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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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9-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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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解的问嗲妹“你怎么知道我在莫斯科?难道我已经到了让全世界关注的地步”?林芷玲被我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掩饰着自己的失言“我只是前两天偶尔在产经新闻上看到关于你在莫斯科的报道的……”。“我来度假的!”我看着林芷玲局促的表情,淡然的解释“前阵子在莫斯科逗留了几天,但我不太喜欢那里的冷空气,所以到巴黎来咯。不过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去米兰吗”?“明天早上的火车!”林芷玲下意识的应了我一句,旋而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叶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米兰?还有,上次在拉斯维加斯你为什么会说今年的香奈儿会带给我好运呢?难道这一切都是……”。

“我和拉格菲没什么交情!”我无辜的摇摇头,玩味的看着林芷玲解释“你能被香奈儿选中是因为你自身的条件和运气,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况且就算是我去和拉格菲说些什么,这个老顽固也不会听的”。林芷玲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释然,仍旧是一脸异样的小声嘀咕着“为什么我的经纪公司里就只有我一个亚裔模特被选中呢,而且你还知道我下一站的巡演是米兰……”。

“我前两天偶尔在杂志上看到关于香奈儿的报道咯”我学着嗲妹刚才的样子敷衍了她一句,看着腕表上跳动的指针提醒她“林小姐,可以告诉我们奥朗热利博物馆怎么走吗”?

“我可以带你们去!”嗲妹有意的回避着我话里的意思,热情的说道“叶先生,我还没谢你上次在拉斯维加斯请我吃午餐呢!我想如果不是你的那个祝福,我肯定不会被香奈儿选中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在巴黎做导游”。我顺着林芷玲的话看了朴慧姬一眼,在她不知所谓的颔首中站起身说道“那我们要快点去那里咯,否则可能会错失掉一件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艺术品”。

“嗯!”林芷玲意兴盎然的随着我的话站起身,悄悄地打量了下朴慧姬挽着我手臂的动作后,轻盈的抢在我们前面走出了皮雷斯。而自从坐上出租车开始,林芷玲的好奇就转移到了朴慧姬身上,但除了朴慧姬在我点头的动作下告诉了她名字外,她便再也无法从看上去温婉软弱的朴慧姬嘴里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林芷玲和很没营养的交流了一阵后,猜测着问我“叶先生,你是要去奥朗热利博物馆看莫奈的那幅《睡莲》连作吗”?“或许吧”我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如果你能理解的话,我更愿意把自己看作是去奥朗热利博物馆朝圣‘西斯庭教堂’的一个印象派信徒”。“很难哦!”林芷玲冲我摇了摇头,毫无顾忌的打量了我几眼后猜测道“叶先生,你真的喜欢莫奈的作品吗?我觉得你不像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而且你对一切都有着超强的控制力,所以这会让人觉得你很矛盾哦”!

“你了解我或是了解莫奈吗?”我笑着冲林芷玲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tierauborddel‘eau》最为出色。因为这幅画是莫奈在放弃对光景的着重渲染前最具张力的一件作品,那种睡莲盛开的光景渲染,能把站在它面前的每个人内心的那一抹幽暗都融化掉,能让你在这种灿烂下笑着为它流泪”。

“这只是开始!”我看了眼神色有些呆滞的林芷玲,淡然地说道“从1904年开始,莫奈的《睡莲》系列开始变得深沉,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画中不再出现那座日本式拱桥。因为莫奈放弃了他中年时期对色彩的追求,转而关注瞬间光影的变化,这使得这一时期的《睡莲》变得简练而含蓄,没有了对池岸的勾画也没有了对天空的幻彩,剩下的只是在水面的阴影中流动的色彩。莫奈用他的转变,给了我们一个在痛哭后深呼吸的机会,而他的画面里那阴影中流动的色彩,更像是自身情绪的倒影”。

“我比较难接受!”嗲妹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抢先付了车费后,引着我们走进了奥朗热利博物馆。看着她周到而轻盈的背影,我若有若无的对朴慧姬呢喃了一句“或许她真的只是想对我在拉斯维加斯请她吃午餐的行为表示感谢呢”?“不知道!”朴慧姬小声地摇了摇头,安静的陪着我伫立在被《睡莲》连作中那无边无际的池水与莲叶环绕着的奥朗热利博物馆圆形厅里,像我一样开始闭上眼享受着流泪的冲动。

当我从这种奇幻般的感觉中挣脱出来时,眼角仍旧挂着一丝泪痕的朴慧姬首先微笑着帮我擦掉眼泪,尔后向和这间展厅有些格格不入的林芷玲解释道“这幅《睡莲》是莫奈在他的第二个妻子爱丽丝死后,忍着悲痛用他因为白内障的折磨而几近失明的左眼完成的。莫奈将他生命中最后十二年的勇气全都赋予了这幅画,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硝烟弥漫在离他的池塘仅四十英里的地方时,莫奈也没有放弃与他悲剧性的命运争抢时间。其实与其说莫奈是在画他的池塘,倒不如说他是在画自己的生命,画一种始终在自我压抑的浓重色彩下挣扎着想突破自我束缚的那种光景瞬间流动的生命。其实睡莲表达的不是安静,而是莫奈对那种深藏在静谧的光景中那无法挣脱的清教徒般自我压抑的思考……”。

