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失色。
雨汐苦笑道:“云郎会撑得过去,只不过想要报仇却是很难呢!”
时迁道:“弟妹,是谁?你说说,时迁自小受人冷落,只有凌兄弟真诚待我;只要有需要之处,时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雨汐沉声道:“多谢时大哥的好意,然而仇人势力大到时兄也无法想象;一切让我们自己去解决吧,云郎也不想将自己的朋友连累进去。”
“怕什么?时迁一命算得了什么。管他天王老子,凌兄弟的仇人就是我时迁的仇人。即使是小皇帝我也不怕。”时迁拍案道。
雨汐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说道:“时大哥你猜对了,我们的仇人正是宋徽宗赵估,正是他让我们家破人亡,弄得云郎痛不欲生;亏得云郎平时还想助他一臂之力,想不能他却如此无情无义,居然下此毒手。云郎所走的路无疑是要和他作对,从而也无疑是造反,所以我们不想把时大哥牵连进来。”言罢,泪水涟涟,痛苦之极。
“是他?居然是赵估小儿,哼!我时迁早就看不贯赵家人了,反就反了,怕他何来,当今天下,民不聊生,而他们却歌舞升平,贪官污吏,在肆搜刮民脂民膏。宋朝的官员比强盗还狠毒,我,我的亲人就是被他们所害。弟妹,你们不用说了,凌兄弟有何打算,且说出来,风里来火里去,我时迁一定走有前头。”时迁双目微红,仇恨之光不亚二女,说到最后已是哽咽不止。
雨汐心里诧异,然而心里却暗喜,刚才他借着时迁重义之性真真假假的骗了他,见他如此心下惭愧。见时迁如此伤心,劝慰道:“时大哥,云郎曾言,大宋重文轻武,军队不堪,战争一起,根本无法抵御外敌,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苦的还是天下老百姓,云郎本为想助赵估改变现状,将大宋打造成强盛之邦,然而一切都变了,为了天下苍生,即使失败了,我们也要进行下去。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不管日后如何,只要我们奋斗过,死又有何妨?”
“好,好,好!凌兄弟果然是干大事之人,我时迁这条小命交给他了,弟妹,你们有何打算?”时迁豪气干云的道。
“此时,我们手里无兵无卒,所以当务之急是发展我们势力。其次,密报组织也是要有的,密报宛若眼睛,如果没有这样一个组织,我们就成了瞎子,这是很重要的一项,所以小妹个人的意思,觉得时大哥是建立此组织当之无愧的头领。”雨汐见火候已到,于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嘿嘿,弟妹真是看得起我这小偷了,不过如此组织,却也符合我的性子。弟妹放心,回去后告诉凌兄弟,这事包在我身上。”时迁乐呵呵的,继续道:“时不待我,我现在就去准备,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定为凌兄弟建立一双明见万里之双眼。弟妹,我这就走了。”当下抱拳行礼,告辞而去。
两女一呆,想不到时迁行事居然如此厉行风雷,雨汐急道:“时大哥,你一人要小心啊!容我们准备一些银两。”
“多谢弟妹关心,放心吧!我现在的武功已非当日,而且我又不与人拼命,有何担心,倒是你们一切小心行事。至于银两我倒是想到了‘羊毛还有羊身上’,如此生意,我最拿手。你们尽早回去,希望凌兄弟早日恢复,再见之时,时迁将为他组织一双眼睛。”时迁轻声说完,扬长而去。
素心叹息道:“凌郎看人之眼力,非是我们姐妹能比,想不到时大哥如此重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是,真是……”“真是”什么,她心里真的没有词语来形容这个矮小的朋友。
“是啊!云郎总是出人意表,看人之能非我姐妹之比,而我们姐妹也各尽所能,为云郎解忧才是。”雨汐轻轻的说,她知道凌云心里的恨和痛,以及他的雄心,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将会成就不朽功绩的,心里暗想。
姐妹放心不下凌云和凌雨蝶这对奇异的“兄妹”,连忙收拾情怀,连忙走出松鹤楼,直奔渡口。
却说千寻等人走水路,无惊无险,终于来到姑苏,在雨汐等人离去不久,就来到松鹤楼;三公子和公孙暮野及李清荷虽然恢复极快,但是却非复当初之神采,由于担心曼陀山庄,千寻他们五人留在松鹤楼。
然而公孙暮野、慕容飘雪也是心急如焚,怕燕子坞出事,想尽快回去看看,最后商议妥当,分成三路,千寻、淑怡、烟霞三人直奔曼陀,公孙暮野和飘雪去燕子坞,两李清照、红袖、添香在客栈照看四个病号。
千寻三人匆匆赶到渡口,见到雨汐和素心神色焦急,于是出声招呼,姐妹五人相见,见大家平安无事都喜之不胜。
千寻见凌云不在,于是急切问道:“姐姐,夫君呢?难道你们也分为两路吗?家里情况如何?”
