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本王亲自去抓你吗?」她的美是罪恶的,足以倾国。
多美的身段,柳一般的薄弱,晶透的足踝适合一只串著银钤的脚练。
这么美不沾尘的女子竟是他的爱妾,他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害怕若不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她会被人
掠夺去,再也不属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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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答应不看我的左脸。」她态度强硬地拉起幕纱遮身。
「好,我妥协。」他放下王爷威仪允诺著,心底另有打算。
戒慎的柳未央漠然靠近,没有女子娇羞状。
蓦地,他伸手揽著她的腰,翻过身瞧她的裸背,轻柔地撩开她黑亮的长发,两眼充满惊奇和崇拜地烙
下温柔的细吻。
教人难以置信的鬼斧神工,神仙也自叹弗如。
「你……你在干什么?」
「谁刺上去的?」语气充满惊叹的秦乱雨抚上那一团火红。
她微微一惊,挣扎地要起身却未果。
「告诉我。」多逼真的浴火凤凰,和她的雪背如此相称。
「不要问我,那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故事。」她不愿说明。
佛手丹心朱玉沸精通刺青衡,在武林上享有盛名,不少人慕名求他一刺都鲜有回应,只有与他颇有交
情的三、五好友才有幸见他展露神技。
那年她五岁,听娘亲谈起火凤凰的传说,一时兴起,便央求父亲在她背上绘刺一只鲜活的凤凰。
不痛,但有点麻,大约花了七天工夫才完成,可是她一次也没见过,因为它不是普通的凤凰。
「消……消失了,怎么可能?」秦乱雨怀疑地在她背上揉搓。
「火凤凰在我十九年的岁月中只出现过三次,一次是刚点晴时,一次是我发高烧时,另一次是现在。
」
「为什么它竟然平空不见了?」这种技巧不是一般刺青师傅下得了针。
「情绪波动吧!身体内的温度超过一定限制,它就会活跃得扬翅欲飞。」所以她很少有大起大落的脾
气。
「噢!」他邪邪一笑地握住她饱满的香|乳。「我想再看一次凤凰展翅。」
柳未央用前所未有的恳求表情望著他。「答应我,不要向第三者泄漏我背上的图样。」「给我一个好
理由,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会说溜嘴。」他轻佻地在她身上游走。
「我会从你生命中彻底消失。」她说得狠绝。
秦乱雨骤然一僵,白了脸色。「你敢!」
「我的去留就在你一念之间,当你开始觉得我不该存在时。」她不会爱他,只要她所爱的人都会死於
非命。
爹娘如此,义父婶娘亦如此,她只剩下仲弟了。
「杨愚儿,你给我听仔细,这辈子你休想有离开我的一天。」
一挺腰,他由背後进入她,像是诅咒般,牢牢地融入她的骨血中。
夜深了,血一般的凤凰在他不间断的冲刺下飞翔整晚,一次又一次地变化美妙舞姿,直到她不支的发
出凤鸣声,然後昏倒在他怀中。
东方泛起鱼肚白,一道曙光照著一张绝伦娇容。
第4章
云鬓乱,晚妆残,带恨眉儿远岫攒。
斜托香腮春笋嫩,为谁和泪倚阑干。
桃花胆薄难藏泪,柳叶眉长易觉愁。简约的两句正形容著海棠春睡的绝世佳人。
薄薄的发丝微覆著面,新笋般细嫩的纤指枕在香腮旁,无限娇媚地展露风情,勾起多少遐思旖旎。
锦被下的香肩微微展露,大小不一的红淤啮痕是受尽宠爱的证据,美人睡得十分不稳,眉间犹带轻愁
地垂著泪,似有千般忧虑放不开,在梦中苦苦纠缠。
薄阳似有意识地追逐慵懒娇羞的女子,金色的光芒不冷不热地轻洒,她发出嘤咛声向身侧的温暖偎去
。
发一落,露出她绝美的容颜,微微的惊喘发自男子口中,他珍宠地拢拢不安分的云丝,温柔地抚拍她
的肩臂要她睡得安稳。
咕哝地一嘤,美人儿偎得更近,发间香味登时盈入,他笑得满足。
整夜未阖上眼的秦乱雨舍不得移开视线,他知道她很美,却不晓得自己有多幸运,竟然能得此绝世佳
丽枕畔相依,朝闻夕嗅迷人的体香。
瞧这完美无瑕的白玉雪腮,他胸膛内满是柔情地感谢上苍,能让他遇上她。
弯弯的月棱眉有著少见的英气,可见她的性子原本有多刚烈,辅以长而卷翘的睫毛,固执的程度可想
