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放在唐池面前的共有三样东西:宝剑一把、鸩酒一壶、三尺白绫一条。
站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人:当今圣上皇甫彖。
唐池开心地笑了,笑得欣慰,笑得……动人。彖还是对我有情的,他没有用那种手段对付我,我终於可以从这段罪孽中解脱了。
“你还有什麽未了心愿。”淡淡的,皇帝脸上不带丝毫感情。但眼光却贪婪的扫视著他那动人的微笑。
维持著单膝下跪的身体,抬起头,池看向彖,“您还记得您曾答应过我的一个请求吗?我曾经请求过您:如果有一天,臣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臣恳请陛下亲手了断臣的性命!陛下,我临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想死您的手上。”拿起架上的宝剑,双手奉上送到彖的面前。
彖看著他,眼中带著奇异的欲望,终於!朕终於可以杀了他!以後,朕将再也不用日夜害怕他的离去,他终於完完全全成为朕的了。
“唐池,朕想问你最後一个问题。”
“您说。”
“你……对朕的心意可曾有过一点真?”接过宝剑。
“陛下,现在我对您所说的话,不会有一点虚假。请您记住,我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惜用身体取悦您的无耻兄长。这就是我对您的心意。您动手吧。”我知道自己不应该爱上你,不应该对你生出兄弟以外的感情,可是,当我知道自己的感情时,一切已经收不回来。我爱你,彖彖,我用自己全身心爱著你。不是一点真,不是十分真,为了你,我甚至失去了自己。你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到死都会以为我来到你身边,是为了害你。不过,都没关系了,我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来生,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做一个默默看著你的人。
兄长……唐池……朕的哥哥,朕一直在睡的人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哈!奇异的欲望缓缓从小腹攀升而起。当今天子举起宝剑,顺著男子的胸膛滑到他的脖颈。盯著他领口处若隐若现的肌肤,微微喘著气。剑下微微用力,单薄的衣衫被挑开,结实的胸膛赤裸出来。
唐池闭上眼睛,等待那一剑刺下。
久久,忽然“呛啷”一声,宝剑被扔到了一边。微凉的手掌碰触到赤裸的胸膛,一股大力猛地把他推倒。随即一具修长坚韧的男人身体压上了他。
唐池睁开眼睛,不解的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然後,他看见了男人眼中他所熟悉的欲望火星,而且那烧死人的欲望显得要比平时来的更加猛烈、更加火热!难道……,不!
伸手扯过矮案上叠放的三尺白绫,盛凛帝的眼中带著凶狠的肉欲,“朕会杀了你!朕一定会杀了你!朕要亲手勒死你!你这个……你这个……啊!!”排山倒海的欲望淹没了男人的理智,克制了太久的冲动在看到那裸露出的身体时,再也没法控制!面前男子献祭似的表情,煽动著他黑暗的嗜虐欲望,情绪无法排遣,嘴一张狠狠咬上他的肩头!
被咬的肩头留下了深深的齿痕,深红的鲜血从痕迹中一点点渗出。
已经精疲力尽的唐池躺在地上任由彖折腾著他。赤裸的身躯上除了抓咬揉捏的痕迹外,还有显然是大力挣扎抗拒所留下的青紫。左腿则以一种奇怪的方向扭曲著,无力的瘫痪在地面上。
“唐池,这时候你还做什麽样子给朕看?你忘了你已经被朕不知睡了多少次,这地方也不知被朕玩了多少遍了吗?还是你想装大哥的样子给朕看?嗯?大哥!你知道我知道你是我大哥後就不愿陪我玩了吗?你在假装什麽清高?”当今天子边快速抽动腰身大力穿刺身下表情木然的男子,边用嘲讽的语言表达心中无法宣泄的恨意。
“什麽叫做‘不要!你不可忘了伦常!’!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忘了,第一个不要脸丢弃伦常的可是你!是你一开始就在引诱我!是你明知我是你的亲弟弟还让我这样玩弄你!是你像个女人一样卑贱阴险争风吃醋!是你心狠手辣害死我的亲儿!啊──!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不好!为什麽一开始不跟朕说明!为什麽要瞒著朕!为什麽啊!!”抓住地上男人的发结一阵猛摇,强烈的恨意扭曲了那张英挺绝丽的面孔。越说越恨,撞击也越来越凶!这样还不够解气吗?一声吼叫,男人忽然跪站而起,双手猛地拎起地上男子的下半身,不顾他痛得抽搐,从上往下一击重重灌插而下!
