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寻。呃,这个死男人,什么时候好个偷鸡摸狗了,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先是将他暴打一顿,接着又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才开口说是不想被下人看到,所以才忍到三更半夜摸进来的。
我靠!跟我同房这种事有这么丢人吗?真是服了他了,吐血了,吐血了,这个闷骚的男人。
夏天的缘故,天亮的很早,某闷骚男人早早地起床准备早朝,在床边坐了半晌,貌似还指望我给他更衣梳洗呢。瞧他那一副大男人唯我独尊的德性。切,已经被他欺压的够惨了,还要我再做老妈子或者丫环,当然不可能,所以“一辈子不伺候男人,不做男人奴”的誓言我会誓守到底。
我装死,往死里睡,就算是夏天到了又怎样,我一样睡的着,何况齐哥设的是晚宴,我也照旧打算睡到日上三竿。某闷骚男人终在我无敌的无声抗议下,万般无奈地自己搞定,最后还嘻笑着出门了。
其实我没夸张到真的睡上那么久,也听说夏仲堂病了,还想打算今天去看看他呢。
以正常的女儿装,在青青的陪伴下坐了轿子去探望他,由于形象太出众,没办法只能以轿子作为掩示。
夏仲堂这个老帅哥,也瘦了,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疼。又闲话家常了N久,貌似我最近有邻家大妈风范。
“洛儿,咳咳,爹已经辞了官了,皇上也准奏了。咳咳――”他的病自上一次以来不但没有好转,貌似还严重了些。
这一句已辞了官到是让我十分吃惊,上次和他交谈有提过这事,没料到他的速度这么快,看不出来他还是个行动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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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啊,咳咳,爹打算离开京城,咳咳――”夏仲堂话才说了一半,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离开京城,那爹打算去哪?”我轻拍他的背部,老头子病歪歪的不治病,往哪瞎奔啊。
“咳咳,你也这么大了,往后爹也不能再照顾到你。咳咳,还有你小姑姑……她……她现在……唉,总之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咳咳――”
“爹,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啦,瞧我活地不挺滋润的嘛。小姑姑她也很好,还是像以前那么美,富贵又逼人,我昨日刚进宫看过她,你放心啦,不会让她做傻事的。你打算回老家么?路途那么遥远,你身体又不好,先养好病再说,其他的事一概不要再想。来来来,多休息休息,对身体有好处。”
第一次照顾长辈,把他当照顾自己老爸一样,扶上了床,盖了床薄被,静静地守着,待他熟睡后方才离开。不知不觉中,我已把夏仲堂真的当成我老爸了,将对老爸老妈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虽见面次数不多,感情不算多深厚,但是渐渐地他的一切也牵动着自己,毕竟在这里他最亲的亲人就是我了。
出屋时,我在外屋的书桌上看到了一样东西,顿时浑身就像被人泼了桶冷水一般。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桌上的那只纸鹤和夏惜梅那满屋的纸鹤是同出一折。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带着满腹的心事,离开了夏府又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要立即将那件事给忘掉。
整出很开心的心情去准备给齐哥的大礼,那份特大惊喜礼物就是寻从皇陵拖回来的龙虾。
根据我这位号称龙虾杀手的高人指点,膳房的大厨们准备了不少菜色出来,当然全部都是虾子了。自然也不会亏待我们自家人的,好东西出来自家人先尝嘛。
不要说我抠门,也不要说康王府宴客什么没有,还要我有打主人脸之嫌疑地带菜过去,要知道俺这小龙虾绝对是这金碧皇朝内独一无二的,千金都买不到。某人因我要给齐哥做龙虾宴,昨夜颇不爽的很呢,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寻未和我一同前去,而是在我之前就已到了。
见着了依旧是那么英俊萧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让人口水之涎,笑若桃花盛开的齐哥,我的眼睛也变成桃花了。
眼睛又瞟上他身旁的美人,呵,一扫前几日那副死虾米的灰暗模样,盛装在前,脸蛋红扑扑煞是好看,但还是美得冰颤颤的。视线又转向她的胸部多看了几眼,天涯海角都要抓到我杀了我,我现在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坏笑了几声后,便大声开口对齐哥说道:“齐哥,恭喜,恭喜。祝你和嫂子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意了,就等你了。”齐哥知晓我的万能无敌马屁功,很快就掐断我的祝贺。
摸着鼻子,笑眯眯地跟着进了屋。
看到上官允和白映雪我一点也不意外,像这种场合如果他们不出席,我到是要奇怪了。男的是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貌似就等着我再出丑;女的还是像个新版的502胶一样盯着某闷骚男人看,这两人真是和花神祭上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康王府的茶特别的香,特别的好喝,某闷骚男人只知道轻啜香茶,无视于对面射过来火辣辣,细听估计还能听见“嗞嗞”响的强电流。
呃?那个一直冲我眨眼睛的单眼皮男生,不正是开心鬼吗?他也在?他不是被派到某县学习做芝麻官去了吗?自从上次花神祭后,真是好些日子没见着这位可爱的男生了。
一一扫过来还有御史李成安和工部尚书马德里,之前得知他的名字,我可是笑岔了气,在这里居然也能碰上个皇家马德里。这两位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哩,两张嘴跟刀一样,能削的很。
当视线落在眼前的单不群身上,让我半天回不过神,齐哥怎么会请这个男人来?看他那副阴沉沉的表情,两眼闪着非善人类的光芒,提醒着我,事情还没有完呢。
呵,这位置安排的可真是别致呵,不知道是费尽了心思安排的,还是他们互相推托后坐下的?
