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长谷川先生……”
“叫我政人……”他的声音听起来好象回荡在我自己脑波里的锐响,那个声音在摇动着我的心神一般教唆一般:“贺一……叫我政人……叫一声我想听……”
腿被扳开提高了,能感觉到自己那已经血肿的部分在一张一合地收缩着——却没有了那种寒冷的惧怕的感觉,感觉到那和我体内的热同类的热烫硬快顶了进来的时候,深呼吸着,却在他的一个强硬的吻撬开紧合的唇的时候申吟了出来:
“啊!——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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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嘶拉轻响的长硬部分滑了进来,完全包住他的感觉,刺痛中一阵阵的脉动也同样嘶啦拉地传进脊骨里……低吟着,我胆怯地抱紧了他的背,交给他好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怕啊……
仿佛让我心安一样吸紧了我的舌尖,同时更紧地抱住了我的腿,他整个身体压在我曲起的躯干上——所有的重量,都化做了压进的那一处长矛之上……
猛烈的撞击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开始,床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晃动,而我,更是跟着他被疯狂地撼动着——刚开始我还想忍耐地咬住嘴纯,他的吻和双手的用力抚摸让我猛然的就忘了忍耐,耳边就是自己:“啊啊啊!不!啊……好……嗯……轻点……呜……”种种种种难于想象的声音……身体,好象要被拆了…………的他的手在我汗湿的皮肤上滑走,直接地握住我颤抖挺立的部分的时候,我才从恍惚里猛醒——他咬住了牙,好象在忍住什么痛楚?过了三十秒我才醒悟是我某个部分的猛烈收缩造成的……
——不知道脸是不是红了,也可能本来就流了汗的脸根本就是红的……
熟练的摩擦动作,我几乎窒息一般跟不上他的律动,听着他的喘息声知道他马上就到顶点了,我也开始无意识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迎接那狠狠的撞击,每次都到最里面那刺麻微痛的颤抖一点……还有在他手心里的高温摩擦……
“啊——!啊!我不行了!……”
好棒的感觉……头皮已经炸裂开的痛和交替上升的麻痒,一层一层被深深折磨着的身体内部……
“嗯!”他很响地喘息了一声,然后肿胀着的坚硬达到了喷射的顶峰……头晕目眩……那股股的烫汁沾染满了麻木的肠壁……
然后他的手松开了束缚,我也……不行了……
“要是痛就说。”
“……”咬牙忍耐好呢?还是象个女人一样向他撒娇好呢?还在矛盾的时候他的手过来触摸到了我满额的冷汗——
似乎没有什么话,他只是俯下来更紧地搂住了我,一点也不管我身上的水湿更没有管他身上新穿的衬衣……
“记住,以后不许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泣。”
“答应我。”
19
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皱着眉头看着我的宝贝合欢,浅紫的花已经大部分调谢了,连叶也萎缩——缺少水份还有每天的养料吧?干枯的叶子焦黄一片……啊——!还有旁边更宝贝的樱草……
垂头丧气的我的三盆宝贝,好象在一起抗议我的薄情一列排开好象英勇就义了一样——
不过是,五天没浇水而已么……
真是的。
一边抱怨着它们的娇生惯养,一边一一浇水施肥,再一个一个地安慰道歉:抱歉抱歉哦!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五天了——每天长谷川先生不是电话就是亲自来,吃了饭或者是我做饭给他吃,在他的公寓里,好象天荒地老明天就世界末日一般地……放下水壶略微侧一下眼睛,可以望到镜子里自己完全通红的脸……
真是的,完全让我没有答应任何客人上床的时间么!
而且……这样频繁地做那种事……那个地方,会不会有什么损伤呢?平时自己试着摸一摸,连塞一只手指的勇气还有空间好象都没有,可是那么大的……那么样的……每次刚刚做完好象都合不上一般,有时还是有血丝溢出来……
尽管如此,却也感觉快乐的我实在是……
今天中午过后我就离开了长谷川先生的公寓回到自己住处,打扫卫生,整理一下几天来的报纸广告,扫一扫冰箱里已经变质的食物,还有落了灰尘的浴室。
——长谷川先生的公寓是坐落在银座品川湾岸的高层公寓,每次上班的时候还要他送我过来新宿,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我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买辆车?去他那里和回来的时候都比较方便。
再或者,我退了这边的公寓,住他那里去?
……啊……在乱七八糟想什么啊?!
