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当这清澈透明的湖水,青果想到了山寨里的日月潭,那凉凉的清透的触感,青果心头一热,也不管这已时值深秋,扒掉身上的衣物,欲下水游个痛快。赤裸着身子缓缓走进水里,当她看见湖面上映出的倒影时,她愣住了,看着湖面上那抹纤秀的身影发呆,这具身子与她早时所见的花魁的身体一摸一样,但身前那块肉明显小了很多。青果的手轻轻的划过胸前那二个凸起,手轻轻放在上面,感受它们带来的柔软,心底突然上升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当东方启找到青果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赤裸的人儿身上泛着淡淡的银辉,像天地间的圣洁的精灵,与大自然的万物完全融合在一起,完美得让人屏息,更不敢随意惊扰。
ˇ诱拐ˇ
青山绿水、相映成辉,亭亭佳人,立于水中央,东方启心下一热,眼皮都忘记了眨动,也忘了此行的目的。
清风扫过林木的枝头,扫到他脸上,他微微打了个冷颤,凉意袭人,他方想起这时节已是深秋……。
深秋的泉水自然也是冰凉刺骨,这时他失了欣赏美人的兴致,开始担忧起立在水中的青果,东方启急急的向青果走去,踏入水中,任湖水浸湿他的衣袍下摆。看着水中自己倒影出神的青果,被这扑水的声音一惊,回过神来,东方启正涉水而入,扑腾着向她走来,青果带着水雾的眸子迷茫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果站得笔直,看着东方启端然出神,似乎已经忘了她现在赤身裸体、未着寸缕,看样子还未有身为女子的自觉。而立于水的青果仍然神色坦然,身体更是不避不闪赤条条的暴露在东方启面前。 东方启此刻却君子了一把,心底暗暗的为自己高尚的情操感叹。东方启使足了劲才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青果的颈部以上位置,但依然随着距离的拉近,混身燥热、呼吸急促,其实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不看真对不起自己,而东方启向来是我行我素、霸道惯了的人,此刻却强制的压下心底的欲望,他知道此刻不是时候,此时的一个小动作都会把那个已经受惊的小果子吓跑。东方启走到青果身后,脱下自己的外袍包住她,然后张开怀抱拥她进怀里:“青果,上去吧!水里凉,小心感冒”。
青果讷讷的回神,指着水里的倒影说:“东方大哥,你看”。 东方启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看什么”。
青果看着水里的身影闷闷的说:“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
东方启的将头埋在她发间轻轻吸口果香,在她耳边呵气如兰的说:“其实做女人也挺好”。
青果哭丧着脸说:“不好,我不要做女人,我要做男人”。
东方启紧了紧抱着她的臂膊没有言语;因为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
青果继续失落的着说道:“我不要做女人;我做了女人我的娃怎么办,我要女人为我生娃”。
东方启轻轻叹息,原来她在纠结这个; 对于青果特殊的思维模式之前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次他得感谢青果的思维模式,他实在害怕在青果因此事受到伤害,很害怕她会受不了,今天青果的崩溃的神情、迷茫的双眼着实让他挂心了一把,不过现在还好,青果能想到这个问题,说明她已经接受了这个问题,除了持着于生娃的问题外,其实并没有过激的反应,这让东 方启高悬着的心开始正常的跳动。恢复了常态的他,又变得了那个玩世不恭中带有几丝邪气的东方启,他眼波里中流露着一丝暧昧,他凑近青果的耳边,在她颈根处轻呵了口热气,挑动着青果的神经,沙哑的声音无限性感的说:“别持心娃的事,你会有娃的,没有女人为你生,你可以自己生啊”。这话请青果微微愣了一下顿有茅塞顿开之感,之前她想到没有女人为她生娃,而忘记了她现在是女人的身份,青果转忧为喜,东方启的话一下点醒了她,她纠结了一下午的问题下迎刃而解,于是她很开心的点头,“对,我可以自己生娃”。东方启脸上笑颜如花,他的手轻轻放到青果脸边,指腹轻轻摩擦着青果脸上细致的肌肤,蛊惑青果说:“为我生个娃好吗?属于我俩的娃”。青果睁大的眼睛看着东方启,清澈明亮的眼里满是疑惑与不解,“我为什么要为你生娃”。
东方启笑了,笑得很妖孽,:“青果,还记得在温泉吗?你已经把人家看光光了,你是女人,所以你要得对我负责”。
青果单纯但她并不傻,她的单纯来自涉世不深,她没学过三纲礼教,不懂道德伦常,她的认识是在山寨里听三当家耳闻的,出山寨后慢慢摸索的,但她还不够熟悉这个社会的规 则,但她尽量的去熟悉和适应这些规则, 就如男男是断袖龙阳、男男和男女会都授受不清一样,只要是不好的她就尽量去恪守,这男人对女人负责这她听过,但女人对男人负责这事她还闻所未闻,于是她不以为然的说:“东方大哥,你搞错了吧!是男人对女人负责,没听说过女人对男人负责”。东方启笑了,笑得异常的妩媚,那张脸灿烂得像朵花,他就等这条鱼儿自动落网,其实不管谁对谁负责,这条鱼儿都在他网中了,于是他很温柔很纯良的说:“青果你说得对,是男人对女人负责才是,你被我看光了,我要对你负责”。“什么”青果猛想起自己刚刚入水时脱掉了所有衣裳,刚才还邀他看自己在水里的倒影,青果脸上一阵刮燥,一朵红晕浮上了脸颊,其实这不是来自女人害羞,而是不好意思。青果反射性的想扎入水中,却被东方启抱得紧紧的,而耳边东方启的呼吸逐渐粗重。
