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警的幸福生活-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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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一下子被噎住了，他根本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老百姓不是都应该很淳朴吗？想当年的军民鱼水情都到哪里去了？

　　　　秦大仙人去溜了一圈就回来了，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摆花圈、设灵堂，一帮人堵着医院大门哭闹，只需要跟两毛四询问一下细节就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里面故事非常多。

　　　　“说说，怎么回事儿？”老爷子有些消沉，魏无畏的话让他有些惆怅。

　　　　“爷爷，没医院什么事儿，就是一个孩子生了绝症救不过来了，然后家属趁机闹事，想弄几个钱。”事实跟秦大仙人预料的完全一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情况现在很普遍吗？”魏老爷子问道。

　　　　“很多，有的医院有责任，有的没责任，一半一半吧。”秦大仙人答道。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陈老爷子喃喃自问。

　　　　这个事情里面的说道可多了，医患纠纷这个词变成社会热点，也就是近五六年的事情，原先病患家属也都依然淳朴，只是想着大城市的医疗条件好一点儿，所以把家里生了绝症的病人送来，虽然希望不大，但总不能看着亲人等死，说不定老天就开了眼呢？

　　　　但绝症这个东西就算是医好了，往往医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所以还是去世的占了绝大多数。死者家属虽然大都淳朴，但总有几个会动歪脑筋的，想着我们大老远来一趟，钱花了不老少，但人还是没了，这损失想想就蛋疼呀。

　　　　于是就试着无理取闹了一下，没想到那时候动迁上访已经比较普遍，体制内上上下下都想求个稳定太平，所以居然一闹就成功了，拿了三四万块钱欢欢喜喜回家去办了丧事。

　　　　所谓坏事不出门，好事传千里，这个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渐渐的成为了众人皆知的秘密，于是有家里快不行了的，赶紧往大城市的医院里送，反正这一条命是保不住了，就算是最后给家里做点儿贡献吧。

　　　　但也有不怕事的医院，直接报警把人给抓走了，要说医院在体制内可是最吃香的单位，人吃五谷杂粮，总有个头痛脑热的时候，所以医院报警，那人也的确是操蛋，就被拘留了。

　　　　这一下他老家的亲戚们不干了，本来家里死了人气就不顺，这活人怎么也被抓去吃牢饭了？于是凑了满满的两拖拉机人，一起跑到医院和公安局闹腾，这事情一闹大，大家也挠头，最终还是花钱买了太平。

　　　　那死者家属出来了以后，想着有大家帮忙我才能拿到钱，本着朴素的传统道德观念，每家每户总要意思一下，这一来二去，渐渐地，大家发现这是个发家致富的好财路，于是就从个人行为转变成集体行为。

　　　　病人家属临走之前跟村里的邻居们都说好，我这就把人送去了，你们集结待命，等我一个电话就大家一起过来哭，到时候拿到了钱，大家一起分。但死了人的那家总归还是要拿大头，不然人不是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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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大仙人以前辖区里就有个全国闻名的儿童医院，隔三差五的就有人闹，有的送来的时候就只剩一口气了还要医院赔三五十万，借口那是千奇百怪，有的硬说抢救不及时，有的说用错了药，有的说医生技术不过关，反正就是个找个由头，关键是要弄出钱来。

　　　　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这小孩子还来不及成材呢，就被家里彻底利用致富了。

　　　　一开始这个事情还不算多，大城市的医院也不差钱，就算是花钱买个太平吧，反正也不多，三万五万的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多开点儿药就全回来了。

　　　　但后来越来越普遍，开价也越来越高，大家再想重视这个问题就已经来不及了。再加上医院商业化、医保改革、药厂追求利益最大化，中间还有各种药贩子，生不起、病不起、死不起成为了全社会的共识。

　　　　这就进一步加剧了矛盾的发生，作为医院来讲虽然自己要赚钱，但大多数是给其他单位背了黑锅，社会转型的矛盾多发期，让他跟警察一样，结结实实地躺了枪。

　　　　当然，医生里面害群之马也不少，这哪个行业都无法避免，收红包、拿回扣、乱开药、瞎检查，这时候故事大王们又开始了大展拳脚，曝黑幕啊，多精彩的话题，于是一个人医德败坏变成了一百个，一百人医德败坏就变成了所有医生的良心都大大滴坏了。

　　　　最近好像某地又发生了病人捅死医生的案件，而医生们也一度罢工要求维权，照秦大仙人看来，如果恢复了全额医保，看什么病都不需要老百姓花钱，那这个矛盾自然而然就解决了，但这也就是想想，我们毕竟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离共产主义还远得很。

