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勉强笑笑,“好了好了,有什么好看的。”
“哎呀青树,我要是有这么帅的男朋友我不跟他生气吵架呢。”
“好了好了,别说啦,他有什么好的,别说了。”班上同学已经注意到了,不断回头看看宁连城又看看她,眼神千篇一律地惊讶,弄得她很尴尬。
这次采风的官方说话是外出实习,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个都玩疯了,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闹腾得很,即使在火车上卧了一天两夜也还是兴趣盎然,第一个目的地是四川九寨沟,带队的导游说,其实十月份的九寨沟最好看,山上的树叶色彩缤纷,映衬着白雪皑皑的山顶,别提多美了,可是现在也有现在的好,满山青绿,连吹来的风都缠着凉气,舒服极了。
青树一直以为以前见过的关于九寨沟的图片都是经过修改加工的,可是当自己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知道世上真有这样的美景,天晴时的天空蓝极了,干净得只剩下偶尔划过天空的飞机留下的白色轨迹,既然下着雨,也是那样美的鸽灰色,或像水墨画一样在天边堆满或浓或淡的云彩,衬着如黛青山,不知有多风流写意。
住宿的地方都是早就联系好的,她依然和宋桐语住在一起,每天跟导游出去玩,有时候烦了就向带队老师打申请自己去找景点,宋桐语买了一堆华而不实的小东西,她竟然什么也没买。
总是在拿到东西的时候热情慢慢冷却,一切有关于金钱的事情她都变得特别敏感,她跟宁连城说的那句“就算我借你的”不是光嘴上说着玩玩的,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自己有手有脚,这么年轻,何必这么没有自尊地靠着一个男人,凭什么让他有资格这样动不动说她?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
青树知道,也许永远都无法回到过去的那个自己,现在的的青树连自己都很厌恶,更何况别人呢,但至少,让她导回一点自尊吧,要知道,自尊是自己给的。
第 3 章
出了站口手上的行李就被人提走了,青树和宋桐语挥挥手,这一次出行时间实在有些长,几个本地同学的家长早站在入口等着孩子了,大家互相说了拜拜,来接他们的大巴上稀稀落落地只坐了一些没什么地方去只好回学校的外地学生。
看她背的大包,宁连城伸手一并捞了过来,青树跟着他默默地上了车子,一路上也没什么话,青树是不知说什么,他一向话少,偏偏说出来都是不中听的。
在电梯里等着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掀掉了她头上的帽子,她一向白,这次出去这么久也没见晒得怎么黑,就是有些瘦了,低下头想亲她的脸,电梯停了一下,门打开,又进来两个人,他注意到她松了一口气。
到了他们楼层的时候,他提着行李走在前面,先开了门,然后青树跟进去,就见他手一松扔了她的东西,转过身就来抱她,抵在门板上,手从领口伸进去,青树皱着眉按住,“很累我想休息。”
他不理她,索性一把扯了她的背心,手伸到她背后,胸罩暗扣被解开,两团软雪便无遮无拦地被罩住,呼吸便被揉捏得渐渐不稳起来。
不管怎么不愿意,这身体总是犯贱,早早屈服。
他抱着她走了几步,伸手一扫,玄关处那矮柜上装饰的物什便被刮到地上,她见他想在这里就要她,不由得挣扎起来,他将她强按到矮柜上。
“别……别在这儿……”
他低眉看她,“偏不。”
“你……你……”
“我怎样?”
“你……无耻。”
他的脸冷下来,“无耻?夫妻之间……你想和我谈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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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树扭着头不讲话。
他利落地拽掉她的仔裤和底裤,手往她腿间一按,捻出一点湿润,举到她眼前,“无耻?”
她到底脸皮薄,羞愤地拍掉他的手,“你走开!”
他慢条斯理地拉开接链,腰撑开她的双腿,把欲望推进去。
其实她下面还不够湿,便有些受不住,紧皱着眉咬唇,手揪着他的衣角泛着苍白。
青树浑身打着颤,他举起她双腿,都拨到他的左肩,一只腿软软搭到另一只腿的膝盖位置,整个人像是都被蜷起来,只有双腿间露出来,而这露出来的地方,正被他深入。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来?青树……”他加大力道,“你这个样子,就是纯洁吗?青树,看看你的样子,”握着她的颈子转向矮柜对面的墙壁,那里竖了面镜子,平时是用来检查出门仪容的,现在竟……青树闭上眼,那样羞耻的姿势,自己一丝不挂地蜷在那,而他只是衣物稍见凌乱。
“青树,你怎么不看了?你觉得无耻吗?男女之间的一切都让你觉得无耻吗?”