“你放开”,青果轻喝。
东方启抱着她向岸边走去:“水里凉,你这样会生病的”。
青果歪着脑袋看他,她想说,没事,她身体倍棒,其实她的身体确实很好,应该是她功夫变高后,她基本感觉不到冷,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用不完的精力,不过她还是乖乖的任东方启抱着她上岸,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温情。东方启捡起一旁散落的衣裳想为青果穿上,却被青果拒绝了,东方启默默转身,把那块白布却被他暗暗收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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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在那堆衣裳里找不到白布,便问:“东方大哥,你看到我那白色布条了吗?”。
东方启暗然矢笑:“青果,你现在是女人,用不着那个,等下东方启大哥带你去买更好的”更好的,东方启是指肚兜,东方启调侃的说。“是吗?”青果快速的穿好衣裳。
ˇ诱拐ˇ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林草横生之地,青果走得很慢,边走边时不时的低头看了看胸前,还不时的用手托托,没了那布条的束缚让他总觉得胸前空荡荡,特别是那二块肉还不受固定的上下晃动,让她有些不自在。东方启好笑看着青果,安慰的说:“没事的,习惯就好”。
青果看了下东方启平坦的前胸再对比了下自己明显的凸起,得出的结论是还是男人好啊!至少行走方便,胸前没有累坠,于是她那松开的眉头又开始纠结起来。东方启见青果边走边磨蹭小脑袋里不知想了些什么,东方启怕她胡思乱想再次钻牛角钻,于是拉着她的手,拖着她在草丛里闲庭散步起来,边走边还没忘记向她灌输做女人的思想及观念。“其实啊,做女人挺好的,女人可以穿得漂亮的衣服,你看男人的衣服就这么几款,即呆板又枯燥”东方启说道。
“女人还可以每天打扮得美美的,闲闲的在家,什么事都不用做,什么事都不用管,天塌下来也有男人顶着”东方启继续说道。
“最重要的,做女人还可以自己生娃,不用靠别的女人,想生多少就多少”,东方启挑了挑眉,心里贼想着,不用靠别的女人,但要靠男人,而男人只能是他,东方启乐得脸上笑颜如花。“虽然有些不方便……”东方启看了眼青果的前胸,但他很喜欢,不过他识相的在这个时候没有提每月一次的事,他呵呵笑道:“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东方启拉着青果边走边聊,从山径小道走上了平坦大道,而青果在东方启的牵引下认真听着东方启话,思索着他的问题。
但越走越不对戏劲,青果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这条并不是通往朝阳镇的路,青果停下来拉了拉东方启:“东方大哥,这不是去朝阳镇的路,我们去哪”。“去京城”东方启笑眯眯的说,青果的个性天真、善良又好骗,说不定青果也会轻易的原谅那混蛋,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为什么去京城,我要回朝阳镇”青果不解的问。
东方启眸光暗闪,他掩饰住眼底的阴霾,朝阳镇与他自然有一笔帐要算,特别是装成林心宛的男人,他定会将他碎尸万段,他东方启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碰的,其实那男人是谁,冷静下来的东方启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没有易容、神情气质酷似林青影,而武林中有一种缩骨的功夫,这是他在画舫那晚就应该察觉到的,只是当时……果然世上最大的骗子是自己,而他一直在自己骗自己,而感觉似乎要比心敏感得多……。东方启眼眸幽暗,恨得咬牙切齿,一想到这他的心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块,恨不能立即将他千刀万剐,然而他却忍住了,只为安抚眼前这颗单纯无邪的小果子,但他东方启启是如此善罢甘休的人……。东方启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心里表现轻松愉悦的对青果说:“青果,你现在是女人,不再是林家的姑爷,所以跟我走吧!和我一起到京城去,那里比朝阳镇更繁华更好玩,而且我还可以带你去皇宫转转”。“皇宫,好啊!听说天下美人最多的地方是京城,而天下最美的人儿在皇宫,我要去看看”,虽然身为女子,但青果喜欢美人的爱好还是没变。东方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在他眼里再美的美人也比不上眼前这个。