简直简直就……
更用力地刷着已经很雪白的陶瓷了,让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事情上,真是的,那种不切实际的女人式的白日梦……还是算了吧!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同性的情侣,无从参考起这种关系的所有一——说是羞涩还是不愿把自己的隐私暴露,我从来没有想过去确切明了地了解所谓的GAY的世界。
所以,
一切顺其自然?
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开心的,连亲吻都是情不自禁地互相吸引,几乎和以前一样经常商量店里的事务人员的业绩,所不同的是商量的场所换了个地方而已——发现做完爱躺在床上我们的话总是说不尽,常常说着说着就到了天亮。
发现可以更多的跟他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知道他了解自己怜爱自己的时候,似乎我自己也不知道的阴柔那一面慢慢突现了。
深秋将近,店里来了几个新人,自己的毛衣和风衣等休闲衣服也该再买一点了,西装总是去相熟的店里订做,还有店里的简餐的菜单也要跟着季节的变化换一下了,是不是来个";枫之火";的新调酒?或者今年在店里加上一个壁炉?
…………
日子还会一天天这样下去,窗外是高渺澄澈的青空。
我想就这样无休止地走下去,
即使眼睛疲累即使双腿酸痛,
人生的路永远这么有他在旁边地走下去,
我,永无反顾。
20
前川志。20岁。
嚣张的金色半长头发,圆都都的大眼睛,一股没长大的娃娃气,眼神里却是桀骜不驯的张狂——这种对比强烈的美从11月开始就席卷了整个东京。
先是演出电视剧然后是广告,现在又是大热的电视剧预定出演。
——还记得啊,那双得意和欢欣的大眼睛。
吸了一口烟,还是将眼睛定在那一页上:一个客人留下来的流行杂志,立刻吸引了我的一张熟悉面孔,是我第一次知道了曾经和我分享过同一个男人的另一个男孩的名字。
记得以前有人在银座店里叫他:NACO。
前川志,这上面说是他的本名。
——不知道长谷川先生是怎么处理那个小男孩的,我并没有问过,不过没有几天我就看不到他的大眼睛了。听别人说是有了新的工作离开了。原来是进了演艺界啊,微笑着想起了那些因为他而黯然的日子——不、不、我才不是什么嫉妒,我不会有那么不成熟的想法的,自负于自己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可是其实有多少自欺欺人的想法我也不清楚。
我有什么值得他爱呢?
除了深深爱着他的那颗心外,我想我一无所有了吧?……
还有不向命运低头的倔强,微笑着面对所有挑战的自尊心,还有,吸引了雌性动物的男性部分——偏了偏头,看到模糊光面那边反射过来的光照出来的我脸:不是那么洁白到晶莹剔透的肌肤颜色,不是那么大的眼睛,不是那么女性化的偏瘦身材……
可以理解女人的受吸引,却不太能明白为什么同样在女人堆里泡生活的他会喜欢这样的我?
一直以来只是凭着直觉走下去命运的我其实以前也不会这样深沉地思考过什么,可是现在总是不由自主地陷入各种各样的思考里面,一种,即使思考了也没有什么答案的迷惘里。
“店长,在想什么?”筱井的声音,不知不觉,我已经垂头对着那本杂志发了好久的呆了……及时捧过来烟灰缸的是现在店里面除了我的台柱:筱井,刚刚24岁的高大男人精悍的眼神总让我想起已经远走的千堂:“谢谢。”
“过完新年武市就不干了吧?”他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有意无意地把那本杂志合上了。他却问起了别的事情。
“嗯,不过新人现在的成绩也越来越好,这种行业本来就不可能做一辈子。”
“店长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说什么老,倒是现在的新人年纪越来越小,以前银座店NACO也不过19岁而已。”
——怎么还是说到了?我敷衍地又点了一根烟,点头装作“嗯嗯”的样子。不过他好象也不在意我的敷衍回答,又说起了别的话题……
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吧?
他却继续地在我身边磨蹭,好象必须埋许多伏笔的样子左右问了好多事情。于是我有点好笑地索性端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等他自己下定决心,反正离开店时间还有一阵子,等他慢慢的挣扎吧!
“千堂先生在冲绳的什么地方啊?电话有么?”
“嗯,有,他没有给你们留吗?”
“留是留了,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翻了翻口袋的记事本,把地址和电话翻出来给他。他接过去抄了,然后抬起头来对我笑道:“还有一件事,店长,圣诞节时我要休假”
——嗯嗯,圣诞节也要到了,对于我们来说,这个节日其实有点矛盾:有家庭的客人基本上就要回家去应景团聚,至于单身的客人则要过来打发寂寞的独身光景。但是基本上贵客都是有家庭的成熟女人,所以有许多店基本上在圣诞节就停业几天,我们店前几年并没有休息,不过也全是客人和先生们的单独约会,我们开店不开也没多大关系。
小井也在旁边说:“店长,老板的意思呢?今年还开吗?”
