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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棚不是离不开手吗,要是有一丝空闲,谁也不愿深一脚,浅一脚地跑来了。”二爷照样为自己圆着盘子,决不能让苏苏看出一丁点纰漏。
“刘成树,别在那儿放屁了,刘璐院里黑灯瞎火的,人毛都没有,你当老娘眼瞎啊!告诉你,就你那点花花肠子,几道弯老娘都数的清,还敢在我面前撒谎。”说完,拧了把鼻涕:“老娘几个月不见你的面,心里想的发慌,本想大老远地回家会会你,可你真没出息,这么短时间就忍不住了,一门心思的出来找野女人,你说,你对得起肚里的孩子吗?”苏苏说到伤心处,呜呜地哭上了。
夜深人静,一点响声都传出老远,二爷怕让人听到,赶紧地上前把苏苏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安抚了又安抚:“你看你,我咋知道你今天回娘家啊!要是得了信,说什么我也得在家等着你。骡子有病死了活该,天大的事也没俺的苏苏重要啊!好了,别哭了宝贝,都是我不好,走,咱回家,让老头子我好好补偿补偿你。”
气来得及时,消去的也快,在二爷的下,苏苏很快恢复了常态,悄声细语地呢喃着,不由自主地和二爷贴在了一起。两人不敢走大路,专拣背人的地方走,这黑咕隆咚的夜晚,虽说安全了些,也说不定懵然碰到个走夜路的熟人,还是小心为妙。大凡偷人和做贼一样,心里如同吊着的水桶,七上八下,没个稳妥劲。
这时的二爷,早把杏花丢在脑后了,他到不是那种忘情的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如今怀里搂着个热芋头,总得先让她降降温吧!更别说苏苏还怀了自己的亲骨肉,这点聪明才智二爷还是有的。
二爷边走边上下齐手,十个指头伸进了苏苏怀里。摸了摸上面的小馒头,这两个月没怎么见长,倒是下面的腹部,比前些时大了许多。二爷爱不择手,一刻也不愿离开柔柔软软的地方。
二爷边摸边笑道:“呵呵,苏苏,这段日子不见,肚子大了不少啊!”
“去,还不都是你捣鼓的,人家好好一个黄花闺女,你看看现在像啥了,圆咕隆咚地跟水桶一般,丢死人了。”苏苏话语里充满了埋怨,怨恨中还带着点自豪。有人说女人的心思,像大海里捞针,捉摸不定,而孕妇的胸怀,就像吃奶的娃娃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大概这就是她们快做母亲的自豪感吧。
磨磨蹭蹭地好不容易来到牛棚,苏苏早已把持不住,底裤被二爷撩拨地湿了半边。不用前戏,无须言语,一个眼神就得到了心灵的共鸣。
待到二爷无声地滑进去之后,两人同时得到了身心的满足。二爷想,还是老路走的舒坦,哪里有坑洼,哪里有高岗,闭起眼来都能探得清。要不是照顾苏苏肚里的孩子,凭二爷的莽劲,早已大刀阔斧地奋进了。
几个回合下来,苏苏瘫成了一滩泥,二爷累得直喘粗气,两人躺在炕上起不了身。
真应了那句老话,挖河,筑堤,割麦子,男女——。前三项还能偷空歇息歇息,唯独最后这一项,越累越得加速,是万万不可松懈的,频率快得赶上了飞转的车轮。眼看就要到达胜利巅峰,谁也不愿意半路歇息一下,让在望的果实猛然失去,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这一通硬造,就是再健壮的小伙子,也会四脚麻爪,浑身抽筋了。
第十八节 权力交换
打发走可人的苏苏,二爷又恢复了常态,倒不是苏苏打乱了他固有的生活,而是每晚不停地折腾,让二爷渐渐失掉了底气。别看苏苏个子不高,瘾头确实见长,每晚不来个一两次不罢休,好似要把过去丢失的日子补回来。二爷揽着苏苏的娇躯,手指抚摸着她逐渐隆起的肚子,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二爷用生产队的玉米秸升起了火炕,一来给牲口烧些温水,二来晚上能睡个热乎觉。寒冬腊月,一个人躺在冷飕飕的被窝,如果不增加点热量,会让人胡思乱想,整宿整宿睡不着的。
冬天的牲口好伺候,只要添足草料,大半天不用管它们。二爷偎在火炕上,手搓麻绳,自娱自乐起来,拿捏着五音不全的调子,唱起了“”:“
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莫要讲
听我唱曲
伸手摸姐面边丝
乌云飞了半天边
伸手摸姐脑前边
天庭喜煞人
伸手摸姐眉毛湾
分散外面眉中宽
伸手摸姐小眼儿
黑黑眼球白白睑
伸手摸姐小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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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攸烧气往外庵
