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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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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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找回了那渐渐逝去的激|情。要把那白白逝去的光阴补回来,恨不能每天能有四十八小时,不,是七十二小时。自己现在已离不开白雪了,那就坚持三年吧。对不起了沙梅,就把斧子让白雪用三年吧,不,是你们俩合用三年。

  刘大江想三年不算长,也不算短。这三年里,哪一天当沙梅知道自己的斧子丢了会怎么样?为李太太的事,她都痛心疾首、义愤填膺,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时,她会什么样。为了找回自己的斧子,甚至可以说是抢回自己的斧子,她会采取什么措施?真会像自己梦里那样,她会拿起刀吗?刘大江不敢想下去,无论如何也都不能让沙梅知道她丢了斧子。其他问题都好办,只要认真、细致,时刻保持高度戒备,她就无法发现偷斧子的人。但一把利斧,突然失去光辉,怎能不叫她怀疑?像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一个月没有到一起了,怎么能那样?所以,如果不让她产生疑问,首要的是必须保证她的每一次使用。一把斧子,两个人用,怎样分配,这可是一道难解的题,就算是华罗庚教授在世也解不开呀。

  “哎呀,怎么洗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晕了呢。”沙梅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刘大江还坐在浴缸中,上前把他拉了起来。



  刘大江只好又搬出紧急事件处理预案来,手摸着他那个东西对沙梅说:

  “老沙,你看,它对你意见还真不小呢,还是没有电。”

黑珍珠(29)
沙梅也不说话,拿起浴巾帮他擦身上的水。当她擦到那个地方时,笑着说:

  “是不是我的斧子已经丢了,我还不知道?”

  “斧子没丢,只是钝了。”说完刘大江笑了,拉起沙梅回到卧室。

  钻进被窝,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再去想有关斧子的问题,要集中精力把下面的戏唱好。他把沙梅紧紧抱住,热烈地吻她,想用上边的热情掩盖下边的冷。沙梅的两只手也没闲着,给他以热烈的回应,然而情况还是没有改变。刘大江的手,在沙梅后背上轻轻地滑动着。他深有感触,这五十岁同二十岁的真是没法比,皮肤粗糙、松松垮垮、没有弹性。这若是搂着白雪,自己的情绪很快就会调动起来。一想起白雪,他仿佛摸到了那圆圆的、滑滑的,捏一把弹性十足……

  “它来电了!”沙梅惊喜地喊。

  让宋阿姨白天回家,白雪没有同刘大江商量,所以都是趁刘大江不在滨海的时候让她回去。每次刘大江都是周六早晨走,周一回来,所以白雪都是让宋阿姨周日回家。由于刘大江这次周四晚上就走了,白雪怕他周日就赶回来,所以周六早饭后她就让宋阿姨回家去了。宋阿姨走后,白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自从她听了王渝生偷录的那段录音之后,为了蒙蔽沙梅,同宋阿姨一起研究了多次,办法也想了不少,但终因情况变化,而功亏一篑。本来这次按照宋阿姨说的办法,前两、三天采取措施鼓励刘大江,让他尽情地发挥,后两天让他休息。结果前三天根本不需要你采取任何措施,他自己都特别积极,顺利地完成了计划。然而他因为有急事,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两天回去了,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必须面对另一个女人。按照宋阿姨的灯油理论,既然这个周期的煤油用完了,她老婆怎么能点亮他。当沙梅点不亮油灯时,是不是就要问他,你的灯油哪去了?刘大江能编造出什么理由应付她,她能信吗?现在一点儿刘大江的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他这次能否蒙混过关。她想打他的手机,又不敢,害怕惹出新的麻烦。

  昨天早饭时,宋阿姨又想出了一个装病的主意。这个办法能行吗?他能保证每次回家,任凭沙梅采取什么办法都点不亮?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沙梅没有碰他,他自己就亮了。宋阿姨不还说吗,男人就这个最真实,丝毫装不了假。有一天他突然不点自亮,装病的把戏,不就演穿帮了吗?再说,沙梅总不能对他的病漠不关心吧,她一定会催刘大江去看病,甚至要陪他一起去吧。真病、假病,到医院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就算医生也被他虎过去了,那医生就会开很多药让他吃,没有病,吃那么多药,没有害处吗?药,对了,电视里,收音机里不都有那种药的广告吗。如果他没有来得及休息,就突然回家,服了药,问题不就解决了吗。白雪为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捷径,欣喜若狂。正好一会儿去买学习用品,顺便去药店把药也买回来。正好宋阿姨不在,买药的事可不能让她知道。

