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花落谁家- 第33部分

　　酒醒了，梦醒了。

　　突然。烟水苍茫，菰蒲零乱，天气阴凉，雨急云飞，疏柳低迷。

　　迷蒙的天空，雾气愁杀人。烟雨围绕青山，双燕低飞急，柳暗雾笼。

　　分不清是雨是泪。

　　人生自古伤离别

　　相逢时难别亦难。

　　此一去不知何时再重逢

　　太匆匆。

　　依依不舍，泪流满面

　　没有千言万语，只有一颗伤痛的心和一双充满着爱情的眼睛。

　　雨愈大，情愈深。伤也更深。挥不掉，抹不去。

　　挥泪而去，睡梦消魂，醒觉也消魂，迷离恍惚。

　　秀贞：“梦柏哥，你保重，我走了。”

　　依依不舍。

　　梦柏含泪：“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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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有情的小手慢慢地分开。

　　秀贞在车上喊道：“梦柏哥，红尘有你就有我。”

　　温情无声，两情默默而去。

　　世界的一切都在此变得凄零起来。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是朝来暮往，一切的欢情又如何能忍得住这无声的告别。

　　无声的泪眼，又如何叫人不得不眷恋这美丽的红尘呢？
此乃天亡我也，非战之灾　三十
《三十》

　　芳菲四月虽然满天星星，星光灿烂，花香馥馥，绿水围绕人家，但也是一个忙碌的黑暗的四月。

　　同学们从以前松懈的状态应得紧张，认真严肃的起来。他们挑灯夜战，废寝忘食，夜不能寐，日夜忙碌不停。

　　但是梦柏还是悠然自得，独有其乐，悠哉悠哉。白天翻山越岭，爬山涉水。欢风赏景；夜来挑打看花园，酒醉酒醒只有在花下眠。

　　“难得人生一疯狂，悲欢都是一刹那。”梦柏在无声中泪流满面，一个人手里拿着一瓶酒和一个望远镜，一直爬到高高的山顶上去。

　　一辆红旗轿车从远处使来，闪闪发光。一看便知道是刚买的新车，但是，是谁刚买的新车呢？没有能知道，他们也许会想起是李海光的车，众人皆知李海光的那辆红旗轿车已经变成了废车。而能买得起这种车的人，也许也只有李海光了。

　　红旗轿车向黄茆中学飞快地使去。

　　那么他来这里干什么？此时没有人知道，当然除了梦柏之外，梦柏依然悠然自得坐在一个高高的山顶，双手拿着一个望远镜从山顶上望着红旗轿车一直使向中学去。

　　冷笑。

　　“来吧，你们尽管来吧。”

　　轿车开进了中学，停靠在教学楼头前面。

　　下来几个少年。梦柏吃一惊，前段时间被打得满身是血迹的小伙子，说是梦柏找人来打小伙子。他原来是跟着李英明和韦消伟混在一起，与上次相比他变得更加潇洒，更有帅气了，和李英明韦消伟一样都穿着一身新西装，一双黑色皮鞋走起路来力足气胜，不在人下。

　　梦柏明白了一切，原来就是他告诉了李英明说是梦柏在这个学校上学的，否则李英明怎么会知道呢？梦柏突然感到一陈头痛。

　　“认识梦柏吗？”李英明一连拦住几个同学，蛮横无理就问。

　　被问的同学不看他一眼，摇头转身就走。

　　火上心头。

　　“乍这没素质，没品性，看都不看一眼，摇头就走，我这么帅，这么有钱，而且又是这么潇洒。为什么别人对我总是冷眼相看，翻白这眼简直是两颗钉子，真不可思议，难道这个世界上有权有势的人都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气冲冲，在学校乱窜一翻，“我一定要找到梦柏”但是梦柏的踪影离他们总是那么遥远。简直天上和地下。

　　羡慕又妒忌，

　　“为什么别人对梦柏如同朋友，战友，兄弟一样看待，而对我如同敌人。”

　　真是忍别人所不能忍。

　　慌慌张张从车上提下来一个低箱。

　　走进了学校校长办公室。


（）
　　正好，办公室里只有校长一个人。

　　李英明把纸箱扔在校长面前的办公桌上。校长大吃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瞪大眼看着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箱子里装有十万元钱，这十万元钱是我要在你学校买一个人。”

　　“买人？买谁？”惊讶。

　　“梦柏。”

　　“买他干什么？”

　　“这是你就甭管了。我有我的思想和目标。”

　　“你打算怎么买？”

　　“很简单，只要你把梦柏开除出学校，这十万无钱就是你的了。”

　　摇头“不行不行，学校怎么能乱开除学生呢？”