一声闷哼从地上的男子嘴中泄出。被折断的左腿耷拉在半空,不是人能忍受的痛楚造成大腿筋肉一阵又一阵的抽搐。紧闭的双眼无法抑制的从眼缝中溢出泪滴,悄悄的,为了早点结束这份磨难,池再次尝试把舌根放到牙齿中,正待一口狠狠咬下,一击猛烈的耳光让他的自杀再度失败。原先被打破的嘴唇又再度流出鲜血。
睁开眼睛,咽下被打碎的牙齿,品尝著自己的鲜血,池努力的牵动唇角肌肉,作出一个像是笑的表情,“……可以……让我……死了麽……”
话还未落音,又是一掌重重扇到脸上。耳朵一阵轰鸣,头被打得偏到一边。
“你的死期由朕来决定!朕想让你死的时候自然会动手!要不著你提醒!你要是再敢试图自杀一次……哼!”年轻的皇帝脸上露出极度残忍的表情。
“呵呵……呵呵呵……”像是笑声一样的声音从唐池的口中掠出。越笑越大声,笑到後来听起来已经像是哭声。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你在得意吗?得意睡了朕的女人,杀了朕的儿子?是不是!不准笑!不准笑!”男人疯了一样蹂躏著自己亲生哥哥,“为什麽?告诉朕为什麽?你不是喜欢朕吗?你不是爱著朕吗?难道这些都是假话?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朕!为什麽要去找珍妃?为什麽?……朕不能满足你麽?朕这样也不能满足你麽──!”
“啊……!”抑制不住的惨叫响彻在宽旷的殿堂内。
“你是朕的,池,朕的唐池啊!告诉朕,你原来说的都是真话,那何公公是串通别人来陷害你的,你不是朕的大哥,你没有强暴珍妃,告诉朕,池,说啊,说你不是朕的大哥,说啊!池,唐池,朕……求你,只要你说你不是朕的大哥,你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朕的事情,朕就放了你,我们还象以前一样,你说好不好?……好不好?池,说啊,只要你说……说啊!!”疯狂的大叫伴随著痛苦的申吟一起回荡在这有百年历史的大殿内。
“……彖彖……,杀……了……我!”沙哑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狠狠刺进当今皇上的心中。
“不要叫朕‘彖彖’!不要!”红了双眼的男人一把抓起丢在地面上的三尺白绫,双手一用劲勒住了身下男子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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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突然的窒息让池一阵挣扎,双腿乱踢,却因为左腿的痛楚,让他陷入更深沈的痛苦之中。手指扯向脖颈的白绫,又放弃。
突然的强烈收缩让男人攀升到一个无法言喻的高chao。手下逐渐加劲,眼睁睁的看著那人绷紧身体浑身痉挛,反扣在地面的手指因摩擦过度,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红黑的痕迹。
那人临死前的痉挛抽搐让盛凛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性高chao,停下冲撞,静静的埋在男子的身体最深处,感受著来自他自身的蠕动收缩。渐渐的,池的面孔充血越来越厉害,身体的痉挛也快达到极限,那里越收越紧,双腿的抽动越来越缓……
他要死了……,朕的唐池要死了……
啊……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从下身冲到脑髓……
“吼──!”一声狂吼,男人在池的身体深处迸裂出滚热的流浆!
手一松,放开了勒住那人的白绫。
冷冷望著脚下蜷成一团猛烈咳嗽脸色血红的男子,弯身拾起地上的皇袍随意披在身上。
“朕改变主意了。与其让你这麽简单的死掉,不如把你留下做朕的禁脔供朕玩乐发泄。既可惩罚你不可饶恕的罪孽,也可让朕消气!”
用脚尖踢踢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男子,残酷的冷笑道:“唐池,你虽然活下来,但别妄想利用你是朕同母异父兄长的身份来做任何文章! 朕也不会给你机会!从今往后你将不再是朕的侍中郎,更不会出现在人前。你唯一的身份──只是一具xing器而已!专门侍候朕的……”脚尖伸进了他两腿之间,玩弄著那份柔软,冷笑变成淫猥的嗤笑。
“啧!说你yin荡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淫贱!这是什麽?嗯?那样玩你,你还不照样she津了嘛!哼!大哥,大哥,你简直比娘那个女人还无耻!幸亏朕没和你一起长大!听著!不要学女人去想著寻死觅活,如果你不想连累你的乡亲乡邻师傅朋友的话!朕可不想为了你迁怒到别人身上!”高傲的男人说完想说的话,丢下躺在地上还在抽搐的唐池头也不回的转身向寝殿走去。
唐池蜷成一团睡在冰凉的殿石上,轻声地咳嗽中偶尔夹杂了几声微弱的唔咽,逐渐唔咽变成了抽泣……
禁卫军首领骁骑都尉、侍中郎唐池消失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宫中宫外人人都在猜测他的下落,有人说唐大人身怀秘密任务暗访天下去也;有人说唐大人得罪了皇帝或皇太後被秘密处死;有人说唐大人……
随著唐池消失一个月,新的禁卫军首领被任命,新的侍中郎出现,流言也逐渐平息、消失。很快,除了几位大臣以外,很多人已经把唐池此人当作了过去的人物。
此时,一身不著寸缕的男子正抱著头蜷缩在皇帝寝宫的一角,颤抖著身子等待即将而来的折磨。
盛凛帝皇甫彖站在他的身边,看看他脚边摆放的用具,皱著眉头怒喝道:“为什麽不用!你是不是一定要朕叫太监进来帮你!唐池!抬起头来看著朕!”
