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皮地眨眨眼睛,这家伙真能吹,要不要戳戳他的牛皮鼓,想想算了,本来就很惹眼,能不惹事,最好不惹事。
“那就来壶大麦茶吧。”喝不着咖啡就来这个冲冲胃好了。
“大……大麦茶?!”店小二慌叫起来。
我抬头望向他,道:“怎么?没有?你方才不是说什么茶都有的么?”
此刻,青青拉了拉我的衣袖,贴耳对我说:“公子,你忘了么?大麦茶被列为禁品,因为犯了先祖皇帝的名讳。”
我不由地抽了口气,青青不提倒给忘了。先祖皇帝原本只是农户家的孩子,当时家里穷,为了多求点粮食,所以给他取名单名一个麦字――上官麦。后来也不知怎的,估计类似于朱元璋吧,农民起义,打下了江山,建立了金碧皇朝,登基做了皇帝。自己的名中有个麦字,而麦子是百姓赖以生存的粮食,他不可能禁,因而只能下了禁喝大麦茶的令。
本想喝喝最普通的茶,居然也要犯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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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麦,上官麦,好好笑。
我不禁笑出声,随口说了句:“但愿以后上官家不要生了叫上官井的儿子做皇帝,不然以后连龙井也没的喝了,哈哈。”
“嘎?”
望着店小二那种滴汗的表情,发觉自己口没遮拦在胡说,只能尴尬地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蓦地,传来一阵低沉地笑声。我寻声望去,呃?白面男?
“真是有意思,第一次听闻有人敢这么说。”白面男这句是冲着我说的,他望着我的眼神略带赞赏又有些好奇。
意外的情形换来了帅哥的赞赏,心中雀跃,摆了个自认为很有形的笑容应道:“见笑了。”
“哪里。”白面男说完没再看我,而是望向窗外。
我突感无趣,转头随即对店小二说:“算了,那就来壶毛尖吧,顺便有什么特色的茶点也一起上吧。”
“好嘞,客倌您稍等。”
随后便看着店小二忙碌的身影飞快离去,我低头把完着那支笛子,脑子也开始乱转悠。
“公子……”青青低低地喊了我一声。
“呃?”
青青瞄了瞄四周,便压低了声音道:“公子,以后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在外面乱说,万一传到宫里,弄麻烦就不好了。”
“嗯。”
店小二再次飞快的奔上来,送了壶毛尖,还有一碟花生,和几碟特色点心。挑了一块梅花状,粉粉的糕点,轻咬一口,便对青青叫了起来:“香芋味的,我最喜欢吃,青青,你尝尝。”
说完便轻夹一个要塞进青青嘴里,但却被青青轻轻推开了。
“公子……”青青羞声。
我环顾了四下,只见白面男,古铜男,还有甲乙丙丁等等都在看我。
晕!真是处处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眼下,我是个“男人”,当众调情似乎有点不妥,郁闷,罢了,罢了。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楼下突然传来阵阵骚动。
“没,没有。”
很快的那阵骚动就来到楼上。嗯?官府在抓什么人么?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没有。”
几个官兵拿着两张画像一个个的挨问,很快的就来到我们面前。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我瞟了眼画中人,均男性,异族打扮,一个长的还不错,另一个是面露凶相,左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说实在的,这画是人都能画,为什么画的咋差别就这么大呢?我随手涂个鸦也比这两张画好看百倍。真是丑,都画成这样了,这人还能找到么?
“没见过。”我轻哼一声。
然而眼前这位差大爷似乎不是这么认为,另一位差大爷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我,两人咬了下耳朵,只听先前的那位差大爷对我道:“请你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我?为什么?”我疑惑道。
“因为你和这画像上的犯人很像。”
“像?”我下巴差点没撞上桌子,惊道:“我说差大哥,请你把这张画像举给在座的所有人看看,我长的哪里象这两个人?敢问是我的眼睛和他们像?还是我的嘴和他们像?还是我脸上有刀疤?”呕死了,凭我这玉树临风的样子,也能被他们当成通辑犯。
“那倒不是,因为你戴耳环,只有玄武国的男人才会戴耳环。”
望着这位差大爷一板一眼的样子,我真是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戴耳环也能被当成通辑犯?