朴慧姬并没有来得及在《睡莲》的冲击下将自己的感悟完全讲述给林芷玲便被自己的话定在了原地。看着她呆呆的望着我的样子,我冲她们两个露出我自出生以来最傻的一个微笑后,快步的冲出了奥朗热利博物馆。

坐在奥朗热利博物馆外冰凉的石阶上,我扔给唐俊一支苏烟后借着口中淡蓝的烟雾做了个深呼吸“如果是你,你怎么选”?“没的选!”唐俊点燃烟后,看着街道上散漫的游走着的行人扬扬嘴角“其实除了向前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下一站该去哪里……”

“那看来我比他们要清醒一点”我苦笑着站起身,拉着跟着我跑出奥朗热利博物馆的朴慧姬的手不耐烦的向她身后不知所谓的林芷玲坦白道“林小姐,谢谢你带我们来奥朗热利博物馆,不过我们真的不想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希望下次你去香港的时候咱们有机会在一起聊天”。“没关系的!”林芷玲被我的坦白弄得有些脸红,略带幽怨的看着我“叶先生,希望你和你女朋友在巴黎过的愉快”。“希望你在米兰有新的收获!”我无所谓的冲她耸耸肩,转身拉着朴慧姬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嗲妹的确有几分小乔的样子……”。

“我们都很傻对吗?”朴慧姬挽着我的手臂走了一段距离,忽然从沉思中回过神闪烁着她晶莹的蓝眼睛笑着我问“刚刚在《睡莲》前,其实你是在看自己的倒影,对吗?其实相对于我的傻,你在面对我时束缚自己情感的样子要比受冷落的我痛苦的多,对吗”?看着忽然间又找到勇气的朴慧姬,我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从我和萧潇在一起以后,我就已经绷紧了自己心里的那根感情弦,而且我的确再没有为任何女人让这根弦颤动过,包括你在内”!

“爱情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虽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爱萧潇,但是我有一辈子必须像现在这样爱她的责任!”摩挲着匍匐在我怀里抽泣的朴慧姬,我淡淡的解释“不要再妄想着像我身边其他的女人那样留下来,我永远不会用对待她们的那种方式来接受你……

我不怀疑你真心爱过我

也请同样相信你的心弦拨动过

可是有人变了只不过自己没感觉

我深情看你

忍不住难过

我不习惯开口要求什么

而你也不习惯多解释什么

假如痛苦不能换一个更好的结果

我可以为你不脆弱

在你面前为爱笑着流泪

是最真最痛的美

要是你不快乐

请你放心自由飞

在你面前为爱笑着流泪

是最宽容的伤悲

转身后的苦

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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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三十章 … 你要的爱

面对我的决绝,朴慧姬无赖的在我怀里抽泣了一阵后,竟然在塞纳河畔温暖的午后阳光下重新绽放了自己的宁静。她抬起头努力的做了个深呼吸,闪动的脸庞上的泪漪看着我“对不起,我舍不得这种痛哭过后深呼吸的淋漓,做我生命中的睡莲好吗”?

“或许我一直都是”我看着朴慧姬眼中自己的影子摇了摇头,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泪痕“其实不是每个人生命里都必须出现属于自己的那幅睡莲的,或许你可以为自己洒下一片向日葵的种子”。朴慧姬没有回应我的话,只是反转身靠在我怀里将我的双手护在她的胸前呢喃着“这一刻开始,我想我已经真的爱上你了……”。感受着她的发香,我不知所谓的闭上了眼睛“或许我们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是哪儿……”。

朴慧姬靠在我怀里享受了一阵巴黎温暖的阳光后,温婉的握着我的手问“下一站去德鲁奥博物馆好吗,我们不应该让姐姐失望”。“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我轻轻的舒了口气,任由朴慧姬挽着我的手臂钻进了出租车,木然的跟着她到德鲁奥博物馆去寻找姐姐想要的答案。

或许是找回了自己的原因,当我和朴慧姬到达德鲁奥博物馆这个拍卖油画、家具和艺术品的“超级市场”后,朴慧姬已经从曾经单纯俯首在我身边的窘境中挣脱了出来,偶尔她还会委婉地用放慢脚步的方式来告诉我她想浏览那些拍品的意愿。看着她认真地流连在那些来自不同时代且风格迥异的拍卖品时幸福的样子。我故作平淡地问她“慧姬,我想在云洲做一间像德鲁奥博拍卖行这样的博物馆,你觉得怎么样”?

