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叹息道:“邪帝才华横溢,明知大宋危机四伏却不愿奉劝,着实憾事,如此眼光如此才华不为江山出力实在可惜。”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若是让我忠诚于天下人,我誓不回首;但是若让我去为一群贪图享乐而不顾黎民百姓的寄生群体而卖,刀架脖子亦无所动。”凌云仰望苍天白云,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天下人之天下,’邪帝果然眼光独到,只可惜你如此才智却无法施展?”吴用轻轻叹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对凌云的倔强和独到的眼光,产生了知己之感。
凌云道:“在下且问先生,病入膏肓,可有救活的可能?”
吴用摇摇头,黯然道:“这且不能,即使以孙武、诸葛孔明之明亦无法医治。大宋富而不强,一国如若没有虎狼之师,如何能保住天下黎民?”
凌云笑道:“你我皆非尘俗子,如此之事应该由上位者担忧才是,相见即是有缘,尽情玩乐才不负相逢。”
吴用语含深意的道:“如若邪帝日后领兵,我将不远千里归于帐下,切记之。”
公孙胜似醉非醉,似梦非梦,恍若深眠未醒,平静言道:“道家传人,岂能弱于诸子百家?”
梁山两军师智深若海,独具慧眼,相人之术甚强,凌云在武林有人望,在儒林有地位;王者风范自额头隐现,知晓他非是池中物,他朝时机一至,将化身成龙。
凌云道眉宇一轩,洞察了他们的心意,于是道:“如有那一天,还望先生和道长不吝赐教。柴兄,着人备妥文房四宝,小弟且为石兄圆了心愿。”
柴进等人俱都聪明无比,听罢两人的话语,知晓他们都不看好大宋,虽然极为担忧,然而听凌云此语,还是依他所言,命人将文房四宝奉上。
凌云执笔思索,猛然想起少林七十二项绝艺中的“燃木刀法”,顺手写出,同样提出自己的心得与见解,此刻他的武功已高深通神,实可堪称一代宗师,他对刀法作了一些修改,比原先更加精妙。至于内功心法,他则选了侠客神功中的三杯吐言诺。字迹龙飞凤舞,银钩铁划,傲骨铮铮,豪迈之气跃然纸上,内力到处墨汗泛香。
含笑着递给石秀,石秀颤抖着双手接过,虎目含泪,心里感激不胜,为凌云如此豪爽心胸所折服,此世再无他念。
柴进、吴用、公孙胜等人见凌云如此大方,更加佩服。良久,吴用、公孙胜相视一笑,相互点头,进而眼现精芒,似乎在想着什么。
而后众人谈天说地,快不可言,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而凌云展现的见识更让人大开眼界,妙语连珠,当说到天下分为七大洲四大洋之时,众人半信半疑,不过听他说得确有其事,不得不信;而一些现代的政治见解更让大家佩服得五体投地,风趣而真诚的话语让众人无话可言。
言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凌云对答如流,兴趣所至,凌云坐在琴几前,雅奏一番,一曲刀剑如梦,将几人带入战火纷飞年代,听得如痴如醉。石秀虽然不懂音律,然而也热血沸腾,恨不得上阵杀敌。
冷静如吴用也被凌云的曲子打动,望向凌云眼光似乎多了一层不能言表的感觉,那是集决定、尊敬……于一体的眼神。
夜暮降临,意犹未尽,用罢晚餐,凌云两人起身告辞,柴进死活不放,笑话,若是让凌云等人回归客栈,他“小旋风”之名也别想要了。
感于盛情,凌云无奈道:“柴兄之情小弟深记在心,然而你也知晓,小弟是江湖中最大的麻烦,雾中楼、神秘组织欲置我于死地方休罢,小弟实不想让各位到牵连。”
柴进愤然而起,大声道:“贤弟,你我意义相投,进虽不才,然而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进亦不弱于人。哼,江湖虽大,然而他们想要灭了我柴氏一族,简直做梦,贤弟且莫再说,若然如此,实是看不起为兄也,为兄岂是怕事之人?”
他重情重义,听凌云此言,愤愤不平,似乎凌云真的看轻了他一般,在吴用的劝说下方才重新入座,不过他偏着头,兀自气恼不已。
凌云暗想:古代之人重情重义,为了萍水相逢之人居然愿意将全族性命搭上,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得到别人的尊敬吗?
