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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走的女人确实是杏花,村支书的原配夫人。杏花年龄和二爷相当,从小在刘家洼长大,少女青春懵懂期就喜欢上了二爷。可她父母嫌贫爱富,硬把她许配给了现在的村支书刘璐,那时候,刘璐的爹在公社当个电影放映员,每月拿几大毛工资,在贫穷的小山村,那可是不得了的。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璐约杏花到生产队场院的小屋里,贼心乍起,就把杏花由少女变成了女人。杏花哭天抢地,但又有什么用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和刘璐已是板上钉钉了。只是被刘璐收了身,她至今心有不甘,总想找个机会,了却对二爷的思念。
杏花老早就瞥见二爷出村奔了去集市的道路,她早赶一步,半路上等着他。虽说杏花结婚生了两个女娃,但小身板保养得非常好,这几年,该凸的地方更凸了,该凹的那块,如同非洲草原上的大裂谷,总之一句话,菊花变成了一个体态丰盈、风姿妖娆的美丽女人。
山村的小路本来就顺山势自然形成,曲曲折折,高洼不平,有时平坦的山路,突然被落差几米的崖头阻断,人到跟前才看清路的走向。杏花就躲在背阴的地方,专等二爷的到来。
二爷不紧不慢地在山路上走着,抬头不见了杏花的身影,知道她躲在了什么地方,可总不能因她的出现,就不上集市了吧,二爷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嘿!”刚拐过弯来,杏花就扑到二爷眼前:“二哥,我是老虎啊,你这么怕我?”
“不是,那啥,嫂子,我这不是急着赶路吗,请了半天假,午后得赶回来。”二爷躲闪着杏花上扑的身子。
“刘成树,你听好了,以后不准再叫我嫂子。”杏花站在那里,眼泪汪汪,满脸怒气。这个榆木疙瘩,一点风情都不解,自己上杆子他,他到马蜂蛰腚般地躲上了。
“杏花,别这样,你不怕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要是让别人看到,报告给刘璐,我这条小命怕是今天就交代了。”二爷躲开杏花,急匆匆地往前走。
“你——,刘成树,你给老娘站住,你个窝囊废。”杏花真的急了,这空落落的野外,一个人毛也没有,不正是老天特意安排相会的机会吗,一时错过,再相逢就难了。
“嫂子,你刚才说啥,我是窝囊废,你要是在这么埋汰我,我立马就骑了你,信不?”二爷最不爱听别人寒蝉他,人要脸、树要皮,自个一大老爷们,平白无故地受人一番数落,他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蹙着眉,脸涨得通红,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杏花激将法得手,喜上心头:“切,就你啊,有色无胆,你要是个男人,就放马过来,难不成老娘还怕了你了?”
“你——”二爷这回真急了,几步跨过来,拦腰抱起杏花就往背人的旮旯跑去——
第十节 意外得手(二)
“成树,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杏花忍着疼痛央求道。
“谁叫你那么骚了,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二爷边跑边喘着粗气。
“人家告饶还不成吗,这些年了,你那驴脾气咋改不掉呢!遇事总这么火急燎忙的。”
“还不都是你惹的,有事没事的净撩拨人,让刘璐看见了,那还得了。”
“切,老娘怕过谁,今天就是刘璐站在跟前,老娘照样敢和你那个,你信不信?”
“你就吹吧,不知道二队的牛咋死的吗?都让你吹死的。现时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先给我解解渴再说。”说着话,二爷把杏花放到沟坎上,站起身就开始解衣扣。
“解就解,谁怕谁呀!嘻嘻——”杏花地笑了。
二爷和杏花沉浸在忘我的兴奋中——。
时间在悄悄地一点一点流失,等到两人回过味来,日头已经窜上了中天。
“杏花,都是你,耽误了我的大事,队里的牲口等着盐吃,这下倒好,再去公社转一圈,回来还不日头落山了。”二爷愤愤然。
“瞧你,屁大点的事当真了,盐,我家有的是,回去我给你送过来,刚才你不也爽歪歪了吗。二哥,这些年憋在老妹心里的话,今天总算对你吐了出来,你知道我这心里有多痛快吗?”杏花偎在二爷怀里,满腹的清爽。
“杏花,以后咱不能这样了,传出去对你不好,你是书记夫人,那么大的绿帽子给支书扣头上,刘璐知道了不会善罢甘休的。”二爷轻揽着杏花,不无担心道。
“知道了他能咋地,大不了老娘和他离婚,他肚里的弯弯肠子,当我不清楚啊!二哥,你是不知道,刘璐那坏种背着我溜门子,前些日子,差点让我堵在孙寡妇屋里。”杏花恨恨地说道。
“有这事?那他这个支书快当到头了。”时下大喇叭里天天广播,干部要以身作则,管好自己的作风问题,这要是传到上级耳朵里,立马就得把他的村官撸了。
“俺就不惜得说,他早和几个骚女人有一腿了。赶明儿个让我抓了现行,老娘一脚蹬了他,二哥,我过来和你搭班过日子好不?”杏花满怀希望。
“别,你还是当你的书记夫人吧,我庙小,装不下你这大菩萨。”二爷推诿道。
“你瞧你那熊样,不是我说你,一点男子汉的气魄都没有,要是早些年你发下狠来,老娘能落到刘璐手里?咱的儿呀女的,早围锅台转了。”杏花气不过,叨叨唠唠地数落着二爷。二爷闷着头,假装没听到,心话:玩玩可以,在一起过日子不行,就你那骚模子,老子怕真的养不起。
“说话呀,怎么成了闷葫芦?”杏花看二爷不出声,生气道。
“说啥呢,你都成了俩孩子的妈了,说啥话也晚三秋了。”
“你瞧你这点出息,生了孩子咋了,老娘的身子,不照样水嫩水嫩的,你刚才不也恣得直哼哼吗!”
