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白张开双臂,打趣道:“你看,我活生生的站在这里,难道不是回来了?请相信我,你看见的绝时不是鬼魅。”
我调侃道:“虽说不是鬼魅,难保不是妖精。”这话不假。宁非白向来会打扮自己。这次他学完服装设计回来,更是将这个特点发挥到了淋满尽致的地步。那一身剪裁特别的休闲服,穿在他的身上,绝对体现出了百分之二百的魅力。
宁非白柔声道:“元宝变漂亮了。”
我笑道:“还成吧,也就是貂蝉那个级别的。”
宁非白上前一步,低头凝视着我的眼睛,缓缓绽放出一个绝色的笑颜,说:“丫头,不请我进屋坐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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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后退开一步,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这时,霍去病抱着元一站在了我的身后,以行动宣布着他男主人的地位。魏小侯爷紧随其后,站在了我的右手边。
宁非白的视线落在了元一身上,脸上的笑容呈现出片刻的僵硬,看似随意地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我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我的。”
宁非白又问:“父亲呢?”
我语塞……
其实,我真得不应该语塞啊!就在我语塞的当口,魏小侯爷和霍去病异口同声道:“是我。”
我一脑门黑线,彻底语塞了。
宁非白的笑容瞬间绽放,笑吟吟地说:“丫头,你真想让我一直站在门外和你叙旧么?”
我在心里轻叹一芦,侧过身,让宁非白走进客厅。
他自然而然地坐在沙发上,然后举目环视一圈屋子,十分热络地寻味道:“大姐他们呢?”
我不确定地回道:“出去买菜了吧?”
宁飞白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像真正的绅士那样鞠了一躬,调皮地道:“这位女士,不知你是否能赏个光,与我共进午餐?”
一直以来针锋相对的霍去病和魏小侯爷在这时立刻抱成了团儿,形成了统一战线。
霍去病对宁非白说:“元宝要在家里吃饭。”
宁非白也不是善茬儿,立刻问道:“有人会做饭么?”
霍去病看向魏小侯爷,魏小侯爷挺着胸脯说:“我会煮方便面!”
宁非白看向我笑道:“方便面可没什么营养。”
魏小侯爷斜眼看我说:“元宝最喜欢吃我煮的方便面了,是不是?”
我硬着头皮答道:“对。我就好儿这一口。”
宁非白呵呵一笑,说: “那好’我也尝尝魏小侯爷的手艺。”
魏小侯爷一脸戾气地皱眉道:“谁给你做饭?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我踢了魏小侯爷一脚,不让他像个刺猬似的,逮谁扎谁。
宁非白倒是毫不介意地样子,无所谓地笑了笑,但丫说出口的话却也十分犀利。他说:“元宝,我觉得你应该开一间幼儿园,相信我,你觉得有教养那些小屁孩的丰富经验。”
得,这话是冲着魏小侯爷说的。
亏得宁非白这句话,我终于再次见识到魏小侯爷的独门绝学……踢裆脚。
宁非白本来是可以躲开的,但霍去病这个人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十分不厚道了。他将手按在了宁非自的肩膀上。
要知道,虽然我和宁非白的爱情夭折了,但感情还是有的。至少,他救过我一命。所以,我奋力一扑,在魏小侯爷即将踢中宁非白的那一个瞬间,将他的腿撞到了一旁,并成功投篮,将自己投进了宁非白的怀里。
我挣扎着坐起身,宁非白却紧紧地抱着我。
眼见着霍去病要出手,我只好对宁非白说:“放开吧,我们还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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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白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将我抱得更紧。
魏小侯爷冲了上来,却被霍去病拦下。霍去病对魏小侯爷说:“让他们谈谈。”魏小侯爷横了一我眼,然后和霍去病一同走进了大屋。
我叹了一口气,对宁非白说:“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宁非白恋恋不舍地放开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客厅。
走进院子的时候,宁非白微微停下脚步,看向了那两座墓碑。
我轻叹一声说:“霍豹和魏小侯爷并不是元一的爹,青玠才是。”
宁非白望向我,眼中划过不可置信。
我耸肩,“没什么不可置信的。这世界上的事儿,总存在变数。我们以为的是一样,实际上发生的又是另一样。”
第五十六章:订婚前期(三)
宁非白疑感地问:“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刚才霍豹不是好端端地站在屋里么?你这墓碑,又是为谁立的呢?”
