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的,我说怎么他又给我妈交了两万元押金,不让她出院呢。开始我以为是董事长让他交的,结果不是。这次我爸能同意搬到渝州,很可能也是他做的工作。”
“傻妹子,还可能什么呀,一定是他。以后你就放心吧,他会像儿子一样照顾你爸你妈。”
“看你说的,怎么把人家一个老板说成我爸我妈的儿子了。”白雪看着宋阿姨说。
“现在他巴不得是你爸的儿子,我说的是现在,不是以后。你以为他是做好事啊,医院住那么多病人,他怎么不去关心别人?他是在巴结董事长!不说他了,说说给你爸买了多大的房子?”
“我爸说一百零二平米,三室的。是不是得五、六十万?宋阿姨。”
“渝州房价我可说不好,滨海最贵的都一万多块一平米,差不多的也得七、八千。近郊的便宜些,也得四、五千。买房的钱你不用愁,多少钱董事长都能拿。不过面积大,以后物业管理费每个月可不少。大城市不像小城镇,水费、电费、物业费,光凭你爸他那点儿退休金,你们不帮点,恐怕困难很大。我多次提醒你,别傻乎乎的,能存就存点儿钱。”
“宋阿姨,谢谢你,我记住了。无论今后我自己能过得怎么样,也不能让老人受难。”
“这就对了,你牺牲了青春,以后再在生活上受苦,那就不太冤枉了。”
“宋阿姨,这次回去,你先生还缠着你没完没了吗?”白雪不想再说自己的事了,她把话题转到宋阿姨身上,调皮地问。
宋阿姨指着白雪的鼻子,笑着说:
“死妹子,董事长走了,没人陪你了,你就拿大姐开心。”
“你头一次回家回来,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先生缠着你,不让你睡觉,折腾你半宿吗。怎么说我拿你开心呢?”
“头一次回去,那是我们几个月没有到一起了,他能不折腾吗?从那以后每个星期都回去一次,四十岁的人,也就每个星期一次,还能折腾到哪去?”
“现在家里收拾的怎么样?”
“我上次跟他说,你要想让我每次回来和你在床上多呆一会儿,你就自己把床单、衣服都洗好,屋子都收拾利落。这话真管用,这次回去真都弄得挺好,不用我再像上次那样洗了半宿衣服。”
“我看这样吧,你每个星期天也回家去吧,早晨走,晚饭后回来就行。”
“不用了,这已经很好了,不能再得寸进尺。”
“现在服装城已经开工了,董事长周一到周五在滨海,周六周日在宁州。他都是周六早饭后走,周一早晨才回来。周日一整天他都不在滨海,正好你可以回家帮先生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
“我走了,你一个人谁陪你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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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先生重要,炒两个好菜,陪他喝点小酒。高兴了,拉上窗帘……那多爽啊!”
“哎呀,你这死妹子越来越没有正形了。我们这个岁数可比不了你们年轻人,白天是你们的专利,我们可没有那个精神头。”
“不是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吗。你和你先生都正好四十,不知是东北虎,还是华南虎?”白雪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宋阿姨也被她逗乐了,起来给白雪倒了一杯水,接着说:
“你刚来时,是个多么文静的小姑娘,才两个月,就什么都懂了。有了你,董事长连家都不想回了吧?”
“宋阿姨,这可是个严肃的事,你可不能瞎说。我跟他有言在先,决不能影响他同老婆孩子的关系。”
“妹子,你怎么竟说傻话。他和孩子的关系,可能影响不大,但他同老婆的关系能不受影响吗?你也不想想,一个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把精力都用到你身上了,哪还有精力给他老婆?我敢说,他从这儿回去,晚上他老婆不找他,他保准不会主动找他老婆。你说说这是不是影响?要不是他老婆五十多岁了,对那事也没兴趣了,再加上她把心思都用在打牌上了,不然早觉察到了。”
白雪根本没有想到男人会像一块儿饼,你吃多了,别人就会吃的少。那个人知道饼少了,她会做出什么反应?吵?闹?白雪感到有点紧张,她急忙问宋阿姨:
“真有那么严重吗?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是不是马上同他分手?”
“你别紧张,问题谈不上严重。你刚才说,不让他和老婆孩子的关系受影响。我是针对你这句话说的,我是说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但没有说影响有多大。你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分手,再说董事长正在兴头上,哪能让你走?”