　　　　话题再回到死者家属，前面说的在村里吹哨子集合是比较原始的境界。大城市里的聪明人也不少，看着靠死人发财有成为一个新兴行业的趋势，也动起了这个脑筋。

　　　　于是就有人找到了正在哭闹的死者家属，说你们这个节奏不对啊，效率不高还累死个人，哭死哭活，弄哑了嗓子也扣不出几个钱了，这样吧，你把这个事情委托给我，然后给我个底价，你到底要多少，我负责去给你搞来，但能搞出多少那就是我的本事了，跟你们无关。

　　　　打个比方就是死者家属要十万，行，没问题，但我如果能搞出二十万来那跟你没关系，你就是十万，多出来算我的酬劳。

　　　　死者家属一听，这个有搞头啊，村里七大姑八大姨的也用不着吹集结号了，到时候钱我一个人拿，不用再分了，真是好人呐！活雷锋啊！

　　　　于是一个无比操蛋的行业诞生了——职业医闹！

　　　　组织者雇佣了一帮无业游民，其中有二流子、刑满释放人员、盲流等等，当然职业上访户也是不能少的，毕竟他们刚刚踏足这个行业，需要专业人士的指导。

　　　　其中一些组织者还请来了故事大王坐镇，以曝光医院黑幕来威胁敲诈，而故事大王们是不管是非的，抓住公众的眼球才是关键，更何况还有不菲的出场费可以拿，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他们只需要客观地报道过程，也不做评论，甚至连艺术加工都不用，所以即便是有人秋后算账也抓不住什么把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七章　奶爸



　　　　大家看到这里或许又要骂警察了，那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这明显就是聚众滋事啊，应该抓起来行政拘留的，你们就躲在边上瞧热闹？

　　　　这个问题说起来就复杂了，职业医闹都声称自己是死者的亲朋好友，而且其中不乏有真的死者家属混在里面，中国的传统观念里是死者为大，而且社会的大局是要求稳定的，而稳定就这个要求又束缚了警察的执法手段，只能以说服教育为主，加上一边儿还有故事大王们在虎视眈眈，一旦也采取措施驱散的话，肯定免不了拉拉扯扯，到时候那些个职业医闹自己往地上磕一下，稍微见点儿红那就是警察打人了。

　　　　这个好啊，全国人民都喜闻乐见的大新闻立即诞生，找个好的角度抓拍几张，回去键盘敲两下，名利就都有了。

　　　　警察首先是一个人，为人子女，为人父母，在家里往往都是顶梁柱的存在，如果被故事大王们一曝光，那铁定就是一个炮灰，没有领导会出来拉他一把，只会认为他办事能力有问题，给自己添了麻烦，所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就是这样。

　　　　左右总会有冤大头出钱买太平，无非是多多少少而已，何必往自己身上拉仇恨呢？这个说到底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也不是抓杀人放火，大家都往后缩一缩的话，也就法不责众了，没有人会来追究警察不作为。大家也不是没办事，不是还站在医院门口不让他们往里冲吗？至少保证了医生护士的人身安全。

　　　　于是这个现象就越来越普遍，催生了不少有钱人，同时也成为了一个社会xing的问题。

　　　　“家胜，这个事情你们了不了解？”陈老爷子心情有些沉重，江山是他们这一代人打下来的，感触自然更深一些。

　　　　“了解一些，政务院那边已经要求公安部在近期集中整治一下。”陈家胜自然是清楚的，申市的医院可都是重灾区，冤枉钱花了不老少。

　　　　“集中整治有个屁用，抓了一批，过不了多久又出来一批，要从根子上去解决。”陈老爷子不满地道。

　　　　“是，您说得对，改天我在会上提一提。”陈家胜嘴上答应，心里却是苦笑，这根子上还是个既得利益的问题，有做药的，卖药的，开药的，牵一发而动全身，里面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千丝万缕，哪里有这么容易的。

　　　　被这个事情一打岔，大家都有些扫兴，没想到正流着口水的秦大少爷忽然来了一嗓子，“哪里有这么麻烦，统统杀掉不就完了！”

　　　　众人愕然，然后哄堂大笑，魏老爷子听得直摇头，陈老爷子却是老怀大慰，抚掌笑道：“不错，不愧是老陈家的种。”

　　　　秦大仙人却不认为这小子在开玩笑，娘肚子里就琢磨拿原子弹当烟花放的主，现在开口就是杀人，自己这是生了个恐怖分子出来？

　　　　时光飞逝，一转眼半年多就过去了，期间各种痛并快乐着就不用提了，反正秦大仙人一直保持着yu仙yu死的状态，别人家生一个小孩就够鸡飞狗跳了，他一家伙弄了五个，还都个顶个的调皮捣蛋，实在是让他头痛不已，连晚上跟老婆们滚个chuáng单，都要在屋外先摆上一个mi踪阵，跟做贼似的。

