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新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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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新剑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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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道人也收了神通落下身来,看着徐清是越看越喜欢,笑道:“小七啊!你这臭小子在练剑上还真有几分灵气,不但御剑娴熟,而且招式精妙,远远超出了为师的期望啊!”

这时严人英等人也都围了上来,刚才见了徐清的剑术,心中虽也有些嫉妒,但终是同宗的兄弟,尤其还有教中其他宗系的竞争,碧筠院能多出一个高手众人也甚为欣喜。

醉道人从怀中摸出一颗金灿灿的丸子,递给徐清道:“行了!别撑着了,这没外人赶快调息真元。”

徐清“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模仿师尊的高手风度么!”说着吞了那金丸子便坐下运气了《上清灵宝太上玄经》。

林鹤看着那金灿灿的‘七玄丹’心中不由得想道:“若是此时换了是我,师父会将这好药拿出来么?会得!一定会!师弟才来了几天……只要我也能有此等水准……”

严人英也若有所思,沉吟半晌终于问道:“师父……刚才您到底用了几层修为?”

众人也都竖起了耳朵,这正是他们好奇的问题。刚才那一战虽然看着花哨之极,但到底有几分真本事呢?

醉道人看了一眼正在行气的徐清,微笑道:“四层!本以为三层已经绰绰有余了,没想到小七的剑术还真是了得。”

众人也感觉轻松了许多,虽然知道徐清厉害,但至少还没有被拉下太远。尤其是商风子,他自信若是醉道人之用四层修为,他虽然不至于落个平飞秋色,也绝对能打的有声有色。

不过严人英却不见轻松,又问道:“师父,那最后一击呢?”

醉道人微笑道:“还是人英的眼尖啊!说来还真是惭愧,没想到与门下弟子切磋剑术竟然还要爆发真元,若是让那些老东西们知道了又有话把编排我喽!”

林鹤愕然道:“爆发真元!难道师弟最后那一剑有那么大威力!”

此言一出会让人如此惊愕也不难理解,所谓‘爆发真元’顾名思义就是让真元从丹田之中以爆炸的方式爆发出来,会对经脉产生极大的压力,同时也能让飞剑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当然如何‘爆发真元’也不一样,有人通过爆发极少的真元,打出平时难以打出的强招。至于最强的‘爆发真元’就是自爆,除非不要命了,没人会去试试那到底有多大威力。

醉道人苦笑道:“小七还不过刚刚到第四重,他的飞剑能有多大威力。但你没看见最后时候师父我是强拧着劲把飞剑转过来的吗!不爆发真元那一下就被他给撞上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并非是徐清有多大威力,而是以料敌先机的招式把醉道人给逼到了墙角。这也怪醉道人有些大意轻敌,在他看来一个仅仅修炼了两年多的孩子,任他资质悟性多好,又能有多大的本领。却不想正是因为这种心态,刚才险些就出丑了。若是飞剑让一个后辈给打飞了,可比承认爆发真元丢人多了。

******

三日之后,徐清毫无剑仙形象的卧在霜蛟剑上,后背还垫着白灵,把人家柔顺的皮毛都弄乱了。而那大懒猫却还没睡醒一样懒得动弹一下,就任由徐清蹂躏。

这还是他第一次驾驭飞剑飞出凝碧崖,只看见天高云淡,轻雾缠身,云卷云舒。下面山岭横绝,大江东去,惊涛拍岸,气象万千。金沙江与横断山脉相协而行,果然是震人心魄的伟大景观。

徐清独自一人观景北上,赶奔成都碧筠庵而去。本来今番下山大多弟子都是结伴同行,但徐清心中另有些打算,他仿佛记得裘芷仙的家就在成都青城山附近,被妖人所掳掠也正是在大战慈云寺前后。他对裘芷仙其人倒没有太多想法,只因拿了人家飞剑,心里就记下了此事。若此次能助她脱过劫难,平平安安的嫁给罗鹭,正可解开心结省得日后在成了修行大碍。

但此刻徐清并不知道,此事结果却与他设想相去甚远。

第四十回 失之交臂

单说徐清驾驭飞剑北上成都府,眼见前方一处平原之中人气大盛,正是一座规模庞大的都市。此刻正是饭时,只见那都市之中缕缕炊烟飞升天际,带着淡淡的稻谷香味。虽然已是冬日,但成都平原北方的秦岭正能挡住南来的寒流,是以并不如东方的荆襄之地湿冷。

徐清正向远处张望成都的盛景,却忽见西方一道剑光颜色驳杂,隐隐混有黑气,一闪没入云间不见了。他不由眉头一皱,心道:“那剑光色泽驳杂,隐隐蕴含血气,且御剑之人行踪鬼鬼祟祟。刚才遁走应该是看见了我的剑光飞来,不欲相见这才隐去。”再往下看,不远正是一个不大的村落,心道:“难道那邪魔之人要意图不轨?”

