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为什么？”叶青倒吸了口冷气。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为什么？无怜地眼中一片惆怅。
“那时候已经说什么都晚了；晚了……。”小麦说得十分真切又十分感慨；仿佛从口中说出的事情是（炫）经（书）历（网）过了亲身体验的。
见小麦说说就停了；叶楠楠急了。摇着铁栏杆就说道：“继续说呀；你别停啊！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哦；等会。我去看看有没有人过来了；我来这时间长了会引起注意的。”小麦说着；朝四周看了几眼。叶楠楠也不急着问；回头看了一眼聂小曲；竟见他微微张着眼睛看着自己。“啊！你醒了？善喜；小曲醒了！”
聂小曲勉强牵出一丝微笑；慢慢挪动着身子；想撑着坐起来。叶楠楠见了；连忙上前扶住他。“慢点来；身上还疼吗？善喜；就在我们的旁边；只是隔了一堵墙。”
“我知道；迷迷糊糊中听到她的声音了；还是那么有活力呀。”聂小曲的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又十分微弱；在一旁地叶善喜又听不见看不见的；心里急坏了。“小曲。小曲；听到我的声音了吗？我就在旁边；你现在怎么样了？楠楠说你受伤了；这里又没有先进地医疗设施；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可一定要挺住呀！不对；你一定会没有事的！”
身上还是会感到疼痛；但是聂小曲的脸上还是露了一丝笑意。也许只有这样；叶善喜才会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她明明是很关心他。还很害怕失去他的。想了想。也许身体上的疼痛就不会那么强烈了。
小麦看着他们心里只能干着急；皱了皱小眉头。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对了；无怜姑娘给你们的瓷瓶里不是装着药粉吗；你们怎么不试一试？”
“对呀！”叶楠楠一边说着；一边从手在四周的地面上摸索着；“瓶子呢？药呢？”
“是不是那个？”小麦往聂小曲的脚边指了指；“我刚刚看你随手放在了那。我这还带来了水和饭菜；你们就凑合吃点吧！”
“这时候有吃地就不错了；还说什么凑合不凑合！”明世易已经饿坏了；这几日来吃的都是瞎对付的；没有一次能让他满意的。虽然这么说；在这样的情况还有吃的；哪怕是树根他都愿意咽进肚子里。如今已经不比在京城的日子了……。
叶善喜看着眼前的明世易突然感到了悲哀；多日前还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富家公子哥；如今便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想了想；还真是令人感到寒心。但是回想起来；这样地日子虽苦；却十分充实。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本只会发生在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这样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什么闯荡江湖；什么武戏奇缘的；原来是这么的真实……。
小麦看着他们；突然很想哭；但还是忍住；勉强牵起一丝微笑来。她身手麻利；很快地将仅有的饭菜分成几份；分别给了他们。叶楠楠吃饭前还不忘给聂小曲喂药；小麦小心翼翼地递过了水。
“你打算这么处置他们？”躺在床上的林海若轻轻喘了口气；慢慢地问道枕边的人；“蓝；你睡了吗？”
小蓝睁开了眼睛；一场翻云覆雨后；她几乎快要进入甜蜜的梦乡里；就这样被林海若地一句问话彻底地激醒了。“睡了……。”
“蓝；我知道你在生我地气。”林海若微微转过身子；贴进她的耳边；软绵绵地说了几句话。小蓝将身体蜷地更紧了；像个等待着命运降临的可怜的小动物。其他这时候的她是很脆弱的；这一点；只有林海若清楚。
“我都说我睡了；怎么会生你的气。”小蓝有些恼火；闭上了眼睛；但是她闭不上自己的
看着小蓝留给自己的背面；林海若用手指轻轻划过那光洁的皮肤；指尖尽显温柔。“都在说话；怎么骗我说睡着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你心里想着事情；说出来听听；也许我们想的是一样的事情。”
小蓝紧紧闭着眼睛；却真切地感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融化着。自从那一次后；她就爱上了这样的感觉；像吸食着毒药一般；令自己欲罢不能。这么多年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爱着他什么。而他却不止一次地背叛着自己；无论是从心灵还是身体上。
窗外的月色更朦胧了；小蓝那双迷茫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深深地透露出她的哀伤。不止一次她想躺在林海若的怀里死去；那也许是件幸福的事情。她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时常她会梦到死去的那些女子朝自己索命。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她只是一个女子；会爱着一个男人的女子。而那个人却只是违心地爱着自己；一边又恨着自己。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小蓝？”
“嫦娥真可怜。”说着；小蓝起身坐了起来；身上没有一件可以遮体的衣物。月光下；她完美的后背再一次清楚地呈现在林海若的眼前。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跟着坐了起来；小心地问道：“这么了你？嫦娥是很可怜；但毕竟是成了仙人。世上的事本来就是有失有得。”
