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在这种地方生长着这样的小树,而且在这种地方居然也可以有近一年的寿命,简直不可思议!”
自惟乐一边想着,一边扒开积在冰树根部周围的积雪,往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原来这冰树的根部居然连接着一具冰冻的尸体!
自惟乐不由得向后坐倒,呆愣了半晌,他才想起要将那具死尸挖出。
待将整具尸体给搬出来后,自惟乐才仔细观察起这具尸体。
因为冰雪的缘故,尸体的容貌还能清晰可辨??是一位白衣老者,冰树的根部就连接着这个老者的腹部,连接处血肉模糊,令自惟乐不敢目睹。
再者,老者的右手握着一把通体蓝色的宝刀,刀身水光流转,颇是珍奇。自惟乐见到,心中甚是惊异:“这把刀不一般啊!其中蕴含的水之力虽然比不上拉比的‘海泡罡盾’,但意外的霸道!”惊叹之余,便想从老者手中拿出那把刀仔细观察,却不想,那老者握着刀柄的手竟是掰不开。无奈之下,自惟乐也只好放弃。接着再细察尸体,自惟乐蓦地发现老者的胸口上,有两个醒目的掌印,一黑一白,都是致命伤。
自惟乐的脑中立刻浮现出沙科摩族的人,前不久在跟卡拉古斯对阵之时,他就亲身领教过,这就是大黑暗神掌和大光明神掌所留下的痕迹。但是自惟乐又觉得不太可能是沙科摩族人干的,因为他们几乎都不出夜谷。
摸不着头绪,而且也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自惟乐便要将老者的尸体安葬。
自惟乐把连接腹部的根部切断后,冰树落在雪地上,几片冰叶因为被冻脆的缘故,碎在地上。自惟乐下意识地将碎片捡起,瞧了一眼,蓦然一怔,竟发现叶子上刻着一个不明意义的符号。
“这是什么?”自惟乐感到很好奇,于是仔细辨认,这才大致猜出叶子上面刻着的应该是文字。
自惟乐觉得蹊跷,又摘下冰树上的其它叶子看了一下,果然每片叶子上都有不同的符号,自惟乐不禁想道:“难道这位前辈想要传达什么信息吗?”
好奇之下,自惟乐便动手将冰树上的叶子都摘了下来,一共近两千片叶子,每片上面都只刻着一个文字,只可惜这些文字,自惟乐并不通晓,似乎是圣地外面的文字。不仅如此,自惟乐还从叶子上面感受到了极微小的蓝色真力,想来应该是这个老者在临死前,将自己的真力散布于那株冰树之上,所以才在叶子上出现了这样的文字。不过要能做到这一点,这个老者对真力的控制,也实属高超!
只是看不懂这些文字,自惟乐也猜不透死者是想传达什么,而且每片树叶一个文字,完全没有顺序,就更令自惟乐摸不着头脑了。
思量再三,自惟乐便决定改天拿给外面的人鉴定一下,说不准会从中得知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都收进包袱里面。
收拾完后,自惟乐又想到一事,为什么这个死者的腹部会生长出一棵小树?难道是特意在临死之时以真力催生而出的吗?可是这未免也太麻烦了一些。
不过自惟乐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棵冰树是被外力植入的,应该是生前被一位精通木之力的能力者,从腹部打进了一颗种子!因为种子受那能力者的意念控制,便可在体内潜伏寄生,并随时吸取被植入者的精力!说来倒是很罕见的术,即便是绿岛的“圣木七子”也不见得具备这样的能力。
不过这个死者在生前,曾经极力压制种子的发作,后来因为受了胸前的那两个致命伤,所以在死时,种子从腹部暴长出来,可以说死的相当痛苦,但是在临死前,他仍拼尽全力将文字布于叶子之上,看来这个死者一定死得非 常(炫…书…网)的不甘心,那叶子上面的文字,大概是要传达出杀死他的凶手的名字吧?
这样想着,自惟乐不禁同情死者:“这老者生前是结了什么仇家,居然死得如此凄惨!”叹罢,自惟乐默哀了几分钟,便将尸体下葬。
之后,自惟乐就安心下来恢复体力,饿了渴了就拿雪水充饥,所幸他自幼也是不怎么吃东西的,而且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运功上,因此五六天下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真力也复原了六七成。
闲暇之余,自惟乐就会回想在赤岛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次在卡若拉的体内发现的黑洞让他颇为在意,此刻回想,更发觉到那就是黑色真力所引发的术,因此自然而然就想起那个墨镜男子。
自惟乐不禁眉头一皱,又想到海微族瑞密斯长老之死的案子。目前,就只有那个墨镜男子是唯一的线索,而且时间不等人,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再不快点,自己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可是该怎么办呢?
