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拍案叫好,他站起身牵着凌云之手,大声道:“凌兄这个良朋好友赵某交定了。”接着在凌云胸口重重一拍,接道:“好兄弟,够义气。不知兄弟可有红颜知己?若是尚未成家,赵某给兄弟介绍一位公主,我的妹妹个个都是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绝对配得上兄弟。不知兄弟意下如何?”一些古板之大臣暗暗摇头叹息,皇帝九五至尊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区区一介布衣兄弟相称,形同草莽,这成何体统,着实有辱皇家之尊严,然而见徽宗兴致盎然也不敢劝说,暗想:以后再慢慢劝谏吧!
凌云笑道:“赵兄貌比潘安、气死宋玉,赵兄之妹妹肯定一如赵兄,当然会美若天仙了;不过兄弟已经有了十房妻子,只有谢过赵兄之好意了。”
宋徽宗一愣,接着笑道:“兄弟与为兄一般,真乃性情中人也,有空之日当与弟妹们相见,作为兄长,当然要给弟妹见面礼了。”接着问道:“兄弟刚才所言九房妻子,难道都是正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凌云笑道:“赵兄此言可不对了。”天下间敢说皇帝不对,恐怕没有几人,不过凌云却丝毫不惧,他知道皇帝最缺少的就是朋友,而自己自信能够将宋徽宗抓牢,更何况宋徽宗是出名的心慈手软之人,当不会怪罪。
徽宗见凌云直言自己不对,顿觉大有兴趣,不怒反喜,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斥他的不对,让他产生怪异之感,于是道:“兄弟且说,为兄如此不对了?”
凌云笑道:“赵兄,你想想看,她们将自己的心全然交给小弟了,将她们全部之爱都献与小弟,而小弟却将一颗心分为数片,不能给予她们一份完整之爱,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若是强行将她们姐妹分为大小,实在太对不住她们之深情了,所以让她们按年龄大小,以姐妹相称而无大小之分。既然她们如此包容小弟之风流,那小弟也只有如此报答她们了。”
宋徽宗和一众大臣听罢凌云此言,深深思索,其中也有一些不屑的望着凌云,暗道荒谬;而一众宫女见凌云英俊非凡,更难得如此尊重女性,媚目横生,含羞盼顾。
过了一会儿,徽宗道:“兄弟此言,让为兄受教了;日后为兄当以此为戒,可惜兄弟志不在朝堂,不然你我兄弟日日相聚,实是人生乐事。日后为兄也真该学学武艺、练练剑,像兄弟这般携美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可惜为兄此生只能想想罢了。”语下遗憾,手下众臣无不为争权夺势而将朝堂弄成昏天暗地的,而自己看重之人却淡看名利,对高官厚禄却毫不动心,也正因凌云淡薄名利,让他得到徽宗的信任,凌云却不知自己之拒有此妙处。
凌云道:“赵兄其实你已经在练剑了,赵兄所练之剑威不可挡,可因赵兄修练的是至尊无上之天子剑,天子之剑用以平天下,安万民,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以身当剑,血溅五步,是为天子所不取。而草民之剑练得再好也只是斗鸡之剑,庄子云:‘天子之剑,以燕谿石城为锋,齐岱为锷,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擦春秋,行以秋冬。此剑直以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赵兄之剑正是如此,一挥之下天下震动,山河怒吼,若是赵兄练好此剑,那么赵兄将是名传千秋之‘剑帝’,无人能当,且看赵兄如何做了。”
徽宗听罢凌云此言,似有所悟,凌云一席话让他如聆天簌,当下对凌云行了一礼,正容道:“兄弟此番论剑让为兄深感自身责任重大,兄弟放心,为兄一定会成为弈剑之师,兄弟身处江湖,且看为兄如何磨此天子之剑。”
凌云见徽宗此时比任何一刻都要高大,心下甚慰,如此也不枉自己一番心机了。显然,凌云是借庄子的剑论,以天子之剑论地缘战略,以诸侯之剑论兵略战术。其实“天子之剑”也有剑气如虹的一面,盖其所携者甚大,可包揽河岳,可谋定宇内。这是剑帅的境界,非浮躁鸡肠所能觉悟。
徽宗为人聪明无比,只是平日他沉心于艺术,没有将自身角色调好,凌云此话,让他如同“当头棒喝”,明白了身后神圣庄严龙椅之定义了,当对凌云如此提醒,心下感激不胜,是啊!自己已经不是当年悠哉游哉之端王赵估了,而是要将大宋数百年基业进行下去的宋徽宗。然而他真的坚持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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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出毒计,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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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8…12…20 22:09:18 字数:3106
凌云望了望天宇,星光斑驳,时间不早。躬身一礼,道:“时候不早,赵兄,小弟叨扰多时,先行告退。”
宋徽宗遗憾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只恨无机会与凌贤弟抵足商谈,日后有暇可来寻找为兄。何如?”