微笑着在某闷骚男人身旁坐了下来。
咦?什么东西这么杠脚?
某闷骚男人终于不再啃茶盅,抬眼白了我一眼,貌似很不爽地告诉我:你踩到我的脚了。
我则是无赖一般地耸一下肩,对他投以含情默默的几浪眼波:明明是你脚长的太长,杠着我脚了。
全虾宴(上)
“瑞王爷和瑞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皇家马德里这句话听似是褒,实则是贬,放眼皇城谁不知晓之前的“我”和寻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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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搞不懂,只要是我和寻一同出席,那惹人注目的概率都是百分之百。
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出名?
“马大人说笑了。”看到寻脸上漾着的那副笑脸,嘴中说的这句话,我怀疑他今天绝对贴了人皮面具后再来的。
此话一出,终于看见某痴情女垂下长长的睫毛,要我说也是,都盯着看那么久了,也该换个表情了,难道不怕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看地眼睛抽筋吗?
齐哥似乎明了我们的眼波大战,微笑着对我开口道:“三弟妹,听说今晚你准备了一份特别大礼,还带了一队人马给亲自送过来,而且还指明了要留在上菜之前看,我到是十分好奇是什么大礼。”
我笑了笑,立刻回头,左手打了个响指,示意青青献礼。
未久,几个美女丫环端着我的大礼上来了,盖着菜的盖子也一一接了开来,香气飘了满屋子全是,所有人都啧啧直称好香。
我献宝地开口道:“第一道:水晶虾仁,第二道:清炒芙蓉虾,第三道:虾黄扒白菜,第四道:酸辣虾烘蛋,第五道:香蕉虾卷,第六道:宫保虾球,第七道:白香果虾冻,第八道:虾黄肉圆煲,第九道:黄金炸虾球,最后一道:十三香龙虾。”
等我报完了菜名,一个个全闷了,眼睛睁地大大的看着我这份大礼――全虾宴。
虽然只有少少的十道菜,不能称为真正的全虾宴,但正好意寓齐哥的婚姻十全十美。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听都没听过。”皇家马德里,你不说话,没人会笑你孤陋寡闻。
“虾?全虾宴?”聪明,竟然还能说出全虾宴这个新名词。是谁说的?原是那个一直玩深沉的单不群,当我没听见。
“嗯哼,没想到瑞王妃会自备饭菜,真是让人长见识了。”李成安这张刀子嘴怕是天天在朝上弹劾人弹多了,磨的是越来越快。切!待会有你好看的。
“瑞王妃的每一次送礼都是令人大开眼界。”上官允冷笑了两声。切!夏之洛送你的大礼不正是称你心如你意么,假惺惺的家伙。
“二哥,由于时间太仓促,匆忙之间不知该备什么样的礼。倘若不嫌弃的话,试试我的家乡菜。”一桌人除了我和寻之外,就只有开心鬼一直给我美丽的微笑,一半人都在冷言冷语地讽刺着,我实在是弄不懂齐哥。
丫丫个呸的,待会不给你们几个点颜色瞧瞧,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
“三弟妹客气了,这种独特的大礼还是第一次收。上菜吧。”齐哥仍是笑若春风抚面,看着一碟碟的菜逐一端上,直至最后一道菜十三香龙虾,他又开了口:“你说这些都是你的家乡菜?夏大人老家不是池州吗?似乎没在池州见过这种东西,甚至在其他地方也都不曾见过。”
寻也偏过头挑着眉,可爱的薄唇向前嘟着,用眼神询问我:你老家什么时候从池州搬到皇陵了?
