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嫣听了我的话,「噗吃」笑了出来,「死鬼,观察力这么强!」
我打开小嫣的更衣柜,拿出她的饭碗,连我自己的,一手一只,摇摇摆摆地走向食堂。等我端着两碗馄饨外加?个酱蛋回到护士站,小嫣已经忙完了早晨工作坐在桌旁等我,我向她报告说刚才在食堂里看见几个外科值班医生也是一人两碗,倒是内科医生只给自己打饭时,小嫣轻轻地笑说:「我老早就知道了,你们外科系统的医生就是善于来这一套。」
我不解地问:「难道……难道外科值班医生们都?和护士们有……」
「一部份,我只晓得有一部份是,」
她敛起笑容,「所以,我们医?里外科医护之间往往到后来就成了夫妻关系……但像你刚才那样的心急,也不多见。」
她低下头专注地吃起来,不言语了。早饭后,已是七点半多了,同事们陆续来上班了。我和程医生因为前一晚值了Z,交待完前一天的病房工作后,就各自下班收工回家了。本来我想和小嫣一起走的,但看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让别人察觉到我俩的事,我也就作罢,一个人骑上自行车闷闷地走了。骑车来到外面,风和日丽,天气非常好,真正的秋高气爽。我踩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向家的方向驶去。这两个礼拜老爸老妈都不在家,老爸单位里组织上党课,说党课要在风景秀丽的杭州西子湖边上才有效果,于是老妈也跟着去了,这下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大白天的,下了班回家去有什么好做的呢?我一边蹬着车子,另一边脑子还在回味着昨晚,不知不觉,已经骑过了肇嘉滨路。猛然间,我想起来自从我参加工作以来,直到今天都没有顾得上看望一下的「她」,我调转车把儿,向东安路急急地骑去。「她」,叁十五六岁,姓周,在我们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理发店,里外全她自己一把抓。老公前几年辞了职去日本打工,「洋插队」,辛苦了叁?年,挣了五六十万回来,她那时在纺织厂里效益也不好,有一天没一天地上班,老公带了钱回来,她就干脆用自己家的沿街房子开起理发馆,每天也有五六个生意,她男人买了一辆摩托车,帮水产贩子从青浦往上海运鱼虾,外带拿日本挣来的血汗钱炒股票,算下来,每个月搞好也有个叁?千块的进账,小日子总比普通下岗工人要好过。哪晓得,有一天老公开摩托出了事故,连人带摩托车外加两桶满满的河鱼冲进了旁边急驶的大卡车的肚子里,卡车后轮一点不留情面地轧了过去,顿时……以下的不用我讲了。周给老公办完了后事,收拾收拾,继续自己的小店面,好在结婚几年,没有生过孩子,少一点拖累,没有老公去外面跑,信息不灵,股票是玩不转了,她就干脆一门心思都用在自己的小店里,慢慢地,生意越来越好,她做头发的名气也响了起来,远近来约她做头的顾客也越来越多。她就用原先老公的摩托车牌照又买了一辆女式踏板摩托车,经常骑着车上门给有钱的顾客做发型美容,不知怎的,她和我们学校的一些女生混得很熟,时常在星期六半夜到我们学校体?馆来参加舞?一来二去的,我这个舞?的常客就和她认识了。我和周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大学?年级的学生,正要临床实习,时间有的是,我就隔叁差五地往她店里跑,但凭心而论,我那时对她绝没有男女之事的想法,只觉得她温柔、体贴、勤快、能干,她也把我当成小弟弟,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喊她「姐姐」。到后来,我开始临床实习了,学校当局就取消了我在校内的住宿,赶我去医?住,可是医?实习生的宿舍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所以我思谋在校外自己借房子住,周姐姐知道了以后,提出我搬去她家里住,反正她一个人寡居,房子是有空的,讲定了房钱,我就搬了进去。我在周姐姐家里分配的房子是向东南的一小间,远离马路,(靠马路的那间房是用来做理发店的)出了我的房间是一个厅,平常用来吃饭和看电视,厅的对面朝东朝北有窗的就是姐姐住的一间大房,原来就她夫妻俩住的,大房间朝马路一侧还有厨房和厕所,所以她房里到晚上也不受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干扰。这房子虽然旧,而且是老式民房,但维修得很好,风雨不侵,姐姐早上还供应我一顿早饭,我住得也是有滋有味。每天下班,在医?