　　“不行？那你就做好一切准备吧！反正这笔生意我做定了。”

　　“你想干什么？”

　　“你想失职吗？”

　　冷笑：“天大的笑话，就你这十几岁的小伙子凭什么？”

　　“就凭我爸爸是县长。”

　　“你爸是县长？”心慌起来。

　　“是啊，两路由你选择。”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理由要开除一个成绩最优异的学生啊。”

　　“梦柏不是很喜欢迟到旷课吗？你就以这个理由视他无组织，无纪律，藐视学校制度，不是很好的理由吗？”

　　抓抓着脑：“好吧！给我考虑两天。”

　　“两天后，我等待结果。”

　　说着大步流星走出办公室。

　　小轿车使出学校大门口时，一个人突然说道，“停车停车。”

　　嘎然一声，车停住了。

　　李英明“什么事？”

　　“看，山顶上有个人正在悠然自在地喝着酒，身影挺像是梦柏的。”

　　“梦柏，他就是梦柏。”韦消伟向山顶上望去激动地说道

　　李英明下车冷酷：“一个潇遥自在，风度翩翩的才子，怪不得人见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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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柏独自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来，“李英明，我要喝干你的血，喝干你的血……”

　　他的声音很小，小得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

　　李英明打了个喷嚏，血压在升腾，脸在发烧。

　　“冲上去打死他。”

　　所有人马上下车，往山的那边冲过去。

　　到半山腰时，一个个累得喘不过气。

　　“你们都是废物，才跑了那么一些，一个个都累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给我继续冲上去。”李英明大声喝道。

　　梦柏往山下看，举起瓶子喝完最后一口酒，府瞰着山下大喊起李英明，然后使尽全力把瓶子往下扔。

　　李英明抬起头看见一个瓶子正向他飞速地砸过来，大吃一惊，急忙躲开，“真他妈的，太恶心了，这瓶子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梦柏这小子更是不在话下，上去……一定要给我打死他。”

　　梦柏大声笑起来，他的声音振天动地，山摇路转，树叶纷纷而落，众鸟齐飞。

　　李英明一幅阴沉的脸如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鸣：

　　“梦柏你听着，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你别太得意了，我有权有势可以统治全天下，你这穷小子凭什么跟我斗，你这不是跟虎斗自送上门来吗？”

　　梦柏大笑：“成吉思汗英雄威武，统治全天下又若奈何？到头来能怎么样呢？如今你我又若奈何呢？哈！你们尽管上来吧，等到你们上的时候已经天荒地老了。”

　　待他们爬到山顶时，梦柏已经从另一边山下到山底了。

　　“妈的，这小子还真聪明上来就不见了。”

　　“他一定是从这边下去了。”

　　“快点下去，给我抓住他。”

　　梦柏绕过山路，回到学校门口时，看这辆新的红旗轿车停靠在门口不远处，走过去，摸了摸，“又是一辆好的红旗轿车。”随地捡起一块砖头正要往玻璃上砸去，忽然停了下来，犹豫一下把砖头扔向别一边。“这次不砸你算你幸运。但是下次我一定要敲破你头，给我小心着。”用手猛拍一车头面转头就走。

　　李英明和一帮人正在急冲冲往山下跑。绕过山脚，远远看见梦柏身影，“梦柏，就在那头快给我追。”

　　梦柏加快脚步，拐了一个弯，溜进了一家饭店吃饭。

　　他们又一次白忙了一回，白费了精神，徒劳无功。

　　回过头，转过身。

　　“回去，反正这小子也逃不掉我的手掌心的。”

　　“是呀，明哥，他只不过是个电视机，而你是个摇控器，他永远是在你的控制之下，任你摇摆。”

　　“摇你妈的头。”

　　生气开车就走。
此乃天亡我也，非战之灾　　三十一
《　三十一　》　　　　　　

　　梦柏班主任在校长面前大打拍案。

　　“梦柏是我学生，你要是想开除他还先经过我的手，不经过我允许谁也别想开除他，否则……”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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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否则你就怎么了？不想活命了，要拼命了是吗？别忘了我是校长我有权力控制一切，对那些不遵守学校纪律，藐视学校制度的学生必须得开除，像他这样的学生不开除就会毁了我学校的名声。”

　　“只要我还是他的班主任，谁也别想开除他。”

　　“请你不要逼我，我一旦翻脸就会不认人的。到那时候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要说开除现在他也未达到那个程度。”

　　叹了口气：“这个学生我是开除定了，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渺小的学生而丢了自己的饭碗吗？你想想你这样做值得吗？”

　　摇望一片阴沉的天空，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真是太险恶了太残酷无情了。一片片树叶一直在他眼前纷纷而落，好像是千万颗子弹穿过心胸。

