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对不起。”
陈红的额头伏在男人的肩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男人像兄长一般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不容易,好好保重,好好保重。”
男人再次用力抱紧了她,陈红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拥抱,同时也是诀别的拥抱,出了这门,就再也不会有了,她心中绝望,但她知道她必须走。
“对不起。”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转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后来,从另一个朋友那里,陈红才知道,叶琨今年从上海总部,调来北京一家集团公司任总经理。陈红明白了,那晚,他为何那么急切地找她,那是他刚到北京刚下飞机。
他是为她来的,她却那样的伤了他。
她感到自己是个白痴。
难道已死的心,现在要重新生长出嫩芽?不,我要把那希望的芽,尽早掐死吧,她再也没有能力,去承受新的灾难了。
一场恋爱,一场劫难!
想到此,陈红本能地推开了秦鹰,心已冷却了下来。
“我送你。”
秦鹰重新揽着她的腰,向前走。
“不用,我自己回去。”
“听话,上车,我送你。”
陈红只得依从上车。
他把车窗摇下,冷风呼呼灌灌进车内,把她的头发吹得飞扬起来。吉普车在三环路上飞奔。伴随着强劲动感的音乐,陈红渐渐兴奋起来,吉普车在路上横冲直撞,两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好玩吗?”
“好玩。”
“我看你有点忧郁,做人要开心一点,懂吗?”
在风中男人大声喊。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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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的嗓音也大了许多。
是的,她决心要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目前这种忧郁孤独的生活姿态。
我不想走陈红所住的华阳小区,在北京朝阳区的最东部,他的车飚过了三环路,上了朝阳路,然后,他的车速忽然慢了下来,大概以每小时15迈的车速向前走。
随着车速的减慢,陈红刚才在三环路上飞扬起来的心情,也随之慢慢沉了下来,她的心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车内陷入沉默。
陈红望向窗外,看着一排排向后慢慢退去的房屋和树,像一幕幕退去的戏剧,像一曲曲远去的歌,像一个个老去忘却的故事,心中一阵黯然。
黑暗中,他点燃了一支烟,烟的火光在黑暗中忽闪忽灭,似乎想烧穿空气中这种沉闷的重压。
陈红知道,男女独处,一旦感到有一种压力压迫着二人,要冲破这股压力,不是分手,就是交好。
“红红,你摸摸我的脉搏。”
秦鹰伸过一只手,搁在陈红的腿上,陈红的心一惊一跳,浑身灼热,搁在她腿上的那只男人的手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滚烫炽热。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的手覆盖上去。
秦鹰不看她,左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继续向前开。他的右手,没有离开,他在等陈红。
这等待,无形中给了陈红庞大的压力。
她的内心挣扎着,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的手覆上去。
朝阳路太短,跑了一个来回,又跑了一个来回,陈红知道他不想让她走,其实,她也不想走。
车窗外的夜色忽明忽暗,远处灯光闪烁,容易使人产生一种飘忽,远离尘世之感。陈红心中自是万分依恋。
“红红,摸摸我的脉好吗?我快不行了。”
他的声音温柔湿润,充满磁性,带着一点点祈求的语气,陈红听了怦然心动,心中自有万分不忍。
她的手终于轻轻触摸到了他的手,像触电一样,心中惊悸,本能地往回缩,不想她的手已被秦鹰紧紧握在手中,陈红欲挣脱,秦鹰稍一用力,往他那边一拽,陈红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坏蛋,骗我呢?”