吃过晚饭,洗了澡,回到姐姐家里,她大约也收了店,进得厅来,泡起一壶茶,我俩靠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说得尽兴了,我回房间看书,准备明天的工作,姐姐看完电视回房睡觉,这种恬适的小市民生活与我从小过惯的那种严肃、紧张、活泼的方式完全不同,我更享受的是姐姐这里的生活。由于我在家中是独子,上无兄长,下无弟妹,父母虽然说出于骨肉亲情对我百般爱护,但是干部家庭的环境是表面上维持着一种清高的冷淡。父母亲与我从来没有坐在沙发上用亲昵的语调谈过我的内心深处,他们自然也不?主动向我表白他们自己的实际经历,一家叁口人每天聚在一起的时间就是在饭桌上吃晚餐的叁十分钟,大多数的晚饭时间也是父亲不停地教训我要努力上进,夹杂着他从工作单位中听来的哪个同事的孩子如何用功,如何成功的故事。(天晓得,几年后我才得知,这些时时挂在我父亲嘴边的榜样们没有几个是真实的,要么是勉强上个野鸡大学,要么是大学混完了以后早早地嫁人算了。晚饭以后,叁个人各自回房,我是读书,做永远做不完的习题集,父母是读别人写的文件或者写文件给别人读,十点半一到,大家各自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又在冷淡中开始新一天的循环。可是自从我住到周姐姐这里来,每天接触到的是不那么远大的理想,而是最切合实际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这样的琐碎事,每天和周姐姐谈得最多的是现在马路上女人的时装多少价钱,坐出租车怎样才最省钱,电视节目里谁谁的表演最让人倒胃口。这是一种不?让人血压升高的市民生活,满足,安详,胸无大志,是这种生活的基调,可是人类不就是靠着这种生活方式才得以繁衍延续的吗?渐渐地,我也习惯了,我也学?了在有空的时间来到店堂里给周姐姐拿东拿西做帮手,姐姐也乐于指挥得我团团转,还骄傲地向邻居炫耀「请个大学生当伙计」。我一边给周姐姐帮忙,听着她一面做着头发一面和常客们高声说笑,同时给坐等的客人端茶倒水,另一边还要回答慈祥的老太太们对我这个「来打工的大学生的关切」。有时,我从医?病房里下班回来,她的铺还没有关,我就挽起袖子帮她解决最后的几位客人,无非是洗洗头,做些按摩什么的,打发完最后一位客人,往往是夜里八九点钟,周姐关好门,放下卷闸,从隔壁的面店里买碗面,有时候再多买点儿面浇头(大排骨,荷包蛋什么的)开两瓶啤酒,和我一人抱一瓶边吃边聊,谈得最多的是她开店独自谋生的艰辛,却很少提起她死去的老公,几次喝得半醉,带着哭腔痛?以前的婆家对她的欺负,给我的印象是她和前夫以及婆家相处得并不顺心,但详情我没有追问下去。秋去冬来,转眼间我实习期从前一年的七月份开始已经过了半年,眼看来到第二年的春节前,按照医?对实习医生的规定,春节放假全?的职工都有份,唯独实习医生和实习护士不能放,初一到初?每天仍然必须到医?查房,查完房做完病房里的文书工作才可以放下半天的假。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老爸老妈趁春节赶去山东老家给爷爷拜年去了,家里也没有人给我吃喝;可是那些外地来沪的同学没有一个不?的,对他们来讲,这可能是第一次离开家过春节,可也没有办法,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于是,我仍然在周姐的小店里住着,从除夕到初一,一直忙着病房的工作,只有下午才能回来在周姐的店里和她一起过年。周姐过年这几天也收了生意,据她讲这是理发这个行业自古以来的规矩,从除夕晚上开始一直到大年初十才能开市,否则新年太早动刀,不吉利的。我也乐得天天下午坐在店面后的房里,一碗接一碗地往肚子里灌周姐姐包的黑洋酥汤团,麻蓉汤团,水晶汤团,肉馅汤团,或者菜肉馄饨,大肉馄饨,荠菜馄饨,还有八宝饭,重油的,素油的,鸭油的,重糖的,再就是春卷,有肉的,有菜的,又有肉的又有菜的,有黑木耳的,有金针菜的,又有黑木耳又有金针菜的,有黄芽菜的,有绿豆芽的,又有黄芽菜又有绿豆芽的,我吃了个不亦乐乎。每天晚上都在吃饱喝足后,由周姐姐扶着我,挺着肚子直着脖力,两个人穿得暖暖和和的在东安路到徐家汇之间来回散步消食。冬夜的晚风吹着我们俩的脸庞,我和周姐紧挨在一起走着,她头顶只到我的鼻梁高度,她的手抄在我滑雪衫的口袋里,被我的右手紧紧地攥住,头靠在我肩膀上,头上裹的长毛围巾刷着我的脸,痒痒的、酥酥的,我的右肘靠在她的左腋下,因为脚下踉跄不时地撞一下她左胸前那团软软的肉,我偷偷地瞟一眼她,发现她并没有因为这事儿不高兴,我不禁放大胆子向她贴过去,她也更加放心地靠紧我身上。我们一步一步,慢慢地踱着,从东安路一直走到肇嘉滨路,又沿着肇嘉滨路走到徐家汇,经过东方商厦,汇金百货,又走过六百和太平洋。我们就这样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好象准备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终于,她停下脚步,拉住了我的胳膞:「小弟,阿姐晓得你在大学里是练过体?的,走两万五千里长征对你是一句话,不过阿姐我是吃不消了,我们是坐车回去还是你背我回去?」