当下他站起身来,郑重的行了一礼,表示自己的歉意,柴进这才喜笑颜开,重开酒宴,推杯把盏,投机无限。
李清荷暗道:谁说中原自汉唐之后再无热血男儿?如今在座之人谁不是可以交之性命之人?天下之大,奇人辈出。四人的武功在自己的眼中不算什么,他们胸中的义气却让人不能轻辱。同时也为自己所爱之人能够得到别人的爱戴而骄傲无限。
吴用笑道:“凌贤弟实为好意,生怕为柴贤弟惹麻烦也,然而凌贤弟大可放心,为兄摆下一阵,让他们有去无回,且看他们如何脱困。”
凌云笑道:“吴大哥,阵法之事小弟也略通皮毛。江湖之事,小弟觉得还是真刀真枪来得过瘾。天下间想杀我的人恐怕多不胜数,即使我愿意,我手中的剑也不会答应。”
李清荷幽幽道:“你就是喜欢逞英雄,却不知你自己关系着姐妹们终生幸福。”
凌云言道:“清荷且放心,你且看着,我还有很多武功没有使出,而且你的‘北冥神功’正好用上,将他们为恶人们的武功尽皆吸光,看他们还如何嚣张。而且我重归中原,天下人疑神疑鬼,谁愿意冒然行事?江湖传言,巨剑、雪发、美人、朋友是我的风格,然而眼下重剑不在,三位兄长不知身在何方?他们一定在等待,等待着确认我的身份是不是真的。”
李清荷欲言又止,她知道凌云主意已绝,也不再劝告,而且她本人也不是怕事之人。
吴用闭目沉思,想着凌云的话,若是自己出手恐怕也如他所言一般,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缓缓道:“我赞同凌兄弟的话,今夜可以安心休息,即使有人深夜而来,也只不过前来探听消息,若是出手反而有打草惊蛇之嫌!”
柴进知道自己的家丁对于武林高手来说无疑犹如无物,于是干脆下了命令,今晚无论发生何事,闹得多大,都不要出面。
几人在亭中开怀畅饮,一点都不怕晚上是否会有敌人攻来。
三更已过,夜风习习,连个鬼影儿都没有。吴用、公孙胜轻轻点头,对凌云的智慧又高看了不少。
凌云朗笑道:“不来甚好,美美睡上一觉,岂不快哉?不过,如果我是他们,也不会在这时而来,如果是我要杀一个与自己不相上下之人,我会在黎明之际出手,因为那时是人们睡得正香之时,即使戒备,也松了不少,毕竟等了半夜,人人都以为别人不再出现了。”
梁山未来的两大军师思索凌云之语,想想还真确有其事,对于凌云的精细佩服不已,连时辰也算得如此之整,如若为将肯定会充分利用天时、地利、人和。
天色微明,一切平静,各人散去休息。虽然估计有误,然而吴用、公孙胜却没有因此小看凌云,因为他已经将可能性道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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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演太极,思及九剑
更新时间2009…2…21 11:41:10 字数:3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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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有雾,浓雾;霞光破雾而出,柔和。
凌云推开那间高贵客房的窗子,|乳自色的浓雾就像柳絮般飘了进来,拂在他脸上,抚慰他清秀的脸庞。
回首看了一眼缩在锦被中的李清荷,轻轻合上窗子,出门而去。
院落宁静,他早,然而有人比他更早。
公孙胜默立风露,思索大自然的奥妙,生命之美。慧眼以慈爱之心观望院中花草,同时,他也在思索凌云昨夜的太极拳。
凌云淡然一笑,不闻不问;他知晓他已经察觉自己已至,然公孙胜正在体悟着自然之力、柔。深吸一口花香馥郁的气息,摆开架势,缓缓施展开太极拳,忽而舒展、忽而划圈,一招一式清晰可见,,于晨雾里宛若传说已久的仙人。
公孙胜略作休息,立刻开始揣摸,只见凌云不停划圈,圆如十五满月。每一姿势圆转如意,俱都是演示着一套精妙的招式!
公孙胜见此谦逊柔和的招式,无不蕴含道家至理,一时只瞧得如痴如醉。
凌云的招式动静开合,刚柔快慢,上下左右,顺逆缠绕,忽隐忽现,虚虚实实,绵绵不断,周身一家,一动无有不动,显时气势充沛,隐时烟消云散,以意带力,到点融化于全身,挥洒自如。一意一念,一举一动,随心所欲,都在自我控制之中。
公孙胜全心全意俱沉醉于那招式之变化中,越看越觉巧妙,到后来突又发觉这凌云的招式俱是守势,讲究的是:封、闭、拦、挡、切、锁,缠这七学要诀,无所不至,应有尽有,这太极拳独立便可自成招式,有的却须五七相连方成一招,但招式之间却均有联系,其中变化之微妙,端的是武林罕睹。
