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答不了话,一阵缺氧的晕眩感加上下身那磨人的感觉让我竟有一种欲仙欲死的快感。隐约中听到远处有人的脚步声,我心下微惊,但我们此时真的什麽都理会不了,只能强压下声音小幅度的律动著。
这样比狠狠的冲刺更为折腾人,下身所有的触感都清晰无误的灌输到我全身。我浑身绷紧,抓著雨恩手臂的双手在颤抖著。他低头凝视著我,豆大的汗水自他额角滑下。他咬著唇,红起脸,那样子是极度的性感。
心腔中似乎有什麽东西在颤栗,又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线给绑扎住似的。
我大口的吸著那带有停车场特有的气味的空气,而高潮的那一刻我只想紧紧的紧紧的抱著他,让我有著一种…我是被喜欢著的感觉。
完事过後我自己不禁失笑了,胡丹坊啊,你是怎麽一会事?怎麽今天就想些有的没的,什麽喜欢不喜欢,疼惜不疼惜,爱…不爱的?
你不是已把种骗人的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吗?
“哎哟,雨恩真不好意思,把你的大衣都弄脏了。”我抛下思绪朝他笑道。
只见他脸色就沉沉的,接过大衣却也没有说些什麽话。
真搞不懂他耶,为什麽每次Zuo爱过後都要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是我强暴他似的。当初就说他会後悔啦,看。
“嗯…”我站了起来,随便伸手到後面掏了掏,略把Jing液都抠出来,擦抹在墙上。“干嘛在我里面射啊,多麻烦。”我故意嗲气嗔道。
然後我彷佛看到一条青筋在他额角浮现。
我暗地笑了,对吧,愠恼後悔吧,这样我才能提醒我自己我们只是性伴侣。
他还是没有说话,但下一刻他就做了一件让我前功尽弃的事。他拿过了我那被他不知掉到哪儿去的T…Shirt,一把套在我头上。
“快穿上,免得感冒了传染给我。”他淡然道。
可恶的家伙,他这样算什麽意思?
-第六十七章-
<简弦仁>
我的天啊…
神啊、圣母啊、玉皇大帝啊…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怎麽一会事?
()
我…还是从头说起好了。刚刚跟晴风等人分手後,自个儿搭计程车来到了下榻的酒店。一到酒店大堂就见到了小玲,她今天穿著漂亮的洋装,看上去三分娇七分俏。
我笑著与她来了一个该属於情人间的拥抱,心下的复杂却是难以形容。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卑鄙呢?为了让晴风戴绿帽子及制造一种我没有被人抛弃的假象,而找上可说是无辜的小玲。
“弦仁,恭喜!刚刚的演出很成功哦,你在舞台上帅呆了。”她朝我展开笑容道。
“谢谢。对了,小玲不用回去吗?现在也不早了。”我瞧了瞧已开始转暗的天色装作温柔无比道。其实我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要支开她罢了。
也许,我也该不再以她作借口了吧?
在踏上那舞台的那一刻起,我便算是半个不自由身。什麽情啊爱啊我烦厌了,晴风喜欢干什麽就干什麽好了,混蛋一名也不用多理会。
“弦仁…我今天想要留下来。”她咬了咬唇低声道。
“啊!留…下?小玲…你知道你…”我吓了一跳,正想问她「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时,却对上了她那直直的凝视。
不会吧?她是认真的吗?
然後惊人的事还在後头,她不知怎的一瞬间就飙了泪,我睁大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什麽。
“耶…你…我…呃…”这是…所谓的自食其果吗?
周遭的人们已开始对我们这一对议论纷纷了,我咬了咬牙,把鸭舌帽拉低些,低声道:“小玲别要哭了,我…好啦,我们先上去才说。”
几乎是立即地,她歇了呜咽,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钥匙然後拉著我冲上了一升降机,然後在我还处於呆滞状态时把我带进了酒店房。
汗,第一次跟别人开房居然是这种情况。
在我还没理好思绪之际,她的唇已压了上来。我本能的就要推开她,却突然闪过前些日子晴风跟她在一起时的亲密戏码。
心口像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五脏六腑都像是纠在一起似的。
这正在亲吻我的唇,曾经…与他的热吻过。
我感到一阵头昏脑胀,不自觉的妒忌著那女性的唇瓣。那沾过他的气息的唇!
这种突然的想法让我那停在半空的手没有使力拉开她,我闭上了眼,狂热的与她热吻。
罢了!这辈子既然没法真的与他接吻,那靠著这张嘴间接的跟他做著情人之间的事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
但,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麽…我的眼眶开始模糊…
小玲双手,不,是晴风双手环紧了我的腰部,移动著脚步走至房间里的其中一张床边(共有两张单人床)。他一个使力,我失去了重心往後倒,但那湿漉漉的吻还是不断的落在我的脸上唇上。
但这麽一跌,却害我重重的压在裤袋里的手机上,登时屁股的神经一痛,我立时清醒了点。晴风…不行!我还没报复他怎能就打算撒手放弃呢?