凌云道:“如此多谢赵兄了,不过在下天生劳碌命,只愿终老山水。”见徽宗伤神的模样,心下感动,续道:“不过若是小弟有空,一定前来拜望。”
徽宗大喜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知道你们江湖最讲信用,为兄日日期待贤弟之大驾。”
凌云双手一拱,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如今的离别只为日后重逢,若无离别伤感何来相逢之喜?告辞。”言罢,转身而去,衣襟飘飘,潇洒无比,一众宫女痴迷的望着潇洒不羁的奇男子,只愿日后再得一见。
徽宗无精打彩道:“时候不早,众卿不必行礼,且自行退去。”缓缓离开。
众臣称是,陆续离去,只有蔡京一人没有离去,目光闪烁,似乎有所图谋。童贯见状,询问道:“太师,时候不早,身体为重。有何事明早再谈不迟。”
蔡京似乎从思绪中醒来,正容道:“童公公,且禀陛下,微臣有要事相告,事关大宋安危,请陛下务必容臣禀告。”
童贯惊“啊”一声,道:“太师稍等,小人这就禀告。”
徽宗刚刚解衣登榻,童贯轻声道:“陛下,蔡太师有急事相商,不知……”
徽宗不耐烦的道:“朕已安睡,有何要事,明日早朝再说吧!”
童贯忐忑道:“可是蔡太师说事关大宋安危,所以奴才斗胆前来禀报。”
悚然坐起,徽宗怒道:“狗奴才,还不快请太师前来。让他去书房候着。”
童贯称是,连忙离去。
……
蔡京在外面走来走去,似乎极其不安,见童贯前来,连忙道:“童公公,陛下如何说?”
童贯气喘吁吁道:“太师,太师,陛下有请太师书房相见。且随奴才前来。”当下带头前去。
徽宗有宫女服侍下,穿戴整齐,来到书房。见蔡京神情焦急,不悦道:“卿家有何要事?竟然事关大宋安危。”
蔡京惊“啊”道:“老臣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深夜打扰陛下安眠,实在罪不可恕。”
徽宗皱眉道:“卿家,忠心体国,朕恕你无罪。难道出了乱党?”
蔡京不敢卖关子,道:“回陛下,事情虽无如此严重,可差不远矣!”
徽宗道:“快快道来。”
蔡京道:“陛下可知,凌云眼中无人,居然未将陛下放在眼里,陛下真龙天子下界,他不尊敬陛下,臣请陛下治凌云死罪。”
徽宗松了口气,笑道:“朕还以为有刺客杀入皇宫了呢?凌云性情平淡,断不会谋反,与朕称兄道弟也得朕之默许?何罪之有?”
蔡京道:“陛下仁慈,自然不知其险恶用心,须知大奸若善,陛下可要小心。陛下可知,凌云有一妻子,名为慕容飘雪?”
徽宗疑惑道:“这又为何?不就是一弱女子罢了。”
蔡京叹息道:“如果她只是一普通女子也就罢了,陛下可知慕容飘雪实为‘燕国’慕容氏后裔?”
徽宗大笑道:“燕国灭国数百载,慕容氏早成朕之子民?莫非……”突然想起蔡京曾言事关大宋之安危,悚然道:“莫非慕容氏有不臣之心,复兴燕国之志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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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喜道:“陛下真不愧真龙下凡,英明神武,明见万里,所言极是。具臣所得情报,燕国被太祖平定后,慕容氏世代以复国为平生大志,隐姓埋名,世居姑苏;前代家主与丐帮帮主并称‘南慕容,北乔峰’,在江湖中拥有非凡影响力,江湖中人只要一提‘南慕容’,无不悚然色变,最让微臣担忧的是,慕容氏暗自累积雄厚势力,麾下精兵武器无数,若时机成熟,于江南揭杆起义,将挑起战火,到时生灵荼炭,繁华江南将为刀兵所困,百姓流离失所。先时微臣见陛下疲倦不堪,然而事关重大,为了大宋,微臣冒死相见,所幸陛下乃世之明君,不治臣冒犯之罪,不过即使陛下怪罪,微臣,微臣一人之死换来天下太平,死而后矣!”言罢,连连磕头,老泪纵横,哽咽不止。
徽宗连声叫好,亲手将蔡京扶起,赞赏道:“卿家忠心爱国,朕铭记于心,唉!日前苏轼之流还连名弹劾卿家,哼!朕看他们是越来越胡涂了。居然是非不分,看来他们是不想呆在京城了。”
蔡京眼珠一转,“卟通”下跪,说道:“陛下,苏大人国之柱石,一心为国,误会微臣情可原,陛下切莫怪罪苏大人;若是由微臣挑起君臣不和,臣愿辞官归隐。”蔡京心计甚重,知道如果赞同徽宗之语,徽宗一定怀疑自己有私心,如此一语肯定更受徽宗信任。
果然,徽宗赞道:“卿家,以德抱怨,世之君子也。朕定会给卿家一个公道,免得世人说朕忠奸不分,赏罪不公。”
蔡京惶恐道:“陛下,这,这如何使得?”
