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如果本帅料得不错,他必然就是在研究这‘碧海腐尸毒’的解药,这是莫予奸最厉害的剧毒,也是他唯一未能化解的,这样地毒实在太过厉害,为了避免士兵们更大地伤亡,本帅也同意副帅的建议,暂停筑城,再去催一催莫予恶。”
帐下自赵如风以下的大将都亲眼目睹了那些中毒士兵的惨状,心中岂能没有畏惧之心,听着司马轻鸥的话,全都点头赞同起来。
事情决定之后,众将散去,赵英杰居于帐中,想到那些惨死在自己刀剑之下地士兵,却是黯然无比,难以成眠。
那土城离着和汉城还有十来米远才能封口,士兵暂停堆砌,每日里便向城内射箭抛石,而城中也以此还击,但由于皆有巨盾掩护,双方的伤亡都不严重。
这样的情景一直过了十数天,自从经过了那晚之事后,司马轻鸥对赵英杰更是另眼相看,常常给他讲些兵法与武学,他的经验自然还在龙霄之上,赵英杰得了司马轻鸥的细心指点,无论是战策兵法还是武学技巧,都大有进益。而司马轻鸥也开始在锻炼龙怀仁的实际指挥能力,拔了三万士兵及数员经验丰富的战将让他带领,龙怀仁每日也是忙碌不停,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这一日下午,赵英杰陪着司马轻鸥吃了中饭,就在军营中巡视,却见到一名士兵骑着马匆匆忙忙的过来,见到司马轻鸥,连忙一跃下马,向他一揖禀道:“大元帅,三品御前侍卫官莫予恶已经到了,就在大营之外。”
司马轻鸥与赵英杰XX,相互一望,眼中都是一喜,明白此人一来,莫予奸就算有对手了。
回到了中军大营,赵英杰远远的就认出了莫予恶,却见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袍,但脸上却比过去更枯瘦憔悴了,想是这段时间地苦研让他费了不少的心血。
莫予恶自然也认出了赵英杰,不过只是向他望了一眼,就朝司马轻鸥一揖道:“下官莫予恶,奉皇上之命前来助阵,一时来迟,还请司马大元帅恕罪。”
司马轻鸥一把抓住他道:“莫大人‘碧海腐尸毒’的解药你研制出来了么?”
莫予恶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道:“大元帅放心。莫某既然前来,自然是有把握对付我那个狠心肠的大哥,那‘碧海腐尸毒’是他从腐烂的尸体中提炼出来的,再加上七七四十九毒物。经过数年的培植才能制成,地确是厉害无比,不过下官这次来,已经带来了一付药剂,所有的药材也用运粮车送到了。熬汤让士兵与战马喝下,在一月之内,别说那,碧海腐尸毒”就是他其它的毒,也可化解。”
他说了这话,又望着赵英杰,却没好气的道:“不过赵将军倒是不用喝地。”
赵英杰明白他还在气自己吃了五毒门至宝的事。不由笑了起来道:“莫大人。当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别放在心上。”
莫予恶虽然心痛那五毒至宝,但知道这名青年男子此时已经是皇上的武德驸马,自然也无可奈何了。更何况细想当日之事,的确也是自己不对在先,对方不再怪罪也算大度了,便不再多说。
这时司马轻鸥闻言大喜,连连道:“好啊,好啊,莫大人,你可算是给我解决了心中之患了。”
莫予恶摇头道:“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无论替他做什么事,莫某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与莫予奸之间地恩怨也的确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赵英杰曾经听人说过,当年五毒门掌门不喜莫予奸,就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莫予恶,不过莫予恶向来孤寂,就将门中的事全部交由大哥打理,而莫予奸就常常自己做下坏事嫁祸到弟弟身上,后来五毒门引起了江湖众怒,由龙霄亲自下旨,令少林派、昆仑派、泰山派、崆峒派、云阳门这五个逍遥国最有实力的门派联手,攻破了五毒门,抓住了莫予恶打入应天府的死牢,莫予奸却事先闻讯逃跑,投奔了天煞族,而莫予恶被抓入死牢之后,天天喊冤,终于有一天被前来视察的龙霄听见,亲自审问此案,弄清了莫予恶地确是冤枉之后,就放了他,至此之后莫予恶对龙霄是感恩戴德,愿意终身随侍左右。所以莫予恶差点死于自己这个兄长之手,这段怨恨,他自然想要解决。
将莫予恶请入大帐之中,司马轻鸥就令人去传各军将领至中军大帐议事。
一个小时之后,数十员主将已经齐聚于大帐之中,司马轻鸥便将莫予恶对他说地话重复了一遍,听说服了莫予恶的汤药就可以不怕莫予奸的毒,这场准备已久的攻城战总算就要开始了,众将皆是人人振奋。
司马轻鸥早就胸有成竹,开始调兵遣将,定于三日之后进攻和汉城,而对赵英杰,司马轻鸥果然安排他为“奇虎营”的主将,作为先锋营去占领城头,为后面地士兵杀出一条血路来。
