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还是第一次为自己签订的和约派驻特使,在心上人面前,更有些情不自禁的顾盼生辉,说起话来多了一点中气,认真地嘱咐道,「子岩,咱们就按和约来办吧,你和单林二王子贺狄保持联系,多多沟通。对了,他这个人看起来邪邪的,应该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提防他一点,不过话说回来,他毕竟是我们重要的盟友,而且手下的海军真的相当厉害,骁勇善战,不到迫不得已,你也千万不要得罪他。呵,虚与委蛇,虚与委蛇就好。」
「属下明白。」
「至於赴的时间。。。。。。。。。」凤鸣又摇头晃脑想了一会,才道,「我们和贺狄王子约了在同泽碰头,等到了同泽,我带你去见他吧。反正已经到了同国,同国海边又和单林的海面距离最近,恰好,我最近和同国王族的关系还挺不错,说不定可以尽快达成意向,开展萧家双亮沙航线开拓的计划。喂,容恬,我那个老爹给的日期是一年吧?」
容恬因为萧纵的这个要求,其实一直都在头疼无法解决。
现在见到一丝光明,心里也非常欣慰,以他的精明,当然知道天上不可能掉下这麼大一块好吃的馅饼,这事将来必有後续,不过怎麼也比不上当初的一筹莫展要好,含笑道,「是的。所以一定要抓紧时间了。如果此事可以办成,先生应该会你刮目相看。」
「他不要又拿剑捅我就好了。」凤鸣对上次的事情心有馀悸,喃喃抱怨一句,全然不知道面前的子岩脸上虽然一派平静,内心却正翻江倒海。
子岩本想将贺狄乃单林海盗头目的猜测说出来,但看大王和鸣王的样子,都将希望寄托在刚刚签订的和约上面。
己方人马中,以他对单林海盗的情况最为了解,即使是精明厉害的容恬,也因为没有亲自在单林海域进行过水战练习,对单林海盗的凶残猖獗没有真切的认识。
丧气一点说,在目前的局势下,纵然联合西雷、东凡、萧家三方的所有海船和高手,恐怕也不能在海面上打败贺狄统领的无敌海军。
这样的话,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让大王和鸣王欢喜落空,又对事情毫无帮助,能有什麼用呢?
在子岩心中,深深将贺狄的事情当成自己的责任。
既然委派他当这个特使,他必然调动所有力量,对付贺狄,让贺狄不能阻拦鸣王开拓双亮沙航线。
「子岩,」凤鸣的声音传过来,「不要跪着了,我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阿曼江水战和你无关,你起来吧,把剑也收起来,吃了早餐没有?糕点还有没有?秋星再去点过来。」
「是,鸣王。」秋星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却抿唇笑着没挪动脚。
子岩已经斟酌妥当,索性收剑站了起来,容虎常年跟随在凤鸣身边,又娶了秋蓝当老婆,知情识趣的功夫大有长进,拱手向容恬道,「大王,属下和子岩出去吃东西吧。吃完之後,属下还要带他去和洛云打打交道,以便以後进出不会被萧家那边的人拦住。再说,属下们也不敢阻碍大王和鸣王讨论军国大事。」
军国大事?
