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亲密的情侣一般?
“我怎么觉得她的背影透着一股决绝的味道?”就算是粗线条的安若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个男人是‘他’吗?”舒言玥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一会,夏依依看到刚才她一直跟踪的男人走到和季夏跳舞的男人身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话。男人就带着季夏离开了,离去之时,季夏的脚步还踉跄了一下,显然她是被拖着走的。
“不对劲!”安若晨说道。
“去看看!”
夏依依一边说着,已经迈开步子跟了过去。
……
……
韩野虽然放开了夏依依回到了沈谨华他们这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夏依依。他的面色比起刚才来宴会的时候更加难看了,一层一层的往外冒冷气。
楚艾梵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晃着酒杯,走了过来,懒懒的靠在墙上,对他说道:“看得出来你很在乎她。”说着,拿起一旁小几上的红酒,往他杯子里倒了一点,放下酒瓶之后,继续说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韩野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一口就喝光了杯里的红酒,反问道:“不然怎么样?她已经有了未婚夫,当初我就和你说过的。”
“你说那个人?”楚艾梵指了指已经带着王羽柔离开的杨岸,有些不屑。转过头来,继续对他说道,“小五,哥是看在你十八年来第一次动春心的份上才让位给你。刚才你玩的那一幕可是你打了哥一拳换来的,你不会就这么放弃吧?你要是不行,我可就上了。你知道,咱们韩家男人从来不会认输的。争女人也一样!”
“什么上不上的?”韩野皱眉,十分不悦,“嘴巴放干净点!如果还没尝够我拳头的滋味,我随时奉陪!”
“呵呵呵——”楚艾梵低笑,让一旁的沈谨华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小五,你就承认吧。你已经放不下她了。至于她的未婚夫……”他再次不屑的摇了摇头。
“咦,那不是大表哥吗?”沈谨华指了指外面,“他这就走了?咦,小五,你女人怎么也跟着去了?”
韩野微眯着双眼看了夏依依背影一会,低低的说了一声:“笨女人。”说着,大步的追了出去。
……
……
夏依依自然不知道韩野他们三兄弟在背后议论着自己,她和安若晨,舒言玥偷偷的跟在了季夏和那个男人身后追了出去。可是,到了花园里,突然就一下子找不到她们的人影。
“怎么办?”安若晨焦急的问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对季夏不利?”
“不会的,这里毕竟是你们安家的地盘。‘他’就算再怎么厉害,总还是要顾忌这里这么多的人。”夏依依说道,想了想,又说,“如果‘他’身份显赫,更要顾忌自己的名声。我想季夏应该会没事的。”
“季夏这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可是性格最是决绝。我担心她因为怀孕会把找那个男人报仇。虽然我对那个男人不是很了解,但是从季夏偶尔说出的话来判断,这是个非常专横的人。如果,季夏真的挑衅了他,恐怕她很难全身而退!”舒言玥理性的分析道,“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安若晨焦急的问道。
“阿灿。自从季夏怀孕后,阿灿自始自终都没有再出现过。”
安若晨和夏依依两人面面相觑。夏依依拧着眉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已经对阿灿不利了?”不会的吧?这还是生活吗?怎么像悬疑剧?
“所以,我们必须快点找到季夏。”舒言玥点了点头说道。
听了两人的话,安若晨开口道:“我听我老爸说,这个男人性格十分狠辣。如果被他抓到了敌人的把柄,从来都是一击到底。他……会不会把这样的招数用在季夏身上?”
她这么一说,夏依依和舒言玥两人更加慌了。三人越是商量越是迫切的想要找到季夏。
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花园里乱转,可是始终不见季夏和那个男人的身影。
“我们再分头找找!”舒言玥果断的说道。
“好。”
“好。”
十一月了,夜晚十分寒冷。夏依依忍受着冷冽的夜风,在花园里仔细的寻找着。她不仅担心季夏,还担心着刚才她一直追踪着男人。那个男人的背影像极了自己前世的小弟——夏东翰。如果说,那个男人真如安若晨说得那样可怕,那小弟跟在他身边岂不是危险的很?