“嗯”朴慧姬被我的突发奇想搞得措手不及,小心的将手中地那卷咸丰皇帝的敕书放在我们眼前的那张有些残破的黄花梨桌子上后挽着我的手臂边走边说“如果是单纯的想模仿德鲁奥,我觉得很难取得像它这样的成就。德鲁奥的成功来自两个方面。一个是因为它是由政府有关部门来管理和经营的,所以无论是文物艺术品,还是珠宝首饰、书籍、家具,都可以被它轻松的纳入其经营范围;另外一个就是他们供方有源源不断地卖者而需方又有源源不断的买者。而且这些被拍卖的物品价格相对于索斯比要便宜,拍卖的氛围也比索斯比要轻松的多……”

“说下去!”我冲着因为察觉出自己的异样而停下说话的朴慧姬笑了笑,一边抚弄着一件即将被拍卖的清乾隆“古月轩”彩花石锦鸡图双耳瓶一边问“其实既然已经选择放下,为什么不做的彻底一点呢”?“嗯”朴慧姬学着我地样子打量了几眼这件双耳瓶后,挽着我坐在这间拍卖厅的长椅上继续帮我解惑“其实我觉得内地的艺术品收藏市场并不成熟,听说想在艺术品市场上投机的人几乎和真正的收藏家的数量一样多。投机者的出现极有可能造成艺术品的价值被高估或打压,现在香港索斯比的那些宋代高古瓷和明早期青花瓷相比十年前地成交价几乎没有波动的事实,直接的就印证了这些投机者的能量。而除了买方的原因之外,内地艺术品市场的低流通性也使得我们不可能得到像德鲁奥这样地生存环境,而如果在加上政府干预地话。恐怕我们就真的只能做一间博物馆了”。

“不错!”我微笑着向前台地拍卖师点了下头表示竞价后,淡然的问朴慧姬“慧姬,其实心在哪里,真正的幸福才在哪里。所以我觉得你真的不适合现在在思囡的工作,不要再束缚自己了,去做一间可以支持中国的高登事业起步的德鲁奥好吗”?朴慧姬微微的紧了紧挽着我的手臂,悉心的宽慰我“其实是我以前不懂得珍惜这种守在你身边的感觉,但从现在开始,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朴慧姬的静谧让我无言以对。只得尴尬的将注意力转移到拍场当中,用一次次的颔首竞投来发泄自己没来由的无奈。

“已经一百万一千法郎了”朴慧姬察觉出了我的异样,轻轻的在我耳边提醒“已经只剩下咱们和左边角落里的一位先生在投这件粉彩了,而且好像他是在有意的针对你抬高价格”。

他的眼光是正确的”我无所谓的冲拍卖师挥了挥手指后向朴慧姬解释“现在喜欢瓷器的收藏者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宋明两代,而清三代的瓷器对他们来说几乎没什么吸引力,甚至就连曾经国民政府逃往台湾的时候都对清彩瓷不屑一顾。而虽然清三代珐琅彩瓷器也在这些年开始受追捧,但毕竟珐琅彩瓷的存世数量有限所以收藏群体并不大,价格自然也就不高”。

“放轻松!”我摩挲了几下朴慧姬挽着我的手背,向懵懵懂懂的她解释“如果你不想做博物馆。我不会勉强你让你放弃自己享受幸福的机会的。我拍这几件东西是因为咱们是来这里寻宝的,当然不能空手而回咯”。“没关系”朴慧姬温驯的向我建议“好像价格有些高……”。

“很快会更高!”我看着那件在未来拍出一亿一千五百万港币这个天价的彩花石锦鸡图双耳瓶笑了笑,详细地向朴慧姬分析“我刚才已经说过,清三代的瓷器价格是被市场低估了,所以不仅这些常规的粉彩瓷器在这些年成交价格较低,而且其他一些风格的粉彩瓷器也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老爷子1978年从香港索斯比拍到过一件乾隆墨地绿彩水仙花石纹盘。当时他只花了198万。而一年之后他拍乾隆粉彩花蝶纹如意双耳葫芦瓶清和粉彩六角套瓶也不过一共才用了258万。所以除了他手里的那只清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碗那110万地成交价格接近真实水平外。其他的乾隆御制粉彩明显处于低迷状态。

而相对于乾隆御制,雍正时期粉彩的价格则要更低迷,老爷子手里只有两件雍正御制,其中雍正斗彩水波寿石团花纹天球瓶仅用了13。2万就被他买了回来。而另外一件清雍正柠檬黄地粉彩浮雕花鸟宝瓶纹六方瓶也不过仅以25万转到了老爷子的手上。这些极其不正常的价格,正说明了清三代粉彩瓷地市场价位在未来还将会有大幅提高,而这种提高的支持力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那些追赶投资艺术品潮流的内地企业家。一个是拍卖行的炒作”。

朴慧姬并没有去过多地理会我话里的意思,而是等我说完后略带担心的嘟囔“那个人好像只是真对你而抬高价格,他会不会是这件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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