凤鸣明白过来,连脖子都红了。
「去吧。」容虎这个老实沈稳的人,居然能说出这麼幽默的话,连容恬也忍不住莞尔,点点头。
容虎拍拍子岩的肩膀,领着子岩一道出去了。
等他们一出门,秋星过去将房门掩起来。
凤鸣吐出一口气,忍不住欢呼,「单林的事情解决,继续吃早餐!」
又开始大玩互餵早餐游戏,叫人脸红的淫靡餵大模大样进行,到了最後,连秋蓝都大呼吃不消,找个藉口说要准备午饭,领着秋月秋星溜之大吉。
房中终於只剩下容恬和凤鸣两人。
不知道第多少轮的热吻之後,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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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偎依在一起,低声说着那些永远说不完的亲密话。
「对了。」凤鸣把腰间的玉箫取出来,献宝似的拿给容恬瞧,「我坐船来的路上,还碰见了有名的不要帝王杜风。果然风度非凡,真是个风流人物,箫吹得好极了。他还送了我这支玉箫,诺,你吹吹看。」得意地将玉箫轻轻晃着,笑着说,「其他人我都不让吹哦,不过你例外。嘻,只有你例外。」
容恬却对玉箫不屑一顅,轻轻哼了一声,「笑话!杜风算什麼东西?本王要吹箫,也只吹鸣王的箫。」
凤鸣迷惑地眨眼,呆了一下之後,才领悟到他在胡说什麼,当场涨红了脸,用玉箫指着容恬的鼻子道,「你。。。。。。。。。你。。。。。。。」
容恬看他的表情有趣,哈哈大笑,把他手里玉箫夺了,往身後随便一扔,就抱着他倒在软软的被窝上,故意问他,「你什麼!本王说得不对?」
「你。。。。。你你你荒淫无道!」
「对,本王荒淫无道。」容恬眼中藏着温柔的笑意,却硬是板起脸,「淫的就是你。来,给本王乖乖躺好,不许乱动。」
「干什麼?」
「吹箫。」
西雷王一边落落大方地回答,一边果断地解了鸣王的衣裳,将两条白玉似的腿打开,朝着中央那可爱的地方,温柔地伏了下去。
「呜。。。。。。」凤鸣猛然喘息加速,曲线优美的脖子默默往後,用力地仰出一个甜美弧度。
带着水渍的吮吸声,淫靡得不堪入耳。
容恬见心上人腰身缓缓扭动,显然极为享受,抿唇一笑,唇舌上越发努力,又亲又吻,竭力讨讨。
舔舐敏感的内侧部分,发出令人越发羞耻的水渍声。
凤鸣哪里抵抗得了这个淫魔?不一会,双唇微张,羞涩诱人的呻吟流逸出来,断断续续催促道,「容恬。。。。。。。嗯呜。。。。。容呜。。。。。。。容恬。。。。。」
容恬邪恶地换了方式,窜进顶端小径的舌头,让凤鸣骤弓起纤腰,几乎要啜泣起来。
一边小动物般的呜咽,一边忍不住用雪白的脚跟,磨蹭伏在两腿中间的强壮男人。
容恬一把握住他白皙的脚踝,稍微松了松嘴,抬头调笑着问,「怎样?本王的箫吹得杜风好吧?」
凤鸣终於得到喘息的机会,听见他的调侃,被气个半死,又羞又急,深深几个呼吸後,鼓起勇气,凶巴巴地道,「没有吹完怎麼可以逼人家下定论?快点吹完!不然本鸣王治你半途而废之罪!呜。。。。。。。」
还未凶完,容恬连个招呼也不打,又一口含了进去,尽情用舌狎弄。
悉心照料敏感的摺皱,顶端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口腔里激烈跳动涨大的性器传递着凤鸣的情动,令容恬也产生难以遏制的兴奋感。
他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含住有着凤鸣味道的愉悦昂扬,猛地把两腮狠狠一收。
「啊!」凤鸣发出急促喜悦的叫声,胯下涌动的欲望倾洩而出。
腰部完全酥麻了。
容恬许久未尝凤鸣道,把有着凤鸣特殊蜜味的白色精华统统嚥下喉咙,抹了唇角一把,上来和凤鸣并肩靠着,低沈话语里带着双方都心知肚明的含意,「鸣王现在可以下定论了。」
