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太监的对话――无稽之谈!
皇上虽对此事颇有微词,但碍于梅妃之面,也不忍多责备。但是白帮一势的“谏言”却逼的坐在龙椅上的他不得不面对此事,当众很不留情面的训斥了他。
之后的全城搜捕行动,再然后我购买上弦月一事引发的抓人事件,再加上花神祭上我闹出的上弦月事件,无疑对他来说是雪上加霜。如今顺天大牢又被人给劫了,你说这怎么能让夏家洗脱嫌疑。
事到如今,这烂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弄到了上官寻的头上,让他去追查玄武国逃犯一事。
原来是去追逃犯,难怪这几天见不着人影。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讨厌!
其实我一直以来也搞不清楚,上官寻究竟是为朝廷做哪一类事情的,但是记忆中大多数都是在处理国与国之间买卖交易的事。嗯?这就是所谓国际贸易的雏形?
又不知道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一夜之间能查到人家那么多的事情,追踪玄武国人的行踪按理来说应该手到擒来,但是为什么还要费事搞这么多天呢?
又或许吧,自己想问题可能想的太简单了,毕竟我不曾身处官场,并不能了解其中之复杂。
唉,我真的是应了他那句害人害己,他真是有先见之明。其实个人认为已经很低调了,只不过刚好赶上多事之秋而已。看来功夫不到家,看来今后行事还是要低调再低调。
望着夏仲堂头上多出的几缕白发,我心中不免有点难过,貌似前些日子见他的时候还不曾见到,如今……
唉……
真是搞不懂,是不是这白夏两家上辈子,上上辈子,甚至是上上上辈就开始结了大梁子,不然怎么官场中如此相争,情场也是如此。
白进堂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曾经只是少保,挂个虚衔,后来真的成了太子太傅,顺着这条线,一直爬上了今天的宰相一职,不得不令人佩服。
我是个女人,不懂官场那一套,也不想管那一套,但是看到讨厌的人欺到自己头上来,这感觉真的很不爽。
不然又能怎么办?难道找杀手先干掉白家那老头?
这种事也不是我能管的得了的。唉,真是让人头疼。
“爹,在官场上这么多年来,你觉得开心吗?”
夏仲堂望着我,若有所思,眼神已经不知道飘离到何处去了。半晌,又是深深地一声叹息。
“爹,你有没有觉得很累?”
夏仲堂踱步到窗前,拨弄着窗台上的几盆金盏花,幽幽地吐了一句:“累?嗯,确实觉得很累了。”
“爹,有没有想过告老还乡?”
“告老还乡?”夏仲堂对我的这一句告老还乡稍感意外。
“爹,女儿说错了,爹还这么年轻,这么俊朗,这么玉树临风,怎么可以用告老呢,应该是辞官才对。”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好提议,或许辞了官,对他来讲,就能够变的豁达些,就能够放的下了,既然放下了,心中也自会开朗一些,不必为谁多一份担忧。
“鬼丫头,就会油嘴滑舌。” 夏仲堂笑了笑,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等这件事过后,爹就会和皇上请辞的。”
说句实在话,以二十七高龄的我,还真不习惯这种稚齿动作。
“嗯。到时候我给你找处风景优美的地方,盖一处大别院,由我亲自给你设计,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然后再给你找一大群美女陪伴左右。怎么样?”