听宋阿姨这么说,白雪松了口气。但她还是感到迷惘,心里没了主张。一方面,要陪刘大江,使他高兴;另一方面,还要使他与家庭的关系尽量少受影响。她还得求教宋阿姨:
“宋阿姨,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他要做的事,我也阻止不住呀!”
“他留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做事留你干什么?男人都有一种占有欲,你若阻止他,可能更能激发他,使他更疯狂。现在的问题是怎样蒙蔽住他老婆。别的事,女人对男人往往都能迁就,唯独男女之事,是最敏感,最不可原谅的。如果知道了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她受的伤害非常大。在其他事情上,欺骗人是不对的。但在这个问题上,恰恰相反,她不知道,远比知道受的伤害轻。在目前没有改变你和老板关系的情况下,如果能使她不知道你们的事,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和爱护。”宋阿姨说。
“这事好办,只要他不说,他老婆就不会知道。”白雪感到一块石头落地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哪个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回家能告诉他老婆,按你这么说就没有女人能发现她男人不轨了。两口子之间阴阳是平衡的,这种平衡被打破了,她能察觉不到吗?另外两口子日常生活,包括床上的,长时间已形成了比较固定的模式,一方稍有变化,另一方如果细心的话,一定会发现在的。”
宋阿姨说的头头是道,然而白雪听的糊里糊涂。她没有想到两口子之间还有这么多说道,自己当初只想到了报恩,没想到一头闯进了禁区。她深知自己在这方面还是个小学生,面前的宋阿姨就像这方面的专家。她要趁刘大江没回来之前,把问题弄明白,无论如何不能伤害到沙梅。沙梅不仅是刘大江的合法妻子,而且是他创业的伙伴,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于是白雪往宋阿姨身边挪了挪,拉着她的手说:
“宋阿姨,我真的不想伤害他老婆,你告诉我怎样才能使他老婆不发现?”
“这事我可说不好。不过我琢磨着,最主要的是告诉老板,在同他老婆过夫妻生活方面要注意。”
“注意什么?”
“哎呀,这事怎么说呀,你不害羞吗?”宋阿姨跟白雪卖起关子。
“宋阿姨,你就别难为我了,我是真心向你求教的。”
“我看这两条要注意。一个是习惯,一个是次数。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个专家的文章,他说哪对夫妻都有自己的密码。想要对方时,有的是直接用语言表达,有的是某种动作,有的是特定的眼神。这是约定俗成的东西,双方都一直遵守着。哪一方突然变了,搞错了密码,对方能不发现吗?次数,它不是很稳定的,也不是很严格。但一方长时间不要,或者对方要时不积极响应,就会引起对方怀疑。”
“你说这些都没有我什么事,我经常提醒他注意你说的两条就行了。”
“两个人的事,怎么同你没关系呢?他在这儿住时,你要是把他折腾得筋疲力尽,他回家还能交上公粮吗?”
听宋阿姨这么说,白雪的脸刷一下红了,她往宋阿姨腿上轻轻打了一下,像是生气地说:
“宋阿姨,我可是真心向你求教,你怎么又涮我呢。是不是你每次回家,都把你先生折腾得筋疲力尽,第二天都不能上班。要是这样,下次可不能让你回去了,不然国棉三厂准派人来找我,说我支持你破坏生产了。”
“没想到你这张小嘴儿还真不让人呢。我刚才可不是同你开玩笑,是大实话。你想一想,老板是五十岁的人了,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就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也不可能天天都能做吧。老板这个年龄的人,他今晚跟你做完,明天回家,他老婆就要他,他还能应付吗?一次他可以找借口,搪塞过去,二次他老婆也谅解了,那第三次呢?一旦她开始怀疑,她就要注意各种细节,被她抓住证据就是早晚的事了。”
宋阿姨像亲身经历过一样,讲得那么详细、那么逼真。白雪认真地听着,就像在学校上学时听老师讲课一样聚精会神。她认为宋阿姨讲的有道理,二十岁小伙子什么样,她不知道,但她了解刘大江。有时他没有精神,任凭她怎么帮助,都无济于事。如果是他老婆遇到这种情况,就会产生怀疑吗?但做不做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除了每个月特殊那几天,其他时候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他。想到这,白雪很为难的说:
“宋阿姨,我就是来陪他的,做不做,什么时候做,我说了也不算。”