凤鸣仍沈浸在令人愉悦的馀韵中,闭着眼轻轻叹息,脸颊上粉嫩一片,鲜艳的唇上染着一丝微笑,什麼话也没说。
容恬看他浓密睫毛微微颤动,说不出的可爱动人,伸出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又在敏感的眼睑上打圈圈。
凤鸣「噗」地笑了,睁开清澈无瑕的眼睛,「好痒。」
容恬精神大振,君临天下般覆上修长柔韧的身躯,凝视着凤鸣,用耳语般的性感声音哄道,「来,我们做点不痒的事。」
凤鸣偏过头想了想,回答道,「不过只可以做两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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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好条件,这条禁欲多日的大色狼一定会把自己生吞活剥的。
嗯。
凤鸣欣然配合,因为太久没在一起,容恬前奏花了不少时间,入得很缓。伞状的尖端突破秘处,黏膜被撑到最开。
饱涨的疼痛和满足感,逼得凤鸣发出哀求似的妖媚呻吟。
「还疼?」容恬停了停,低头凝视着他。
凤鸣委屈地和他对视,泫然若泣的模样,可以撩得男人失去理智,狂性大发。
「那麼,不做?」容恬以退为进。
同时却坏心眼地抽出微乎其微的一点点,又往里轻轻一磨。
一样是禁欲多日的身子,入口处敏感的摺皱被展开後,怎麼禁得起男人用性器侧面这样慢慢的研磨。
凤鸣的呻吟顿时变了调子,伸出双手抱住容恬的脖子。
容恬邪气地笑起来,结实的腰杆缓慢来回,慢得几乎像一种折磨人的刑罚,把痛楚都磨走了,不能满足欲望的不安和空虚,却越磨越厉害。
奇怪的是,那麼微小的抽动,黏膜和Rou棒摩擦发出的声音,却淫靡得清晰可闻。
「容恬。。。。。。。。」凤鸣本能地收缩着下面,粗大灼热的男器,却始终差里面最最空虚,最最敏感的小点那麼一个毫釐。
受不了这样的捉弄,名满天下,面皮很薄的鸣王终於忍不住连睫毛都氤氲出湿气,呜咽着抗议,「容恬。。。。。不要再欺负我了。。。。。。。」
西雷王邪魅的微笑,动作立即加大。
猛烈得挺直腰杆,热硬的阳物彻底刺到最深处。
「啊!呜呜。。。。。。」
可怕的贯穿力道,弄得凤鸣神魂颠倒,喘息得彷佛哭泣一样。
容恬身体强壮,又禁欲多日,两次足以把凤鸣修理得死去活来。不料两次之後,又开始兴致勃勃的第三次。
凤鸣被西雷王充满力量的臂膀紧紧抱着,一边脸色潮红地喘气,一边呻吟着呻吟着抗议,「你。。。。。。。嗯。。。。。。。呜唔。。。。。容恬你。。。。你答应过只做两次的。。。。」
「我答应了吗?我只是嗯了一下而已。」容恬低头咬住凤鸣左胸殷红挺立的小花蕾,用牙齿轻轻拉扯,听见凤鸣发出淫靡快乐的尖叫,浅笑着松开牙齿,用粗糙舌苔反覆舔弄那个敏感的小珠,柔声道,「凤鸣,好久没和你在一起,两次怎麼可够?我恨不得和你做上二十次,二百次。。。。。。」
他去觅凤鸣的唇,才刚刚触到,凤鸣热情的小舌头就钻了出来,主动舔湿他的唇角。
湿漉漉又盛情的邀请,简直让容恬狂性大发,一直爱到筋疲力尽,才总算放怀过甜美的小东西。
激烈的云雨过後,两人躺在床上一起喘息,不可思议的幸福感紧紧把他们包裹在一起。
容恬伸出手臂,凤鸣顺着挨了过来,让他肆无忌惮地抚摸自己身体各处。
两人体力都消耗甚巨,相拥着沈沈睡去。
第六章
大概睡了一两个时辰,容恬被香喷喷的菜香诱醒。睁开眼,转头一看,原来不远处的桌上摆好了几碟精致的菜肴,碗筷也都整齐放着。
一定是秋蓝几个侍女不敢吵醒他们,悄悄进来布置後又离开了。
怀里传轻微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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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低头,看着凤鸣在他臂弯里动了动,良久,抬起头,迷糊地看着他。