“差大哥,我知道你们很辛苦,但是拜托你看清楚些好不好,我戴的耳环和他带戴的一点也不像,他戴的是圈的,我戴的是几个圈圈上带流苏的哎,我这是方才在街上才买的哎。”
“你一个男人家没事做,戴什么耳环,搞的不男不女,跟个娘们似的。”
“哎,差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娘把我生的比女人还要美三分,这又不是我的错。害我现下都二十大几了,还不曾有姑娘家看上我。谁都知道再过些日子就是花神祭了,我现下不搞的花哨点,不引人家姑娘注目点,到时候有哪个姑娘给我送花。哎,就算送了,人多点也好挑一挑嘛。你要讨媳妇,我也讨媳妇。就是那公孔雀在见到母孔雀的时候,还知道要开一下屏呢,何况我这么个玉树临风无敌的翩翩俊男呢。哎,差大哥,您说是不是?”
我胡扯八道的和他们乱说一通,听的两位差爷目瞪口呆,还引来四座人哄堂大笑,只当我是个好色成性的娘娘腔,白面男和古铜男脸上同样挂着笑容。
反正无聊么,耍耍咯。
俗语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悯,自作孽不可活。
这话还真是应在我身上了,没事逞什么口舌。哪里知道这两个人真是死脑筋,还真和我卯上了。
“你、你没姑娘家要,关、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现下是在当差,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漏放一个。现怀疑你是这两个玄武国刺客的同党,你们俩跟我们走。”
“等等,我说差大哥,你说我是嫌疑犯也就罢了,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也象犯人么?”
“谁知道她是不是女探子?哼!来人,把他们俩带走。”
这下我完全傻了眼,洛宝,你个死猪,没事斗什么事?
我可不会就这样认栽地让这帮人把我带到官府。
抗拒着,争论着,死活不走。
他们居然来阴的,先抓青青。
“放手,你们这些臭男人,男女授受不亲!”“喂,你们是不是故意的?”“这样到处乱摸,让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以后怎么嫁人?”
“公子……”青青又羞又愤。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尽说这些。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我使劲扯下那几个官兵的手,吼了一句:“够了!叫你们放手,听到没有。再纠缠下去,休怪我到顺天府告你们以官势扰民。”
然而就在我说这句话与甩手的同时,那包着上弦月的丝布好死不死的在此时滑落。
“头,你看,这是什么。”
“放手,未经允许,谁准你们动我东西的?”其实我心中是惊慌,倘若在这茶楼里要是有人认出这把上弦月,我肯定是要走一趟顺天府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官兵甲:“头,这是个什么怪琴,圆不圆,扁不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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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乙:“你看,这上头有纹路,是个图腾。”
“拿开你们的手,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打掉官兵甲的手,我慌慌张张地包好上弦月。
倏地,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多了一句嘴,冒了一句:“玄武图腾,上弦月。”
我寻声望去,是白面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他已被我给千刀万剐了。收回眼神,正好撞上白面男惊异的目光,我狠狠地瞪了回去,警告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是个长舌妇。
“你还说你不是玄武国的奸细?都有人看出来这是玄武图腾,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跟我们走。”
这麻烦我是躲不过了,看来这顺天府我定要走一遭了。
“等一下,我再次声明,我不是玄武国的人。你们要我跟你们走,可以,但是后果你们自负。还有,我和你们走,放了我丫环,不要把女人拉下水。”
唉,我也是女人哎,现在只能打肿了脸充男人,希望他们放过青青。
“想通风报信?行,放了你,有你家主人在,还怕你跑了,就等着将你们一网打尽。”
靠!这家伙自以为是的很,真是猪头一个。
青青这傻丫头,听到我说放她先走,急急的喊道:“公子,我不走。”
就知道这傻丫头脑子转不过弯,也不想想这京城是谁的脚下,凭夏之洛横行霸道的作风,还怕我脱不了身,到时麻烦的是那顺天府坐堂人,恐怕还要跪着求我,用八抬大轿抬着送我回去呢。
“你猪头啊,一个女孩子家没事跟着男人往官府跑干嘛?还是嫌自己长的不够丑,嫁不出去,索性不用嫁啦。”被她给气死了。
“公子……呜……”青青没想到我会用那么难听的话骂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女人是水做的,这点虽在我身上得到验证,但在青青身上得到更加完善的发挥。
最见不得人哭。
我胡乱在青青脸上抹了两把,俯在她耳边说了句:“听话,先回夏府等我,忘了我是谁了么?小心靠窗的那两个黑白无常,不要让他们跟踪你。”
“不许讲悄悄话。走了。”这官兵还真多事。
“唉,差大哥,你当我和我女人临别时情话绵绵,不行么?”
