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妃不懂礼法了。」
师敏在长柳面前十分爽直,大着胆子道,「这又怎么能怪公主?那个贺狄王子神神秘秘,身边的人也个个长得凶巴巴的,自从鸣王派来的什么专使到了之后,他们住的小院就像住了个大王进来似的,看守得比王宫还严密,同安院的人都不能随便进出,连饭菜都只能送到院门,换他们那边的人送进去。啧啧,哪有这么跋扈霸道的客人?他敢说公主不懂待客之道,我还要说他们不懂得怎么做客人呢。」
话说如此,她还是亲自搀着长柳出了小院,到了花园的分岔路上,叮嘱了侍女们好好照顾王妃,才放心地朝着府邸大门那方走了。
长柳则领着几名侍女,娉娉婷婷去问候贺狄,尽主人家的义务。
她做梦都猜不到,她要拜访的客人,现在正在干什么……
其实,不但长柳公主,恐怕连贺狄也做梦都想不到,他堂堂单林王子兼单林海盗总头领,竟也会有这么迫不得已,苦苦抑制自己欲望的一天。
那个可恶的男人,贺狄真恨死他的正经禁欲,明明身体健康,血气方刚,居然一直不曾和任何男女有过交媾,亏他也忍得住!
贺狄出生宫廷,身边从不缺美貌莺燕。这位头顶着王族光环,内里掌控着单林海域令人闻之丧胆的海盗的奸恶王子,对于自己喜欢美好肉体的欲望从不屑加以掩饰,轻浮薄幸,几乎时时有美女娈童陪伴在旁,只要兴致一来,便提枪上阵,满足自己的需要。
在他眼里,根本无法想象世上居然有男人能过了二十却还能保持清白之身。
而且,这个无法想象的男人,偏偏还正中他的软肋,搔着他欲之到手才罢的邪性。
想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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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得到他!
从当日船上惊鸿一面,到今日把他骗到自己身边做专使,堆积起来的欲望酝酿成最可怕的海上风暴,让贺狄自己也暗暗吃惊,使他这个
习惯了强掠豪夺的贺狄王子殿下,不得不为了那个男人,徘徊在痛苦和快乐的边缘。
到底是谁定下不可随意强占处子动规矩?
见鬼的海神的庇护!见鬼的三十天!
怎么可能熬到三十天?才不过几天,他就被沸腾的欲望烧得眼睛都快发红了。
「你干什么?」再一次,愤怒的反抗声传出屋外。
「当然是伺候你换衣服。」
脸上挂着耍弄对方似的笑容只是一种习惯表情,没人知道,真正的贺狄,此刻血管里静默着欲望的咆哮。
「我说过了自己来就好。」
「我也说过了不可以让你自己来。」
多日来,撕毁合约,让西雷鸣王倒大霉的反复威胁奏效,子岩从开始的坚决反抗,逐渐因为考虑自己反抗的严重后果,而陷入了无法彻底反抗的窘况。
就像现在,明明手脚没有被绑着,却不敢过大的挣扎以致激怒喜怒无常的单林王子,子岩只能用蕴含怒意的眼神,狠狠瞪著贺狄抓在自己手腕上的五指。
可对方仍不知足,进一步逼近,甚至把他困在床角和墙壁之间,恬不知耻地朝他衣襟抓来。
男人指尖剥开上衣的动作,猥亵得令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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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干什么?」
「伺候你啊。」贺狄迪目光像针刺一样,盯着自己指尖下渐渐展露的蜜色肌理。
和子岩相同,在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面,贺狄也正依赖着强韧度精神控制呼吸节奏。
好子岩的对答,也许有助于保持冷静。
一定要,冷静……
并非担心子岩发现自己的目的,而是他了解自己的欲望深浅,那如同一头狂躁的野兽,一旦稍松桎梏,就会再不受控制,直接脱笼而出,将眼前的猎物连皮带骨啃得一点不剩。
这样做当然痛快,但,却会违背他对海神发下的誓言。
为了完成可以和处子交合的神圣仪式,贺狄对海盗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海神发下重誓,他将斋戒沐浴,禁荤禁酒禁欲,重塑整洁的自身,并且全心全意将想与之交合的处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以换取海神对他们一生的祝福。