而知,难怪敢顶撞一朝王爷。
鼻儿玲珑饱满,骄傲的略往上扬,在睡梦中仍让人感受到她的不驯。
秦乱雨著迷地轻描她的菱形小口,红艳欲滴地微吐香气,厚润的唇瓣显示她的多情,教人爱不释手地
想去品尝一口甜蜜。
她的确是个落尘仙子,一身灵气混著傲骨,冷眸轻视人间的七情六欲,清雅自洁地处於红尘中不愿低
头,幽幽缈缈难以捉摸。
他绝不放手,这是属於他的人间仙子。
「愚儿,不管你的真实身分为何,今生今世我是要定你了。」他坚定且深情地在她耳间低喃。
或许是习武者的警觉心,即使全身酸痛得不想翻身,细微的男音一起,柳未央慎然一栗地张开眼,正
对上一双戏谵的深沉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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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足惊慌地失了镇定,在一闪而过的短暂慌乱之後,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清晰地浮现脑海,
两颊迅速飞红地复躺回他的胸膛,佯装无知。
一阵起伏地的低沉笑声在蟒首下震动,她微恼地假意拍蚊子,粉拳轻捶了数下。
「很舒服,再用力点,本王取悦了你一晚都累瘫了。」她的怔愕表情太可爱了,令人发噱。
她低哝了数句蚊鸣声未理会他,脖子一缩地忽视他的存在。
「不行喔!我的爱妾,你在怪本王没有尽心尽力让你快乐一宵吗?」他将手探入锦被,轻抚她圆嫩的
俏臀。
愤然的柳未央按住他爬行的巨掌,并翻下他的身体,晶亮美眸闪著冰悍之色,责怪他贪婪无忌的欲望
。
「愚儿,你真的叫愚儿吗?为何我眼中看到的是一位充满睿智之光的傲气女子呢?」他抚上她的左脸
。
「你……」她退无可退地以背抵著墙,来不及遮掩的面容冷肃一栗。
她太大意了,他分明是藏著心机故意累坏她,好让她失了防心,再利用她无所察的情况下窥其颜姿,
难怪肯放下王爷身段地曲意让步。
而她错在高估了自己的机伶,以为一夜纵情犹能保持平日的清醒,殊不知男女交欢是件累人伤身之事
,一觉沉沉睡去便安心。
尤其是初次承欢,腰股间的酸痛难以形容,她几乎累到虚脱才厥过去,自然无从防备他小人行径。
薄弱的信任感,已荡然无感。
「冰冷的墙壁有我的胸膛温暖吗?要了你一夜也够折腾,我不会再舞凤弄凰。」他得意的一笑。
美丽的凤凰,美丽的她,是上天的厚爱。
「我不相信你。」她冰冷的吐出一句,手抓著裹身幕纱。
秦乱雨眼一沉,长臂一探,捞起她来不及缩回的玉足放在唇上喃吻。「看来你还没学乖。」
「放开,奴婢的脚不乾净。」顿时,麻痒痒的感觉充斥在肢节间。
「会吗?」他握在掌心一舔。
「王爷,你不该轻浮小婢,有失你的庄重。」她使了力,仍抽不回小腿。
他起劲一拉,卷猫似地小女人即落在他等候的臂弯中。
「你又忘了我的名字吗?我不介意用舌尖写满你敏感的玉肤。」好甜的颈窝,他凑近咬了一小口。
「子乱。」柳未央迫於无奈地低声一唤。
「嘴甜一点才得人宠,别净把眉头往鼻梁压,我不爱。」他俯身吻平她的眉心轻愁。
「我可以回房了吗?」秦乱雨表情一冷地勒紧她的细腰。「有我的地方就有你,记住这一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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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嗯!」他挑高左眉。
「於礼不合。」她牵强地找著藉口。
「哈……哈……我像是会被礼教约束的人吗?你太小看我了。」他轻狂地在她左颊一吻。
可恶,分明故意调戏。
「你不把祖宗典仪放在眼里,不怕招人非议,毁了先人声誉?」这是背祖、忘宗。
日升半天高,嘈杂的人声逐渐鼎沸,热闹非常地话起各家长短。
临淄正厨共分有七大院三楼三阁一正厅,水榭连天地漾著银光,人造湖泊里养著各式鱼种,一叶小舟
在湖心微荡,极目望去净是府邸属地。
老王爷是个仁慈长者,在正妃谢世不久後,便带著两位侧妃云游四海去,将王位交给当年刚满十五岁
的长子,那时正是云贵妃入宫的第一年。
一晃眼十数年过去了,晦涩、乖张的少年王爷已是气宇轩昂的霸情男子,执著於心中所系的女子。
「愚儿,你真的叫杨愚儿吗?」
秦乱雨的问话并不真心,他知道她不会给予回应,当是自问吧!