说句实在的,他也蛮痴情的,从夏之洛她娘不在后,他好像就没有续弦的意思,也没看见他找过什么红颜知己。凭他老人家徐娘半老的姿色要是在现代,在高校里任教,肯定会风云一把,迷的女学生女老师团团转。
“臭丫头,连爹都敢取笑,胆子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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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再往后的闲谈中,不幸得知我买的那把上弦月真的被五马分尸了,壮烈牺牲,捐躯于夏家的灶膛之内。
幸好跟皇帝讨了一把更好的,不然真的是欲哭无泪,投诉无门啊。
这一天,几乎都是粘在夏仲堂身边而过。
这一夜,我也没回王府,在夏府过了思绪如潮的一夜。
当再次待在夏之洛的房里,我突然想到上次被我丢在花瓶里的画,跑去把它给掏出来,打开来又唉声叹气地“欣赏”了一番。
我自己也理不清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或许,可能只是想通过这幅画去思念上官寻吧。此刻已分不清我究竟是夏之洛多一些,还是洛宝多一些,总之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
最后甚至做了个惊人的决定,就是要把它带回王府,私藏起来。
次日,我在夏府又是一觉睡到午时,这已成为我不可改变的一种习惯了。陈伯告诉我夏仲堂今日去早朝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他又遇上什么难事了,本来我打算等他回来,和他告别一声再走。岂知等到未时他还未回来,想想算了,还是先回王府再说。遂吩咐陈伯若他回来,务必给我带个口信,随即离开了夏府。
京城的大街永远都是那么的繁华。
当不知不觉中,却发现自己没有回王府,而是站在一品阁茶楼前,想着第一次和上官谦见面的情形。在青青的骚动下,又不知不觉地踏进去。
潜意识地还是直接上了二楼。
当看到靠窗户边上两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嘴角又勾了勾,似乎人生在世靠的就是个缘份。
皇帝与皇后
“齐小弟,咱们又见面了。”我脸皮一向都是很厚,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还伸手又点了壶毛尖和几道青青喜欢吃的点心。
上官谦淡淡地笑望着我,不语。似乎每次看到他,他都是以他那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微笑以对。而齐威自从得知我的身份后,似乎对我这随口叫的一声“齐小弟”也不敢再多叽歪。
“怎么,今天又来坐观人群?”我笑问。
“似乎你得该称我一声二哥才对。”上官谦的声音好似温和。
“无所谓,称呼和名字都一样,只不过是个代号。假如你听不惯,我就勉为其难地叫你一声齐哥吧。齐哥,怎么样?比二哥听起来要顺耳多了吧。”其实我心里应该偷着乐才对,要知道我可是二十七,他才二十五,我一点也没觉得吃亏,只不过还有点开心。每叫一声他齐哥,就会提醒自己现在很年轻么,难得无耻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他笑地真好看,似乎我这一声“齐哥”正叫地称了他的心意。
“你今天很清闲?”他挑了挑问我。
“你不也一样么?”我轻啜一口茶,嗯,上好的毛尖,我喜欢。
他又是一阵轻笑。
“花神祭上,你唱的那首歌挺好听的,现下全京城都在传唱。”
“嗯?哦,你说那首隐形的翅膀啊。唉,真是要命,刚才路过一家卖炸鸡的,居然拿这首歌名做文章,真是过份。看来我要跟他们这些人讨要版权了。”那个店小二真是过份, 面粉裹着鸡翅,油炸出来看不到鸡翅,居然叫什么隐形的鸡翅膀,我真是服了他。
“版权?”
“哦,我瞎讲的。曾听一个外乡客说的,意思大概是类似招牌一样的东西,被别人盗用了,可以上官府去告他,然后让他赔点银子而已。”再喝口水,紧张,说错话了。
“呵呵,你总是能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和你在一起,很开心。”齐哥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凝望着我。
深呼吸一口,从现在开始,我要对帅哥免疫。
“谢谢你的夸赞。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很轻松。对了,再过一段日子,你要就成亲了。准新郎倌,发表一下婚前感慨啊!”尝一口绿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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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新郎倌?有什么好感慨的,又不是第一次成亲。”
听到他的口气有点不太对劲,我抬眼望了他一眼,却见他一脸灰暗,那是种不以为然。
“嗯,齐哥,你何出此言呢?那白家二千金,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而且和传说中的太子妃一样知书达礼,应该会个好妻子,我对她的印象蛮好的。”再咬一口绿豆糕。
“你很了解她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傻!”他恢复了之前的笑脸,倒调笑起我来。
“傻?!”晕死了,难道你了解她?“你好像不是很乐意这门亲事哦?有什么不乐意的,说来听听。”
“哪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没有什么。”他的笑,总觉得带着三分掩饰。
“少来了,瞧瞧你那张苦瓜脸,摆明了就是在说其实我很不想娶。”我对他的事开始非常地好奇起来。
“有你说的这么露骨么?呵呵,看来以后我要多留心一下脸上的表情了。”他冲我大笑了两声,却是那么地干涩。
“齐哥,难道你还惦记着之前的齐嫂么?”我瞎猜的。
他没有应我,脸色突然变地很难看。对面的齐威正冲我拼命地使着眼色,晕死了,我又不是动物,能看懂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但看他这样的反应,我想那位短命的齐嫂是个禁忌的话题了。
“算了算了,当我多嘴好了,自己抽自己几下好了。”我轻拍了两下两边脸颊。
只见他笑了起来:“你那呀,蚊子都拍不死。”
“呵呵!”还好,他不生气了,终于敢再咬一口绿豆糕了。
“我并有想她,她还不值得我那么惦记。”
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口中那刚咬了一口的绿豆糕还没来及咽下去,就给呛住了。听这句话的口气似乎比谈白映彤还要冷淡,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结发妻子是这样的态度?这样的齐哥让我有点陌生。
“咳咳……”
“你小心一些。”他嘴上这样说着,手还帮我拍了拍背顺顺气,比青青的手还要快。
顿时,我的脊梁骨一僵。
他怎么能做这种动作?
