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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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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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发现自己很可笑——居然连这种路人甲的无名醋,都要吃…… 
   再然后,我发现一向是我的最爱的睡眠,居然失去了它的吸引力。夜晚,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冷,越来越难熬…… 
   “唉!”我第N次悠然长叹,突然好羡慕紫冰能够无忧无虑地倒头就睡——也对,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唉!”我再一次长叹——是谁,把我的心境变得这么苍老?象一个被人抛弃的闺中怨妇? 


   “怎么,不喜欢我回来?”熟悉的声音极突兀地出现在耳边。 
   “怀彦!”我大喜,跳起来往外冲,差一点没把凳子给踢翻。 
   “萌萌!”怀彦站在路边斜伸到窗下的的枝桠上,颀长的身子随着夜风上下起伏;俊颜上挂着浅浅的微笑,静静地凝视着我,淡淡地指责:“你瘦了。” 
   “哪有?快进来啊!”我微微哽咽,双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丝毫也不想再隐瞒藏在心底的思念。 
   怀彦轻轻摇了摇头,冷静地拒绝:“我刚从泰州回来,没有消毒,还是不进去了。本来只想看你一眼就走,可你没睡。” 
   “怀彦……”我鼻酸,泪意忽然就涌进了眼眶,站在窗下,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萌萌,你别哭啊!”怀彦显得微微的错愕与惊讶。 
   “可是,人家想你了嘛。”我含着泪娇嗔。忽然忆起爸爸第一次出国归来,到学校来看我的情景——姐姐微笑而我大哭了一场。 
   “我不是回来了吗?”怀彦轻笑着自责,黑眸里盛满了浓浓的怜惜与不舍:“唉,早知道会惹你哭,我就不过来了。” 
   我不语,只痴痴地看着他,泪落得更急。 
   诶!还说我瘦了,瞧瞧他成什么样子了?即使是借着这样深的夜色都不能掩盖他的憔悴。 
   眼底浓浓的阴影;下巴上乱生的青髭;皱巴巴的长衫,满身的风尘……除了那双漆黑的眼睛亮得象天上的繁星,他简直落魄到了极点! 
   为什么?久别的情侣,偏偏要隔窗相望? 
   那短短的触手可及的距离,忽然变得象银河那样宽广…… 
   “唉,我不是挺好的嘛?”怀彦无措地轻叹,压低了声音安抚我的情绪:“嘘!别哭了,把人都吵醒了!” 
   久久等不到我的回答,他急了,想了想,从怀里抽出那枝碧玉萧:“要不,我吹萧给你听?”
正文 月下吹萧
“真的?”我眼睛一亮,随即黯然地否决:“那样岂不是更吵?还是不要了!” 
   “得了,”季紫冰忽地冷冷地出声:“不就是分开了几天?搞得象生离死别一样,恶心!大不了,我出去就是了!” 
   “哈!吹吧吹吧,我老头子睡沉了,什么也听不到!”* 
   “是啊,一点也不吵,我们都睡得很香!怀彦,你只管用力地讨好小雪就是了!” 
   “哈!小雪,要不然你干脆再来一个小毛驴吧!” 
   狂晕!集体听壁角还这么嚣张!这些人真是……到底有没有公德心啊? 
   我震惊,错愕,羞愧……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脖子底下,几乎是落荒而逃——下辈子,不!下下辈子都不再与习武之人做朋友!我发誓! 
   楼底下,那帮吃饱了没事干,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仍然讨论得热火朝天。 
   “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季紫冰冷哧。 
   “什么小毛驴?无尘,你给我说清楚点!”无名倚老卖老地逼供。 
   “是啊,发生什么事了?快点讲,别吊老子的胃口!”季云涛大耍无赖。 
   “嘻嘻,反正有那么一回事就是啦,你们了解就好,不用知道得太清楚。”呃,无尘他……好拽! 
   “揍他!” 

()
   “哇……王爷,救命啊……” 
   我缩到被子里笑抽——这一屋子人忽然全都返老还童,追逐打闹,喧哗声差点把屋顶掀翻,远远的传了出去,整个石岭镇都吵醒了……* 
   悠扬宛转的萧声,低低地响了起来。渐渐地掩住了那嘈杂的声音,大家慢慢地停止了吵闹,最后一片寂然。 
   月光下,夜色中,大树上,有一个男人,他容颜憔悴,他满身狼狈,他带着仆仆的风尘,他满怀着热情,为了他所爱的人,深情地奏响了一曲爱之歌…… 
   萧声时而轻快,时而凝重,似春天的花开,似夏夜的微风,似秋天的叶落,似冬日的暖阳,似恋人的心曲,似离人的眼泪……幽雅深遂,曲折低回,蕴藏了无限的情意。 
   我含泪微笑,空荡荡的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那幸福溢出来,弥漫在春天的石岭,温暖了所有被瘟疫折磨的人们,让他们重新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与快乐…… 
   有了强硬的政治手腕,雄厚的经济资本,宠大的人力后援;再加上疫区百姓表现出来的高度、积极的配合态度,渲、泰两州的瘟疫,终于得到完全的控制。 
   虽然离彻底消灭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大家已经从近一个月的实践中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对于瘟疫也已从最初的谈疫色变,转为全面,积极地看待。人们深刻地体会到只要有正确的方法,加上冷静的处理,是完全可以消灭掉瘟疫的! 