心中毫无头绪,自惟乐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陪伽?森喝那毒水,伽?森的死活与他何干?他干嘛要犯这样的险?师父的遗命到现在都还没完成,却在这些多余的事情上浪费了许多时间,自惟乐深感愧对师父的在天之灵。
这么想着,自惟乐无奈地摇摇头,倒头睡下。
沉沉睡梦中,圣女蓓雅的歌声在恍惚中响起,还是那首静曲,但是这个声音却好似不是圣女,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歌喉丝毫不比圣女逊色,而且更显古朴优雅,只是略显哀伤。
这应该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但是自惟乐却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听到过了,而且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朦胧中,自惟乐似乎看见了一位少妇,怀中怀抱着一个婴儿,少妇的脸被罩在云雾当中,看不清楚,却可以分明看到那块原本戴在少妇秀颈上的黑色宝石项坠。
蓦然间,那位少妇掉下了一颗眼泪……
自惟乐猛然惊醒,恍然四顾,自己仍旧深处崖底,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
回想适才梦中的情景,自惟乐沉思不语。
回想起那块黑宝石项坠,自惟乐下意识地往脖子上摸去,那块项坠就戴在身上,自惟乐一直把它藏在内衣中。看着这个项坠,自惟乐不禁记起师父临终时所说的话??“当时遇见你的时候,这块项坠就戴在你的身上!如果以后要寻找自己的父母,那么这块项坠,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想不通,自惟乐自嘲地摇了摇头,又继续入睡。
又过得数日,自惟乐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决定动身,离开崖底。
自惟乐往上瞧了一瞧,几乎望不到顶,而且四周峭壁都有结冰,不易攀爬。这要是在以往,自惟乐也许会觉得棘手,但是自从他借鉴“风之阵”自创步法之后,这几日又有勤加练习,面对这种峭壁,已是很有把握了。
一路缓缓升空,并没有遇到太大问题,就是这几天一直会有时不时的雪崩,自惟乐便一直紧盯着上面,生怕被落下的积雪又给冲回去。所幸今天无惊无险,自惟乐在升达到可以看到天空的时候,立刻一提气,猛然从崖底腾升而出。
此刻正值清晨,阳光遍洒于白岛的各个角落,自惟乐也可以从空中俯瞰整个白岛的面貌??正如其名,一片雪白,几乎容不下其它的颜色。
“好白!”自惟乐不禁叫道。
四处张望,自惟乐可以确定,脚下是一片高地,而那道悬崖就好像一条线一般,将这一望无际的高地一分为二。这高地是由北向南的高低走势,那天应该就是从北边滚落进悬崖中的。
又往南边探察了一番,远处有些微的人气,自惟乐一喜,心道:“正好不知该如何取向,就到那里去问问路吧。”
主意打定,自惟乐便降下来用走的。
这白岛上,到处都卷着大风,若在空中飞行,是很难控制好方向的。但是雪路也是难走,积雪很厚,一脚就没了整个小腿,加上风又大,当真是举步维艰。
从清晨一直走到过了正午,风小了许多,自惟乐也抓紧赶路,欲躲进前面的一座小山的洞中歇息。
刚一靠近,自惟乐却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奇 怪{炫;书;网}的声音,仔细辨认,似乎是哭声,而且像是婴儿的啼哭声,很微弱,若不是风小了,自惟乐恐怕还听不出来。
“刚才在上空用真力探察周围时,怎么没有发现这里有婴儿?”自惟乐不禁一惑,又集中注意力感应,果然探察到在山洞深处,有微弱的生命反应。好奇之下,自惟乐走进山洞。
洞里很黑,自惟乐走了一段也没走到底,但是那些婴儿的哭声却越来越清晰,而且越往里走,里面就越显暖和。
自惟乐生恐有什么意外,便在食指上点燃一个小小的火焰,用以照明。不过这也没什么必要了,因为自惟乐这才发现,在洞的最深处依稀有火光的存在。
自惟乐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就看到了那些哭叫的婴孩。
自惟乐大是惊异,这最深处,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窟,居中有一个大石台,上面安置着十几个婴孩,石台的周围还被赤红色的光所包围着,因为这光的原因,这些婴孩才没被冻坏。
自惟乐上前触碰了下那赤红色的光??正如自惟乐所想,是赤红真力,而且能将激烈狂猛的赤红真力释放得如此柔和,这施放者的修为也相当精深。
正想着不知道是谁将这些孩子放在这里的时候,几声吼叫突然在自惟乐耳边响起,紧接着自惟乐就感觉到后背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擦到,心惊之下,赶紧往一旁闪开。
回身一看,自惟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两只两人高的白色豹子,正面目狰狞地瞪着自惟乐,其模样甚是骇人。
其中一只白豹在舔舐着一只沾血的爪子,自惟乐蓦地意识到什么,随即右手往后背摸了一下,却见满手的鲜血,原来刚才那一下轻触,居然还是挂了彩,要是躲得晚了,整个身体被从后面穿透也不是不可能,自惟乐不由得心惊:“好锋利的爪子!”