没错,那个被男人拖着离开的黑色礼服裙女人就是季夏。这会儿,她就在东湖边,看着对面的男人,无波无喜的面容下像是一座死火山,随时都会爆发。潋滟如波的双眼里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恨意。
“你把阿灿怎么了?”她问道。
男人负手站在东湖边,这里还是属于安家的别墅区,靠近东湖的南边,这里被霓虹灯装饰的如同童话一般美丽。他像是在沉思,欣长的背影在七彩的东湖边就像是油画里最重的一笔。他微微转身,看着矮他一个头的季夏,笑了两声。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混进了安家的宴会?”他冷笑了一声,“怎么?你以为你攀上高海涛就可以对付我了?”他的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轻佻的说道,“你投靠他,还不如直接爬上我的床来的更快些。”
季夏把头一甩,像是要甩掉极其肮脏东西一样,嫌恶的往后退了两步。也不回答他的话,继续问道:“阿灿呢?你把他怎么了?”
男人收回了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随意丢弃在地上。
“怎么?你还想着那个奸夫?”
“哈——”季夏冷笑,“韩凌,韩家大少爷,说到奸夫,你不觉得这个帽子其实你戴着最合适吗?”
男人双眼闪过一道凶光,冷冷的说道:“你不要逼我杀了你!”
“杀啊!杀啊!来呀,来呀!有种你就杀了我!早在两年前我就应该死了!现在留着这条命,就是为了看上天会不会有报应在你身上!”
男人怒气大盛,往前跨出了一大步,一只手紧紧的钳住了她的脖子。季夏没有反抗,双眼怒瞪着他,黑亮黑亮的。片刻之后,她的脸色紫涨,有些喘不过气来。男人用力将她一推,收回了手。季夏往后一仰跌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她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了冷笑,双眼像枯井一般死气沉沉,看着他就像看着恶魔一样,如果她手里有枪,她会毫不犹豫的一枪崩了他!
她想他死!两年前就想他死!
“啧啧,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双眼睛最是勾人?”男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右手食指划过她细嫩的脸颊,轻轻的说道:“想要阿灿活命,你就给我老实点。”声音呢喃,如同情侣之间的喁喁,“我记得你前年认识了一个女人叫夏依依,是不是?”
季夏没有躲开他的手,也不打算回答他的话。
男人冷笑了一声,左手食指往后勾了勾,立即有个男人捧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交到他手里之后又飞快的消失。
是个胡桃木匣子,不大。他打开了盖子,放在她面前。
“认识这个东西吗?”
季夏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立即伸手想要抢过来。男人却将盖上了,把匣子抬高,不让她碰。
里面放着的是一枚戒指,阿灿平时都用项链穿了挂在脖子上的,这是他们的结婚戒指。她的那一枚,内面刻了阿灿的名字,他的内面刻着的是她的名字。
阿灿果然在他手中!
她绝望了。
自己死无所谓,可是,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阿灿再一次为了她受苦。她欠他的已经太多,无法再亏欠。
眼前这个男子太过强大,两年前她就没有办法斗过他,唯有远远的逃离。两年后,当她以为以前的苦难都已经成为过去式,她终于得到上天眷顾,开始平静生活的时候,这个恶魔又再一次的出现!他要继续摧毁她的生活,继续谋害她身边的人吗?
“你究竟要什么?”她凄然的问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阿灿?放过我?”
“两年前我就说过,你是逃不掉的。无论天涯海角,你都无法摆脱我。你不信,偏偏背着我逃走了,”他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在季夏听来宛如地狱发出来的夺魂魔音,“你知道我这个人平时最好说话,可是一旦有人背叛我,等待他的就是炼狱。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的……”他伸出舌头在耳边舔了一下,“你知道我舍不得你。目前为止,也只有你能够让我真正体会到快乐!所以,你不会死!但是,如果你想要你的奸夫毫发无伤的活着,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季夏整个人都已经变得木然,了无生气的如同一具布娃娃。
“其实很简单。你回到安江去,继续开你的咖啡馆。将你的好朋友夏依依的所有情况告诉我就行!”
再次听到夏依依的名字,季夏变得警觉起来。
“你为什么会盯上小依?”
“看来你的胆子还是有点肥,”男人有些不悦,“你不需要理由,你只需服从!”
“不,不行!”季夏摇头,“小依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也是个单纯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关注。我也不能出卖她!”
“哈——还真是姐妹情深啊,”男人说道,“好!我尊重你的意见。既然如此,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每天我会让人送那个奸夫身上的一个器官过来!啊,对了。你最喜欢他那个部位?需不需要我帮你做成标本让你日日观赏?”
季夏脸色惨白。
“恶魔!恶魔!你就是个恶魔!”