“杏花,你现在是越来越了,一点涵蓄都没有,咋和当姑娘的时候不一样呢?”
“切,咋了,你不喜欢我这样吗?你们男人不总说,女人越越有滋味吗!老娘今天还就放开了,让你尝尝老娘的手段,永远记在心底。”说着话,杏花滕根缠树,手脚附上了二爷的身。
二爷年轻,火气旺,哪挡得了杏花火热的身子,一番后,两人重重地躺倒在地上——
等两人收拾利索,岔开时间,分头回了村。
第十一节 东窗事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听房这件事不知怎的让学校知道了。
校长找到小一点的孩子去问,人小胆小,三句话没说完“妈呀”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古脑地全抖搂出去了。校长一听:怎么办呢?学校开批斗会吧!那么点的孩子,正在青春萌动期,好奇心浓重,凡事都要问几个为什么,这件事发生在他们身上可以理解;开除吧!屁大点的事,上不了纲又不了线,捅出去不仅对学校名气不好,对那几个孩子可能产生负面影响,由此会生出逆反心理,那样会扭曲了孩子们身心的正常。
不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算完,学校里流传地沸沸扬扬,男生之间大有效仿的苗头,培养不出红色接班人倒是其次,教育出一帮子小色鬼,那才是校长最大的罪孽。思前想后,得立马找出个替罪羊,把这件事件平息下来,最后把罪责全推到光二爷一个人,后果理应他来承担。
于是,校长和大队书记碰了碰鼻子,村书记一听,可不得了,这段时间正愁抓不到破坏社会主义新风尚的典型,光二爷首当其冲,恰恰就撞到这股风头上。这叫丈母娘蹲茅坑、女婿进厕所撒尿全赶一块了,倒霉去吧
那阵势,大队报公社,公社报县里,县里整好二爷的材料,正要往省里报,县委书记叼着“大前门”想了想:不行,这要是报到省里,本大人管辖的一亩三分地,不就成了色鬼培训基地了吗?以后和别县的书记在一快喝酒,还不成天大的笑料嘛!我这张老脸往哪撂啊!这顶“房长县委书记”的帽子算戴定了,关键是影响政绩,影响政绩。
县委一把手考虑的挺全面,内部解决吧!于是乎大会批小会斗,顶砖跪瓦、弯腰垂首,这一番折腾,光棍二爷都扛过去了。
斗过来批过去,总得给他戴个帽吧,书记大人挖空心思,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好名词,最后随便抓过几顶帽子给二爷戴上了:一个是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苏修狗腿子;另一个是严重拉拢、腐蚀,散布毒草、毒害红色共产主义接班人心灵的坏分子;最后一个大了去了,美帝主义的特务、走狗。好嘛!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了,归纳一点就是“四类分子”。
上级领导念他根红苗正,继续让他喂牛,只需老老实实做人,不准乱说乱动。
二十多天以后,光棍二爷回来了。脸白了,也胖了,走路腰板也挺直了。
大队书记很惊奇:狗日的,怎多天的批斗会,愣没把他斗夸,反而让他混得腰瓜溜圆的,早知这样,我也去呀。
你想啊:光二爷犯得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当时形势所迫,让他顶顶任务。每天吃饱喝足,斗批会场一站,不干活也不活动,一身轻松。再说了,吃的喝的比家里强多啦,能不发福吗?
光二爷回到家,过了好些个日子,心里还留恋着过去的那段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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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恢复了往的平静。熟人碰到他依然他“房长”,味没变!