因为经历了眉州镇的事件,徐清还以为那些修炼邪魔之人,都敢公然毁村屠镇。眼见那邪祟的剑光消失在,更加疑惑:“看那人就非善类,莫非是也想在此处搭建邪阵?不如我就跟过去瞧瞧,若是敌人不强我正好出手,给他来个斩妖除魔!若是敌人强大三十里外就是青城山,凭霜蛟剑的速度,逃过去不过是眨眼之间,应该没有危险。”

打定主意之后,一压剑光打个回旋一头就扎了下去。他初得神通,前日与醉道人竞剑更添信心,正有大显身手之心。御剑长空纵然是潇洒了得,但仗剑江湖行侠仗义更是每个中国男孩心中的梦想。虽然徐清早就过了那个浪漫的年纪,但此时他却童心乍起跃跃欲试。

踏足地上收回飞剑,此刻徐清一身纯白的剑袖袍,头上一顶道家常见的七星束发冠,腰配玲琅玉佩,脚踏纯白的高邦鹿皮靴,手里还拿了一柄琥珀坠子的纸扇,活脱脱一个翩翩佳公子,哪里还像个修真的道士。

如今已经是大清朝,讲究剃发示忠,但对出家的和尚道士却没有苛求。且镇守西南的平西王素来就有不臣之心,倒是对那些心怀前朝不愿剃发的百姓没有太多苛责。

徐清将手里的纸扇塞进袖口,他虽不怕冷但在这北风了俏的时节,举着把扇子可就够人瞧的了。前方百余丈便是那小村子,还有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水绕村而过,官府修的土道延伸过去是一个竹子纠缠老藤条做的简陋索桥,横在河面上能有十来丈。桥下急流汹涌,奔流击石,气势甚猛。纵使冬日水少,流水击石之声也宛如雷鸣。

徐清迈步上桥立时感觉脚下虚浮,摇摇欲坠,若是常人行走岂不是一步一惊,目眩魂动!及至对岸如坐了一趟过山车,其中的刺激惊险倒也不逊色。再走过不远就是那小村,三面环山,皆有翠竹掩映,远望则是一片青林蔽日。巧妙的将那湍急的河水引入村来,成了潺潺溪流,缓缓而动,洗衣做饭俱是活水,更显出一派江南水域的悠闲恬淡之意。

徐清走到村中,时值农闲村中闲人不少,见来了这么一位前朝打扮的公子爷,都关门闭户唯恐避之不及。虽然平时有人这种打扮也少人过问,但是一旦要闻起来可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徐清也不在意,旁若无人的自顾行走,循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过去。此时已经十分肯定,刚才那人就是落在了这个村里。果然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形容猥亵的蓝袍道士,正向一处门楼高出旁家两尺多大户里头张望。

只见那道士身材高大却猫腰弓背,下巴往里收眼睛向上翻,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宵小之辈。双手骨节粗大,指甲盖闪着幽绿光泽,也不知练了什么邪祟的功夫。背后背着一柄两尺多长的宝剑,隐隐透出一股血气,就是那柄邪门飞剑。

徐清上下打量那人,心中冷笑:“哼!看其一副奴颜媚骨,就知道从小让人欺负惯了。纵使如今得了神通,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知在这里干什么?”

正在此时从那门中走出一个气质盎然的青年,看了门口那道士一眼,不由得一皱眉难掩厌恶之意,赶紧吩咐一个老家人将大门拴上。

那猥亵道士眼中凶光一闪,恶狠狠的朝那门下吐了口唾沫。不过他并没有立刻使出妖法,而是一脸怨毒之色朝村外走去。

徐清心道:“这妖人看似凶恶实则胆小,竟不敢再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看他长成这般模样,少小时也少不得被同龄人欺负,到如今做事也是缩手缩脚,对人色厉内荏心怀恐惧。”

二人就如此一前一后拉开了二十多丈出了村子,刚到村外的竹林下,徐清厉声喝道:“呔!允那妖人!即是已经盯上了目标刚才为何不动手行凶,害的你家爷爷不能出手行侠仗义……”

那猥亵的道士这才发现竟然被人盯梢,不由骇然回望,冷森森道:“你是何人!”

徐清感觉此人的修为稀松,飞剑也平常。刚才盯上了目标却没有贸然动手,更说明他孤身一人没有同党。故此才明目张胆的现身出来。见那猥亵道士的恐惧骇然之色,不由得找回了些前世那玩弄人心的感觉。

此刻徐清笑意更浓,闲适的抽出扇子在手掌心打了一下,那“啪”的一声清响却将那猥亵道士吓得通身一颤。对方本就做贼心虚,徐清如此从容镇定更先声夺人,在举手投足之间便让对手心生疑窦,意志衰竭。

徐清微笑道:“不如你现在回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等我仗剑而来斩妖除魔如何?”