可能是感觉到我背部突然变的僵硬,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很快地就收回了手,脸转向了窗外。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想那表情应该是尴尬吧。
气氛一下子就不对劲了。
“呃?小姐,刚我看到楼下有卖棉花糖,你不是最爱吃的么?我去买一串上来。”青青这个聪明小东西还真是会看人脸色。
“好好好。”
“走,齐威,你陪我一起去。”青青见我应了,站起身来,还招呼齐威和她一起去。买个棉花糖至于要这么劳师动众的么?这鬼丫头真是越来越坏了。
望着青青和齐威下楼的身影,我悄悄地叹了口气。转头再看向齐哥,他的脸已经对着我了,又是那张熟悉的笑脸,然后又低头轻啜一口茶。
看见他正常无异的表情,我心中又稍稍舒了口气,或许刚才是我大惊小怪了而已。
望着眼前这个出色的男子,才华,气质,谦逊,相貌,除了传言中他那病歪歪的身体之外,样样都是上上等。我很好奇,他会不会想做那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
反正这会就剩下我们两人了,我忍不住地开口,轻轻地问了他:“齐哥,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坐上那张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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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深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又随即笑了笑,不答,却问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呃?当然是真话。”既然问了,肯定是想听真话。
“想,但又不想。这天下所有的人都会想坐上那个位置,倘若我说不想,倒显得自己的虚伪了。但是,我自己也心知肚明,那个位置可以属于允,可以属于寻,但永远都不会属于我,因而我也就不想了。”
听到他这理性的答案,我语塞了。
是啊,有两个身体健康,又能干的儿子了,谁会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传给一个天下人都认为病歪歪的,还不知哪天就突然挂了的儿子呢?
我看着自己的手,瞎抠了几下,似乎今日老是在问他一些敏感的问题。
“小凤,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种问题?”
“哦!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
他笑了起来,一切就是那么的自然。
“那你,想掌管后宫么?”我没想到他会反过来问我这个问题。
我想当皇后么?
貌似从来到这里之后,我到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说不定上官寻哪天造反成功了,我还真的有可能过把皇后瘾呢。
“想,怎么会不想呢?这天下有哪个女人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当皇帝的,可以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想想自己要是有一天可以坐上皇后的位置,能够掌管那三宫六院,让天下的女人全听我的号令,那的确是件令人激动地晚上都会睡不着觉的美事。”我顿了顿,啜了口茶,然后又接着道:“但是我为人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可能只会让我亲信的丑女人去服侍皇上,若是我看不顺眼的女人,自然连想都不用想,我肯定不会让她得到他的垂爱。再则就是我这个人善妒,可能到最后连丑女去服侍皇上,都会令我嫉妒的发狂,万一受不住,一时妒火烧心,冲动地把那些妃妃嫔嫔要么弄成|人彘,要么弄成|人肉泼妇汤,也是大有可能的事。”
齐哥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原本是满脸笑容的面庞此刻好似乌云笼罩一般。
瞧见他这样的表情,偷笑一下先。
“唉,但是呢,话又说回来,象这样一个恶毒的皇后,试问哪一个皇帝会喜欢。自然地,下场就是被废,打入冷宫,严重一点的就是赐死咯。那么,再试问,都已经知道自己这样的结局,为什么又会去想当皇后呢?所以,真正的答案当然是想都不会想的。呵呵,齐哥,被吓到了么?”
其实,我是逗他的,开开玩笑而已,我吃饱了撑的发神经了才会和那么多的女人去抢一个男人。
齐哥听完我全部的话,大笑了几声,之后又开始笑着抿着茶,还不时的传来几阵低笑。
就是这样,和他谈话总是可以随性,可以天南海北,可以不顾身份乱盖,就是这种让人轻松而安定的感觉令人向往。
“哦,对了,过几天寻去守皇陵,你会惦记他么?”
咋听到这个消息,我震惊。
历朝以来,只有犯了错的皇室子孙,才会被罚去守皇陵。那么上官寻要去守皇陵定是犯了什么错了?想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