“呵呵呵——”他低笑,“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怎么样,这个选择题,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季夏纤细的身子在发颤,对他的恐惧越来越深。一边是她好不容易交到的好友闺蜜,一边是阿灿。她该怎么选?她能怎么选?
“5,4,3,2——”
“如果有一天,你要加害小依,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饶了你!”
男人显然不在意她的虚张声势,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
“放心吧,我只是对她会成为今晚宴会的queen感兴趣而已。”他在她耳边婆娑,“她那样的,并不是我的菜。你知道的,只有你的身体才能让我着迷!”
季夏如同秋风中挂在枝头上的落叶,浑身发抖,显然对于这个男人她从心里感到害怕。
“好了,现在正事办完了。”他轻松的笑着说道,“你觉不觉得幕天席地要是来一场,是非常浪漫的,更甚过今晚那场王子找灰姑娘的秀?”
“你——你——”季夏的脸色再次失去了血色,无数痛苦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中,她拼了命的往后退去,“你不要过来,不准过来!”双手捂着脑袋,她不断的摇着头,哭着求饶,“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了——”
“呵呵——”男人轻笑,“害什么羞呢?你身体的哪一部分我没看见过?”
季夏觉得无比羞辱,飞快的转身爬起来,慌不择路的往前跑去!
男人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清冷的月光中,男人白皙的脸庞就如同是吸血鬼一般,让人害怕。
季夏毕竟怀了孕,跑了一会,小肚子隐隐的开始痛了起来,她不得不慢下了脚步。一边还不断的往后看,一边踉跄着脚步扶着肚子往前跑。她知道一旦被他抓住了,又将是痛苦的折磨。她不要,不要!
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她绝望的一步一步往后退去,退到了一个石亭子里。前面就是湖,她已经逃无可逃!
男人像是逗弄老鼠的猫,不过片刻就已经到了她的身边,问道:“跑呀?怎么不跑了?你从来都知道怎么引起我的兴趣!如果乖乖的,我反而没了兴致。你跑的越快,我的兴致就越高。你看,你看。小弟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向你敬礼了,他说啊,他想你了,好想你啊——”
变态的恶魔!
季夏脸色惨白,一步步的往后退去。脚下的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赤着脚踩在地上,脚底被石子割破了,有血渗出来在地上留下殷红的印迹。
“你,你,你不要过来!”
“呵呵——你能不能换一些新鲜的台词呢?”
男人一个大步,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拉,将她锁在自己怀里。
季夏拼命的挣扎着,扭动着自己身体。男人更加兴奋了,像一只恶犬一般在她的脖子两侧不断的啃咬着。
“呜呜——”
季夏的哭泣在夜里尤为清晰,听起来十分凄惨,让人惊悚!她恨,为什么他这样的祸害还不死?为什么她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却要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就在她衣衫半褪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道疑惑的声音。
“大少?”
男人动作一滞,慢慢转过身去,借着月光和霓虹灯光,看清了来人。被打断了好事,他心中有些不悦。却还是放开了怀中的季夏,叫了一声,“沈总裁。”
“大少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啊?走到哪儿都有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
沈津严是出来透气,无意间碰见了他。语气虽然平淡,却不难听出讥诮。
男人理了理衣裳,笑着道:“让你见笑了。”
沈津严淡淡的说道,“见怪不怪了。大少,继续!”
说着,沈津严就离开了。
等他一走远,男人转过身来,看着默默流泪的季夏说道:“坏了兴致了。”说着,就不再管她,出了亭子。
他一走,季夏将自己蜷成一团,放声痛哭起来。
绝望的哭声在月下的湖边显得尤为渗人。不远处的沈津严忽然觉得很烦躁,他从来都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尤其那个人的闲事。可是,这女人的哭声仿佛就像有着穿透力一般,一点一点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从来都没有听见过这么绝望的哭声,让人心里闷闷的难受。
他很好奇,大少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一个个都巴望着爬上他夫人的位置,为此使尽浑身解数。为什么这个女人哭得就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屈辱和痛苦一般,无法反抗,只有大哭来宣泄。
他冷笑,韩家大少玩的花样是越来越多了!
他本想抬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那个哭声高高低低的让人心里跟着一起难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凉亭中。
“哭,是弱者的行为。”他淡淡的说道。
季夏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顾埋在双膝间,大哭。
沈津严漂亮的眉皱了起来,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走或者留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