伸手摸姐小嘴儿
婴婴眼睛笑微微
伸手摸姐下巴尖
下巴尖尖在胸前
伸手摸姐耳垂边
叮铃啷当打秋千
伸手摸姐肩膀儿
肩膀柔柔软又绵
伸手摸姐胳肢窝
胳肢窝弯搂着肩
伸手摸姐掌巴中
掌巴弯弯在两旁
伸手摸姐|乳胸上
出笼包子无只样
伸手摸姐大肚儿
像一平坦插秧田
伸手摸姐小肚儿
小肚软软合兄眼
伸手摸姐儿
好像冬瓜白丝丝
伸手摸姐白膝湾
好相犁牛挽泥尘
伸手摸姐小腿儿
勿得拨来勿得开
伸手摸姐小足儿
小足细细上兄肩
遍身上下尽摸了
丢了两面摸对中
左平摸了养儿子
右平摸了养了头
东一着来西一着
面上高梁燕变窝
两面针针荆棘样
好像机匠织布梭
左一着来右一着
冷中只为热家火
好相胡子饮烧酒
身中生得白如玉
开掌倚在盆边上
好相胡子喝烧汤
尔的屁股大似磨
叁坦芝麻酒半斤
两面又栽杨柳树
当中走马又行舟
两面拨开小路中
当中桑葚菜瓜棚
…………
老人听了
少年之时也经过
后生听了
日夜贪花哭老婆
寡人听了
梭了枕头哭老婆
和尚听了
抱着徒弟呼哥哥
尼姑听见
睡到半夜无奈何
尔们后生听了去
也会贪花讨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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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一曲唱罢,闭目陶醉在剧情中,都没发现支书刘璐已站在了眼前。待他睁开眼睛,看到刘璐阴邪的目光,吓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心下骂道:这兔崽子猫托生的,走路都不带响声,吓煞老子了。
刘璐站在地上,嘿嘿奸笑道:“好你个老家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散布资产阶级流毒,被我抓了个正着,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
二爷开始怕的不行,但事既然出了,躲,怕是躲不掉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随大笑道:“哈哈——,书记大人,我唱小曲,可是在自个炕头上唱的,除你没第二个人听到,流毒也没跑到窗外,总比某些人下夜溜孙寡妇门子强吧!”
刘璐听后,惊得后脊梁骨冒冷汗:奶奶地,千小心万注意,还是让人发现了。他清楚传扬出去后果有多么的严重,语气不由地软了三分:“二哥,没影的事别胡咧咧,你可知道栽赃陷害的罪过吗,那是要受法绳的。”
“切,刘璐你心虚啥啊!俗话说,没办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说的某个人又不是你,你一个响当当的大队书记,能办那种下三烂的事?我算计好了,赶明儿个到公社汇报汇报,看哪个小子倒霉。再说了,我只不过私下里唱了曲小曲,罪过总比某些人作风问题小得多吧。”二爷有把的烧饼攥着,坐在炕上优哉游哉地道。
刘璐真吓坏了,当前阶级斗争形势严峻,有人正想抓自己的小辫子,不成想,一个不注意,自己到撞枪口上了。要是传到上级领导耳朵里,下来一查,摘了书记的帽子是小事,蹲局子那可是丢八辈祖宗的人。
思前想后,刘璐想到了折中的办法,每年大队财务补贴二爷五十元钱,作为他勤勤恳恳劳动的奖赏。条件是今天发生的事就此抹过,以后谁也不能透露出去。
等刘璐走了以后,二爷那个高兴啊!都差点跳上房了,奶奶地,这叫什么事呢。还是当官好呀,当官好吃好喝,白玩女人不说,利用职权,一句话就把事给抹平了。兴奋之余,二爷想当村官。
第十九节 听到坏消息
入冬后,天气冰凉刺骨,山村的男女劳力,完成了公社发起的冬季农田水利基本建设,闲着无事,各自寻找着逗乐的地方。
阳光透过玻璃窗子,把温暖聚集在室内,多少缓解了夜晚带来的寒意。杏花收拾完炕桌上的碗筷,打扫干净室内卫生,一个人坐在火炕上纳起了鞋底。刘璐去了大队部,屋里静静的只有杏花一个人,怪寂寞的。
一个人静下来容易想心事,杏花也一样,这功夫想起了她和二爷做过的事,那种缠绵,那种漂荡,都让杏花久久回味,二爷太勇猛了,猛地让杏花有时真的受不了,好在过后余味令人亢奋,那欲仙欲死的感觉,是刘璐所不能给予的。杏花想好了,既然刘璐无生育能力,那就让二爷下种吧,他身强力壮,种子绝对籽粒,生下来的娃娃一准错不了。
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他知,谁能料到老娘还有这一手。自打结婚到现在,杏花的肚子老是平平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急坏了着急抱娃娃的刘璐,两人少不了互相指责,找医生看看吧,医生的话最权威。检查来检查去,问题不在杏花,刘璐清水一滩,连个蝌蚪影子都没有,你说杏花能不生气吗!
