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远说道:“这死人的活儿,远比活人的活儿好办的多。用不着这么多的。请公子放心,我等午后便即刻启程赶往青城山。”
风晨道:“不只是如此,还有一样东西须得一起送去”
王振远道:什么?
风晨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玉令牌,道:“这是青城派的掌门信物‘青城令牌’,务必要亲自交到叶孤城叶大侠手中。”
王振远道:“公子放心,我震远镖局的镖还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风晨道:那就有劳了。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王振远道:“公子既有要紧事宜,那也不变挽留,不过再忙也要吃饭,不妨等用过午饭在走,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风晨自从叶孤城将毕生功力传给自己后,体内真气充沛,饿意已经完全没有了。于是说道:“多谢。不知可否借一匹好马给我。在下赶路须得快些。”
王振远道:“我当是什么事呢?马匹多的是;我这里全是从西域运来的纯种宝马。”马上吩咐手下道:“去马坊前几匹马来让风公子挑选”。
不一会儿;只见几个镖师已分别牵了几匹马出来;王振远道:“风公子少年英侠;随便挑一匹便是。就当是我王某人叫交你这个朋友;如何?”
风晨道:“王大哥;那小弟就不客气了!告辞了”说罢策马扬鞭。
出了都江直奔白云山庄而去;此时已经快时至中午;骄阳渐渐变烈。风晨不禁想到此番本是前去找吕妈妈取广陵散的;岂料又耽误了这么久;想必吕妈妈也一时不会回月华轩了;无论如何还是得赶快回白云山庄禀明师父才是;免得师父他老人家担心;想及于此风晨只恨不得马上就赶回去。一路的风景;他都无暇看上一眼。
第十章:圣魔之战
出了镇子,一路上风晨心急如焚,时刻担心师父挂念,马疾如风,不曾歇息片刻,不到午时,已赶到白云山庄。
风晨策马走近,只见的庄外围着许多人,少说也有几百号。风晨暗自想道:“莫不是我将青儿放在寒冰洞中,将洞口的隔世石放下,白庄主以为有什么人擅闯山庄,而叫这么多人追查呢?这时想来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应该事先告诉白庄主一声才是。我须的赶快向白庄主澄清!”
走的近些,才发现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服饰衣着各不相同,手中所持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各不相同。风晨在江湖上也见过许多门派的弟子及衣着,但他也只识得少许。其中有点仓派,昆仑派,华山派,衡山派,恒山派,泰山派,天山派,嵩山派等等。不过风晨也是只认得他们衣着,却不识得人物,剩余的相必是写绿林中的无门派人士。
这些人都争吵着想涌入山庄内,好像山庄内有什么宝藏似的。风晨下马,挤入人群,进的前面,看见山庄卫队正手持弓箭强弩,守卫在山庄门前,防止这些人闯入庄内。卫队首领铁甲正站在门口指挥。这些人虽然蠢蠢欲动,但想必是惧怕卫队的弓箭这才不敢贸然闯入。
风晨挤出人群道:“铁大哥!是我!风晨”
铁甲随着声音向人群中看去,果然是风晨。急忙说道:“风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快些过来!”
风晨应声跑了过去,走到铁甲身边急忙问道:“铁大哥,不知白云山庄发生了什么大事?怎的江湖中这么多人都会齐聚于此?”
铁甲道:“我也不知为何?其中原因想必只有庄主知道!今日一早,先是邓管家发现伤心涯上的禁地被人毁坏,然后这些门派就不约而来,扬名要见庄主。怎奈庄主和令师都上了伤心涯。我本要派人通报庄主,但是这些人仗着人多势重非要闯入山庄不可,江湖草蟒一旦闯入山庄,庄内恐怕又是一场浩劫,无奈之下,我只好派人领着各派掌门人去了伤心涯找庄主。”
风晨道:“铁大哥,我师父现在庄内吗?”