调派完毕,各将分别领命而去,赵英杰也手持令箭,出外向高平吩咐他注意威勇军的守卫,然后便带了十余名亲兵,前往中军大营左侧一里远的“奇虎营”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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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奇虎营”的崆峒派掌门柳如松已经接到了司马轻鸥的通知,当赵英杰在营外让人相禀,没过一会儿,就瞧着柳如松带着各大门派掌门前来迎接,而方百忧也在其中,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赵英杰当日在求凰台上大展神威,击毙道王无尘,制服气王赵狂的事众江湖人士已经知晓,心中已是敬佩,更何况此人乃是皇上最宠爱的玉蕊公主之驸马,皇亲国戚,来日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自然人人都来与他亲热。只有方百忧站在一边,不时冷冷的笑。
赵英杰对方百忧也是心存顾虑,然而这几次厮杀,他虽然没有用上那“刀剑八式”但也算是尽了力,当下也不去理会他。
“奇虎营”有各派掌门自管,也无需操练什么的,倒也没什么事,只等三日之后地大战了。
到了晚上,赵英杰令一名亲兵去请铁铮来帐中说话。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却见到那名亲兵领着一人进来,身材修长,面目俊朗,颌下一绺长须。神情沉凛,正是那“玉龙游龙”铁铮。
见到铁铮,赵英杰连忙迎了上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道:“铁前辈。泰山一别之后,晚辈真是好生挂念,你的身子都好了么?”
铁铮见到他,脸上也流露出了无比欢喜之色,道:“赵将军侠肝义胆。舍生救了整个泰山派,是铁某一生中最佩服的人,这句前辈真是不敢当的,如蒙将军你瞧得起,就叫我一声大哥,也算是抬爱了。”
赵英杰也觉得叫“前辈”太过陌生,当下便改口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铁大哥。”
铁铮立刻答应了一声,开心的拍了拍他地肩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两人皆是硬铮铮的铁血男儿,又一起浴血奋战,同生共死过,彼此敬重。情谊自然与他人不同,相视一望,皆是大笑起来。
赵英杰请铁铮坐在帐中军案下的一根靠椅上,自己则挨着他而坐,道:“铁大哥,那天在泰山派你受地伤极重,我也没想到你会参加到‘奇虎营’来。”
铁铮的伤其实并没有痊愈,只是生性忠烈刚硬,有心替泰山派死去的弟子向天煞族人复仇,所以才进了“奇虎营”不过这样的事自然不会给赵英杰说,便道:“兄弟,你可别忘了大哥我姓什么,再大的伤,只要没死,都能够挺过来,对了,我正要给请兄弟你应允一件事。”
赵英杰忙道:“铁大哥,是什么事,你只管说。”
铁铮道:“司马大元帅派你前来,我问你,三日之后是不是要由咱们‘奇虎营’做前锋营登城?”
赵英杰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地确如此。”
铁铮道:“赵兄弟,无论如何你要让我到先铎队去,前些天的登城战,咱们死伤了不少的弟兄,这个仇,我一定要替他们报。”
赵英杰知道以铁铮的勇猛与武功,进入先铎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就又一点头道:“好,铁大哥,那就这么定了。”
铁铮顿时向他一拱手道:“兄弟,那就多谢了。”
瞧着铁铮俊朗中又带着憔悴的样子,想到此人也是一个情痴,赵英杰心念一动,道:“铁大哥,你相不相信方百忧的话,说是柳小姐已经死了。”
铁铮是个至情至性地人,自从当年对那幽州太守地女儿柳婧儿一见钟情,却又无缘相守,数十年来一直从来没有忘怀过,所以那日听到方百忧说柳婧儿已死,差点伤心欲疯,这时听着赵英杰如此一说,身子顿时一震,猛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赵兄弟,难道你知道方百忧说了谎话,婧儿根本没有死。”
赵英杰见到他这般的激动,也是深自暗叹,凝视着他道:“方百忧此人的话,那是万万不能尽信地,这件事也许郭前……”
想到自己已经与铁铮兄弟相称,他再叫“郭前辈”岂不是贬低了铁铮的身份,便改口道:“郭女侠知道一些,你不防背着方百忧问问她,我想一定能够问出些什么来的。”
他给铁铮这么说,其实也是一番好意,如果那柳婧儿还活着,而铁铮又痴恋着她,两人重新见面,或许能有些机缘也说不定,要是铁铮能够得偿所愿,那真是一段喜事了。
铁铮见他并说不出什么太让自己振奋的消息来,脸上微露出失望的神色,点了点头道:“好吧,郭师妹如今在泰山派的营地中,我去找他必然惊动方百忧,还是等这场仗打完之后,我抽空子问问她。”
对于柳婧儿的生死,赵英杰也只是猜测,并不能完全肯定她还活在人世,便道:“铁大哥,天下之事,十九不如人意,不管怎样,你还是要看开些好。”
铁铮却一笑道:“赵兄弟,你放心,铁铮虽然不成器,但对婧儿的事也已经另有所看了,无论她是生是死,在我的心中,她永远都还活着,永远是当年的模样。”
赵英杰就怕他问了郭静观,若是再次失望,做出那日在船上地疯态来,见到他这样的神情与话语,那是看开了些,心中也是一松。
两人说着话。却听到外面有人大声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对赵将军说。”
