可以说他冷血,但是对于不是他的孩子,他真的做不到当成自己孩子去照顾,而且还是被骗的情况下。
前妻也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骗了,生下孩子,然后将所有的不满都撒到他的头上,他是得罪谁了?
君祁阳对相亲也有了抵触。
所以连带对茅敏之也带着一种隔离的状态,特别是这个女的看样子跟一白骨精似的,他都可以想象得到未来被带绿帽子时候的心情,他就要找一个难看的,能养住的,这个不行,no。
“茅小姐,我想我们大家都觉得对方不太合适……”君祁阳小心的观察着茅敏之的脸。
他在外面站了将近一个小时,以为这位小姐会自动离开,可是她却没有走,他想自己再怎么不像话也得出现一面,就进来了,谁知道她拿着手包站起身,他心里这个后悔,早知道就晚进来几秒,或者说自己走错地方了,干嘛叫人家的姓氏啊,这样想说瞎话都说不过去。
茅敏之的眼中升起厚厚的怒火。
很好,君祁阳,老娘和你耗定了。
不嫁给你,我跟你姓!
敏之压抑住快要喷火的脸:“君先生,没有相处看看,你怎么会我们不合适?不然我们先试试……”等我先张嘴甩了你再说。
君祁阳太阳|穴跳跳的疼,他当然看得见敏之眼中激发的火花,前妻看见他的时候眼中就是这样的火花,虽然茅敏之压抑了许多,可是他又不是瞎子,他心一紧。
敏之尽量压制住用眼睛去杀死他的冲动,该死的,她还没有嫌弃他呢,他竟敢嫌弃自己。
“茅小姐……我不能……”君祁阳后面两个字压得很低。
茅敏之点点头:“君先生,你不需要自卑的,不举不是病,我可以陪你去看医生……”
妈的,这个女人。
四周都是看过来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射着,似乎在寻找他到底哪里不行。
“行,咱们试……”拍桌子决定。
两个人一同走出咖啡店,彼此心里都对彼此不屑着,一个骂着不举男,一个骂着花痴女。
茅敏之回到家里,站在门口,将鞋子甩掉,换了拖鞋,显然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没睡,都在等她。
“小红,给你二姐倒杯水……”老太太嚷嚷着。
敏之将手包扔在沙发上,自己躺在另一侧。
“坐没坐样。”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老太太瞪了老爷子一眼:“敏之啊,谁送你回来的?”
茅敏之揉着头:“妈,我下车的时候你不是看见了吗?我一直以为你老了,其实你一点都没老,摔在地上可以那么快就拉开门闪了进来。”
老太太瞪了老爷子一眼,要不是他在自己前面挡着,自己怎么会摔倒?偷看的又不是她一个。
老爷子清清喉咙,将视线转开,没他什么事,和他有关系嘛?
“不是没看清嘛……”老太太糯糯说着。
这丫头眼神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茅敏之耸耸肩:“就那样呗,我说了,我和他要试试,就这样。”
说着已经上了楼。
敏之搬回来,她原来的房间有些老旧了,之前也没装,茅莹莹的房间,老太太说了,谁也不能动,她大闺女还得时不时回来住一下呢,她只能勉强住原来侃侃和素素的房间,这房间侃侃后来搬回来的时候又重装修了一下,还不错。
躺在床上,想着那个不举男,茅敏之冷笑着,你给姐等着,只有我甩人的份,没有你甩我的份。
同一时间…君家。
“敏之怎么样啊?”君祁阳的母亲心心念念的上前。
这茅敏之她是听说过的,虽然脾气不怎么好,可是那姑娘张的不差,人也不是那么坏,她觉得这样的姑娘正好配她儿子。
君祁阳想起那张白骨精的脸。
“妈,你上哪去弄了那么一个花痴……”
君母愣住,花痴?
“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君祁阳一幅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这君母自然不敢逼儿子,以前就逼了那么一回,结果他这婚结的,还不如不结呢,只能说没缘啊。
君祁阳给中间人回话,说两个人可能不太合适,中间人愣了一秒之多,然后嗯了两声,这不对啊,茅敏之她来电话说的可是两个人相处的不错啊。
中间人怕毛敏面子上不好看,也没敢对君祁阳说实话,给敏之去了一个电话。
茅敏之接到电话的时候,才起床,本来她就有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