“不过,我这么走了不太好吧!总得回去打声招呼吧!况且,变成女人也不是我所愿,想信他们会理解的”说到这里青果突然想到一件她忽略了的事,青果猛然抬眼,眼里有着惊措,她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异常粗哑:“东方大哥,我娘子说她是男人,我娶的是男媳妇……”。东方启维持了很久的和谐表情一下黑了阴云密布,青果的话正击到他的痛处,东方启神情突然变得狠戾,但当他接触到青果那张无邪的脸时,他压下了爆发的怒气,心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青果,你被骗了,林心宛是个女人,而你娶的那个人是个扮女装的男人,他欺骗了你”。青果只觉得心隐隐作痛,他睁着双澄澈的眼问道:“他为什么要骗我”。
东方启没有立即回答青果的话同,而是把眼睛投注直前方,浑身上下顿时凝聚着阵阵戾气,气氛顿时冷却了下来。
“为什么骗你,你要问问他”东方启的声音冰冷里带着一丝杀意。
青果回头,道路的别一端一个身影急切的赶近,那身影青果很熟悉。
青果一喜,轻轻的唤了声,“林大哥”,欲向迎去,欲被东方启紧紧的扣在了怀里。
“东方大哥,你放手”青果不满的对东方启说道,其欢喜之情喜形于表,青果很久没见林青影了,心里倒对他想念得紧,有时会盯着林心宛都会出神,就好像看到林青影一般。东方启心中一痛,即使到了现在青果仍然会因为他而推开自己,但那又如何,因为他不允许,所以青果只能在他身边……。
东方启抱紧青果,附下头,脸磨擦着青果的发丝凉凉的耳语道:“青果,你看清楚了,他真是林青影吗?,你看看他更像谁”。
林青影深深的看着青果,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青果,而直接忽视了青果正稳稳被某人拥入怀里的事实。
他多么害怕青果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多么害怕青果会因此受到伤害,即使自己那么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而不顾男性的尊严去扮女人,即使自己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而打算和她归隐山林,抛弃这繁华中的一切,即使自己这么担心吊胆、这么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份奢求的幸福,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她会恨他吗?她会因此而讨厌他吗?她会离开他吗?
ˇ狭路相逢ˇ
狭路相逢
越是走近心越是忐忑,脚步也越加沉重,那种期待让他心神备感紧张。
他仍然如记忆中的一样朗月清风,但此刻的他身上平添的几分潇然和愁索,这似乎又和记忆中的人儿不一样,记忆中的林青影总是保持着恬淡而清雅的笑,神情亲切而飘忽似乎又带着几分压抑和保留。随着他的走近,一股淡淡的松香飘入青果鼻间,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这味道林青影身上有,她娘子身上也有,她记起她娘子的笑也是恬淡而清雅,神情带着宠溺和复杂的情绪,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一丝难懂的晦涩和愧疚。那时她偶尔会看着她娘子出神,特别是那笑容会让她恍惚间把她误认为是林青影,而现在林青影走路的动作神态与娘子如出一辄,那身影与她娘子相交叠,青果突然有一些明白,他不确定的唤了一声:“娘子”。林青影身形一晃停了下来,清冷的眸里不再云淡风清,他自以傲的淡定和从容为情所束缚,他静静的看着青果,心里有一丝悲怆,青果还是认出了他,认出了是他假扮了她娘子,她会认为自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还是认为自己欺世盗名的小人,以卑鄙的手段骗取了她,以不正常的手段要了她……。他明白自己有失磊落,有失君子之道,但那时在惊觉青果是女子的狂喜后,想到的天意都要成全他,所以他顺着自己的心意,不能错过她,留住她,把从小便坚守的礼教道义抛至了一旁,即使这样做的代价是名誉尽毁,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用那种手段留住了她……。但他筹划了开始,计划了将来,却不能预知结局,而现在只有毫不还击之力的等待着青果的宣判,即使答案会让他心神俱碎,他也只能无助的等待着答案。青果见他沉默不语,再次唤了声:“娘子”。
林青影抬眼,眸光中带着浓浓的悲凄与希冀,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化成了三个字:“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失落和怅然。
轻轻的三个字,承认了他的罪过,也揭发了这个骗局,青果脸色轻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