她一边扯着针线一边自问:你说那死人没接过婚,为啥对那事就这么精通呢?上位下位,左转右移,足足掌握十多种功夫,特别是瘾头上来,那个猴急样,下下能刺到人的肺叶子上,顶得人家好不舒爽。平时听村里的爷们老叫他房长,莫不是听房听来的技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口,外间房门“吱呀”一声,孙寡妇甜甜的嗓音传了过来:“杏花妹子在家吗?”
杏花丢下鞋底,起身推开卧室的门:“三嫂啊!快到里间来,这天贼冷,炕上暖和。”
孙寡妇的身影闪了进来:“哎呦!杏花妹子,几天不见,越发的漂亮了,呵呵——”
“就你的嘴叉子会咧咧,成天围着锅台转,还能漂亮到哪儿去?”杏花听了孙寡妇的赞美,心里乐滋滋的。女人吗,都爱听这种瞎话。
“你和嫂子我不同,生来就是富贵之身,看让刘璐兄弟把你滋润的,水灵灵的鲜花一朵,嘻嘻——”孙寡妇的嘴像抹了蜜,杀人都不带血。
“老喽!三嫂,你说这人吧,没几年的好光景,本想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一转眼眉头满褶子了,唉——。”杏花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呀!妹子,你有刘璐伺候着,不觉得日子过得快,你不知道嫂子单身一个人,心里有多难吗?”孙寡妇说着话,不时地拿眼撩杏花一下,语气沉重,好似生活走到了悬崖边上。
杏花心里冷笑几声,但面上没带出来:就你这破货,两腿间的窟窿哪有闲着的时候,不说别的野男人,光俺家刘璐,不知道在你那破窑洞里进出过多少回了,还在老娘面前装疯卖傻起来,不害臊。心里想什么,明里不能那么说,随清了清嗓子接茬道:“是啊!年轻守寡,滋味是不好受,好人多磨难呀!”
话音落地,忽然想起自己的老相好光棍二爷,一个人还偎在牛棚里晾着杆子,何不把他俩撮合在一起?。杏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既然命里注定和二爷无姻缘,又何必斤斤计较情分的得失,喜欢他,就该让他生活得更高兴才对。自己是有夫之妇,不可能夜夜陪伴他左右,撮合孙寡妇和二爷搭上活计,即免去了她招惹自家男人,又解了相好的饥渴,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主意已定,随试探道:“三嫂,屋里缺个男人不是家,你寡妇扯业的真不容易,不如和成树搭伙一块过算了。”
“别别,别提他,提他老娘就来气。”孙寡妇边织毛线边撇嘴道。
“怎么了?我看成树不错啊!人老实,又厚道,无牵无挂,你过去省不少心那。”杏花弄不明白孙寡妇心里是怎么想的,莫非看俺家刘璐好,不愿意再抬身另嫁个主?
“妹子,这人心啊真是隔层肚皮,里面的花花肠子着实猜不透。你也不是外人,嫂子今天就把心底跟你敞开了,原先我也有这个念头,看成树一个人不容易,寻思凑合一块过算了,谁知他那么不成器,偷偷地和别的野女人挂上了。”孙寡妇神神秘秘地说。
杏花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自己和他偷情被孙寡妇发现了?不会啊!每次做得非常严密,不会出一丝纰漏的,或许是孙寡妇看二爷对她不来电,心底不平,特意造谣埋汰二爷吧!想到这儿,杏花不高兴了,沉下脸来:“三嫂,成树还是个光棍男子,你这么糟践他,传出去以后还让他成个家吗?做人可不能坏了良心。”
“妹子,嫂子要有一句瞎话,明天打雷劈了我。你这么消息灵通的人,咋还蒙在鼓里呢!你知道他和谁挂上了吗?”孙寡妇故意拿捏一把。
“谁?”这回杏花不得不信了,死不了的,竟敢背着老娘和别人勾勾扯扯,看老娘得空怎么治你。
“苏苏,刘苏苏,这回清楚了吧,听说结婚前就让成树搞大了肚子。这妮子贼心不死,前天还回娘家和相好重温旧梦了呢!”孙寡妇得意洋洋,一股脑地吐出了心中的不快。
“啊——”杏花傻了,浑身哆嗦,脸气得发紫。
孙寡妇跟着也懵了。
第二十节 荤段子
牲口棚里一阵阵的喧嚣声传的很远,这里是老爷们的天地,二爷自然成了男人堆里的主角。
火炕上放一木桌,四个人对角端坐,一人一张轮流摸牌,其他人围坐一圈观看。二爷瞧人多插不上手,干磨手指头也没什么意思,就坐在一旁开口道:“没捞着摸牌的手痒痒了是不,闲着也是闲着,我给大伙讲个笑话吧!”
“好——”多数人起开了哄。
“想听的举手。”二爷看有的人热情不高,趁势点火。话音未落,眼过之处全是肥瘦不一的粗糙爪子,几个打牌也想跟着举起了左手,大伙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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