叫唐池的男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那原本淳厚清秀的面庞像是被刀削过一样,清瘦憔悴。原本智慧温和的双眼流露出的尽是害怕。赤裸的身躯有著清晰的鞭痕,折断的左腿似已被接上,但大腿深处却隐约可见不知是什麽所伤的痕迹。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虐待,不但毁去了唐池的rou体也逐渐毁去了他的精神,现在的他除了终日担惊受怕更多的伤害凌虐,就只剩下终日自我谴责自己的罪过,认为自己一切罪有应得,认为所有的罪过都在他不应该爱上自己的亲弟弟。
“……陛……下……,求您……”每日变著花样的折磨已经让他苦不堪言,今日,负责侍候皇帝的太监突然送来了这东西,隔著宫纱告诉他说是皇上的指示,让他用上此“训练工具”,以方便万岁爷日後随时的临幸。
“朕再说最後一遍!你用还是不用?”国事的繁琐让当今天子耐性越来越差,尤其是面对唐池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都把白天的不愉快发泄在这无辜的人身上,借由蹂躏他的身体来平衡他日常的心理状态。也许,他是借著池的泪在愈合自己心中的伤口。
那东西恐怖的形状、粗长度让唐池根本无法伸出手去“用”它。移开目光,男子望向皇帝的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好!你有种!”二话不说,盛凛帝突然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臂膀,把他硬是从角落里拖了出来。
“呜……,别……”害怕被打的唐池用剩下的一只手抱住头部,想要曲起身体。被从後一脚踹翻。
一只膝盖压上了他的背部,随即两手被反扭过来,关节不正常的弯曲让唐池痛吟出声。“咻”的一声,像是腰带被抽出。以为彖要用腰带抽打他的池,缩紧了身躯。
腰带绑住了他的双手,唐池至此开始真正害怕起来,挣扎著,“不!……求您!别这样……别!”
“来人!”皇帝对外喝道。
“不!不要!”理会到彖意思的唐池声嘶力竭的大叫。不要让别人看见我!不要让别人来糟蹋我!不要!
“奴才在。听凭皇上吩咐。”宫纱外传来了宦官的声音。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放开我!放开我!”
“我听话,我用……用……”
“迟了!”丝毫没有人情味的声音。“进来!”
“奴才遵旨。”
“不──!彖彖,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啪!”话声被一记耳光打断。
唐池怔怔的,像是头一次被打一样。低头看看自己精赤的身躯,再抬头看看四周,表情看上去有点奇怪。
“谁让你这样叫朕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忘了朕和你怎麽说的吗?你要是敢这样叫朕一次,朕就……”
“皇上……”太监低著头小声唤道。
“滚!”
“是。”太监赶紧又退了出去。
不久,皇帝的寝宫内传出了怒吼和哀求惨叫的声音。
其中有一声音神经质的不停重复著:“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陛下,您是陛下,皇上……,不是彖彖,不是……”
崇盛三年,十月三日,亥时,暴雨 狂风。
一条赤裸的身影拉开了皇帝寝宫的大门,今夜皇帝不在的缘故麽,守宫门的只有侍候唐池饭食的小太监一人。侍卫们都在未央宫四周巡逻,没有皇帝的皇帝寝宫内花园并未安排人手。
小太监吓了一跳,没想到终日窝在寝宫内的男子今日竟然跑了出来,他的腿好了麽?
唐池的腿还没有好全,加上功力被封,走路的姿势显得很奇怪,有点歪歪倒倒。尤其表情显著说不出的诡异。明明一件衣服都没有穿,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羞耻一样,堂堂的走出殿门。
“呃……啊,啊”小太监比划著手势,想让他进到殿里。──他的舌头在侍候唐池的第一天起就已被皇帝割掉。
男子转头看见了小太监,傻笑一下,继续向花园内走去。
小太监无法,只好站在门边,注视他的行动。对了,这个人原来会笑的哎!不过,他笑的好奇怪哦。
站在暴雨中,任暴雨冲刷自己的身体,没有功力抵寒的身体随著狂风一起抖动。
男子抬起头,伸展双臂仰望漆黑的夜空。暴雨打进他的眼中,流进他的口中。
小太监怕他生病皇帝责怪,只好冒著大雨跑出去,想拉他回来。
戳戳他的肩膀,引起男子的注意,打手势示意他赶快回去。
男子低下头,看看他,两眼中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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