赵英杰听这声音似乎有些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便对外面守帐的亲兵道:“外面是谁,不要阻拦,放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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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话音,就听到脚步声大作,便有一名身体肥壮。面貌凶恶的虬髯汉子走进了营帐中,赵英杰一瞧,这汉子不是别人,却是与他交过手的那“天杀星”夏野生。
铁铮也认得这夏野生,不过对他并无恶感,向着他点了点头,便向赵英杰一揖。大声道:“赵将军。你既然还有事,那在下就告辞了。”
他自称“在下”而不称“为兄”那是在外人面前给赵英杰保持主将威严了。
等到铁铮一离开营帐,那夏野生便一揖道:“赵将军,当日姓夏地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你要是还不高兴,就治我的罪吧。”
赵英杰这时离开军案,走到他的面前,笑了笑握着他的手道:“那里,那里,夏大哥,当时是我一时孟浪,与你开了一个玩笑,还望你不要见怪才是。”
自从到了逍遥国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赵英杰地性格其实在慢慢的转变,他内在的性格变得更坚毅更勇敢了,但他过去一向冷硬的外表,却越来越变得谦逊和蔼了,为人处事可以让人如沐春风,但又不怒自威,让人凛然不敢侵犯,这样的性格,是一种具有持殊地生活阅历与经验才能达到的一种境界,也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风,这是潜默移化的结果,但赵英杰本人却并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正发生极大的变化。
夏野生本是觉得自己当日得罪了赵英杰,是来领罚的,见到他的爽朗地笑容,而且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眼神充满了真诚,只觉此人比自己初见之时又多了一种说不明白地气质,他从小被父母遗弃,生性孤独,虽然亦正亦邪,行事全凭心中好恶决定,虽然明知对方比自己小了许多,但此时心中却充溢着无比的热流,无比的敬服,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年纪,他本是心无城府之人,忽然将手从赵英杰手中挣脱出来,跟着跪下来向他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赵将军,上一次我向你磕头,说实话,我心里还不是很服气,但现在我真的服了,你不仅武功好,做人也好,比那些什么名门大派地掌门人都要好得多,今后姓夏的愿意永远跟着你。”
赵英杰一直在想由谁来担任很重要的持旗手,听着夏野生此言,心中却是一动,连忙扶起他道:“夏大哥,你千万别这么多礼,眼前有一个任务,你倒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夏野生道:“赵将军,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就是。”
赵英杰道:“夏大哥,你应该知道咱们过两天就要进攻和汉城了,而且奇虎营将是登城的先铎营,现在我想找一人来持掌逍遥国的大旗,等进攻时在和汉城的城墙上挥展,好让大家都知道咱们已经攻了上去,鼓舞全军的士气,你身体高壮,力气也很大,正是这持旗的最佳人选,但两军交战,持旗之人向来最是凶险,你要心甘情愿才行。”
夏野生这时忽然咧嘴一笑,然后赵英杰一揖道:“赵将军,我今晚来,就想跟你请命做登城地前铎,能做持旗手,那真是太好了,姓夏的活了半辈子,没行过侠,也没仗过义,更不知道该为什么活着,现在总算能够做一件有意思的事了,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情意,我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得紧。”
赵英杰其实能够理解夏野生所说的“不知道该为什么活着”一句,在一段时间之前,他何尝不是那样,虽然活着,却完全不知道生活的目标,感觉到非常的空虚,而现在,他渐渐的开始在领悟了,心灵也充实了许多,尽量结束这场战争,让逍遥国的百姓永远安居乐业,然后带着龙雨菡回外界去找到母亲,问明白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去找到他,组成一个像龙霄的“聚欢宫”那样的大家庭,就是他目前所有的目标与愿望,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他的脑中一掠而过,便对夏野生道:“那好,夏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