那猥亵道士立时大怒,喝道:“小辈!安敢欺我!”不过他吼的声音虽然不小,却没能振奋自己的战意,反倒更加心虚。眼见徐清一身混元真气精纯凌厉,就知道绝非常人。虽是少年,但气定神闲,仿佛已吃定了他。身边还跟了一只眼神犀利的怪异大白猫,浑身杀气腾腾也是难得的异种,绝非寻常修士能有。

再想到刚才被人家跟了那么远竟没丝毫察觉,这猥亵道士更加心惊!眼神的余光不由自主的扫了一下远处的青城山,心中胆气更弱,暗道:“这少年究竟是谁?竟看不出修为深浅!此处距离青城山不过咫尺之遥,若是斗剑难保不会引出青城弟子围攻于我……”

想到这里那猥亵道士乍然大喝,伸手一点背后的飞剑,一道闪着青红黑三色杂光的飞剑凌空出鞘,瞬间幻化百十道剑影,出手竟是云南竹山教的‘千灵幻剑术’。

不过眼看那百道剑光袭来,徐清却屹然不惧,弹指祭出玉虎双剑,冷笑道:“既然决心要逃,又何必多此一举?云南竹山教也是个大门户,怎就有这样不济的弟子。”

那猥亵道人心头大骇,没想到对手竟看透了他的想法!更以为遇上了高人,连最后的战意也随着冷汗冒了出去,慌忙架起飞剑穿空而起,直向南方遁去。也许此时他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对方没有看出,他并非是竹山教的弟子。

其实徐清的修为也未必就能高过那猥亵的妖道,但敌人心无战意又如何抵挡!玉虎剑上下飞旋,两道青光仿佛搅铲,瞬间就破了‘千灵幻剑术’。不过徐清也并未追击,本来他想若是个寻常的妖人便杀了也无妨,但这妖道竟然是云南竹山教的弟子就有些麻烦了。竹山教虽然不及峨嵋派强盛,但也是南方大派,只为一时欢喜与其结仇实为不智之举。

不过徐清做梦也想不到,刚才他去的那个村子就叫做‘裘家坝’,那高大门户里的昂然青年就是裘芷仙的哥哥裘友人。他刚刚放走的猥亵道人本名乔瘦藤,外号鬼道人,也并非竹山教弟子,而是那图谋掠走裘芷仙的妖道。

这正是世事无常,却不知错过了此次机会,徐清还有机会救赎裘芷仙脱劫吗?

第四十一回 极乐真人

徐清将那鬼道人乔瘦藤吓走之后,心中说不出的舒畅,竟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想想前世让两个不入流的修士动动手指就给弄死了,如今竟然能将一个修为不弱的邪门修士给吓跑了!这是多大的变化!又怎能不让人兴奋呢!

正在徐清要走之时,忽然见白灵转头伏下身子,盯着后面“喵”一声低吼,好像发现了敌人。紧接着传来一个极好听的童音,说道:“想不到藏了这么半天,竟被一个小猫咪发现了!那少年人!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斩妖除魔,怎么刚才又放了那妖人离去?难道还要纵容他继续为祸不成!”

徐清不由得心中大骇,刚才他从天上看见了那妖道,继而跟下来,再到将其逼走,可没感觉到身边有一丝异动!怎么就忽然多出来个人呢?回身一看只见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幼童正站在一颗粗大的翠竹之下,眼含怪异之色望着他。

四川的冬日虽也算不得寒冷,但那小童竟只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短衣就有些出奇了。项上挂了一个赤金项圈,下垂长命锁。一双粉嫩的小脚赤着落在地上却似有一两寸的虚浮,仿佛飘在空中。眉清目秀大眼樱唇,那模样却分不出到底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但无论如何都是个俊俏的人物。

徐清虽然心惊却不显慌乱,打量那稚童之后,他心中也有些猜测,微笑道:“哦?你这童子说话好生不讲理啊!那人虽然长的龌龊,但我又没抓住他的罪状,何来斩妖除魔一说?若是无缘无故便说一人为妖为魔,就喊打喊杀,那又岂是行侠仗义?与草菅人命何异!”

那童子绽出一丝笑容,道:“你这小孩倒还有些思想!”不过在他口中说别人是‘小孩’更让人感觉怪异。

徐清忽然微笑着躬身施礼,道:“晚辈峨嵋派徐清,在醉道人座下修行道术,见过极乐真人前辈!”

那童子不由得微微一愣,笑道:“嗯?你这小孩怎知我便是极乐?难道见过我不成?”

徐清心道:“如今正要大战慈云寺,你不上这来斩绿袍来,还会干什么去?”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明说,笑道:“前辈能无声无息来在我背后,足见修为远胜晚辈,甚至还要在家师之上。当今天下修士之中能修成婴儿的大乘者已是屈指可数了。兼且前辈的雄狮岭无忧洞虽然远在云南,但青城山毕竟是本家,时常走动也是当然,因此晚辈断定前辈就是极乐真人。”

那稚童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孩还真有几分聪明!不错!我便是极乐真人。”

徐清见自己猜对了赶紧再次见礼,道:“果真是前辈!”这极乐真人可了不得,乃是昔日与长眉真人并称的修真大乘者,青城派的鼻祖真人。只因为门下孽徒作恶,累了名声,再无颜面窃据掌教之位,这才传了矮叟朱梅,本人退隐云南雄狮岭无忧洞。这些年一直都过着半隐居的日子,参悟玄宗道法,乃是天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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