容恬柔情满眸,「饿了吗?」
「嗯?」凤鸣揉揉眼睛,又重新伏回他怀里半趴着。
两人虽然有些饿,但又都不愿起来,就这样抱着躺在床上。
凤鸣简直把容恬当成一张高档大床单,在上面不时动一动,换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卧了小半个时辰,才呼出一口长气,睁开明亮的大眼睛,算是真正的醒过来了。
「我抱你去吃饭,好吗?」
「不饿。。。。。。。。再躺一会。」
容恬轻笑道,「好。」
伸手爱抚凤鸣的黑发。
凤鸣在容恬怀里发了一会呆,忽然低声甜笑,「如果不管什麼军国大事,统一天下,我们天天就这样玩一下躺一下,吃饭睡觉,其实也不错。」
容恬心里一疼,把凤鸣抱得更紧,往他贴着湿发的额上轻啄,沈声道,「凤鸣,是不是很辛苦?」
凤鸣沈默片刻,几乎微不可闻地叹道,「我过去,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亲手杀人。而且不止一个,杀了一个,又一个,剑上滴着血,满手都是血。。。。。。。。」
容恬立即道,「那我们不去同泽,立即返回东凡。丞相在东凡,有他在,你绝不会有危险,更不用杀人。等我处理了外面的事,就赶回来见你。」
凤鸣缩在容恬怀里摇头。
「凤鸣,听我一次。这些事不适合你,你从来就没正式学过行军打仗,对阵沙场,对付那些狡黠奸恶的权贵,我和你不同,我自懂事那天起,就知道日後要面对什麼。」
听着容恬认真而又充满柔情的劝告,凤鸣怔了片刻,轻轻咬唇,仍旧缓缓摇头。
纵欲过之後静谧暧昧的气氛中,西雷鸣王脸上的娇红一点一点褪去,恢复原来的白皙高贵,俊美的轮廓呈现出极罕见的沈默执拗,却又蒙上一层天真直白。
极近的凝视,眼前的这一幕完全刻在容恬心坎上,双臂紧了紧,把凤鸣柔软的身子抱得更用力,彷佛一辈子不肯松手。
轻轻叹了一声,问,「为什麼?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心疼?你离开我一天,我的心就一天悬着。」
抓着凤鸣的手,要他用修长圆润的指头触碰自己结实的胸膛。
强壮的心跳,即使隔着锻鍊得硬实的胸肌,仍然清晰地传递着生命的节奏。
凤鸣把手按在容恬胸前,犹如被迷路般,感受着容恬年轻富有活力的心跳。
很久。
凤鸣低声道,「我。。。。。。我想和你一起。。。。。。永远被後世铭记。」
「他们会铭记的,我的名字,会千秋万代和你的名字放在一起。」
「不,不是那种。」
凤鸣抬起头,坦诚迎上容恬询问的目光。
对看片刻,西雷鸣王双唇抿起,缓缓的,嘴角往上,拉出一个逸出光芒的俊美笑容,「容恬,我让你成为这片大地历史上,最幸福的君王。」
仰起的面孔,犹带一丝稚气。
凤鸣始终和出生在权贵之家,落地就高人一等的古代贵族不同,西雷鸣王和萧家少主的特殊身份,并未使他沾染上狂傲和不可一世的自大嚣傲。
但是,他有自己独特的温和的,澄清潭水般的坚定。
容恬在瞬间,竟觉得眼眶隐有热度。
他知道自己注定纠缠在战乱和阴谋的漫长一生中,能够遇见凤鸣是一种幸福,却不知道,会是这样幸福。
「凤鸣,我已经是最幸福的君王。」
「还不算。」凤鸣用指未默默数着容恬的人跳,「容虎说,王,都是世上最寂寞,最辛苦的人。因为他们的身後,永远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能做一个保护者,王者一旦失败,他所爱的人,所要保护的人,都会遭到覆灭之灾。所以,身为王者,不管伤得多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必须挺身站着,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