雨汐待姐妹都上了船,用力的将小般划到湖心,沉痛的道:“寻妹,昨日我们三人就到家了,可是晚了一步;家已经不成家了。除了爷爷和娘,婆婆们都已遇害。”当下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千寻明眸泪珠滚落,痛呼一声,昏了过去。她自小在此长大,这里是她的根,然而一切都没有了,而娘亲也已失忆,这让她如何承受得住如此打击?
素心眼疾手快,将千寻抱入怀里,见千寻脸色发白,昏迷中尚且垂泪,亦悲痛不止,叹息一声,道:“姐妹们,都过去了,我们活着要为逝去的长辈报仇,你们一定要记住,娘的记忆都完全失去,她现在一直称凌郎为表哥,心性纯洁如纸,千万不要露出破绽,现在她对每个人都戒备不已,唯有凌郎一人例外,也许这是他们母子天性,所以回去后,当务之事莫过于取得娘的信任。”
烟霞连连点头,想到平时娘对自己极其照顾,哪知一别却成如此模样,芳心再也压抑不住,娇泣出声。
淑怡更是全身发颤,他太了解凌云的性情了,如此变故,凌云和皇帝再也没有复合的可能,她知道自皇兄下命令之时,凌云和皇兄的友情就已断绝。她不敢想象他们刀兵相见之日,自己会如何自处,一边是自己的皇兄,一边是自己的丈夫,此刻,她站在两难境界,此时最痛的莫过于她了,淑怡心下狂叫:上天啊!你为何如此残酷,你让我怎么办呢?你这不是欲置我于死地吗?皇兄,为何你听信谗言,亲手斩断了我的幸福?一时魂不守舍,姐妹们在说什么,她是一字都听不进去了。心,慌乱如麻,痛如刀割。
素心将淑怡的神色都瞧在眼里,同情不止,如果换作自己,自己又将如何?她也得不出答案,她只知道淑怡此时很痛很痛,但是她却无从安慰,一切都要看自己的决择,唉!日后再慢慢开导吧!各怀心事,然而心都恨不得早点儿回到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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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再相逢,夜谋出路
更新时间2009…1…2 11:31:05 字数:3449
湖,碧蓝清澈,平静无风;心,乱如狂涛。
在姐妹的帮助下,千寻幽幽醒来,玉手抚着胸口,泪不住滚落,牙咬得很紧,咸咸的,涩涩的,有泪,也有血。苍白的俏脸让姐妹们担心不止,然而一切又如何相劝?
湖还是那个湖,岛还是那么郁郁葱葱,只是渡口的亭子诉说了此处的苍凉,泪再次狂流,亭子没有了,没有了,它存载着她太多的回忆,它见证着自己兄妹的成长,也见证了自己爱恋史,它是一位长者,在自己寂寞伤心时,默默倾听着自己的哭诉,它也见证了夫君对自己的教导……没有了,都没有了,童年的梦没有了,亭子可建,然而再也不是童年里的那一个。
千寻暗对自己说:坚强,一定经坚强,是梦,是雨汐姐、素心姐在开玩笑;对,正是梦,醒来就没有了,以前自己也梦见夫君无情的将我抛弃,然而梦不是真的……
素心扶着千寻,担心之极,她感觉到千寻双手冰冷,冰得自己都心疼,也冰了自己的心。
一行人相互搀扶着,似乎借着大家的力量勇敢的向前、向前,再向前。路很短,然而却让她们压抑,她们多想听到平婆婆爽朗的笑声,多想听到娘温柔的问询。
压抑、沉重……千寻摇摇欲倒,她快没有勇气向前走了,她好怕,真的好怕。
山径曲折,林木夹道,却无一人迹。日色渐渐西沉,暮云渐生渐浓,绚烂的夕阳映入林梢,映在浓林间的一片空地上,柔草如茵,夕阳下望去有如金色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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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梢间寂静无声,草地上寂静无人,密林后突然传出欢快的笑声,一个娇柔甜美的声音轻快说道:“表哥,表哥,你快点儿啊!我在这里呢!嘻嘻,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语下活泼调皮,宁静山林添加了一丝活力与希望,听着给人无限安详,宠辱皆忘。
声音很熟、很熟,是娘,对,一点儿都没错,是娘在等我回家,千寻精神一振,亲人的声音给了她无尽的力量。
“啊!表哥,表哥,有人来了,是不是你说的坏人啊!雨蝶好怕”清脆之音似乎受到极度惊吓,听着让人怜惜无比。
“唉!哪有什么坏人,是雨汐、素心她们回来,从中午到现在都快两个时辰了,你不累吗?明天再玩好么?”只听熟悉的声音传来,语下透着无尽的伤感、苍桑、怜惜。