她此时疼得汗都冒出来,忍不住求饶,“我疼,你……轻点。”
他伸手抹了把她额上的汗,停下来没有动,“青树,你和我这么久了,是不是从来都没意识到你是我妻子?”
她咬着牙不说话。
“青树,我们是夫妻。希望你好好记着,以后,我不会再提醒你。”说完不再留情,也不再隐忍自己想尽情释放的欲望,在她最柔软的秘处与她水|乳交融。
夫妻……夫妻……
她眼泪落下来。
和宁连城在一起,她从来都是弱的那一位,被强占,被欺凌,无休无止地哀求他,眼泪流得比之前活着的二十年累积得都多。
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里不断紧缩,灼热,他仍然不放过她,抱起她抵在墙上,两腿悬空,夹在他身侧不断地晃着,交合处不断沁出散发独特气味的粘液,溅在地板上,水迹越积越多,十根嫩嫩的脚趾都蜷了起来,他拉着她的双臂缠住自己的脖颈,青树无意识地搂着他,头埋在他颈窝哀叫。
“求求你……别……啊……”
“求我什么?”
“呜……求求你……”
“嗯?”
“放了我……呜……放了我……”
“放你,为什么要放你,嗯?”
“呜……疼……”
“撒谎,只有疼吗?”
“呜呜……”
“小骗子,小骗子……”
他像是在恨着她;要罚她;偏偏是用这样的方式;她在他怀里哭叫;撕打;他任她小猫咪撒泼一样的动作;纵着她;也虐着她。
她说他无耻?行,他便无耻给她看,看看她是怎么“纯洁”地被他占有的,抱着她到客厅,在沙发,在地板上,口喝时去厨房倒水也不愿分开,在料理台上,冰箱门上,上楼的时候也不放过,在冰冷的金属扶手上,卧室的大床上,浴室里……每个地方都强逼她的身体折成供他交媾的妖娇姿势,她是他的奴,他是她的主宰,他希望她能清楚认识到这一点。
终于结束的时候,她浑身快散架似地瘫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累得要命,偏偏在火车上睡了太久时间根本睡不着。
浴室时的水声停了下来,宁连城围着浴巾走出来,手里拿着吹风机,扯掉她包头头的毛巾,她头发虽然浓密,却并不长,不一会便吹好了,自己的头发只是拿毛巾随便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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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上被溅了几滴水,冰凉冰凉的,青树懒懒地任它被自己的体温慢慢蒸发掉,太累了。
被捞进他怀里,两人赤裸地贴在一起,宁连城手往那里探过去,青树哼着去阻止他,他轻声哄着,“乖,我看看有没有受伤。”这回要了她太多次,动作也没节制,一直听着她喊疼,也不知伤着了没有。
把哩状药膏推进去,凉凉的,那里的灼痛也缓解了很多。
把她抱到身上,头软软垂在他颈间,要多乖有多乖,他亲她的唇,“你不知道你这样有多招人疼。”
她不理他。
“说话……说话。”手指伸到她唇上轻揉,她叹口气,“你今天怎么了。”废话真多。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捏着,“出去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没。”
他顿住,抬起她的头,眼睛半睁半闭的懒散样儿,嘴被他吻得略有些肿,粉白的面颊上因为刚刚的性事还浮着些许嫣红,怎么看都是只刚刚餍足的小猫咪,心里那丝不快便淡下去,她不是正在自己怀里吗,只有他能那样亲密的疼她,这样就行了。
还是想亲她,这次倒是不躲不避,乖乖地任他吻着,许是知道躲避也没什么用处了吧。一时间,房间静得都能听见他和她口舌交缠的声音。
“青儿……”他哑着声音唤她小名。
“嗯?”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就这样,平和地,安静地相濡以沫,和寻常夫妻一样,搂着自己的伴侣,Zuo爱做的事,一心依靠对方,把他当作她的天。
再不想别的。
再不想别的。
她没再说话,许久之后,往他身上更贴了贴。
她太累了,一直以来,放不下的,只有她吧。
第 4 章
第二日醒来,身子乏得很,摇摇晃晃到浴室冲澡,下面有东西流出来,不多,沾在腿根,以为昨晚都淌得差不多了,没想还有些留在体内,想到昨晚,心里一惊,他一向是戴套子的,不许她吃药,说是对身体不好,所以家里也没有,昨天他要的急,根本来不及拿套子,都射在里面了。
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有种淡淡的气味,她一直睡在那什么感觉,现在再从浴室出去,便闻得分明了。赶紧把窗帘拉开,落地窗全打开,凉风灌进来,把室内那些亲狎的暖昧吹了个无影无踪。