我想起吕布,心中黯然,“是为了一个对于我而言很重要的男人。”说完这话,我继续向外走去,穿行在一座座十分寂静的墓碑之间。
宁非白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在巴黎的时候,我总是在想,等我回来,见到你时,你会怎么对我?是又打又骂?还是干脆给我吃个闭门羹?再者默默流泪,不言不语?其实,我也想过,你会装作若无事的样子,和我调侃两句。只是……没有想到……”
我接下他的话,“只是没有想到,我已经从丫头升级成为人母了。”
宁非白淡淡一笑,“是啊,世事无常。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答道:“我本来就目光短浅,现在也不打算远眺未来,走一步,看一步,挺好。”
宁非白走到我面前,眼睛里闪烁著认真的光芒。他说:“如果,我愿意陪着你走一步,看一步,你可愿意再信我一次?”
我伸手,轻轻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沙哑道:“别这么看着我,也别这么说。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请求,那只能说明我心软,却不能说明我还会再相信你所给予的爱情。
宁非白,收起你的博爱,就算是帮我善待你自己吧。”
我放下的手,被宁非白攥住。他苦笑道:“元宝,我并不想善待自己,也无法善待自已。”
我仰望天空,淡淡一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个关于你和我,却被你遗忘了的故事……”
故事不长,其内容和我对丹青讲述的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讲出来后我觉得格外轻松。
听完我的故事后,宁非白并没有说话,只是攥着的我手越发用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沙哑的嗓子问:“为什么不早点儿对我说?”
我勾唇一笑,反问道:“为什么要早说呢?我以前担心,如果早点儿对你说了这些,会让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误以为我只是想要报恩,而不是……真的……喜欢你。”
宁非白的眼圈红了。他一把将我抱入怀中,紧紧的,不留余力的。
我能感觉到他身子的细微颤抖,就像是身处寒流中的人,那样瑟瑟发抖,那样渴望温暖。
我抱紧他,柔声道:“不要难过,也不要伤心,你不知道,你的幸福对我而言很重要。”吸了吸鼻子,我提高声音,牛哄哄地说:“喂,宁非白,你小子以后如果有啥麻烦,大可以找我。我一准儿帮你摆平!够意思吧?!”
宁非白直接无视掉我的逗 乐行为,而是眼含坚定地望着我,说:“元宝,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当……是报答我的教命之恩吧。我知道这么说很卑鄙,但是,我会给你幸福的。一辈子的幸福。我保证,再也不会与任何女人纠缠不清。”
不待我开口,个尿不湿由天外飞来,向着宁非白的脑袋砸去,却被他将头一偏,闪躲开了。紧接着,魏小侯爷的叫骂声响起,“宁非白,你要不要脸?!小爷就知道,你丫曾经伤害过元宝!现在还好意思跑到这里说什么再给次机会?你给小爷我站着别动,小爷我今天非要踢废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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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拉着想要跳出窗外的魏小侯爷,沉声道:“冷静。”
魏小侯爷气得跳脚骂道:“冷静?冷静个屁?!”
霍去病将被他抱在怀中的元一交给了魏小侯爷,十分淡定地说:“你哄孩子,我去会会宁非白。”
魏小侯爷立刻接过元一,并对宁非白吼道:“这回你不用站着别动了。你跑你可劲儿的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宁非白也火大地怒吼道:“这是我和兀宝的事,关你们什么事?!”
霍去病和魏小侯爷再次异口同声道:“我是她男人!”
见宁非白看向我,我立刻打蛇棍上爬,厚着脸皮,说:“没错,他们都是我男人。”话说,我说完这话之后,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多出了好几个窟窿。分别来自于霍去病和魏小侯爷。至于那个最应该惊讶的人,却压根儿就没啥剧烈的反应。
宁非白的表情很淡定,好像早就猜测到了我们之间混乱的关系。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元宝,我知道你是个贪玩的性子,但你必须知道我的认真。即使你已经结婚,我也不会轻易放手。更何况,你只是和他们有些暧昧的关系罢了。”
我颤抖了两下肩膀,说:“大哥,咱能不能不这么想问题?”
宁非白反问:“那你想让我如何想问题?难道要让我明明白白地说出,你现在玩玩没有关系,毕竟我曾经也风流浪荡过。等我重新得到你的心,我们再两个人执手一生,相携到老?”