在座的各位也都用眼神“期盼地”同问我。
“咳咳。”圆谎现在对我来说是一强项,无论是睁着眼,闭着眼,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张嘴就来:“我说的老家是指我娘的老家。”
“哦,原来如此。”众人皆了然。
夏之洛的娘是个谜。依据夏之洛的记忆,似乎众人对她娘的事都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夏仲堂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娶的美娇娘,然而天妒红颜,夏之洛八岁不到时候就莫明其妙的死了。所谓莫明其妙,就是指像黄老邪他老婆那样一觉就没睡醒过,然后尸体在一夜之间又不易而飞了,当然这莫明其妙的事只有夏仲堂一家子知道而已。
终于开始叉饭了,除了我的龙虾大餐之外,当然还有其他康王府之前就备好的酒菜。
皇家马德里在吃了黄金炸虾球之后,连连称好。李成安的刀子嘴除了鲜鲜鲜外,就没有其他的了,瞧那德性。一群人有一句没一句不知道再搭些什么。
温柔的美人吃饭都比一般人要端庄,但是双眸还是不停地往我们这边瞟过来,轻蹙眉头的样子都是那般的楚楚动人。
说句实在话,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然不会像在花神祭上驼鸟的跑到一边去。为了我的胃,我忍不住地开了口:“太子妃是不是比较喜欢吃我面前的这道菜?盯着它看有半天了,想吃又不好意思开口吧?青青,帮太子妃把菜调换一下。”
我口中的这道菜指的可不是那虾冻。青青立刻按我的吩咐给调换了菜。
白映雪在听到我的话后,脸色刷地一下泛起红来,我还以为能看到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呢。
“三弟妹,你的右手怎么伤着了?难不成又是逗狗的时候不小心被狗给咬伤了?”上官允,你还真是疼老婆,这一点我欣赏。
“呵呵,太子殿下,见笑了。那倒不是被狗咬伤的,而是前阵子在皇陵,无意中做了一次采花大盗,不小心被花给咬了。”说完这句,我勾了勾嘴角,瞟了一眼白映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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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个女人的脸变了,握着筷子的右手,青筋都暴出来,狠狠地瞪着我,估计要不是这一桌子的人,她肯定会立马跳到我面前,嚷着要杀了我。
其他人皆哗然,寻的脸上也着点点笑意。
“瑞王妃,被花咬?这应该称做是花妒红颜吧。哈哈哈!”又是皇家马德里这个大嘴巴。
“三弟妹虽被花咬伤了手,但对二弟的婚事仍是颇费了一番心思,难得是个有心人。”上官允又道。
“太子殿下,您真会说笑。”掩着嘴角做作地含蓄一笑。
“怎么这等生分,叫一声大哥应该不为过吧。”上官允这话虽说给我听,两眼却是看着寻。
我看了寻一眼,他已经轻蹙了眉,双唇紧闭,正和上官允两两相望,真是“兄弟情深”。
我眼珠子又转一圈,众人皆已停下,等着看好戏。今天这顿饭,无论我有没有送这份礼似乎都是吃不安的。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看戏,那也就不要怪我了。
我当众怪笑出声,放下筷子,开口笑道:“大哥,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酸溜溜的,今晚的菜好似没怎么放醋。还是大哥在怪做弟妹的吗?唔,前阵子,也就是在去皇陵之前,假如弟妹我没记错的话,大哥好像新纳了一名侍妾,似乎很得宠的。大哥有意欲册封她为侧妃么?”
好,某人的脸开始挂不住了。我管你侍妾是什么身份,能不能被封妃,现在只要能用来八卦打击对方就好。
“大哥,倘若能等到你册封侧妃的那一天,记得一定要提前告知弟妹我,我一定会准备一桌天下唯一的全鱼宴给你,保证比今晚的还要丰盛,也保证你吃了后,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更加如、鱼、得、水。”
“当”的一声,有人不小心的将手中的碗打碎了。
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人在偷笑。
有人在窃窃私语。
吼!我的大腿也被人轻捏了下。靠!这个死男人。
我凶巴巴地看向寻,用杀人地眼光鄙视他:不就是刺激到你心头肉了嘛。
该死的,还有脸跟我装傻,不看我,藐视我。狠狠地回掐一下他,死男人。
忽然,上官允大笑起来,半天都停不下来。晕死,他脑中风了么。
过了一小会,他终于停止中风,冲我说了一句:“三弟妹,真是越来越风趣了。”
第二轮的人舌大战告以段落,众人皆重新拾起了筷子,重新奋战在虾肉里,也重新拾起其他话题。
见着那大白小白两姐妹,一小口一小口一点一点地慢慢塞,如果我要象她们俩那样,估计不是要得厌食症就是要得胃溃疡。
“瑞王妃,这虾长的就是这十三香龙虾这道菜中的样子吗?”
嗯?终于有人关心起龙虾长啥样子。抬眼看看那盆十三香龙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