   君怀彦四处张榜,召告各州各县,公开升堂,审理了萧云贵和萧三武的案子。 
   大伙群情激愤,纷纷站出来控告他们的罪行。他们贪污受贿,欺上瞒下,抢男霸女……罪状罄竹难书。 
   怀彦当堂宣判,按律公开处决了两位萧姓知府。从地方官中,指派了正直之士,分别担任两州的临时知府;并及时上了奏折,汇报了治疫情况,同时请旨,正式派员来接管渲泰两州,指导灾后重建。 
   百姓大呼过瘾,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接连几日,一扫瘟疫带来的压抑沉寂的气氛,渲州府锣鼓喧天,爆竹不断,竟然比过年还热闹。 
   我们下榻的驿馆,堆满了各处乡民们送来的匾额,什么“明镜高悬”什么“爱民如子”什么“泽被苍生”,最搞笑的是居然有一块写着“早生贵子”,教人绝倒!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这场瘟疫来得迅猛,去得也快。 
   经过我们的身传言教,在这场九死一生的大难里,渲泰两州的街坊邻里,亲朋好友之间争相互助,扶弱济贫,共抗灾厄。在瘟疫过后,大家捐弃前嫌,关系密切,社会风尚为之一新。 
   临走之前,怀彦再三嘱咐新任知府,并亲自拟定了相关文件,要官府开仓放粮,设帐施粥,发放银两赈济灾民,上奏请旨减免两地赋税,并留下季伯涛帮助他们重建家园,恢复生产。 
   石岭的栗子坪村,建立了长期避瘟所。不但配备了相关的医护人员驻站,还下拨了专门的款项做为立所资金。 
   此次新添的医用床也派发过去,当然,尚未全愈的病人也全数转移到那里继续治疗。 
   栗子坪避瘟所,已俨然成为一个有一定规模的省级卫生防疫站了。 
   在忙完所有的事情,交割手序办完,历时一个月零七天后,我们终于告别了渲州,踏上北上的路途,继续向京城进发。 
   离开的那天,我们特意起了一个大早,东方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时,便已静悄悄地离开了驿馆。 
   原本以为,一切都是秘密进行,不会惊动任何人。可是,当我们打点好行装,走出驿馆的大门时,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驿馆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前来送行的人群,挤满了长街的两旁,黑鸦鸦的一片,静静地站在如丝的细雨中,不知道已等候了多久? 
   明知道无法挽留,他们默默的相随,一路上鸦雀无声。我们被夹道的人群包围着,心情激动难平,离别的伤感之情,以比瘟疫的速度更快地向四周传递,发散。 
   无数闻讯赶来的百姓,加入了送行的队伍。不知是谁,开始低泣,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的人都开始哭泣。那哭声揪人心肺,断人肝肠……
正文 近乡情怯
接官亭到了,长亭下,站满了渲州的大小官员。 
   怀彦按辔停鞍,拱手致谢:“渲州的父老乡亲们,这一个多月来,多亏诸位与君某肝胆相照,同生死,共进退,携手渡过难关。怀彦在此,深表谢意。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家还是回去吧!君某告辞!”* 
   雨,越来越密,越下越急。渲州,离我们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视线之外…… 


   我们一行十余人,迤逦进京。路上有季云涛插科打诨,笑闹不停,倒也不觉无聊。 
   都说近乡情怯,越靠近京城,我的心越不安。只要一想到云书雁那张充满了希望的脸,我就恨不能掉头一走了之。 
   当初,是我给了她希望,亲手把她送进昭王府的大门。现在,才过了短短三个月,又要把她请出去——我脸皮再厚,也做不出来。既使打着爱情的旗号,也不能漠视他人的尊严啊! 
   可是,一个昭王府,若是同时出现两个昭王妃,而且,长得还一模一样,不知道会不会吓煞人? 
   我也根本不敢问他,打算如何处置云书雁?而他,在我的面前也绝口不提云书雁,就好象压根也没有她这个人。两个人都在回避事实,问题是不是就会消失呢? 