我彻底无语了。
霍去病从窗口处一跃而出,站在我的身边,占有性地环绕住我的腰肢,对宁非自说:“如果你不是脑残,就应该看得出元宝的拒绝。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否则只是给我一个修理你的借口。”
宁非白冷笑道:“何必找借口,现在就过过招吧,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霍去病在这个时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有范儿!他在动手之前,扫了我一眼,询问我的意见。作为一个好女人,我似乎应该阻止这场武斗,但实际上,我却说:“别打残了,别打脸,剩下的,你们随意。”
此话一出,二人立刻过起了拳脚。
几个回合后,宁非白躺在了地上。他喘着粗气对我说:“元宝,我肋骨折了两根,能在你家养两天吗?”
魏小侯爷抱着元一跳出窗口,在我愣神儿的当口,照着宁非白的肋骨就是一脚!
美其名曰:“养两天哪够?我帮你多踹折一根肋骨,让你再多养一天!”
我无语哽咽了,这人,咋都怎么黑咧?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天生都是腹黑的料?我想先,就我这边的这些男人,扔到哪本儿书中,都是顶级BOSS的料!
第五十七章:牵扯心肺的秘密?(一)
送走了骨折的宁非白,继续等待着订婚那一天的到来。
我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个备受煎熬的过程。
别看霍去病和魏小侯爷像是达成了共识,但一股股涌动的暗潮却总能将我拍得晕头转向。有时候,一个处理不慎,我立刻就变身为了箭靶,被动地陪着魏小侯爷练手。
这几天,我总惦记着要去看看丹青和卫玠,但魏小侯爷却像有所察觉似的,盯着我不放。
我烦躁不安,和他吵了一架。
既然是吵架,谁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我气呼呼地吼道:“我不订婚了!”
他目赤欲裂地喊道;“不订就不订!我即使去当和尚,也不会娶你这个女人!”
对吼之后,便是沉默。
后悔,十分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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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话已出口了。
我看向霍去病,希望他能帮我一把。结果,他却送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其意很明显,丫是让我自己摆平这个乱子。想想也是,我有什么脸面去求他呢?
我准备大哭,我准备大吼,我准备发飙,却知道自己压根儿没有任何立场。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出屋子,寻一处僻静的地方,让自己冷静一下,想想未来的路,到底要如何走下去。
黑漆漆的锦绣公墓,死一般的沉静。
以往,我总觉得,家里的热闹是我的骄傲,可如今,我竟然觉得累。不是觉得有压力,而是……太TMD有压力了!
我的家,现在就像是一个被堵塞了出气孔的压力锅,随时会有爆炸的危险。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变了。
无论是魏小侯爷,还是大姐。对,霍去病也不一样了。是因为我的博爱多情么?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说实话,我觉得霍去病绝对不是一个愿意和别人分享感情的人,但是,他却忍了下来。最后我觉得怪异的是,在他的忍耐之下,我感觉不到以往的包容,反而让我感觉到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不,不是看热闹的心态,而是……一种嘲讽。
就像刚才,我和魏小侯爷吵架,如果是以前的霍去病,他一定会出言阻止,或者干脆拉着我离开。可今天,他只是看着我们斗,甚至在我离开家的时候,也没有追出来,而是……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那笑,应该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自嘲。
哎……也许,不是他们变了,而是我变了。因为我变了,所以他们变了。
乱了。
我在锦绣公墓里转悠了两圈,然后向大门外走去,路过门卫房的时候,下意识地朝里面看了一眼。我以为那个门卫受不了锦绣公墓里的阴森鬼气,所以走了。不想,竟然看见一个诡异的红点,在窗帘的缝隙中燃烧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我微微一怔,立刻意识到,那个男人不但没有走,反而就站在门卫房里,静静地吸着烟。
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他在品味什么?
很奇怪,那个一直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竟给我一种十分安全的感觉。
我停下脚步,有种想要敲他房门的冲动。我为自己的这种冲动而感到好笑。
走出锦绣公墓,独自一个人溜达在大街上。偶尔有机车驶过,那阵阵轰鸣声,让我想起霍去病初来此地,便夺人机车的事情。那时候,那曾指着政府大楼对我说,要给我一个家。
想着想着,竟忍不住泪流满面。
哭,是一件了力气活。
哭累了,随便找了一家饭店扒拉了几口饭菜。那饭菜难吃的已经到了一定的水准,勾引起了我呕吐的欲望。
轻叹一声,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站起身,开始往回走。
走进锦绣公墓的时候,我发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