陈红轻轻地骂了一句。
陈红没有把脉,而是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里,不断摩挲着。她的深深的,温热缓慢的摩挲,像慢慢烧红的炭火,温热炙烤了他的心,一股股热流涌灌了他的全身。继而她又抚摸到了他的胸口,他敞开厚实宽阔的胸口任她抚摸。
秦鹰不说话,沉默着继续向前。
但是接着,这奇异的沉静吸引了她,她安静地横躺在他的小腹上,渐渐听到了他像擂鼓似的“咚、咚”心跳,和他粗重急促的喘息声,陈红的心不安警觉起来,想抬起身,却被他的右手按住。
他把车开进了一条小路旁的树林里。
远处,迎面开来的一辆辆车,明晃耀眼的车灯,射出了万道金箭,像钻石放射的光芒,又像一团团圆形的彩虹,照在吉普车的挡风玻璃和车座内。
秦鹰被陈红亲吻,挑逗,激动得“啊啊”直叫唤,浑身乱颤,车身也摇晃颠簸起来,像喝多了的醉汉。他双手死死攥紧方向盘,想让车稳当一点,但是终是徒劳。
他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了陈红的胸衣,抓住Ru房,疯狂地揉搓,轻轻抚触着她。陈红随他的揉搓、亲吻,一声声呻吟,起伏起来。秦鹰只觉得自己的胸腔,被激|情涨满,像要爆裂一般。他再也无法忍耐,轻轻推开陈红,把她抱回她的座位。
“宝宝,我受不了了,我要你,宝宝,等等我。”
陈红软软地斜靠在车座上,不出声,她已陷入迷糊的状态。
秦鹰放平车椅,陈红躺倒,他爬到车后座,绕到陈红椅边,屈身抱起陈红,把她抱到车后座中躺下。
陈红浑身酸软,任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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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全身心对他的信任依赖,深深打动了他。他跪在她身边,解她的衣衫、胸罩。她的如玉的双|乳,在天光的映照下,莹润动人,赫然呈现在他眼前。他心中狂乱,双手捧住了它们,嘴唇吻住了那暗红的一点,轻轻地吻,轻轻地舔,轻轻地咬,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抚摩。
陈红在他的亲吻、抚爱下,只觉得体内久蓄的欲望,像决了堤坝口一样,喷涌、狂泻而出。
秦鹰褪下她的衣裤,她泛着淡淡褐色的如太阳一般温暖的身体,横阵在他眼前,他把头伏了上去……
陈红此时早已魂飞天外,只是任由男人亲吻抚爱动作。她低低地压抑的呻吟,强烈地撞击着他的心。
澎湃的激|情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们。
男人把他深深的爱意,用细致轻柔无尽的抚触、亲吻,长久、持续、猛烈的Zuo爱,传达给了陈红。陈红深深地体味到这一点,她的心中涌满的是难以言喻的依恋亲爱之情。
“哥,喜欢我吗?”
在一次次的欢爱之后,她还是忍不住问。
“喜欢。”
是的,她像花蕾一样娇嫩湿滑,温暖、紧致,馨香。他喜欢它的柔韧,有力的紧握,喜欢它的温软、丰厚,喜欢它的湿溽、激|情、神秘、无穷无尽的活力、狂放。它向他全然张开,全身心的向他张开,任他蹂躏、驰骋、耕耘、播种、探险、撒野。
一个好女人。
一个能让男人沉醉、痴迷、狂热的真女人。
我真像一个从坟墓里爬上出来的女人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上午,陈红刚刚上班,却见秦鹰突然闯进了她的办公室。
陈红略为惊讶,本能地站起身。
正在接听电话的江怡,见到秦鹰,吃了一惊,秦鹰也愣住了。江怡用她锐利的眼睛,飞快地在陈红和秦鹰身上扫射了一遍。
陈红的脸“腾”地又热又红。
对两人的关系,江怡心中已明白十二分。
“江怡,你怎么也在这?”
秦鹰走到江怡前,先开了口。
还是男人反应快。
“我们已是姐妹,现在合伙了。”
江怡不慌不忙地说。
秦鹰转头看陈红。
陈红这才放松了一些,点头笑了笑。
“是,还没谢谢你这个大媒人呢,请坐吧。”
陈红公事公办地,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陈红,你们怎么在一起啦?”
江怡拉陈红到一边,悄声问。她追根究底,不依不饶。
“她是我的客户,装修房子,正好找到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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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鹰替陈红解围。
“是吗?”
江怡问陈红。
陈红点点头。
“这么巧,真有缘啊!”
江怡自言自语地感叹一句。
“怎么,今天你是找陈红,不找我?”
江怡调笑秦鹰。
“你们俩我都找。”
秦鹰不示弱,跟着调笑。
“有事吗?秦鹰。”
陈红不想他们再扯下去,不知会漏出什么破绽来,让江怡笑话,赶紧插言。
“我把设计图画好了,出了小样,想请你去公司看看。”
秦鹰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设计彩图出来了?”
“是的。”
“好吧,我去看。”陈红爽快地答应了,转头嘱咐江怡。“江怡,今天上午你照看一下,有事给我打手机。”
“好啦,你放心去吧,有事我照应着。”
江怡故意拖长了声调,带有一丝调笑说。
秦鹰和陈红赶紧起身逃走。
江怡的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目光,让这不小的空间变得局促尴尬。
陈红和江怡虽然无话不谈,经常一起泡吧,但这事她还没和江怡讲,因为她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两人关系该如何处,该向何处发展,她还不知道呢!