虽然当初已经预想过自己要忍受什么,可是海神啊,这三十天的期限竟一天比一天难熬。
禁荤禁酒也就罢了。
常年放纵于Xing爱的人,要忽然禁色,真是天下最残酷的刑罚。
几天下来,贺狄充满精力都身体内充斥了未能发泄的能量,时时刻刻带着血腥的味道在经脉中呼啸奔腾,把偌大一个王子殿下憋得几乎发狂。
原以为把身边的美女们通通遣走可以让自己好控制一点,不料结果适得其反,单独面对着自己想占有的对象,让生理上的冲动更加强烈。
这个男人,每一个毫无自觉的动作,都足以令他血脉贲张。
就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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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乱动,本王子可就不客气了。」
被解开的上衣左右分开,沿着腰腹起伏的线条滑落到脚边。贺狄用威胁的语气,沉声呵斥企图转过身背对他的子岩。
子岩始终还是愤怒地转过了半边背,英气勃勃的侧脸,因为胸膛又在这混蛋王子面前赤裸呈现,而变得黑中带红,咬着牙,「你这个……」
「这个什么?」暧昧地邪笑。
「下流!」
「呵。真正的下流,你还没见识到呢。」
很卑鄙的,利用子岩的不敢全力反抗,又缓缓逼近一点,故意把自己的黑影覆盖在对方裸露的胸上。
然后,得势不饶人地欺上去,遏住对手的双腕,往后扭。
指尖握住的温度,让贺狄产生欺凌般的快感,同样是硬实的,常年握剑的手,现在被他紧紧控制在双掌中。
一直煎熬着他的欲火似乎可以通过这小小欺负稍作发泄,贺狄的心情变好了一点,利用本身占据的位置优势,继续用力反扭子岩的双手。
牢牢控制着体魄强健的男人,配合那敢怒不敢言的倔强眼神,一分一分加力,让瞪着自己的亮眸,逐渐流露出因为察觉自己的弱势而呈现的羞愤,这一切都使贺狄觉得格外惬意。
「呜……」
直到子岩的双手被扭到最大限度,痛楚的低哼从唇间微不可闻地逃逸出来,贺狄才停止了动作。
只是略松了一下,仍然没有放下掌下的猎物。
垂下头,仿佛嗅到美味一样,鼻尖在诱人的锁骨上轻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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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略性的气息,淫邪之气四溢。
「真奇怪,你这么古板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居然会如此的好闻。」贺狄似乎责怪般的低语。
逼人而来的气势,令人联想到即将侵犯母兽的雄兽。
子岩虽然一向正儿八经,不涉及情Se之事,多少也从容恬和凤鸣身上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能发生脸红的事情,此刻愤怒之外,不觉多了一分惊恐,毛骨悚然地道,「男人身上只有汗味,有什么好闻到?」
「你一天都待在屋子里,哪里会有汗味?」贺狄用力嗅出一点声音,语言露骨地调戏,「闻起来很干净,只有没被男人上过的处子,身上才会有这种干净的味道。」
子岩汗毛猛竖,骤然往后一撞,扭转身打算逃开贺狄迪控制范围。
他身手高明,贺狄却更高上一筹,趁着他背对着自己立足未稳,虎狼一样敏捷扑上,从身后拉着子岩的后腰,竭力一扯,让子岩猝不及防栽在床上。
贺狄顺势把他压在身下。
「敢逃?可以,麻烦专使大人把撕毁的合约带回去给你家鸣王吧。」
只这一句,就能令身下的挣扎减弱不少。
「本王子肯伺候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还不知感激。」贺狄不满的冷笑。
确实不满。
这个没自觉地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
要不是他有足够的自制力,还有日后必须继续在茫茫大海中遨游,骨子里充满对海神的崇敬畏惧,这副柔韧诱人的身体早布满他亲自种下的痕迹了。
「你停止这种伺候,我会感激的。」
「还敢和我顶嘴?」
用体重高高在上地压制着对方,贺狄不怀好意地低头。
赤裸裸的胸膛,挺立在上面的小凸起楚楚可怜,纯洁无辜得可恶,让人怎能忍住不狠狠折磨一番?