我哈哈笑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姐,我不知道你吃力了,大概你也冷了,我们快点回去好了。」
我们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地上了车,急急地向她家开去。下车,给钱,我搂着阿姐进了店门,她的身子在我怀里微微地哆嗦。我拥着她进到她的房间,先安置她在大大的双人床上躺好,回身关好里外大小的房门,再进屋把墙上空调开关按亮,又踩着板凳伸手把窗式空调机的制热开到最大,跳下地来,把墙角的电热晶加热器打开,方向对准她的大床,她躺在床上,瞪眼看着我在房间里刮风一样地过来过去忙乎。我搞完电器开关,甩掉身上的外衣,踢掉皮鞋,蹬上床去,在她身边跪下,伸出手去:「翻过来,翻过来躺。」
「干什么?」
她不解地看着我,「你现在肌肉都冻僵了,我给你按摩,搓搓开就好了。」
她顺从地翻身在床上趴下。我先从她两条腿开始,先隔着大衣长裤使劲地按?她的?肢,看看墙上的温度指示室内温度上升到二十度,我让她脱下上身的厚羊毛衫和下边的皮裤,这样我隔着她的薄毛衣薄毛裤用两手来回地搓?大小腿肌肉,最后,用手掌上下推摩着她的后背,抓拔她后颈两旁的肩膀。我忙活了大半个小时,累得我满身大汗,我喘着粗气停下来,问道:「怎么样?暖热起来了没有?」
她面朝下趴着「呵呵」地笑,「暖热?浑身骨头都给你?碎了。」
我笑笑,喘了几口气,拉过旁边的被子给她盖上,「好啦,阿姐,时间不早了,你也暖热过来了,我回房去睡了。」
说着,我就要下床。一瞬间,她撩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伸出双手抓住我的手腕子,「不要走,阿弟,陪我一晚上,好吗?」
说话同时,周姐拉着我的胳膞连着我的身体拉向她,自己向后仰倒,我原先跪在床上,被她猛力一拽失去重心,重重地扑倒在她身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双手捧住我的脸,涂着浓艳口红的双唇就封住了我的嘴,随即,我感到嘴唇间有一条软湿温暖的「小鱼」游了进来,我半张开嘴唇,含住阿姐送过来的舌尖,用门牙轻轻地咬了下,阿姐更加大胆地把舌头尽量地伸进我的嘴里来,我们俩人的舌交结起来,阿姐的舌尖舔着我的上颚,我的舌顺着她的舌头伸进阿姐的嘴里舔着她的牙床和舌底,我们的口水汇合在一起在我们之间交流,一?儿我?一口下去,一?儿阿姐吞一口。半晌,我们停了下来,我仍然伏在阿姐身上,前额抵着她脑后的枕头,她的头发散发出阵阵好闻的香味直往我鼻孔里钻。阿姐仰天躺着,双臂抱着我的后腰,轻轻在我耳边说着:「陪陪阿姐好吗?我知道你喜欢阿姐,你不懂的阿姐教你好吗?」
我使劲地点着头,贴着她的鬓边,喃喃地说:「阿姐,我喜欢你。」
我和阿姐各自脱了外衣,穿着贴身的内衣,紧紧地抱成一团,身上盖着仅有的一床被子,房间里的吊灯仍大放光明。一?阿姐在我臂弯里抬起头来,「小弟,你真的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吗?v「嗯,除了我小时候吃过我妈的奶。」
我点点头,「咚!」
阿姐在我胸前打了一拳,「胡说!你妈是你妈,不是女人!」
停了一?阿姐伸手下去,穿过我内裤的松紧带,握住我已经硬得发疼的荫茎。我全身微微发颤,这是我的下身第一次被女性的手触摸。阿姐的手柔软,微凉,纤细,她轻轻地握住,晃了晃问:「你用过你的这物事吗?」
我摇摇头,我说的是真话,没必要假装。一丝得意的笑意浮现在阿姐脸上,「阿姐让你舒服舒服,你还不知道你的这物事里面还有白颜色的浆出来,等那白颜色的浆流出来的时候你?很舒服的,阿姐让它流出来好吗?」
我点点头,那时我虽然在课本上知道了性行为的大概,但实在不很清楚男男女女倒底怎么回事儿。阿姐凑过来,在我唇上又亲了一下,「乖乖地躺好,不要动,阿姐让你开开心。」
说完,她坐起来,弓着腰跪在我胯旁,一只手扶着我荫茎根部,将包皮捋下来,露出赤红色的荫茎光头,另一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环形,套在荫茎上,开始由轻到重,上下套弄起来。顿时,我感觉到下身传来一种从来没有体?过的刺激感觉,刚来的时候,强烈的酸麻从荫茎根部闪电般放射到整个下腹部,五脏六腑好象被一只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