小蓝听了林海若的话；慢慢回过头来；哀怨地看着他；轻声说道：“那你呢？你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是我；害死了你的青梅竹马；你曾经痛不欲生；而此时此刻那个曾经痛不欲生的你却在我的床第上夜夜流连……。”
林海若无话反驳；也无力反驳。是的；面对着自己的仇人；他却忘记了一切；只想到鱼水之欢；满足暂时的身体**。如果有一天让他面对死去的裕儿；他该情何以堪。
“说话呀；反驳我呀！你到是说话呀你！说你爱过我；爱过我胜过爱裕儿！”
小蓝歇斯底里地叫着；目光中透露着她的绝望和哀伤。她知道自己是白问了；林海若从来就不愿意面对这样的问题；每一次只要她提起；俩人都会不欢而散。即使是这样；即使让她遍体鳞伤；她还是要问。
遍体鳞伤的不止她一人；林海若也感到了身心疲惫。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带着对裕儿的愧疚和思念离开这个地方。但不是现在……。
“问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林海若说话时；避开了她的目光。小蓝却用自己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他；企图想从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即使是假的；她也愿意听……。
第七十七章 里应外合（下）
世上有太多的真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林海若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但是面对小蓝的置疑；林海若没有太多的反应。他觉得回答与不回答并不是很重要；男人注重是过程；而女人多数注重的是结果。
在林海若的眼里；小蓝即使比自己强大；但还是一个十足的女人。无论是从思想还是身体上；她都具有十足的女人味。
林海若不想说话了；冷下脸来。此时的小蓝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自然就忽视了他的心情。但是；她心里清楚；自己是无法从林海若的口中知道什么。因为他的心已经埋藏起来；就在裕儿走的那一天。裕儿死了；也带走了林海若的心。现在的他仿佛一个戏子；逢场作戏已经成了他每天必修的课程。
“你又不说话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完事了吗？”
小蓝一直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一直喋喋不休……。他努力装作没有听见；但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从小蓝那刻薄的言语中听到裕儿的名字；和关于她的事情。那些已经过去了；他已经不想再提起再想起；因为每一次想起裕儿时；他的心都会感到极大的痛苦。这种痛苦将会永远伴随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林海若突然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小蓝。
小蓝先是一震；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但是那笑里藏着无尽地无奈；也许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对自己说一两句的真心话；哪怕会伤害到自己。
“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失声了！怎么了；愿意说话了；那就接着说呀！”
“不要再闹了；你不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吗？”林海若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浑身软绵绵地坐回到床上。他的怒气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当达到了顶点时；他又突然害怕了。
“我知道很晚了；但是又怎么样！你以为有谁敢说我们吗？林海若；我只想知道你的一句答案；为什么你就不肯对我说？”
林海若不禁皱了皱眉；眼中尽显着他的厌烦。“我说了；没有什么答案；要想知道答案你就自个慢慢想去。我要睡觉了；困了。”说着；他又睡下了；还翻了个身。也许他想借助这一个翻身；将烦恼全部抛之于脑后。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烦恼是无尽的。麻烦也是无尽的……。
“林海若！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
原本这应该是一个很平静地夜晚。
小麦走了。走地时候天快亮了。
叶善喜醒来时。发现天亮了……。天亮了？她不是应该在密室地铁笼子里吗？她慢慢张开眼睛。阳光刺目。眼前地一片耀眼地光亮。她这是在什么地方？
长这么大了。她还没有见过这么一大片地小雏菊。都是金黄色地。每一株雏菊都在阳光地照耀下闪闪动人。枝干下地叶子成了她最美丽地衣服。深浅不一地绿色衬托着金色花盘那纯真地娇艳。
“这……。”她几乎快要窒息。这太美了。美地令人不敢相信是真地。
“这里是不是很美。”
“很美。只是…；林海若？”
同样是惊讶；此时此刻叶善喜惊讶的是眼前出现了林海若的笑脸。她真地是在做梦吧！叶善喜不太相信捏了捏自己的手；痛！不是在做梦。是呀；哪会有做梦时看人看景看得如此清晰的。只是为什么她会看到林海若？
“此时姑娘地心中一定有太多的不解和疑问；我想听听；能一一说出来吗？”林海若坐在她的身旁；一身颜色淡雅的衣裳。