男人的清新体味,还有入目的肉色,让贺狄脑子轰然作响,自制力险些崩溃。
呼吸急促起来。
明知道放纵的结果,只能是悬崖勒马时更强烈的痛苦,他还是忍不住伏下头,贪婪地一口含住那红色茱萸。
「啊!」子岩强震。
猛然将头后仰,嗓门里颤动出轻叫。
想及自己是第一个品尝这果实的男人,贺狄眼神越发灼热。
吐出口中的果实,仿佛确认似的,舌头一遍一遍扫过|乳珠顶端。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做的事情,甘甜的味道令他全身亢奋,将毫无经验的花蕾调戏到红肿不堪,几乎绽放,又猛一张口,完全含住狠狠吸吮。
「不要!啊……呜!」抵抗的声音,在口腔再度不留情地吸吮下完全走调。
子岩浑身的鲜血都往头上涌。
他拼命后仰着头,觉得自己就快从胸膛处爆开了。
他多年来都奉行刻苦修行的练剑守则,生活中除了王命好练剑,再无其他重心。Xing爱之事,在他脑中虽非污秽,却也不是什么值得浪费时间去沉溺的东西。
但那人的唇触碰到他肌肤的一刻,他仿佛被什么卷进了深渊。
他不知道人的唇可以有这种魔力,比锐利的剑还厉害,竟能让他也手足发软。从未体会过的酥麻一阵阵窜过,痛辣地击打在腰际。
对这种直接又崭新的攻击,子岩不知该如何还击,凌乱地吼着,「贺狄!你……滚……滚开……」
力气都被从未遇见的困窘羞愧夺走了,毫无力道的扭动反抗,遭到的只是更凶悍的钳制。
「真是小处子,只这么随便亲一下|乳头,就激动得颤个不停了。」上方的男人稍微把头抬起,促狭地眯着眼睛。
用一只手按住子岩双腕,固定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Se情地抚摸他的后腰。
「果然,腰都在微微挺了。」
揶揄的调笑,使子岩倍觉羞耻。
狼狈不堪,又惊又恐地疑惑。
自己的腰,真的在挺吗?
隐隐约约知道,这个挺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自己的定力,和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一样不堪一击?
贺狄没给他继续思索的余地,掌心滑过结实的后腰,贪婪地往上,移到平坦的小腹。
盯着子岩流露不安定眼眸,一寸一寸,逐步往下挪。
子岩开始不敢置信般,屏息忍耐着,当贺狄迪指尖钻入裤带下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住手!你……」
贺狄有趣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想起自己身负重任,一时任性可能断送对大王最为重要的鸣王,子岩好不容易鼓起的斗志一阵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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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服,就好好换衣服。」子岩难受得咽着唾沫,「不要乱摸不该摸的地方。」
贺狄微笑着,诡异的视线居高临下,在子岩身上停留良久,让子岩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这种滋味,好被狼按住的兔子一样,屈辱恐惧,又令人气愤。
贺狄忽然伏下,嘴凑到他耳边。
「什么是不该摸底地方?」居心不良的问题。
「你……哼。」子岩从尴尬转为被戏弄的怒容,竖起剑眉,别过脸。
贺狄无耻地笑道,「你不告诉我,本王子又怎么知道那哪些地方该摸,哪些地方不该摸呢?」
知道自己成为对方取乐的玩物,子岩更怒。
但武力抵抗和反唇相讥只能激怒贺狄,破坏目前的协议。想来想去,子岩现在可以做的,只有闭上眼睛,把双唇也不妥协地紧紧抿起。
「你不说,我可要摸了。」
已经插入裤缝的指,像有着毒牙的蛇一样,缓缓往里探索。
「这里?还是……这里?」
被布料覆盖的肌肤似乎温度更高,散发着剑手血脉中的精气热能。贺狄好笑着看着子岩的沉默抵抗,欠缺经验的处子就是这点讨人喜欢,总以为紧紧合拢双腿就可以阻止一切。
看不见的布料下,整个手掌硬挤入双腿内侧之间。
「这里,不会就是那个不该摸底地方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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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岩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中充满了惊恐,贺狄可以想象那双紧闭着的坚毅黑眸中,此刻正闪烁多诱人蹂躏的光芒。
贺狄自己的呼吸也逐渐急促。
指尖的感觉太美妙了,他想象不出天下竟有这种似有黏性却又干净得过分段肌肤触觉。
柔软中带着刚硬,每一寸都充满弹性。
那个将来要包裹他坚挺的甬道,一定比这更为销魂。
稍一想象,下身仿佛感应到似的,立即涨的发疼。
贺狄眉头大皱。
不妙,这样欲火焚身,等一下怎么办?对海神发下的誓言不是闹着玩的。
戏弄对方,竟变成自己受罪了。
果然,欲望放纵不得。
「你欺辱够了吧?」忍受不住继续难堪的子岩,咬着牙蹦出字,「够了就放手。」
头顶上的男人一阵诡异的沉默。
「你以为本王子不想放手?」贺狄迪回答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