　　　　就说前几天，大少爷看了一期公益类的节目，说的是保护大熊猫的事情，结果第二天京城动物园就心急慌忙地打了“110”报警，说是园内的大熊猫统统不见了，秦大仙人还不知道，那天很高兴居然没人骑在他身上拉他起chuáng，好好睡了一个大懒觉，结果起来后打开门一看，五个小鬼头正轮流骑着熊猫玩儿，但这大白天的也没办法了，只好等晚上再做法给送了回去，弄得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差点儿没神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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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次，三位大小姐跟着她们两个老妈看《舌尖上的中国》，其中有一段是活杀鲤鱼的，大小姐们认为这很残忍，于是第二天整个京城一条活鱼也买不到，再看看大宅门里的人工湖，那拥挤程度堪比申市高峰时段的地铁车厢，好多都因为缺氧翻了白肚皮。

　　　　这一片bo光粼粼堪称壮观，秦大仙人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鱼挤在一起，但这个事情出发点是好的，比那两大少爷要靠谱许多，也不好打击孩子环保意识，只能随她们去了，最多让小黑和马青受点儿累，保证湖里的水不会发臭，至于那些个鱼也没办法还了，谁家的都不知道，只能慢慢再往外搬，反正大罗金仙飞起来肯定超过了光速，全国有很多淡水湖可以放生。

　　　　当然，为了坚持艰苦朴素、勤俭节约的良好作风，那些不幸已经翻了肚皮的也没浪费，一大家子把这一辈子的鱼都给吃了，现在看见带鳞片的就犯恶心，连带看见马青都绕着走，没办法，龙也是有鳞片的。

　　　　现在秦大仙人都作了病，每天早晚要在家里巡视一遍，看看有没有多了点儿或者少了点儿什么，即便如此还是各种状况不断，大罗金仙几乎天天忙着给他们擦屁股，别说想办法晋级，就是吃顿太平饭的时间都没有。

　　　　家里有小孩的朋友都知道，小孩子吃饭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要让他们坐下来安安静静吃顿饭，那几乎就是奢望，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在老爷子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是打不得也骂不得，更不用想弄个法术把他们绑在座位上，于是只能好话说尽，跟在几位大少爷、大小姐的屁股后头追，他们心情的好了才吃你一口，算是给了面子。

　　　　秦大仙人常常仰天长叹，多么希望自己生出来的是普通小孩，半岁那应该还在吃奶呢，哪像这几个小神仙，一口大白牙还整整齐齐的，不去做牙膏广告真是暴殄天物。

　　　　原本秦大仙人曾打算把他们关在一起集中看管，但老爷子、老太太们不干，说这第二次世界大战都结束了半个多世纪了，你还要在家里搞集中营？小孩子嘛，调皮一点儿很正常，这样长大了才聪明。

　　　　对于四位老人家毫无是非观念的立场秦大仙人很无语，你们都是老**好不好，这崇高的思想觉悟都哪儿去了？反正里外不是人，索xing也就散养了，底线是不许杀人放火，其他随意吧，左右家里够大，还能禁得起各种折腾。

　　　　至于那份协议，现在跟一张废纸也差不多了，里面的漏洞太多，堪比中国的法律。比如当初定下的第二条：“乙方在正常情况之下，必须听从甲方合理化建议，不得在公众场合展现出非人的能力。”小家伙们一直是听从的，重复的错误绝不再犯，大宅门里也的确再没有出现过大熊猫，但他们总能想出新的花样来折腾自己老子，而且他们干的那些事都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也没在公众场合展现自己非人的能力。

　　　　秦大仙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想想也是，自己只是个户籍警，也不是律师，没事定什么协议啊，这一下子反而把自己给套牢了，真是给神仙丢人啊！

　　　　最近两位大少爷喜欢跟太外婆呆在一起，天天听老祖宗讲故事，倒是老实了不少，秦大仙人相当的欣慰，以为他们终于转了xing子，兴高采烈地跟着去听了一会儿，可是不到两分钟这汗就下来了，止不住的往下滴。

　　　　老祖宗讲的是她老子当年啸聚山林，大碗吃肉，大口喝酒的故事，估计再往下就要说到她自己怎么女承父业成为绿林水道的总瓢把子了，两位小爷听得眼冒金光，对于这位老老祖宗占山为王、劫富济贫的伟大事业表现出极大的憧憬和向往。

　　　　看着自己的老外婆在淡淡的忧伤中追忆往事，秦大仙人也不忍心去捂住她的嘴，老太太的传奇故事在建国之初还被编成连环画出版的，当然小人儿书上不会说她是水匪，而是换了个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