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忙道：“那就见死不救了？”
“那！哪行。要是这样。早晚事情会败露出来的。连市长也不好收场。所以，越是这样的人。越得给他好好治疗。听说还好，这个老头，患得是晚期胃癌，活不了几天了。所以，现在院里只能按照病情对症治疗。”魏云云回答道。
姜玲听了顿时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魏云云看姜玲愣在那儿半天不说话。便用手在姜玲面前晃了晃问道：“嘿嘿，你怎么了？你认识鲁永年吗？”
姜玲这才反应过来忙说：“不认识，不认识。我只是为他感到可惜。”
“是啊，挺可怜的。一个老头到要死的时候，家人没一个在跟前的。”魏云云说道。说完便各自去忙工作了。
就在这天中午。让人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苗市长竟然亲自过来看望鲁永年。苗市长在郭院长、阎院长等人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120急救中心。这下可忙坏了马主任和姚护士长。他们整理身上的工作服。把市、院领导带到鲁永年的病床前。
苗市长站在鲁永年的病前。便语重心长地对鲁永年说道：“鲁永年同志，你多年来一直战斗革命工作一线。是岗位最优秀的革命工作者。为厂、为国家做出了杰出贡献。我代表党和人民感谢你。你在这里安心的治病，望你早日康复。”
苗市长发表演讲完，鲁永年从看到苗市长便表现异常激动。他双手紧紧地握住床单想坐起来。嘴角在不停颤抖着想说些什么？鲁永年越是想说什么，越是越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喔，喔”的声音。而就是这样的声音鲁永年废尽全身力，人们也只有俯子才能听的到。
而苗市长这时并没这样做。甚至根本没看鲁永年的脸。而是转过脸对身边的马主任说：“马主任啊！你要认真诊治。让老鲁同志能早日康复。”
正文 第二十章假济公之死2
马主任忙回答道：“是，是。我们一定全力救治老同志。请市领导放心。”
这时阎院长走上来，对苗市长轻轻的说了一句：“苗市长，我看我们回去吧。”
苗市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在众人的陪同下走出了鲁永年的病房。
苗市长和几位院长领导，走进主任办公室里关上门。又聊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走出主任办公室回去。
苗市长的这举动实在是让姜玲吃吃惊、诧异。姜玲想鲁永年这个人年年上访，是市里头号捣乱份子。苗市长竟然还亲自来医院里看望他。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他了。还是忙自己手里的工作吧。
对于鲁永年来说，苗市长走坚后。更是得马主任“特别关照”。首先把鲁永年按排到一个单独房间。马主任自己为他治疗，开处方、下医嘱。其他的医生就连鲁永年的病房门也不让进。真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就这样鲁永年在市人民医院120急救中心里又平安地过一天。
这天上早，开完早会姚护士今天是休息日，便按排姜玲为鲁永年做护士治疗。
其实，姜玲对鲁永年本来就包有好奇、同情心。听说姚护士长让自己去为鲁永年做护理自然高兴。姜玲这时最想知道的是在众多领导关心下，马主任到底该怎么治疗，用什么好药？
于是姜玲拿到鲁永年治疗单一看，除了生理盐水就是维特生命的能量合剂。还有用于止痛的杜冷丁注射液。其它什么也没有了。这可比普通的癌症晚期患者用药简单多了。这才使姜玲的明白，为什么让马主任独自一人为鲁永年至病的原因。
这样至使姜玲更为鲁永年这个人可怜。于是姜玲报着这种心情来到鲁永年的病房内。一进鲁永年的病房便感到一种特有冷清。鲁永年独自一个半躺在病床上，双目微闭。脸好像比上天晚上来时消了许多。可还是显得那样苍白，甚至让人看的恐怖。
姜玲轻轻得走到鲁永年的病床前，扒在鲁永年病床头，压低了嗓声叫了一声：“鲁大爷，起来掉盐水了。”
鲁永年好像听到姜玲在叫他。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姜玲带着护士帽和雪白大口罩站在他面前。手里端着治疗方盘。知道是护士过来给他做治疗。想说什么，可是还是说不出来什么。只是他能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右手随之微微动了一下。
就是这微微颤动也被姜玲看得清清楚楚。姜玲心里明白这是老人同意让她为自己治疗。于是，姜玲非常熟练地为鲁永年掉上盐水。