徽宗怒道:“如何使不得,朕乃一国之君,一切朕说了算。苏轼之流,除了吟诗填词,别无所长,在朝为官,遭塌民之粮食,明日一早,将如此一干人等,罢官还乡。”
蔡京轻声问道:“陛下,慕容氏一事如何处理?若用到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徽宗感动道:“卿家忠耿耿,朕明白,可朕亲政未久,朝中大事如何少得爱卿;慕容余孽,罪不可恕,爱卿给联推荐一人为将,即日平定江南。”
蔡京道:“臣举荐一人,太尉高俅,此人忠心不二,文幍武略,通晓兵法,平乱之任非他莫属。”
徽宗听罢,龙颜大悦,高俅可是他最信任之人,听蔡京推荐,喜之不盛,本来他以为蔡京会推荐他之门生,由此可见蔡京忠心可嘉,益加亲厚,一时无二,当下准奏。。
蔡京道:“陛下,凌云一干人?如何处置?”这才是他的重点,他见徽宗重视凌云,凌云文才武功,震惊天下,担心凌云入朝威胁自己,所以一直想把凌云往死整。
徽宗连走几步,欲下杀手,但是想起凌云才志与淡泊,暗道:凌云淡泊名利,也许慕容谋逆之事,他并未得知,唉!给他个人情吧,慕容飘雪可以放过,一女子谅也难以成气候。当下,有所决定,于是道:“朕观人无数,深信凌云并无不臣之心,卿家忠心可鉴,朕也明了。”
蔡京见徽宗主意已决,不敢再作纠缠,暗想:凌云,暂且放过你,若是再不识趣,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当下,徽宗连夜下旨,以高俅为帅,童贯为监军,率领精兵两万,以换防为名,择日出发,务必将慕容一族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蔡京起身告退,童贯连忙相送,走至午门,童贯笑道:“太师好手段,好个一箭双雕。”
蔡京听罢,悚然一惊,精芒闪烁,心生杀机,童贯一惊,心下发恘,正待辩解。
蔡京冷声道:“童公公,老夫忠心陛下,日月可鉴;老夫为国之心,何曾有私人恩怨。望公公日后小心言行,哼!不劳公公相送。老夫自行告退。”当下,甩袖而去。
童贯心下大怒,他甚得徽宗欢心,贵为大内总管,何曾受到如此待遇?愤愤不平,想起自己身为监军,若是一个不当,不但地位难何,而且恐怕遭来杀身之祸。冷汗直冒,暗想:好个蔡京,不是一箭双雕,而是一石三鸟啊!既然为咱家得知,岂容你得意,罢,罢,罢,想我童贯一个阉人,众臣表面尊敬自己,心中作何想法,我岂不知?唯有凌兄弟以诚相待,不卑不亢,有情有义,兄弟大难临头,岂能见死不救?凌兄弟,且当我童贯交一个生平知己吧!当下自回寝居,写了封信,悄悄交给心腹,咐附小心行事。
如果凌云得知自己被童贯引为知己,不知作何感想,不过一切均得益于他早先用九阴真经中的“迷魂大法”,使得童贯心中觉得凌云亲切无比。偶然之作为让他日后受益无穷,也许凌云早忘了自己使用“迷魂大法”之经历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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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星光下,天罡五行
更新时间2008…12…21 19:19:27 字数:4376
星光若灿,若隐若现,一缕流星划破长空,拖着长长的尾巴,似依恋、似悲伤;自天际悄然隐去,复归平静。
京城夜,似乎比白日还多了几分喧嚣。秦楼楚馆,莺声燕语,繁华无比,不时有人穿梭其间,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处处洋溢淫靡之气息。
凌云望着森严戒备的皇宫,觉得一切如梦,皇室中人深居简出,自以为天下至尊,却不知他们已经远离尘世,与红尘脱轨,森严的皇宫一如阴森的地堡,恍然若鬼府,不远处妓院林立,可天下间谁想得到世间最大的妓院就是皇宫?里面美若天仙之少女更多在此浪费如诗如梦般的青春,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皇帝一面。相比下,平民布衣虽穷困潦倒,然而每当他们外出之际,深夜归来,想到家里还有一人默默为自己守候一盏油灯,心里肯定温馨、幸福,因为他们知道无论自己何时归来,总有一人为自己牵肠挂肚,也许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路人见凌云一行男才女貌,英姿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