出于本能,自惟乐立刻化出了火焰之剑,摆开防御架势,但是那两只白豹却没再扑上来,只是站在那大石台的两边瞪视着自惟乐,就像是在保护那群婴儿一般。
“难道是这样……”自惟乐不由得一怔,想了想,便将火焰之剑收起,双手摊开,表示自己对他们乃至那些婴儿都没有敌意!
两只白豹确实平静了许多,但是依旧没有放松对自惟乐的戒备,小心地护在大石台的两侧。
自惟乐想道:“想必是因为我触碰了大石台,所以它们才会攻击我吧?”
一念及此,自惟乐便不再轻易走近,可是这样的景象,却更让他摸不着头脑了,这些婴儿难道是这两只白豹生的吗?怎么会如此宝贝?若说捡来的,这个数量也未免太多了吧?而且那罩在婴儿们周围的赤红色的光,显然就不是这两只白豹会有的能力!
越想越觉得奇 怪{炫;书;网},但是自惟乐现在也不好再接近大石台,而且见那两只白豹一直对自己戒备着,便决定先出洞口,再作打算。
刚走出洞口,猛然间,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自惟乐一凛,连忙往后急退。
“你是谁?”一声娇斥,随后一道丽影飘落在自惟乐的眼前。
第二十八章 疯女 '本章字数:6047 最新更新时间:2011…02…23 19:18: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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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惟乐一呆,没想到这股凛冽的杀气居然来 自'炫*书*网'一个女人??对方是一个长的近乎天仙般的女子,一身翠绿青纱,一尘不染,看上去比圣女蓓雅还要大几岁,而且论容貌之美,圣女蓓雅却也要逊色不少,只是长发散乱,目露凶光,而且周身散发着冰寒刺骨的白色真力,令人心生畏 惧。。
这女人见自惟乐一直没有说话,又见他从山洞里出来,蓦地变色,怒斥道:“你刚才进过山洞?你对我孙子们做了什么?”
自惟乐一愣,不由得心中疑惑:“怎么那些婴儿都是这个女人的孙子?不说数量太多,就是看这个女人的年纪,儿子都不一定有,居然就有孙子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察觉到女人身上那股极其强沛的真力,自惟乐也很是顾虑,于是好声说道:“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我只是刚巧路过,看到这有一个山洞,就想进来躲避风雪,没想到就看到那些婴孩,仅此而已!我可什么都没做!”
“是这样?”女人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自惟乐,突然脸色一变,斥道:“不对!这片高地,普通人是不可能上来的!看你穿得如此单薄,却还能够在这冰天雪地中浑然无事,你不是普通人!说!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啊!难道是那个贱人?她又想来抢走我的孙子吗?那个无耻的贱人!那个害人精!抢走了我的儿子,又想要抢我的孙子,我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我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女人就突然大笑起来,形状疯癫,搞得自惟乐莫名其妙!不过这是个好机会,趁着女人大笑的时候,自惟乐赶紧拔腿就跑。
女人立刻回过神来,随即斥道:“想跑?吃我一剑!”话音一落,手心中真力一聚,一把冰剑凝于手中,紧接着冰剑朝前一指,剑身骤然伸长,往自惟乐的背心刺去,又快又准。
察觉到身后异样,自惟乐大吃一惊,连忙也化出了火焰之剑,身体来不及转,头也来不及回,就凭着感觉往后背一架,“叮!”一声,正好用剑身抵住了冰剑的剑尖。阻得一阻,自惟乐才趁势转过身来,正面朝向那女子。
刚才那一剑,自惟乐发觉自己右手被震得抖颤不已,不禁大骇:“随手一剑,竟如此势大力沉!她是女人吗?”
“咦?好身手!”女人对自惟乐能接住自己的一剑,不由得赞了一句,随后脚下一动,整个人瞬间弹射到自惟乐的面前,冰剑画出一道弧线,斩向自惟乐的右肩。
经过刚才那一剑,自惟乐不敢大意,火焰之剑也见招递出,一场拼剑,随即展开。
双剑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两个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到得后来,就只能看见一道红光和一道白光相互交错,气浪四溢,好不壮观。
眨眼之间,过了数百回合,自惟乐越斗越是心惊,只觉这个女人虽然举止疯癫,但是实力委实高深莫测,就不说先前那一下伸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