姜玲为鲁永年掉上了盐水一时并未走开，而是站在病床前看着鲁永年。这时鲁永年则显得非常平静慈祥。姜玲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感到这位老人那样慈善可亲。便搬来一个凳子坐在病床前静静地望着老人。老人见到姜玲竟然搬来一个凳子坐在自己面前。心里自然非常感激。只是现在还说不出话来。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还姜玲这位年青好心的护士一个微笑。
姜玲看到鲁永年躺在床上，冲着自己微笑。心里也感到一丝高兴。瞬间又感到一股凄凉。顿时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转。姜玲怕鲁永年看出来，便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接着抬起头已然脸带微笑望着这位可怜的老人。
姜玲就这样在鲁永年的病房里坐了不知道多大会。虽然她和鲁永年之间一句话也没说。好像他们之间已经成了铁一般一友情，在姜玲坐在鲁永年面前，不知道多大会时，突然病房门响了一声。一位护士大声叫道：“姜玲，姜玲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一位护士叫完便走了。
姜玲连忙站起来把凳子搬回原处。去为其他病人做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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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还好鲁永年又是相安无事，平静过去。
又是一天，鲁永年这天好像比起昨天显得更有精神了，脸又消肿了许多。胳膊也能抬起来了。只是还是说不出话来。
上午，已然是姜玲为鲁永年做治疗。姜玲还是像昨天上午一样，为他掉上了盐水后。又搬来一个凳子做鲁永年床前看了鲁永年一会，这才离开。
下午还是姜玲为鲁永年做治疗。姜玲推门进来一看鲁永年好像有点不对劲，在床上手脚乱动。姜玲马上跑了过去。大声问道：“鲁大爷，您怎么了？那块难受？”
鲁永年看到姜玲进来，便努力抬着头想要说什么？可还是什么话也说出来。紧锁着眉头。牙关咬得紧紧得。把右胳膊抬了起来。
姜玲便问道：“鲁大爷，您想说什么？”
鲁永年还是从喉咙发出：“噢，噢。”的声音脸憋得通红。
姜玲想了想又对鲁永年说：“您会写字呢？”
鲁永年微微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于是，姜玲掏出一支圆珠笔塞到鲁永年的手中。又拿一个张纸和一个病历夹。让鲁永年在上面写。
鲁永年满把紧握着圆珠笔在那张纸上写下三个字。便躺回原处大口喘着粗气。
姜玲把那张纸拿过来一看。一下子没认出来鲁永年在纸上写的是什么字。于是她仔细辨认一会，这才认出鲁永年得是“痛”、“想死”。姜玲大惊失色，忙跑出鲁永年病房。
姜玲到了病房，想找姚护士长。想把鲁永年痛得想死的事告诉她。可是问了几位护士都说没看见。最后问到一位护士，她告诉姜玲说：“好像去120急救电话房。”
于是，姜玲又忙跑到120急救电话房。一看姚护士这时正坐在120电话房和杨司机闲聊。姜玲见到站在原处停下，正想说什么？
这时姚护士长看到姜玲，便问姜玲：“你有什么事吗？”
姜玲走上前去对姚护士长说：“姚护士你快去看那位鲁永年。他现在痛得要死。”
姚护士长这时聊得正高兴，便随口回答道：“噢，那个鲁老头。这事你去找马主任，该对他说啊！”
姜玲一想对啊！应该先找床位医生才是，我怎么来找护士长了，还找了半天。哎，自己是一时昏了头。于是，姜玲答应一声：“噢。”便跑开了。
姜玲很快就找到了，马主任说明事情。马主任也没有待慢，马上去看鲁永年。没有两分钟便从病房回来，开了一张处方交给姜玲让她去药房拿药。
姜玲接过处方一看，处方上写着杜冷丁400ml，肌注。姜玲吃了一惊怎么一下子就打400ml杜冷丁。以前，最多只见一次注射200ml杜冷丁。从没见到一次用这么大剂量的杜冷丁。可是医生的处方就是命令。而且是主任的处方，一名护士更不能不执行了。
姜玲只能拿来400ml杜冷丁，然后抽好药水。姜玲拿着抽满杜冷丁的注射器，来到鲁永年病房内。姜玲一进鲁永年的病房，鲁永年便用尽全身的力量。努力的抬起头，想要对姜玲说些什么？
正文 第二十章假济公之死3
姜玲连忙走到鲁永年的病床前，把鲁永年扶下躺好。又对鲁永年说：“鲁大爷，您躺好。俺来给您打止痛针。等打完止痛针您就不痛了。”
鲁永年听了，便安静下来，让姜玲给他注射止痛针。姜玲为鲁永年的手臂放好让肩上三角肌露出来。就在姜玲做好注射准备。想转过脸前去拿放在鲁永年床头方盘内的注射器。鲁永年这时不知道怎么前臂一抬，正碰到姜玲的脸。姜玲的口罩一边带系一下子掉了来来。姜玲脸这时正对着鲁永年的脸。两双眼睛相对视。姜玲忙露出灿烂的一笑。鲁永年也对姜玲微一笑。姜玲凝神贯注地为鲁永年注射注完注射器中所有的杜冷丁。