   我苦笑——如果我消失了,这一切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吧? 
   很快,我们抵达了鹿城。也不知怀彦是有心还是无意,我们又住进了当初替嫁前一晚住的那间“福兴”客栈。靚靚小说网…更多精彩小说 
   也不知我是不是跟这“福兴”犯冲,才住进去,当晚就开始头痛,到第二天早上,已发起了低烧。 
   “王爷不必忧心,王妃是思虑过度,脾气郁结,兼之路上偶感风寒,再加上前段时间太过劳累,一直没能好好休息,所以才会病倒。我现在开张方子,等她醒后服下,再将息几日,当无大碍。” 
   “恩,你先去吧。” 
   一阵悉悉簌簌的轻响之后,房间归为沉寂。 
   我身体软绵,心乱如麻,倒盼望这场病能一直不好,可以拖延进京的时间。虽然我明知道,当个驼鸟不能解决问题。 
   窗外阴雨绵绵,天空灰蒙蒙的,空气里夹了些蔷薇的香味,檐下一对燕子衔泥低飞,筑着新巢。 
   唉,鸟雀尚且恋栈家的温暖,我又何尝愿意一直维持着过客的身份呢?算算时间,翠羽应该就在这几天要出关了。何去何从,我必需得尽快做下决断。 
   “吱呀”一声轻响,随着门的推开,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弥漫在了空气中。 
   “萌萌,该吃药了。” 
   我懒得出声,又实在是不喜欢那苦涩的中药味,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知道你醒了,别再装了。”怀彦坐到床沿,伸手托住我的腰,微一用力,便已扶我靠着他的身体坐了起来。 
   “好悃,你让我再睡一会。”我顺势歪到他的身上,把火热的颊贴到他冰冷的衣衫上,贪恋着那份清凉,不愿意离开。 
   怀彦静静地抱住我,沉默了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后悔了吧?早知道现在进退两难,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冲动冒失的,对不对?” 
   “……”我不语,只往他身上偎得更紧——什么时候,他学会了读心术了?被人了解的感动和被人识破的尴尬,让我无言以对。 
   “现在让你回去面对云书雁,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了?是不是?”他伸指,轻刮我的鼻尖,继续笑。 
   “知道还笑?”我不满地嘀咕——唉,头好象更痛了。 
   “傻丫头,快起来喝药,”怀彦轻拍我的脸颊,端了药碗在手:“喝完了上车上睡去,睡醒了就到家了。” 
   “我不舒服,不要坐车。”我耍赖不肯起来。 
   “是不想坐车,还是不敢回京啊?”怀彦仰头,哈哈笑:“放心吧,如果没估计错的话,云书雁今天午后,应该离开王府,回林家去了。” 
   “为什么?”我忽地坐了起来,狐疑地盯着他:“你又没回去,怎么知道她今天一定会走?而且,时间还选在午后?” 
   “你喝了药,我慢慢告诉你。”怀彦胸有成竹地斜睨着我微笑。 
   “好。”我二话不说,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 
   “乖,再喝口水。”他忍笑,接过空碗,再递过来一杯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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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说!”我胡乱漱了一下口,急不可耐地瞪他:“要是敢骗我,我跟你没完!” 
   他默默地望着我,忽地露了个莫测高深的笑容,慢慢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放过云书桐?” 
   “嘎?”我怔住,一时没听懂他的话——他放过云书桐?什么意思?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怀彦摇了摇头:“那天晚上大闹晋王府的刺客……” 
   “你又拿我的事,跟他做了交易?”我恍然,心底忽地掠过一丝不快——在他的眼里,究竟有什么事,什么人是不能利用的? 
   “要不然,你打算怎么解这个套?”怀彦蹙眉,声音变冷:“他对你不怀好意,他跟我也一直是对立的,我凭什么帮他?” 
   “他,同意了?”我压抑住心底的不舒服,试探地问——其实,我这一问纯属多余,从怀彦从容不迫的态度来看,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他还有选择吗?这件蠢事,本来他就是始作蛹者。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比他更适合出面结束这场闹剧?”怀彦神色淡漠,冷冷地说着事实。 
   蠢事?闹剧?原来这就是他对整件事情的看法与感受? 
   “好象这件事他是无辜的,始作蛹者是我。”我绷着脸,不舒服的感觉越发强烈。
正文 终于回家了
“到现在你还在帮他?”怀彦皱眉,不满地半眯着眼睛盯我:“要不是他在中间牵线,哪会有什么和亲的事?你也不会有机会跑那么远!” 
   “是吗?那可不一定。”我冷笑,终于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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