四周又是一阵笑。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仍是不望叮嘱她:“等我。不用担心,我很快回来。”
刚想举步跟着那两个猪头官兵,我又回头用杀人的眼光再次射向白面男和古铜男:你们两个给我记住。
画
到了顺天府,在这几个家伙要我给顺天府尹下脆之前,我已先发制人,向坐堂的周国栋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后堂小叙。
起初,他还当我想贿赂他,一副假清高的死相,看了就让人做呕。
当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想贿赂他时,立刻翻了脸。
本来还想给他台阶下,让他个猪头自己看出我是谁来,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因为对一头猪的期望不能过高。
他居然敢命人将我关进顺天府大牢。
当下撕了胡子,对他大吼道:“周国栋,把你的眼屎擦干净了,睁大狗眼仔细看清楚,看看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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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国栋看清楚是我,吓的连忙赔不是,并把那两个手下狠狠训斥了一番。
而我则反过来装一副好人的嘴脸:“不知者无罪,他们这样是尽忠执守,值得嘉奖。”
无论什么朝代无论什么时空,都能见到的拍马一套,逐一上演。
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听他们屁话,拿了我的上弦月便走人。
离开顺天府,蓦地想起,要给若兰画画的家伙还没买呢,便先绕到一家叫“惜墨”的字画专营店里。
在老板给我准备东西的档头里,我就四处张望这家店里的字画。
说句实话,对字画,我懂的不多,唯一懂的就是凭感觉画美女。很奇怪,老爸当年教我绘画时,和我说了很多,什么泼墨、工笔、写生、写意、白描、没骨、指头画等等,可我只学会了会画美女,甚至连称那为工笔画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觉得画美人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再加上现代的时尚元素,会更加赏心悦目。
买好东西后正打算要离开,一不小心让我瞥见了一样我最不该看见的东西。
因为喜欢画美女的缘故,自然对所有美人图都有一种直觉的反应。
那是一幅没有盖章没有属名的画。
画中所画的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侧脸对着,看不清脸,在一片梅树下翩翩起舞。整幅画中,占比例最多并不是那名白衣少女,而是那片梅树,整幅画中几乎被梅树给占满了。梅树中隐约露着一个二层的小楼。
那间屋子,就是画的再淡,再隐隐约约,再飘渺,我也知道那就是离轩。而那片梅树,就是离轩前的那片梅树。我每天对着它们,叫我怎能不认识。
再看下去就是右上角那两行小字:轻舞梅若雪,相思千里寻。
白映雪,那女人是白映雪。
愤怒是我的第一直觉。
为什么她能在那梅树下翩翩起舞,还能得到和颜悦色,甚至有人甘心为她作画?而我呢?只为单纯的欣赏一下而已,左手就残废了半个月。这待遇可真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啊!突然,我觉得心口一阵收缩,又是那种感觉,隐隐的疼痛直达手指尖,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似冷非冷,好不舒服哦。
为什么每次一牵扯到和上官寻相关的事或物,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夏之洛啊夏之洛,求求你,能不能少爱他一点,让我好过一些。
我是个小气的女人,有仇必报。
再次望向那副画,我决定了,我要买下它,当着上官寻的面,把它撕个稀巴烂,以解我心头之恨。
于是向老板开了口:“掌柜的,那幅画怎么卖?”
“哎哟,这位公子,您还是真是识货。这可是当今三皇子瑞王爷的墨宝。这价钱嘛……可不低啊。”
故弄玄虚,我当然知道那是上官寻画的,如果不是他画的,我还不屑买呢,切!
“掌柜的,你话还真多,开个价。”
“公子瞧您说的。这样吧,看在您照顾生意的份上,价钱算您便宜些,一口价五千两好了。”
“五千两?你抢钱啊。又不是皇上的亲笔,要这么多银两,况且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公子,您这话就不对了。本店童叟无欺,绝不卖假货。若这幅画是假的,我可以把我这整个店铺送给您。”
“……”切,我要你这破店干嘛?”我又道:“你的店你就自己留着好了,但我告诉你,你这幅画是赝品。”
“不可能,经我多年做这行的生意,这两行小字确是瑞王爷亲笔所提。”
我道:“老板,你头晕了吧,哪有人画画不盖私章,不属字号的?”
“私章?属名?不可能,这绝不会是赝品。”
“老板,你做这行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懂什么叫拓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