  白雪买完学习用品,刚刚过一个路口,远远地就看见了药店的大招牌——回春堂。她找了一个停车场,下车去买药。一想到是买那类药,白雪真有点发怵,还没有进药店,自己都感到脸发热。怎么跟服务员说呢,买药给谁吃,她们会不会笑话自己?走到药店门口,白雪感到自己的腿都发软,她打了退堂鼓,不想进去了。可是晚了,当她刚转身往回走,一名服务员已经迎了出来。白雪不知道,这名女孩儿实际上叫导购员,她负责招揽生意,无论采取什么办法,只要她能让顾客走进药店,她就完成了任务。

  “小姐,您买药吧,进去看一看吗。我们是大药房,不是小药店,这儿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药,绝对没有假药。您先进去看看,不买也没有关系。”导购小姐设法先稳住客人。

  白雪站住了,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她拿不定主意,是坚持离开呢,还是跟她进去?正在白雪犹豫不决时,那个服务员又说话了:

  “您是给您先生买药的吧,那种药我们药店可有好多种,效果都很好,包你满意。进来看看吗。”

  导购员第一次试探性的进攻,就射中了靶心。白雪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是给先生买药?她也不说话,转身跟着服务员进了药店。导购员对自己轻松俘获猎物,暗暗高兴,她径直引导白雪向男性药柜台走去。她们所经之处,柜台内的售药小姐都手拿各种药品广告,近乎疯狂地向白雪兜售药物。白雪被导购小姐领到男性药柜台前,售药小姐不停地向她介绍着各种药的疗效。那些对男性生殖器作用的描述,听得白雪耳根发热,她感到周围的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使她无地自容。白雪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转身逃出了药店。出了药店她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她出店门刚走了几步,导购小姐就跟了过来。

  “小姐,给。”

  她热情地递过来一张面巾纸,白雪在马路边的一棵树下停住了脚步。

  “谢谢。” 接过面巾纸,白雪擦了擦脸上的汗。

  “你是第一次买这种药吧,其实买药没有什么两样,不都是为了治病或者健身吗。买用于男人性功能方面的药,同买舒筋活血、健胃、润喉、明目药品一样,都是为了恢复或者增强人体自身原有的功能。性功能同消化功能、呼吸功能一样,也需要必要的维护和保养。你去买健胃药感到不自然吗,你如果买润肺药会害羞吗,那为什么买增强性功能的药就会像做贼似的?其实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周围的人都是自己买自己的药,没有人注意你买的什么药。再说,就是他看到你买什么药又有什么,走出这道门,谁还记得你。”

  白雪实在佩服这位导购小姐,你离开了药店她也不放过你,还追到药店外面向你宣传。不知是认为她说的这些很有道理,还是出于对她的热情服务给予的礼节性回应,白雪不断地朝她点头。也许是因为白雪不住地点头,鼓舞了她,也许是她的工作性质决定的,导购小姐继续说:

  “我看出来了,你是刚刚结婚的,新婚蜜月期男人更需要关爱,你来给他买药就是对他最好的关心。一般男人都爱面子,实际上他们非常想用这种药,但他们都不愿意承认自己需要这种药,怕损伤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威猛形象。同时他们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他靠吃药才能满足夫人的需要,因此一般没有年轻小伙子来买这种药,都是像你这样的夫人来给他们买药。男人自己来买药的,大部分都是老板、大款一类的,他们特别大方,没有丝毫的羞涩,甚至公开说什么自己包了几个女人,不吃药不行。你说怪不,人们不仅不笑话他,还都对他投去羡慕的目光。好了,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这是几种药的资料和报价单,如果你想今天就买,我可以替你去买,你在这等着。如果你想回去看看资料再买,我们还可以给你送药到家,这是我的联系卡,只要给我打个电话,其他事你就不用管了。”

  导购小姐递给白雪一沓资料和一张名片。白雪接过资料,一边翻看着,一边想,今天买不买呢?导购小姐看出来了,哪能放过她,指着资料向她介绍:

  “这种是增长增粗增硬的,所以叫‘三增丸’。这种是延长时间的,叫‘九英颗粒’,谐音‘久硬’,引伸男人吃了它英姿焕发,英勇无比。这种是迅速起效的,叫‘塑博片’,谐音‘速勃’,迅速勃起之意,引伸重塑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博大形象。还有外用的,这种叫‘神油’……”

  白雪不想再听她介绍下去了,自己回去慢慢看不就行了吗。她打断了导购小姐的话:

  “麻烦你给我拿十盒‘塑博’吧,送到前面那个停车场,我在哪儿等你。”