　　此时闪电雷鸣，大雨如注。

　　校长更阴沉得像一团团黑色的乌云直冲向他，整个世界都漆黑得无法看清一切。这种漆黑让人心里发慌发毛。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怖真渗入骨髓，四肢麻木。大雨的声音好像四面传来了楚歌，仿佛此时此刻就站在魔鬼的产品上，“此乃天亡我也，非战之哉。”一切都在黑暗中死去。

　　“要开除他先开除我吧。”一种以以抑制的心情冲着校长大声说道，“为了一个最优秀的学生的将来或前途，我什么都愿意做。”

　　“请不要逼我，我会这样做的。”

　　“为了这个出色的学生而被你开除，值得。”

　　他果然直言不悔，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校园。

　　下午全体师生###在一个鲜艳的正在飘扬的五星红旗之下。校长站在台阶上，右手举起广播正式宣布：

　　梦柏团员，高三年级学生，自从转如我校后，多次违反了学校的纪律，作恶多端。在校期间经常迟到旷课，屡教不改，还藐视学校规章制度，视为无组织、无纪律、无道德。今日宣布给予处分开除。

　　此时千万只眼睛都在转向梦柏的身上，众人议论纷纷。

　　“慢。”梦柏齐出人群，走上台阶抢过校长手中的话筒，大声说道，“古人云‘弟子之错，师之过，弟子之祸，师之悔’今日我迟到旷课藐视学校规章制度，无组织，无纪律，无道德，那都是学校领导无能造成的。要开除我，可以，但是必须先开除这个校长，这样我才走得安心，走得无怨无悔无冤无恨。”

　　掌声雷动，一片欢呼。

　　不知所措，惊慌，毛骨耸然，全身无力，仿佛鬼在缠身。勉强才说上几句话：

　　“我是一校之长，学校的主权掌握在我手中，谁要是对我不利，我开除的第一个就是他。”

　　梦柏又举起话筒：

　　“同学们不要被他的危言所吓唬，只要他一天不走，我们就全校罢课，进行游行示威，直到他走为止。”

　　欢呼。

　　在一翻激烈的争执下，校长不得不认命。

　　在想：开除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当一辈子的老师了也拿不上十万元钱，今天我拿着十万元钱离开学校也可以到外面做另一笔生意，何乐而不为。

　　一会儿，好像对这个美好的校园一点也不留恋，提着一个包和一个纸箱大步流星地要走出学校大门口。

　　“这一定有悬念。”梦柏看着箱子怀疑起来。必定有种种阴谋。

　　飞也似的冲过去，夺过他手中的纸箱，“里面装的是什么？”

　　恐惧，慌张，从他血脉一涌而出。“把它还给我。”

　　“还给你？”冷笑，“我倒想看看这是什么弦机，里面装的是什么秘密。”

　　“对，一定是最大的秘密。”周围的同学看着箱子叫起来。



　　打开箱子惊吓了，大把大把的人民币，每一张都是一百元“同学们，今晚我们有大餐了。”

　　“还给我，还给我。”在惶恐中拼命冲向梦柏，试图把钱抢回来。

　　梦柏把钱抛向另一个同学，他又往那个同学冲过去，互相调戏了半个小时，梦柏又再次打开箱子，“同学们大家都饿了，拿钱吃饭去吧，这些钱足够我们全校的同学吃一顿好的，丰富的，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要吃个痛快。”痛定思痛。

　　抓紧拳头，纠住梦柏的胸口：“把钱给我。”

　　拿出一百元钱递给他：

　　“这钱你不能要，我也不能要，这些钱是同学　们的，你我谁要了谁犯罪。看在你可怜的样子上就给你一百元坐车回去吧。”

　　“它是属于我的。”

　　“什么？属于你的？还不滚我就报警了。”

　　“碰到这小子乍这倒霉，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唉。此乃天之亡我也，非战之哉。”

　　命里有时终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整个世界都像是个魔鬼般地世道。

　　梦柏和同学们一起快乐地走入了驿馆，“同学们，想吃什么自己点，用不着客气的，钱我们有的是。”

　　梦柏说着把一个箱子仍给老板，“今天晚上我们要点完里面所有的钱，有什么就拿什么出来。”

　　梦柏和张寒举杯言欢，“今天晚上我们要喝个痛快。”

　　说着又转身　对同学们说道：“没关系的，你们尽量，喝醉了就在这里睡觉了，反正钱我已经付了。”

　　过了不多久同学们多倒在了地上睡着了，梦柏和张寒也抱在一起悄悄地睡过去。

　　校长带着满腔怒火走入在这个茫茫然然的大自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