片刻后,凌云吐出一口浊气,双掌自上而下的收势,整个人充满着朝气活力。这还是凌云第一次认真修习太极拳,越演习越能感到太极的奥妙,刚才他无欲求,招式带动心神,醉心在美妙心境里。曾经自己不屑的认为太极拳是老人们强身健体的保操,至此方知经过数百年锤炼的太极拳实是天下第一的守势武功,与独孤九剑恰恰相反,太极神功招式凝缓,吞吐开阖之间极尽阴阳动静之变;而独孤九剑则剑发如电,剑上似蕴万钧之力,风雷滚滚,一剑既出群雄臣服。
凌云知晓天下剑法中攻势最猛烈的便是独孤九剑,守御最佳的便是太极剑法,独孤求败若遇太极剑法,那情形将如何?想至此处,凌云跃跃欲试,不过乃师宛若神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此刻他老人家不知在何处领悟剑道化境呢!上次一别已是经年,心里颇是想念。
公孙胜见凌云演完太极神功,闭目思忖,亦不打扰,凌云刚才一番演示让他受益菲浅;两人虽一句话不说,然而公孙胜心里明白,凌云是在默默的指点自己,感激之语他并未说出,一切都埋藏在心里。
“太极神功对上师父的独孤九剑,能偿他老人家但求一败的念头吗?曾经与师父翻翻滚滚拆了数千招而战平,但是剑法无不出自师父的教诲,若用太极剑,即使不能胜却也可战平吧!师父,你在何处?若来此,云儿倒愿与您尽力相搏。”凌云自言自语,想起自己的太极剑将师父雷电般的攻击克制之情景,哈哈大笑。
公孙胜听得莫明其妙,暗想:凌兄弟难怪有邪帝之名,居然连师尊都要打败;不过听凌兄弟语气,他的师父肯定也非凡人,此前辈居然但求得一败而不得,高处不胜寒倒也落寞,凌兄弟有此想法倒显得他的孝心。师为奇人,而徒弟则怪、邪;如此一对倒让江湖充满乐趣。
“凌晨乃休息好时机,凌兄弟如此朗笑,扰人清梦,可不是君子所为矣!”吴用从假山后走来,调侃道。
凌云醒悟过来,言道:“古人闻鸡起舞,想不到吴先生则是闻声而嗔,倒也有趣;只不过我可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君子有过多束缚,人生如朝露,若不能尽情享受生活,岂非浪费苍天的恩赐?相比下,我倒愿意做那真小人,快意人生笑傲江湖那才痛快。”
吴用听罢,神情木然,不知如何作答,因为凌云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只不过他多年受儒家思想灌输,一时难以接受。
“哈哈哈!酸儒啊酸儒,昨夜说不过凌兄弟心头不服么?若说纵横捭阂你我岂是凌兄弟的对手?”公孙胜听罢凌云一番话,而吴用目瞪口呆,高兴的取笑吴用。凌云听他的语气,灵光一闪,听公孙胜的口气,他们俩人应该是旧曾相识,而公孙胜似乎每次都说不过吴用,不然岂会如此快意?
不一刻,柴进、石秀亦连袂而来,见庭院热闹之极,不禁出声询问,公孙胜洋洋洒洒地将一切说了出来。
柴进笑出声来,说道:“公孙大哥,凌兄弟倒是与你一般看法;莫非也受道家经典影响?”
公孙胜正色道:“正是如此,凌兄弟的太极神功实则自道法之演化而来,若心中没有道法自然的心境,如何有此造诣?而太极神功于江湖中名声皆无,可见是凌兄弟自创的,我从未服过他人,但是对凌兄弟不得不说声佩服。”
凌云见众人看来暗自脸红,然而此时尚无太极神功,他来个微笑以对,不承认也没有否认,高深莫测之状别人倒以为确有其事。
观石秀的满面憔悴和坚定的模样,知晓他昨夜根本未睡,恐怕在研究自己给他的武功吧!看了旁边的喷泉,凌云心中一动,说道:“各位大哥,小弟给石大哥的刀法实是至刚至阳的武学,适合刚烈之人练习。小弟想演示给石大哥一观,麻烦各位尽情将泉水泼向小弟。”
众人见凌云突出如此要求,兴致盎然,吴用、公孙胜、柴进狂奔而去,不一会儿,每人提着一只木桶回来。
凌云从石秀手中接过湛蓝的刀,轻轻一抖,光芒闪烁,赞道:“好刀!”正冲此时,三根水柱冲了过来,凌云大叫道:“三位兄长不诚实,居然玩偷袭。石大哥,看好了!”
身子微闪,刀光一闪,使出改良版的少林“燃木刀法”,而凌云命名为“燃情刀法”。灼热的刀气将他周身丈许方圆内的珠水尽数蒸发,产生大篷的白色蒸气蒸腾而出,却又迅即被连续急落而下的水柱打散。但一落至凌云刀气所罩之处,却又尽数蒸腾为雾气,使得所有的蒸气尽数围聚在凌云周身丈许之内。旧的还未散尽,新的又已生,雾气所罩之内,便已辨不得凌云之身形刀势,只见一团白色雾气滚滚而动。
石秀如醉如痴,双目有神,一眨不眨,生怕错过如此稍纵即逝的机遇。越看越觉巧妙,再一深思,又发觉那“燃情刀法”却俱是攻势,展、抹、钩、剁、砍、劈、勾,无所不至,应有尽有。
招式大开大阖,凌厉之气直如天神下界,威猛非凡。吞吐开阖之间极尽英雄气概,凌云出刀似慢实快,然而一招一式石秀看得清清楚楚,顿时血脉贲张,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