  “小姐,男人喜欢‘速勃’,但女人更需要延长时间,如果男人能做到三增,才能使女人更消魂。”导购小姐还想争取更大的收获。

  “好了,那些今天先不买,如果以后需要,我会打电话给你,不会买别人的。”

  说完,她向停车场走去。

  刘大江上班去了,婷婷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正在作最后的冲刺。沙梅没有事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要不是李太太家里出了事,现在她们姐四个可能正在牌桌上鏖战。开始沙梅对李太太特别同情,对李先生在外“包二奶”的事深信不疑,因此她非常痛恨李先生和与之苟且的女人。听了刘大江关于丢了斧子的比喻,沙梅的想法有了变化,她赞同他的意见。就拿自己的丈夫来说吧,三十岁之前,对那事的要求是多么强烈。那才叫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甚至没有热也想发光呢。也可能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吧,每天晚上,除了睡觉,其他时间他总缠着你。那时他活计累,吃的又不好,人黑瘦黑瘦的,对那个东西可能也有影响。做那事虽然往往他力不从心,但每天早晨她起来做饭,都看着他那个东西直挺挺的。现在生活多好,什么有营养吃什么,身体强壮、精力充沛,又不从事体力劳动了,可是那个东西却大不如从前了。又仅那个事大大减少,那个东西也早已雄风不在,经常处于休眠状态,就像条僵虫一样没有了生气。李先生都六十岁了,比刘大江整整大了十岁,可想而知,他还会有什么作为。按刘大江的说法,李太太的斧子并没有丢,只不过是变钝了,自然就砍柴少了,甚至砍不动柴了。李太太拿以前斧子锋利时作标准,因为李先生砍柴少了,就轻易宣布斧子丢了,显然是不合适的。想到这儿,沙梅坐不住了,她认为自己有责任帮助李太太夫妇留住心中的斧子,避免一场就要到来的婚姻危机。

  对于如何帮助李太太,沙梅心里一点谱儿也没有。把刘大江关于斧子变钝了的道理说给李太太,估计她能理解李先生。但因为李太太轻易地宣布斧子丢了,闹得满城风雨,对李先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能谅解她吗?怎么样才能让这对一起生活了七、八年的夫妇和好如初,还真需要动一翻脑子。想了好一会儿,她有了基本思路,她决定从李太太开始,解铃还需系铃人。沙梅是个说就干、雷厉风行的人,操起电话就打:


()
  “李太太,你现在有时间吗?”

  “咱们不都一样吗,是时间的富有者。你有事吗?”

  “我想请你给我当个参谋。”

  “是我去你家,还是你到我这儿来?”

  “你先生在家吗?”

  “他一天都长在外面,哪有家呀。”

  “那我去你那儿,你等着我。”

  放下电话,沙梅找出刘大江说的那本杂志,风风火火地就开车去了李太太家。

  “什么事还找我当参谋,我可是不学无术的人,还真不如你,你还当过十几年老板呀。”

  “我那叫什么老板,一年流水才几百万。咱们姐几个,就和你最亲,你还嘴严,什么事跟王太太说那就等于告诉全世界了。”

  “什么事还怕往外说。”

  “我想买一个这个东西,你看行不行。”沙梅拿起杂志指着女性自蔚器的广告对李太太说,“我可只跟你一个说,可不能给我说出去。”

  李太太看了一眼广告,有些大惊失色:

  “妈呀,这不是那玩意儿吗,塑料的吧,怎么还有卖这东西的?”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外国几十年前就有了,国内十几前也有了。那年我去深圳就看到过,和真的一样,那上面也像有血管似的,都凸起来了。服务员拿出一支递给我,让我摸摸手感怎么样,我没好意思。要是现在我非买一支带回来。”

  “你还用买这个,你家老刘还不够你用的?”

  “什么呀,他这两年大不如从前了,那种事少之又少,一个月就两次、三次。你说这与寡妇有多大区别,还不如寡妇哪,寡妇可以去偷人。你说我为什么愿意晚上打牌,玩到凌晨二、三点钟,困厉害了,躺下就睡着了。不然,你眼看着一个大活人躺在身旁,又不能用,浑身发热,又睡不着,那才难受哪。”

  “看来咱们姐俩是同病相怜,这真是姐俩守寡,谁难受谁知道。不对吧,你们老刘才多大呀,哪能才二、三次呢。老李我们结婚时都五十二、三岁了,还挺疯狂呢。”

  “人和人哪能一样,有的强一些,有的就差一些。再说老李饥渴了好几年,找到你这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大美人,那就焕发出第二春了。”

  “沙姐,取笑我。我可不是挑拨离间,你留点心,是不是与我们老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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