铁甲道:“令师和庄主一同上了伤心涯。公子你回来就好,我看这些人来着不善,我在这里守卫,暂且脱不开身子,你快些前去看个究竟,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有个照应。”
风晨道:“铁大哥说的是,风晨马上就去。”
风晨穿过山庄,向伤心崖山走去,他一想各大门派齐聚于此,肯定有要事,心下也担心师父和白庄主他们,当即施展轻功,伤心涯山峰很是险峻,路途陡峭,不过尺许,稍有不慎便会摔入山谷,粉身碎骨。但此时风晨武功已今非昔比,提起全身真气向涯上行去,如履平地,不知不觉已行至涯上。
一阵阵刀剑声传入风晨的耳朵,风晨随着声音寻去,只见的不远处赏心亭旁正有两人在打斗,风晨顺着山路慢慢走近,才看见那打斗的的两人中正有一人就是白云飞白庄主。
另一人一身黑衣,中等身材,一双黑黑的眼眸里散发着令人恐惧的目光,看年纪应该和白庄主相差不多,风晨却毫不相识,单看他的武功就绝对不再白庄主之下。
因为师父的缘故,风晨也常在白云山庄走动,与白庄主也经常以叔侄相称,只听得白庄主有“剑圣”之称。却从未见得他的武功,今日才算是大开眼界。
时至中午,阳光浓烈,两人剑气萦绕周身,剑法之快实在难以想象,那黑衣人不光是武功招式诡秘,而且手持之剑也甚是奇怪,通身犹如赤练,黑衣人招招紧逼,白云飞顺势后退,眼见后面就是万丈深渊,不可再退。白云飞立即双脚点地,在空中转身,用剑气挥出一道灿烂的光幕,似夜里的月光倾泻而下,将那黑衣人全身罩在剑气之内。白云飞挥剑直刺那黑衣人咽喉,这一招就是“天外飞仙”是剑法的至高境界。看来这黑衣人必败无疑。
那黑衣人被剑光笼罩,再加上强烈的阳光照射,一时间睁不开眼睛,白云飞就是看准这个时机,先是一招“天外飞仙”,紧接着便是一招“长虹贯日。”趁黑衣人看不清时方可取胜。
怎奈那黑衣人知道这一招长虹贯日是真,天外飞仙使得力道不是很足,显然是用来迷惑对手的虚招,竟然挥剑只挡白云飞这招“长虹贯日”,无视“天外飞仙”,瞬时间剑气将那黑衣人浑身七处划伤。不过剑气对于这样的武林高手,是伤不到皮肉的,只是滑坡衣服而已。看来那黑衣人早已知晓这一招对他并无威胁,适才不去理会。
但这招足以致命的“长虹贯日”,还是被那黑衣人破解了。白云飞趁着剑光霍霍,挥剑直入,那黑衣人手中长剑横扫而过,只听得噹~的一声,白云飞的剑被斩为两截,那黑衣人趁势进攻,使一招“顺水推舟”向白云飞胸前扫去,白云飞来不及闪躲,胸前中此一剑。伤的不轻。两人都已受伤各自收剑,暂且罢手。
这一仗白云飞本是胜券在握,无奈输在剑不如人。那黑衣人道:“白云飞,二十年前我剑法不如你,今日非报当年之仇不可。”
白云飞道:“二十年前,独孤大哥知道你,图谋不轨,但他又要应故人之约,前去海岛归隐。这才将剑圣的位置让与我,代替他与你一战。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不想让独孤大哥“剑圣”的威名收到损伤而已。今日你已在天下各大掌门人面前,伤我于你剑下。你的仇恨也应该平息了吧?”
那黑衣人道:“这不算,刚才比武,我是凭借手中火灵剑的威力取胜,胜之不武。我要的是真真正正的比武,我之所以请这么多掌门来此,就是要整个江湖都知道,我段浪比你“剑圣”厉害!”
白云飞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必再比了,你赢了。”说着转身向各位掌门人说道:“各位掌门!我白某今日败在“剑魔”段浪手下,乃各位亲眼目睹。我输的心服口服。”
这时点苍派掌门说道:“白庄主,我等千里迢迢前来,就是为一睹剑圣风采,你怎可避而不战?也太不给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面子了!”
华山掌门接着道:“难道是怕了不成?”
泰山掌门道:“原来剑圣也只不过是缩头乌龟而已。真想不到这世间竟是些欺世盗名之辈。”
白云飞自从剑宗盟解散之后,就在这白云山庄归隐,对江湖之事已不再关心过,整天琴瑟相伴,在这山水之间陶醉,早已看透了名利、生死、成败。今日既然段浪只为名利而来,为何不趁人之美呢?对于这些掌门激将的话,他也丝毫没放在心上,任由他们说便是。
风晨在不远处的山石后,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这么就了都未参发现师父和白云,只看见了邓总管和几名护卫站在庄主身后。正在这时,从涯后走出来一个人,是白云。接着师父,还有吕妈妈也在这儿。风晨的心中浮起了一丝欢喜,看到师父和吕妈妈平安无事,这对他最好的安慰,不然他怎么面对青儿的灵魂?
只见白云走到父亲身边侧耳说了几句话,白云飞脸上突然显得十分惊讶的样子。这时段浪已有些迫不及待说道:“白云飞,快拿出你的水寒剑和我打吧,看看是水寒剑利,还是火灵剑锋。是你的水寒决厉害,还是我的火灵决厉害?”
白云飞道:“水寒剑不是已经被你拿走了吗?”