那次和江怡、秦鹰三人一起吃晚饭,问起各自的年龄,陈红知道自己比秦鹰大6岁,秦鹰26岁,陈红32岁,这样的年龄差距,再向前走,冒险的成分太大,让陈红颇为踌躇。但两人在Xing爱方面实在太美好,太刺激,一想起又让人心旌摇荡,心驰神往,恨不能夜夜时时在一起交欢才好。想来想去,觉得做性伴侣最合适,却又不知如何对秦鹰讲,因此,还没勇气和秦鹰联系。
今天秦鹰突然来找,不知何事?
这样想着,两人已走出写字楼,来到大厦前的停车场。
“什么事?”
陈红停住脚步问他。
她的语气很冷淡,为秦鹰贸然闯进她工作的地方,先前连个电话、招呼也不打而生气。他做事竟如此莽撞、粗鲁,出乎陈红的意料。
“对不起,你生气啦?”
秦鹰似乎早有准备。
“你怎么知道我办公室的地址?”
“对不起,我向小王要了你的名片。”
小王就是接待陈红,负责陈红那套房子设计的那个小伙子。
“对不起,我怕电话中说不清楚,怕你拒绝,所以来了。”
秦鹰的语速有些快,急于解释。
“什么事?”
“我的员工病了,是负责保洁的阿姨,我的员工全上工地了,再有,她是女人,他们来了也不方便,所以只得来找你。”
陈红定眼一看,这才看清他满额头满脸直往外涌的汗水,和焦躁不安的神情。
陈红此时颇为懊悔自己的大意和小心眼。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她人在哪?”
“在车里等。”
秦鹰指向停车场的一端,陈红看到了他那辆军绿色的老式北京吉普。
“什么病?”
“不知道,早上一来,没多久,就肚子疼得厉害,一阵一阵的。”
“我去看看。”
陈红边说边小跑着,向停车的方向赶过去。
来到车前,只见女人躺在车后座上,满脸煞白,汗珠滚滚。双手紧紧抓住车座上的布,身体蜷作一团。
“可能是腹膜炎,也许要开刀。”
陈红看了一会,转身对秦鹰说。
“开刀?”
秦鹰显然没想到。
“你带了多少钱?”
“800元。”
“你等一下。”
陈红飞跑向大厦,秦鹰望着她飞跑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们开车把病人送到最近的中日友好医院,挂完急诊号,陈红扶着病人进去检查,果真是腹膜炎,里面长了太多的蛔虫,现在要开刀取出,晚了就没命了。
陈红交了五千元押金,把病人送到手术室,又按医嘱拿药,开住院证,又交了一万。
秦鹰跟在她身后,晕头转向,看着她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做这做那,心中充满感激,只会说:“谢谢,谢谢。”
病人手术完后,吊着输液瓶,躺在手术车上,被顺利送进了住院病房。一切安顿好后,秦鹰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这才想起要给他家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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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你现在打,没用,这里有专门的护理,不准家属进病房,你明天告诉她家属,让他们星期一和星期四去探望就行了。具体时间在这。”
她把一张卡片交给秦鹰,又把一摞材料交到秦鹰手中。
“这是她的病历,住院证,押金条,都在这,出院时,拿这些去结帐,别丢啦。”
“谢谢你,陈红。”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秦鹰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
“累你了。”
“没什么,正好我学过医,对医院的程序和病人比你了解些。”
陈红诚实地说。
“三点多了,咱们去吃点东西,我请你。”
他们到就近的一家小餐馆,吃了两碗面,秦鹰拉了陈红的手,开车送陈红回家。
车开到华阳小区的外墙时,秦鹰停了车,来到陈红的车门旁,拉开车门等陈红下车。
“再见。”
陈红跳下车,彬彬有礼地和他握手告别。
久蓄的情欲,在那晚得到淋漓尽致的释放后,陈红已是一身轻松,身体倍觉清爽,心也平和安然了许多。
他握她的手,忽然攥紧了,猛地把她拉进怀,陈红跌伏在他的胸口。
“别走,红,陪陪我。”
他喘息着柔软地说。
就这一声,使陈红的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依恋之情,其实她也不想走。
“好,我陪你走走吧。”
中心花园有小山,小树林,有各色鲜花和绿草,还有竹林和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路,石板路,高低错落;还有秋千,木制的藤架、游廊;这是一个有着美丽景致的地方。
初入夜的广场,来来往往的人,都是饭后散步的人,温馨美好,天空高远,澄澈碧蓝,有几颗星星点缀其间,像这些暗弱的路灯。
他揽着她的腰,两人相依而行。走了一圈又一圈,他的柔韧光滑的肌肤,摩擦着她的肌肤,温暖而美好,一种亲切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