「王……子乱,你就叫我愚儿好了,这个名字代表平凡。」与无知。
「你永远都成不了平凡人,我的愚儿。」他满脸遗憾地说,心中是欢喜不已。
柳未央轻声一叹,以手覆盖玉颊。「因为我的容颜?」
「不,是你体内潜藏的光华无法遮掩。」秦乱雨恣情的兜著她的发丝把玩。
「是吗?」她清冷的心似乎注入了一丝暖流。
「本王不需要昧著良心讨好你,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良心。」他一向不哄女人开心。
闻言,她轻轻的笑了。
当她嘴角微微往上掀时,彷佛花开的影像在眼前浮现,教人分不清是梦还是幻。
「愚儿,你是真实的人吗?」她的美令他心不安。
「别说傻话了,你还不打算起床吗?」虚假的人可不会受伤。
手指游走玉肩上,秦乱雨邪笑地轻啮她的耳垂。「我还想要你怎么办?」
「嘎?!」她立即羞红了脸地暗呻,全身都痛了起来。
「这次我会放轻些,不会再痛了。」他的手往下探去,来到花心。
「你……你不怕体力透支,但我怕惹人闲话,让我好做人吧!」她一手撑著他的身体,不许他进犯。
她不认为自已还有气力回应他的索欢。
「有我在,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过来吻我。」他狂霸的说。
「是非通常在人背後议论,即时贵为王爷,也不可避免地落於众人口,你的威仪只会使人畏,阻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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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蜚语流言。」
风雨鞭身动摇不了柳未央清冷的心,她不在乎身侧的异样眼光和恶毒言语,她活得自在无愧,不因旁
人的排斥而邑郁难欢。
离群索居本来是她性情使然,她会大肆抨伐不过是自私,不愿与他牵扯过深。
人,做不到绝对冷情,相处久了自然有情感产生,尤其是这种不该的关系最伤神,一不小心就会连心
都赔进去,终至万劫不复。
她不想动心。
「愚儿,饿了吧?」
嘎??他……「还好。」他会为人设想?
「不要一脸我要算计人的模样,你累了一晚,我只是体恤你一时之间还受不住我的需索。」嗟!活像
他是夜阎王似的,没有半点人性。
「真的?」她还真的不敢信服。
「你怀疑?」他脸色一变的扑向她。「要我身体力行推翻前意吗?」
「奴婢有反对的权利吗?」只要他想要,她是不能有自己的声音。
四目相望,眼中互有对方的影子,在凝眸深处读著彼此的心,不退不让。
瞳色在变化,柳未央捂著嘴不敢相信,她在他眼底看见她瞳孔的反影,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
的眷念,至死不移。
同样的眼神她只在两个人的身上见识过,那就是她深情不渝的爹娘。
生同心,死同|穴,魂魄相依。
「别再自称奴婢了,你是我的愚儿,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儿。」他柔情似水地低沉呢喃。
「子乱——」她想不出适当的话回应,脑中一片空白。
秦乱雨好笑地吻著她诧讶的唇。「再睡一会,不许想太多,待会我叫人送膳来。」
没有丝毫遮蔽,他大剌剌的走下床,习以为常地唤来小斯为他梳洗、穿衣,打理好外观。
隔著一道屏风,柳未央清楚地看见他每一个动作,甚至讲话时脸上独有的倨傲神情;他是如此的意气
风发,谁家的姑娘能轻易逃出他的掌控呢?他是十足具有侵略性的危峻男子,女人不是爱他便是恨他,没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