“我还没有问……”
圣诞节啊,呼出来的气果然已经是白色的了,手指尖也冷得发红,果然是,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节。独自走在寒冷的路上,再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没有人开暖气的冰冷空间,可是行动电话上有热烫到几乎炙伤我的短讯息:我爱你………………
我爱你——
好象不用再怕说出口天空就会塌下来一般,我们象两只候鸟,絮絮交换着腻死人的爱语,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肯定我在他的身边,我才能醒悟这不是在做梦。
匆匆忙忙洗了澡,爬进电热毯烘的热热的被窝,再把空调温度放高,趴着,充满了游戏的戏耍,一个字一个字地给他回讯息……当然说了一千遍了“我也爱你”啊,圣诞节我们店子休息好不好?天气好冷今天我打了三个喷嚏呢……
然后,没的什么结尾了……
再说一遍“我爱你”好吗?
我爱你,我爱你,爱你到永远,只爱你,永远爱你……
风絉絉暮暮滑下窗户的声音里,发送结束的嘀声突兀响起……
枕上还有他的发的味道吗?他只在这里过过一次夜,可是记忆里那迷茫的酸楚和不知道为什么的担忧混杂着未知的幸福感觉,一起袭满了整个脑海……
我翻了个身,更紧地贴上了枕面,合上双眼,在有他味道的想象中沉入深深睡眠。
21
用电话跟他确认了今年的圣诞节停业好了。
有五个最熟的常客要跟老公回自己的国家过这最大的节日,有三个人要我跟她一起过,我都借口:跟别人先约好了,十分抱歉呢。然后早早出门,在飞舞风里微微小雪的天空下,去取我订的领带夹:微细的黑色玛瑙组成的曲绕图形环在白金底夹上。
——我从来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原来请知名的设计师专门设计要这么多钱啊?象我最多到有名的店里去买一个就好了还觉得奢侈地不得了……
没有说,没有约好——年底了,四处的结算,我和他都忙得马不停蹄,已经一周了没有时间呆在一起,最多他过来新宿看一圈就走了。
我却傻傻地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过这个圣诞节……
想想,过去的圣诞节是怎么过的?
店开着就要呆在店里,然后打烊了就跟熟客一起由她掏钱到大饭店去吃圣诞大餐、参加饭店里无家可回的人的疯狂PARTY、在一夜20万的房间里Zuo爱、然后圣诞节早晨接受她的贵重的“圣诞礼物”,我会回报一束预先订好的圣诞红——价值5000元。
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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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个人在那个夜里用温热的rou体陪伴在你身边的感觉的确非常好……
她花了钱也何尝不是为了我的rou体?
所以,总是在离开饭店回自己那个冰冷的公寓的路上,感到只有沉重的沉重的……寂寞。
行动电话上有讯息:6点过来银座。
圣诞前夜的白天,我都一直呆在空荡荡的店里,以前并不擅长的会计计算,帐本记录,在这几年里我都一一学会了。仔细计算了所有的帐目,赢利是肯定的,虽然经济不景气,可是这种灯红酒绿的世界里永远在赢利:我们出卖的重点可不是那些轻或重工业产品,我们出卖的是人的美,美丽俊美潇洒强壮的男人的美。
——对着帐本上我的名字发笑了:远远超过其他人的营业收入,因为我入帐的都是美丽的绿色钞票。
现在我也慢慢纯粹经营了,固定的几个贵客我才陪上床,新来的客人我最多是陪坐一下,要邀得动我出去,那价码可不是用日元算的。
长谷川先生也一样……
记得一直以来他的几个贵客,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的某位国会议员的夫人今年应该有55岁了吧?她几乎是从长谷川先生一入行就照顾他的客人……还有,有一位我的印象非常之深刻,是本地黑帮势力最大的华严组的组长夫人——她的丈夫也非常欣赏长谷川先生,知道他是做这一行的却的确尊重他,所以,几乎不再有rou体关系的组长夫人可以说是长谷川先生最硬的后台之一……
——女人,我是丝毫没有什么嫉妒之心的。
女人是我们的生财工具,是我们的生意对象,谁也不会对她们用真心的,她们也同样知道这个地方不是谈什么“爱”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