青树伸伸懒腰,肚子咕咕叫起来,昨晚就没吃饭,现在还真饿了,她不喜欢陌生人在身边晃来晃去,所以家里并没有请阿姨,他们早上一向不做饭,她总是有课,早上到学校的食堂买点,他一直在外面吃,周末通常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早餐也都免了。
宁连城早上走的时候难得没弄醒她,青树的课表他是知道的,今天有四个课时,上午三四节,下午七八节,按惯例她肯定是到学校的食堂吃早餐午餐晚餐的,却不知道她今天其实不用上课,一个月的采风实习还剩下三天,这三天让同学们整理采风素材,顺便也休息一下。
实在是饿,楼上的楼梯拐角便有个冰箱,她别的不爱,尤其喜欢吃各种水果和甜点,因此家里的冰箱大多数是这些东西,有时懒病犯了在楼上又不想下楼去拿吃的,便忍着不吃,只是嘴上不停念叨着好想吃苹果,好想吃菠萝,好想吃芒果……把冰箱里的水果都掂念个遍,他没好气地骂着没见过这么懒的,给她拿过几次,索性又买了个冰箱放在二楼。
打开冰箱挑了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第一层有她熟悉的蛋糕房的大盒子,拿下来打开一看,口水全下来了,好几种口味的水果慕丝,把苹果又扔进冰箱,拿了瓶酸奶抱着盒子回到卧室。
他一向不爱这些甜食,就是水果也是跟着她才没事吃点,看看盒子上的标签,慕丝是昨天刚做的,他买来不会是留给自己吃的,走了这么久,冰箱里的东西还是很新鲜,青树挖了一勺慕丝放进嘴里,樱桃蓝霉的清甜味道,她深吸一口气。
傍晚宁连城回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叠着上午洗晒的床单被罩枕巾,旁边她和他的几件衣物已经叠好,他有些诧异,把衣服送进更衣室出来问她,“今天不上课?”
“嗯,明天后天也不上,休息。”
“那周末呢?”
“照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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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都在家里吗,中午吃什么了?”扯扯领带,坐在她旁边,她一向懒,大概不会自己做着吃,外面更懒得去了。
“蛋糕,嗯,还留了一个给你,嘿嘿。”其实她难得向他露出这种孩子气的笑容,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吃了那么多,难为她还能留一份,宁连城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很好。
她拍拍手,都弄好了,把他和她的贴身衣裤捧去更衣室分类放好,出来时看他正翻着床头柜抽屉里的东西,看她出来了,“去换件衣服,和我去超市。”
她不想去,身上还酸着呢,哪都不想去。
“怎么?要不然去外面吃?”
“不要,”不想吃外面的东西,“你一个人去嘛,我今天做了好多家务,累死了……”
他直接走进更衣室去拿她的衣服,看她还不情不愿地坐在那不想走,便动手掀了她的小吊带,把胸罩给她带上,青树没法子,只好拿过裙子套上了。
“暴君。”白了他一眼往外面走。
他们居住的小区外面不远有个大型超市,外面天还没有黑,小区环境很好,这个时节正是繁花绿树的最好季节,周围连空气都是香的,两人不疾不缓地步行,不少小孩子在小道上跑来跑去地嬉闹,青树被撞了一下,小孩子嘻嘻一笑着跑开,“对不起姐姐!”
切,现在的小孩子,道歉也这么没诚意,不过长得这么可爱,没诚意就没诚意吧。
宁连城扶住踉跄跌在身上的人后就没放开,搂着往前面走,她有些抗拒,不想在外面这么亲密,他便斥她一句,“这么大人了走路也不当心,连小孩子都不如。”
只好安份下来,任他搂着。
超市里人潮涌济,多是些刚下班的人,青树和宁连城到一楼买了一堆生蔬肉类和零食,青树看他从架上取的那些东西,“我看家里还有很多。”今天打扫卫生时看见放零食的盒子里东西几乎没动过。
“不行,时间太久,得扔了。”
“喂,哪那么容易坏,现在什么东西保质期没一年半载的?没准你拿的这个和家里的是一起出产的呢。”
他看看她,“反正家里的东西得扔。”
她知道他不会听她的,懒得再讲。
东西都买好了宁连城却带着她上二楼,“还有什么要买吗?”
“套子快用光了。”
她呐呐低下头,“上次不是还买了……”想到他要她的频率,脸火烧一般,不讲话了。
到了化妆品区,她怎么都不肯过去,他叹口气,唉,脸皮这么薄,自己去挑了惯用的牌子,回头看她脸色似乎有点不对,问她也不说。
付款出了大门,就见她眼睛往一边的药房瞄着,他等她开口。
“昨晚……昨晚你没戴,我想去买药。”
“不用了,昨天是安全期。”傻丫头,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