“你说的对,像我们正式夫妻都一样,他要时,你偶尔一次找借口拒绝还没什么。如果次数多了,他就有意见了,就会影响夫妻关系。但是你应当知道,过夫妻生活,不仅受生理影响,还受心理影响。你在他每次刚来时的一、两天,想办法撩拨他,鼓励他做;等他要回家的头一、两天,冷淡一些,用其他事情转移他的兴奋点,尽可能避免他做。由于前几天做的多了,他本身精力消耗差不多了,加上你的消极,他很可能兴奋不起来,不想做或者做不了。这样他回家后,精力就会足一些,他老婆就不容易感觉出他有什么变化,你的目的也就实现了。当然这东西充满了变数,也许昨天做了,今天还能做,有时两三天没做,今天也不一定行。不过大数情况下,你让他休息两天再回家,我想情况肯定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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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宋阿姨充满变数的说法,白雪深有体会。有时刘大江一进楼就急得不行,大白天就要做,有时就相反。有一次,就是刘大江拿来房产证那次,她抚摸了半个小时,手都酸了,就是不行。但他还不愿放弃,最后他提议让她用口和舌来帮他完成。她本不愿意,但看他渴望的神情,真不忍心拒绝。费了好大劲,最终他如愿以偿了,害得她现在想起来嘴里还有腥味。当然这样的事不能对宋阿姨说,白雪想了想,对宋阿姨说:
“谢谢你,宋阿姨,你今天给我讲了这么多,今后你想起来什么需要我注意的,请你提醒我。我记得刚才是说你,怎么转移到我头上了。就按我说的,星期天你白天回家呆一天。拉窗帘,我是跟你开个玩笑。回家给先生炒几个他爱吃的菜,陪他逛逛商场、看看电影。”
黑珍珠(22)
“妹子,你替我想得这么周到,让我怎么谢你。”宋阿姨深受感动,拉着白雪的手,深情地说。
“你不断地给我讲课,我还没谢你呢?你不要光给我讲,你自己也要注意哟,你总不在家,你先生可别让别人抢跑了。”
“他呀,我让他跑,他都没处去。他穷得儿子上大学都供不起,哪个女人会看上他呀。玩女人的,都是有钱的主,像……”宋阿姨想说像刘老板这样的,马上意识到犯忌了,不过她脑子还真挺灵,稍一停顿,她就接上了,“像去一趟洗浴中心,洗完澡,再接受一次异性按摩,听说得二百多块。他能去得起吗?”
虽然宋阿姨及时把话头转过去了,白雪还是感到如芒刺在背。现在她对玩女人这样的话题特别敏感,害怕听到类似的字眼。同刘大江有了这种关系后,刚开始她还觉得理直气壮,我不是贪图享受的,是来报恩后的。后来她逐渐明白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动机和目的,在外人看来根本就没有区别,实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供男人玩的。每次从报纸上,或者电视上,看到“二奶”这个词,她都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好像就在说她,使她很不自在。既然已经答应刘大江至少三年,那么在这三年里,就任凭别人说吧,白雪常常这样想。本来她对各种媒体上经常讲的异性按摩,每次要好多钱,很不理解。不就是按摩吗,同性异性能有什么区别,也就是男人手重,女人手轻而已。正好宋阿姨刚才提到,想跟她探讨一下,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再谈论这类问题,弄不好又会扯到自己头上。如果刚才宋阿姨不把话题转过去,自己该有多难堪哪。想到这,就只好作罢。她对宋阿姨说:
“宋阿姨,明天是星期天,早晨什么时候睡醒,你就什么时候走,我就不送你了。也不用回来太早,晚饭后回来就行。”
说完,白雪就悻悻地回楼上卧室去了,宋阿姨在她身后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听见,大概是感谢之类吧,她感觉应该是。
星期一上午十点,白雪接到了刘大江的电话:
“我现在已进入了滨海市区,直接去服装城工地,晚上九点左右能回到碧水湾。”
“让宋阿姨给你准备点夜宵吗?
“不用了,你把给我的礼物准备好就行了。”
“谁说我有什么礼物给你呀?”
“我凭直觉呀,我哪次来你不都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白雪明白了他说的礼物是什么了。她也想逗逗他:
“今天可没有礼物。”
“不对吧,我文化浅,做数学题我不会,但记个日子还可以。离那个日子,还有一星期,你想蒙我?不过以后没有一般礼物我也不怕了,你还有高级礼物吗!”
高级礼物?白雪明白了,想起来还有点恶心。不想再同他说了:
“你好好开车吧,没事挂了。”
“你今天晚上打算让宋阿姨回家吗?”刘大江问。
“怎么,你有事吗?”
“我想如果你今天打算让她回家的话,可以午饭后就让她走,晚饭你可以到饭店吃吗。”
“她刚刚回去过,今天她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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