“我……。”
还没有等叶善喜吐出第二个字来；林海若就抢着说道：“等等。让我来猜猜好吗？我来猜猜…。叶姑娘是要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又会看到我；为什么……。”明知故问嘛！叶善喜暗暗吐吐了舌头。这林海若是怎么了；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至于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对劲！
“既然你都知道我要问什么；那你还……。”说这番话时；叶善喜才发现自己是坐在这片花海当中。
“叶姑娘；善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林海若突然就靠了过去。重重的呼吸吐落在她的脸上。叶善喜神经一紧。不禁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可是她的身后没有任何的重物可以任自己依靠；只能一直紧绷着。时间长了就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起。
林海若认为她是因为害羞而害怕；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女子不会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小蓝就是其中之一。她叶善喜也不会例外。
“你在害怕？”他地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充满了感情。他的目光总是似有似无地看着她；像是一只温柔的手；抚摸时如羽毛一般轻盈。他到底想干什么呀？叶善喜在心里大声叫道。谁来帮她踢走这个自恋又自大的男人！
“我；我想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叶善喜一边说着；一边猛然站了起来；接着推开了林海若。林海若身子一晃动；差点没有跌在花海中。但是他很快地稳住了身子；面对面站着；直视叶善喜。
“说吧；既然是严肃的问题；我也会严肃地回答你。”
难说！叶善喜在心里翻着白眼看着他；但是表面上还是得做做样子。“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知道被你和小蓝抓住了只会是凶多吉少。还有；来这里她知道吗？”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叶善喜眯起了眼睛来。
“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们抓了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和你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杀了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林海若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轻轻折断了一只雏菊花；将花盘连着细长的枝干举了起来；说道：“送给你；喜欢吗？…；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就算其他人都死了；你也会好好活着的；代替裕儿活下去。”
一提起裕儿；林海若地脸色就顿时大变。叶善喜暗暗惊讶；心里念着；裕儿；裕儿；自己又和她有什么关系。“裕儿；我为什么要代替别人活下去？说；你为什么要将我们抓起来？”叶善喜说话的语气随着林海若变化的神情一点一点在变化着；说着说着；她的语气就柔了；连目光里也透露着一丝柔美；“你到是说啊；既然你不会让我死；那就说明我对你很重要。既然这么重要；你就要对我说出所有的原因来；好吗？”
林海若脸上的神情又起了变化；这一次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裕儿；裕儿；这神情太像裕儿了。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被迷惑了。虽然你们长相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是你们的神情；对；就是这神情；如出一辙。你会代替她地；你会代替她好好地活下来。没有人能再伤害你；哪怕是她！”
她？莫非林海若口中地那个她就是小蓝！他们不是生死相依的同伴吗；为什么会有如此地情结？这其中还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而秘密的关键就在叫裕儿的女子身上。
“既然是这样；那你闭上眼睛好吗？”
“为什么要闭眼睛？”林海若还是十分警惕。
“呵呵。”叶善喜真的很想骂人；但还是忍了忍；笑眯眯地说道：“我是想送你一个特别的礼物；但是你睁着眼睛；我又不好意思送。”
“哦；我知道了；真是调皮！”
林海若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聂小曲眨了眨眼睛；又闭上眼睛；神情十分痛苦。
“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只见叶楠楠抬起头来；已经是满脸的汗水；一脸委屈地看着龇牙咧嘴的聂小曲；咬着舌头小声地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了拿刀拿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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