鲁永年静静地躺在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正是新世纪之初中夏，A市人民医院120急救中心外面，大地被火热的太阳灸烧了一白天。滚滚热浪象火焰一般，让人热得要窒息。然而，在鲁永年的病房里显得那么阴冷。唯一给他一丝温暧的就是姜玲那——灿烂的微笑。
这位老人，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在岗位上是多年先进工作者。在几年奋怒、痛苦、孤独后，溘然离世。他死的是那样安静、慈祥。他面带着一丝微笑走了。在老人走的房间里没有一位亲人哭声和眼泪。忽然间鲁永年病房内总个空间都凝固了。就连时间凝固了。
姜玲坐在鲁永年的身边望着干，鲁永年走向别一个世界。那里但愿公平、公正、没有疾病、没有痛苦和伤害。姜玲看了一会儿，好像鲁永年躺在病床上没有动静。便握一下鲁永年的手。鲁永年的手现在凉如冰。姜玲打了一个寒颤，忙缩回自己的手，心想不好。忙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手放在鲁永年鼻前试一试，鲁永年还有没有呼吸。姜玲此时感到鲁永年一点呼吸也没有了。
于是，姜玲连忙跑出鲁永年的房间。很快地找到马主任，气喘嘘嘘道：“马主任你忙去看看鲁永年，好像没有呼吸了。
马主任听了好像早就知道似得，不慌不忙答应一声：“哦。”说完站起来。向鲁永年病房走去。等马主任走到鲁永年床边仔细看了看死去的鲁永年。又摸了摸鲁永年脉搏。然后，拉起鲁永年身上的白色单子，把鲁永年的头全盖上。便回到办公室里，给领导打电话请示，安排民政的灵车过来拉鲁永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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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玲象是被霜打得一样，魂不守舍地站在那儿。马主任打完电话便回主任办公室。
这时也快到下午下班的时刻。姜玲此时也没有什么事。便坐下来休息一下。穆林这时从病房里回来。坐在姜玲的对面看到姜玲面色不对便问道：“姜玲你怎么了？”
姜玲有气无力地回答道：“那个鲁永年老头死了。”
“噢！什么时候？”穆林问道。
“就在刚刚。”姜玲回答道。
“噢！这个老头是够可怜的。”穆林叹惜道。
“是我亲手为他注射杜冷丁后，他就死了。”姜玲说道。
“他死得很痛苦吗？”穆林问道。
“不！一点也不痛苦。他是面带微笑走的。穆医生你说我是不是个杀人犯？”姜玲问道。
“啊！怎么回事？”穆林吃惊地问道。
“是这样：今天下午，我去给鲁永年换吊水时，看到鲁永年很痛苦样子。我便上前问他怎么了？他说不出话来。我又问他会不会写字，他头了头。于是我给他了纸和笔。他在纸上写了三个字‘痛、想死。看到后便去告诉马主任。马主任到了他的病房看了看，便随开400ml杜冷丁。我看怎么一次用这样大剂量。迟疑一下，可医生的医嘱不能不执行。我就给鲁永年注400ml杜冷丁。注射完没多会儿鲁永年就死了。你说我是不是杀犯。是我一次给他注射这么大剂量的杜冷丁。”姜玲说道。
穆林听了，低头沉思一下。便小声说道：“在医学学术报道上说：在恶性肿瘤晚期。麻醉药品可以按病人需要给病人用药。不没最大量。噢，他早点走了好。省得活在这世上受罪。死是对他来说是种解脱。你也别自责了。今后遇到这样还多得呢。要是每次都像你这样就没法工作了。”
姜玲听了心里这才好受一点安慰，便点点头回去做自己的工作了。
第二十一章牛保同的礼物
姜玲这下午，送走了鲁永年这位老人。心中还是沉醉在那种痛苦之中。后来虽然穆林劝了她几句。姜玲还是已然心情沉重。
姜玲下班后，便到医院大食堂里随便吃点饭。姜玲回到宿舍时，牛保同正坐在卜小菊面前神侃。卜小菊和于筱蝶正坐在牛保同身旁边听边咯吱吱地笑个不停。
牛保同看到姜玲回来，也没有注意姜玲的脸色，只是欠了欠身对姜玲笑了笑。继续侃道：“还有一次，我记得是冬天，快过春节时。那天我在保卫股办公室上夜班的时候，那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半多种。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一看来电显示是开发区富豪大酒店的电话号码。因为，院里领导有事时经常让我们保卫股联系他们，让他们早早留好酒桌。别看这家富豪大酒店菜价高得吓人，可是生意非常火爆。晚一晚都仃不到桌子了。这家富豪大酒店不但有餐饮部还有一流的洗浴中心。我还听说那里的‘小姐’也是超一流的。”
牛保同说道这里又压低了嗓声说：“我听说这家富豪大酒店里上两年还招来两位俄罗斯美女。金发碧眼，那身材才叫性感。”
卜小菊在一旁问道：“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