“小玲…”我吻上了她的唇,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她脸色醉红,本是一幅无比惑人的画面,但我瞧著却是全无感觉。
我暗咬了咬牙,避过小玲的耳目,按单键拨至晴风的号码。在喘息中,我彷佛听到了他的声音自手机的另一头响起,我狠狠的就把它扔至床头,然後任由小玲脱掉我的衣服。
“弦仁…吻我…嗯…”
电话里头突然没有了声响似的,我暗笑。
生气吧!
“小玲…你好迷人…”我故意拖长了声音,慵懒沙哑的道。嗯,大概是这种声音吧?之前「不小心」偷听到雨恩跟丹坊,呃,那个时好像是这样的。“嗯…”外加一个重重的鼻音。
「嘟」。
()
他挂了电话。
虽然声音很微弱但我还是知道了。
我倏地停下了所有动作,垂著眼帘,一双眼睛没有了焦距。为什麽…我没有报复後的愉快?为什麽…我的眼前糊成一遍?为什麽…脸上滑过两行凉意?
“弦仁…你们真的好过份。”小玲仰头看著我,一双大眼里尽是不屑及倔意。
我闻言,赶忙吸了吸鼻子,一手支撑著床,一手抹了抹眼睛。
“不好意思,有东西飞进眼…”我强扯起笑容道。
她…刚刚那话是什麽意思?
“别撒谎了…你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我,对吗?”她一手抚上我的脸颊道。
我茫然,不懂得答话。
“晴风也从来没有喜欢上我,丁点也没有。”她也忽然吸了吸鼻子道。
“你们…”她像是鼓起勇气似起喊道:“这对肮脏的…同性恋!”
「咚」。彷佛有什麽打进我的心脏里。
我忽忽的笑了道:“同性恋…吗?你错了,因为我们从没恋过。”
没错,由始至终,我们「应该」「只是」好朋友、好同伴,不该有别的「情」绊在我们之间。
-第六十八章-
<聂晴风>
我坐在首都内最大的一家酒吧里,左手搂一个清纯大眼的美女,右手抱著一个风韵犹存的熟女,更不用提四周无数的女人,现在这种情况我该是得意万分吧?毕竟这可是我一直以来的春梦情景。
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脸上挂著微笑,却是不属於我的。
弦仁…现在也应该跟我一样艳福不浅吧?不知道他们…已经做到哪里呢?
思念及此,我摇了摇头,但却是抹不走心胸里的重挫感。
这关我什麽事?
反正我跟他们都只是朋友,没有别的,那我在这儿郁闷个什麽劲?
我继续装作约无其事的跟众人聊天,看著她们漂亮的脸庞,还有那因我的长相而羞赧的表情,是我一贯喜欢的。
我微托起一女的下颔,她知道我想吻她,便闭起了双眼,朝我展现著那粉红的樱唇。我凝视著,脑海中的影像却与弦仁那不展脂粉的唇瓣重叠。
我吻不下。
弦仁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滴眼泪都像打进我心口里似的。该死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忘得了。
思绪突然回到了从前,在他刚进了中学,那一天在音乐室里发生的事。没错,我知道自己在骗他,骗他说我那时会吻他只是单纯的因为与雨恩的赌注。
其实也并不是全是那样的。
当时除了好胜心外,心里也弥漫著一种好奇及…期待。
我当时不是被逼的,是自愿的想要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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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过後,我除了知道吻的甜蜜滋味外,不久後还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我是不该亲吻与我同为男生的弦仁,那是大家所称的「同性恋」。
从前还在家乡时也没有这种概念,毕竟有个腐女的表姐,她的思想就不见得正常。但後来长大後,我知道了,那一吻是不该存在的。
无视心里面那麽一点点的悸动,我返回了「正常的道路」。
无视弦仁对我的打骂,我交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
後来遇到了丹坊,然後像疯了似的被他那媚惑的外表所吸引,让我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这又让我以为我小时候对你的悸动都不是真的。但,爱并不是这样的。要是丹坊没有了漂亮的外表我还会喜欢他吗?
答案竟是否定。
在看到雨恩跟丹坊之间的相处,我知道了喜欢不等於爱,同样地迷恋不等於爱。
然後,他们的互动让我想起了弦仁。我跟他之间不算大起大跌,却一直存在的相处模式。小玲的事让我突然想到要是多年後他娶妻生子,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模式的话会怎麽样?
这种想法令我窒息了。我不能忍受,至少不是现在。
原来这就是迷恋跟爱的分别。
迷恋,是会淡忘,也不会有想要让他眼睛里只有我的想法。
而我对弦仁,是那种不容许别人破坏的关系。
弦仁…其实我也没脸说你。
因为当初先喜欢上对方的人…是我自己。
但,现在说什麽都太迟了吧?