众女呆了,这还是平时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伟男子吗?为何他的话里透着丝丝疲倦?千寻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激动,闪身走了过去,几女跟上。只见凌云目含淡淡悲伤,正温柔的望着自己等人。而修长的双手正抚慰着正在他怀里簌簌发抖的女子。
几女一怔,只见那绝色美女年约双十,有着一头如丝般的乌黑秀发,明眸皓齿,五官精致,一张瓜子脸,搭配得完美无比,明眸中还透露出一丝恐惧惊慌,不过那张俏脸给人感觉很美艳,宛若下凡的仙子,两人当风而立,在霞光的照耀下,宛若金童玉女刚坠人间,众女都有了刹那的失神。
见众女人神色,凌云轻轻推开怀里的凌雨蝶,走向几女,而凌雨蝶紧紧的牵着他的衣襟,戒备的望着众女,待见到雨汐、素心,似乎松了口气。
凌云俊目布满血丝,将不住颤抖的千寻拥入怀里,颤声道:“千寻,我们再也没有家了,我们的亲人都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苦忍住的千寻受到凌云的抚慰,压抑住的痛再也忍不住,紧拥着凌云尽情的哭开了。凌云没再说什么,只是拥着全身冰冷的女孩,给她安慰,给她力量。
良久,感受有人轻扯自己的衣衫,回头一看,只见凌雨蝶亦泪珠滚滚,眉头微蹙,呆望着自己;原来她见凌云久久都不理自己,心里甚为委屈,不禁拉住凌云。此时,见凌云正痛惜的望着自己,心下受用,嫣然一笑,并从怀里掏出手绢,轻轻拭去他的泪水,说道:“表哥,不要哭好么?我不喜欢你这样子。”
幽怨的语声,低沉而缓慢,使得这平凡的语句,都化做了悦耳的歌曲。回声袅袅,又归静寂良久。
凌云的心好疼,然而心里更加痛恨赵估,是他,是他让如此精灵受到了伤害,为了逝去的亲人,为了给她讨还一个公道,造反又如何?死又如何?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好,表哥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哭了,真的,我答应你。”然而凌云却不知,此刻的敷衍,后来却成了真的承诺,直到后来……
千寻从凌云怀里抬起头来,扑入凌雨蝶怀里,哀哭道:“娘,我是千寻,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你的女儿啊!”
凌雨蝶腼腆的望着凌云,为难之极,企求凌云为自己解围,在她的记忆里哪里有这么大的女儿,心里暗想:难道我真的很像他们的“娘”吗?不然为何他们都如此叫我。
凌云见她玉面飞霞,连忙将千寻扶开,说道:“千寻,我们都认错人,她其实是我们的表妹。”言罢,给了千寻一个眼色。
千寻醒悟,虽然听雨汐说明一切,然而相见之际仍然不自禁的表示自己的敬爱。得此提示,当下说:“表,表妹!你和娘太相像了,我都差点儿认错。对不起。”话虽如此,然而心真的很痛。
当下无话,一家人进入山庄,在凌云和众女刻意交好下,凌雨蝶总算放下了心里的戒备,然而却暗下里却不时以敌意的目光瞟着众女。
晚饭之际,段延庆也行功圆满,出来一起用餐,出乎意料的是凌雨蝶居然一点儿都不怕。这倒让凌云稀奇不已,也许是他们长期呆在一起,使她下意识的没有提防,孝顺之举让众人汗颜不已。
过后,段延庆给了凌云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踏着月色来到后院。凉风习习,段延庆道:“云儿,你将走上一条不归路,不成功便成仁,你有此雄心爷爷一定会支持。云儿,你有没有想过回归大理,那里毕竟是一个国家,可以为你提供力量。”
凌云冷笑道:“爷爷,自从离开大理我就不是大理的人了;既然他怕我争夺君主之位,其实大理自己也是矛盾重重,纯粹是自己找死。”
段延庆还是第一次听凌云如此评价大理,不由凝神倾听,他知道凌云有下文。
“爷爷,一个国家若要屹立于世间,他要拥有矛和盾;矛就是一个国家的军;而盾则是民生问题。大理历代实行仁政,深得人心,表面风光无限,然而在我眼里危机重重,只因军队从来都在外人手中,若是领军大将一旦野心勃发,那么大理皇族以什么来阻挡?”凌云淡淡的说道,历史上就曾发生过大理皇族被夺权之事,高氏叛乱,而目前正是高升泰主管军队,莫非叛乱就在近年?
段延庆焦急的道:“云儿言之有理,一旦军队叛乱,段氏将再无出头之日;云儿有何妙策?”
凌云道:“云儿认为,段氏历代国君避位为僧,恐怕也是因为军队的肘制,自认没有实力来改变现状,以期让后一代来解决,然而狼的野心永远不会满足。段氏子孙风流多情,成日寻花问柳、游山玩水,又有几人真正关心国内大事?段誉更加不行,也许凌风哥哥应该早些登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