第十二节 巧遇
经过这次意外变故,光棍二爷学乖了,他不再明目张胆地去听房,而是暗中和杏花搞上了。奶奶地,刘璐你小子不是很吗,老子明里斗不过你,暗里搞你媳妇,也算扯个平手。
夜晚降临,饭后闲着无事,二爷的瘾头又上来了,在牛棚里左一圈右一圈,不知转了多少圈,最后一拍:今天就是豁出命来,也要去会会杏花,不然,这一晚上怕是熬不过去了。
二爷关上院门,悄悄地往杏花家溜去。
半路上路过孙寡妇房后,二爷灵光一闪,想听听她在干什么。听寡妇的门子和两口子做事不同,长时间的煎熬,造就了寡妇内心的饥渴,别有一番风趣。要说孙寡妇这人,长得漂亮自不必说,高高的个头,俏俏的脸蛋,水蛇腰一步三晃荡,老远望去,都能惹得野汉子溜哈喇子。二爷曾看好她,有此拿话套她,可这娘们对他就是不来电,气得二爷从那以后再也没理她。过后想起来,二爷心里有些悔过,你想啊!在那“瓜菜代”的年代,寡妇本就名声不好,又拉扯着两个吃奶的孩子,那生活是相当的艰辛。现在社会上时兴傍大款,那年月讲究贫富均匀,阶级斗争是头等大事。大款傍不上,只好傍官爷了,生活好孬不说,最起码不受政治斗争的牵连,这也是孙寡妇的权宜之计。
孙寡妇啥人啊!她是那种不捡东西,就跟掉东西似的茬,眼光雪亮雪亮的。看准了当前的形势,趁支书“查看民情”的当口,不知不觉地就躺在了刘璐的怀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久了,渐渐地传出些绯闻来。街坊四邻看她寡妇扯业的,日子过得确实辛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唯独杏花被蒙在鼓里。
二爷耳朵刚一贴上后窗棂,屋里就传来刘璐和孙寡妇的调笑声:
“你个不要脸的,在你媳妇那里还没吃够啊,跑我这里来乱咂咂。”孙寡妇气喘吁吁。
“宝贝,你没听人说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偷来的滋味,哪是和自家婆娘共勉所能比得了的?古来有之吗。”刘璐手脚并用,不忘了讲些歪理。
“咯咯,到底是文化人,说话一套一套的,下三烂的东西,经你这么一说,倒成了正当名词了。”孙寡妇笑得前仰后合。
“那是,要没点真本事,我能当得了村支部书记?咱俩能这么消停地钻一被窝?”
“切,也就是老娘背时运,如今虎落平川被人欺,要搁往日,就你这副德行,老娘眼角都不撩你,你还以为你是什么人物呢。”
“看看,说着说着就下道了,你这不是打击革命干部的积极性吗,知道不?好了好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刀出鞘,枪上膛,该老子跨马加鞭,驰骋疆场了。”
“你呀,也就这点本事吧。哎!我可提醒你,要是被杏花知道了,就她那脾气,我敢保证一脚踹你回了炉。”
“她敢,别忘了,老子这杆枪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准叫她鬼哭狼嚎。”
“能吧你就,说不定杏花早给你戴了绿帽子。”
“先别管她,咱俩激战一番再说。”刘璐加快了进攻的步伐,满屋里都是孙寡妇的浪叫声。
二爷缩回脑袋,捂着嘴偷偷直乐:刘璐啊刘璐,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子就是给你戴绿帽子的那个人。你小子在这儿舒服够了,老子这就去你家,再给你来顶绿帽戴戴。
二爷脚步加快,不多时就到了杏花家门口,正想抬脚进门,不想衣襟被人从后面拽住了。等他回头一看,吓得全身打了个冷战。
身后站着的是谁,二爷不用仔细瞧,凭气味就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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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暗中苟合
其实,光棍二爷早在二十五岁那年,就已经不是童男子了。这件事他隐瞒的非常秘密,“罪魁祸首”就是隔壁的刘苏苏。
苏苏面有个瘸腿大哥,三十好几了还没说上媳妇,晚上溜门子听到的那种艳事,却不是自身体会到的滋味,心里非常着急上火,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有事没事的大发脾气,撂脸子给家人看。
其实,当爹娘的心里苦啊!儿子长得什么样,谁也没当老人的清楚,哪家姑娘愿嫁给这样瘸腿的陂子?正好媒婆来家一串通,三换。就是刘苏苏嫁给七顷的秃顶;秃顶的妹子嫁给六村一只胳膊的怪故李,怪故李的妹子再嫁给苏苏的瘸腿大哥。媒婆三家遛了几趟,成了。三个五体不全的老男人心里恣得溜溜地,没事捂着嘴偷乐,却苦了各家如花一朵的妹子。
苏苏心里想:与其让秃顶占便宜,不如成全了光棍二爷。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