我禁不住苦笑了,不过这也好,对大家都好。也许,很久以後我跟他能够笑著的谈论这少年时的轻狂,做著世俗眼光下的正常人。
但我知道,现在我还不能谈笑风生的。
如果做正常人的代价是这样的痛,痛得像搥烂了心脏的话,那我为什麽要这样做?为了他而不正常不可以吗?
我不知道,但,此刻我想为他赌一次。
短短的数十秒,我已把决定做好了。不顾别人的想法,我奔出了酒吧,然後几乎是下一刻,我就到达了酒店,就站在他房门外。
对不起,弦仁,是我的懦弱而让你受伤。
原谅我,弦仁,是我的愚蠢才使你呜咽。
就在我想好了该怎样说出口之际,我下意识的握上门把;门没有锁上,果然…我笑了,那家伙就是有这麽一个不好的习惯。
倏地,在这种关头电话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弦仁的来电。接吗?我笑了笑,接了,就在他房门外与他说清楚,然後再进内给他一个惊喜。
“弦仁…我,”我顿了顿,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弦仁…吻我…嗯…』
那是小玲的声音…我惊讶的睁大了眼,喊道:“喂,弦仁!”
『小玲…你好迷人…』
弦仁那带著浓浓情欲的声音自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要是我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我大概会热血沸腾。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是怎麽一会事。我立即的挂了电话,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笨蛋!
()
怎麽不推门进去!?
问他是怎麽一会事!嘴里说著喜欢我却跟那女人…!
但我做不到,刚刚那鼓不知该说是勇气还是傻气已消失不见了。我没有那种强悍的心脏来支持自己推门而进。
果然我是他口中的笨蛋。
自作自受…吗?
-第六十九章-
<聂晴风>
我没有像当初看到雨恩跟丹坊在摄影棚亲热时的呐喊激动,但是一种让我呼吸不了的心痛正逐步加剧。这一刻当你以为不可能更痛时,下一刻一阵更令人脸色煞白的痛楚便接著击进心窝。
像是无止境的。
我大口吸著气,像人家哮喘似的,就这样坐在地上,不想动也动不了。
脑中闪过我与他之间的记忆,挂念著就在这门的另一头的他,那似是已获得幸福的他。
後悔…是那一刻最能形容我心情的词语。
不知过了多久,惊动了我的是一阵自走廊处传来的脚步声,慢慢的慢慢的逼近。我抬头望去,在瞧见来者的样貌时心中不禁惊讶。
“白子?”我轻声唤道。
他瞧到了我,一脸不解的走了过来道:“Oasis,你坐在这儿干嘛了?弦仁不是在里头吗?不进去?”
“不要!不要进去!”我闻言大惊站了起来,张开双手作阻止状。
不要,我不要看到弦仁跟别人在一起,无论是男的女的,我都不想。
他似是被我吓了一跳,愣了愣才道:“你干嘛了?难道…”他突然顿了顿奸笑道:“他在里头干著些不见得光的勾当?”说罢更是渐渐走近,把我逼至房门。
“总之不关你的事,你来干嘛?”我瞪著他勉强压下心中那慌乱的感觉问道。
“哼,不关你事。也不知道你在拦截些什麽,弦仁…不会没锁门吧?”他挑起眉头不怀好意的一笑。
“滚蛋,有什麽话留下就好,我代你传给他。”我稍冷静下来,尽量控制著语气不要太冲道。
“真是…愈看愈怀疑…”他勾著笑容,忽地伸出双臂伸出一左一右的打在我耳边拍上我身後的房门。我吃了一惊,刚想要使力推开他,却已被他占了先机,握上了门柄推开了门。
我因为一直都靠著房门的关系,也顿时失去了重心往後跌倒。然後,那时笑不下但现在想来确实是有点好笑;古老的剧情上演了,白子不知怎的被我绊到了脚,他怪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压著我跌倒在地上。
他老娘的…我的胸口已经内伤了,不用加多一下外伤好不好?
白子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一张脸严重扭曲,我却不鸟他把他推到一旁。
一室寂静。
弦仁正坐在床上,低头呆著愣住与我对视。一双美丽的大眼此刻看上去竟有点惹人怜悯的红肿,像是…像是哭过了似的?
我也呆了,他们不是正在…那个吗?(芋:装CJ的家伙)
“他X的痛死了!”白子打破了那怪异的气氛,扯起我的衣领怒道:“你刚刚在外面拦什麽?害我以为弦仁在干啥呢?原来什麽都没有,还要故此绊到我?怎样了?想打架啊?”
我还在愣,没有答话。倒是弦仁回神得比较快,他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白子扯著我衣领的手,高高的举在前方,道:“你们在耍什麽白痴?这是我的房间耶!不用敲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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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的脸此时除了皱成一团外,更带有一点绿意,估计弦仁是没有留太多的力抓著他的手。可怜的家伙,不会弄得断手骨吧?
“弦…仁…痛痛,放开…对不起…啊…”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