段浪大笑道:“我有火灵剑在手。还拿你的水寒剑干什么?”接招吧,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说着火灵剑,若一条火龙般出窍,向白云飞直刺而去。
白云飞深知这招厉害,正是“火灵决”中的“火中取栗”式。但此刻手中兵刃已经被段浪的火灵剑所断。当即扔下断剑,双手自丹田二七而起,集全身真气与双掌之上,霎时间,只见白云飞双掌如火,呈刀形。这正是白云飞隐居多年所创的“火云刀法”。与段浪的“火云决”亦是同出一辙。其实也是白云飞当年同在剑宗盟时看到过段浪的火云决,所以就从其中引导出这套“火云刀法”。
因此火云刀法与火云决大同小异,但毕竟刀剑不同,使将出来身法截然不同。
白云飞以气为刀,双刀展开,左右画圈同时使出,呈“双龙取栗”式。
第十一章:天火燎原
段浪所使这招乃是“火云决”中的精妙招式,白云飞的“双龙取栗”式正是自“火云决”中的“火中取栗”式演化而来。段浪长剑直入取白云飞咽喉,白云飞身子弯下,双刀自剑身两侧划去,将剑身夹住,段浪反转健身横削双刀,刀剑相碰,剑光四溢。
两人从崖上顺着峭壁而上,自下而上,又自下而上,已有十几个回合,白云飞虽然内力高强,但运用内力为刀。且是与火灵剑相对,自然是耗费真气,时间稍长,自是有败无胜。有过得三招,白云飞只感觉胸口苦闷,有些喘不过气息。再也无法将内力运集于双掌之上,这是白云飞手中无刀,防守空虚。
段浪一时也猜不透白云飞为何突然停手,莫非是引蛇出洞,设下个圈套,等自己往里跳。他踟蹰片刻,突然挥剑使一招“长河落日”向白云飞刺去,白云飞见段浪剑已指向自己咽喉而来。立刻以一招“鲤鱼翻身”将身子在空中倒翻而过,虽然躲过了着致命的一剑,但白云飞武功之高,实不在白云飞之下,他二人一人号称“剑圣”一人号称“剑魔”。这场圣魔之战,输赢或许只在一招半式之间。
白云飞翻身而下。段浪一剑落空,立刻又倒转剑身,双手执剑,用剑为刀,向下砍去。这一剑正中白云飞胸膛。
白云飞胸膛中剑,身子向后退出七尺,一个踉跄半跪在地,段浪这时也并没有接着出手,而是飞身落下,站到伤心亭上。
嵇刚和吕和吕四娘都在那边,但他们都并没有出手阻止,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也都默不作声,白云惊慌道:“爹爹,你没事…吧!”却被嵇刚拦住。
嵇刚道:“云儿!不要打扰你爹爹,我了解他。我们只会越帮越忙。”白云这才乖乖的站到一边。
白云飞缓缓的站起身,他胸前的衣襟已经被火灵剑划开,像一只巨兽的嘴巴一样张开的很大。伤口已经被火灵剑的炙热剑气烫伤,有些焦黑。伤口流下了鲜血,但又慢慢止住了。看来白云飞只是被剑气伤了些皮肉,并未伤及内脏。
段浪本以为这招足以让白云飞身受重伤,心中也为他担心,这担心是一种特别的担心,是害怕对手死后,独自寂寞。但见白云飞站起身,段浪脸上似乎露出了意思微笑,但随即又消失不见,变回那张冷漠无情的脸庞。问道:“白云飞,你不使出水寒决,也不用水寒剑。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二十年前我的火灵剑就败在你的水寒剑之下,江湖上人尽皆知,我的火灵剑没有你的水寒剑厉害。今日你若不用水寒剑,我赢了你也洗涮不了我的耻辱。所以你今天你必须用水寒剑和我打。”
白云飞用右手按着伤口,勉强说道:“我是不会用水寒剑的,因为我没有水寒剑!”
段浪道:“或许你真是正人君子,不想再当着这么多掌门的面,伤我于你剑下。如果这样的话,你根本不必担心。就算今日我做了你的剑下亡魂,亦无怨无悔。”他又笑了笑道:“更何况今日的我已今非昔比,我隐居二十年,苦练剑法,谁胜谁败,还未可知?你白云飞今日未必就是我的对手。”
白云飞见段浪说的有声有色,仿佛真的没拿水寒剑,但他还是仍不住问道:“水寒剑真不在你手上?”
段浪愤怒道:“白云飞,你休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我段浪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会想你这样的伪君子,我说没有拿就是没有拿。绝对不会做那种见不得人得勾当!”
白云飞见段浪这样说,于是也肯定水寒剑绝不是段浪拿去了。但今天晨时寒冰洞被创,不到两个时辰,各大门派便应段浪所邀前来我白云山庄。事情发生的实在有些蹊跷。段浪的为人他是了解的,他一生追求武道。从不做小人之事。只是性格有些孤僻罢了。既然不是段浪,那真多掌门就都有嫌疑。于是也不在追问。眼睛随即向那边的各位掌门扫去。
点苍掌门急道:“怎么白庄主怀疑我等拿了你的水寒剑不成?”
顷刻,众掌门都各自反驳,争吵声四起。段浪大声道:“白庄主,别在演戏了,他们都是今日才赶到,怎有时间来你白云山庄。”
众掌门说道:“段先生说的是,白庄主你这回不用再怀疑我们了吧?”
还没等白云飞说话,段浪接着说道:“水寒剑是独孤老儿传给你的,你视它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怎么会轻易丢失?倘若是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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