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指出事浦。”我甜甜地笔道,“难道我说得不到么?其实你大可以夺去我的身体,我只会当在梦中不小心被一条野狗咬了一口,醒来之后依然还是我朱七七,你以为你要了我地身子,我就会乖乖地带着百万家财嫁给你么?想的确实很美呢!”
王怜花笑道:“你打算用激将法,激我先获得你的心,再得到你的人么?”
“对,我是在用激将法。”我坦然地承认,道,“不过,我也明白,我这拙劣的激将法对你王公子来说根本就不管用,只因像你这样一个处处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是不会明白如何才能得到一个女子的真心的。也就是说,你永远都不会学会这种方法。你只能靠勾引、靠掠夺来得到你想要的女人!多可悲呀,堂堂的王怜花王公子却是一个永远都不懂得什么叫爱的男人。”
看着王怜花已冷静地几乎瞧不出什么波动的眼睛,我没有一点的把握,没把握我下的这记重贴会不会有效?更没有把握王怜花会不会中这个激将法,可我不能表现出一丝的不自信,不能让他发现其实我的内心,早已乱成了一团。
“那你倒说说看,如何才能得到一个人的心?”
王怜花的脾气忽然好了起来,竟然伸手将我扶了起来让我靠在床让,自己则懒懒地依着另一边的床橼,规规矩矩地连一个手指头都不再碰我,而他的脸上,他的脸上又带上了那副王怜花专有的微笑,一种不同于沈浪,却同样有着致命一般的吸引力的微笑。
我暗中松了口气,心却因为想到沈浪而隐隐地抽搐着,沈浪,沈浪,你可知我此刻正陷在魔爪之中?
我没有容许自己失神太久,因为对面的王怜花的眼神正如鹰一般地注视着我,等着钉回答问题。于是,我嫣然一笑,第一次展现我女人的本钱、女人的武器:微带羞涩的笑容、温柔如水的语声。
“其实,想得到女孩子的心也并不难,除了了解她,关注她,知道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厌恶什么讨厌什么,还必须让女孩子也了解你自己,让她也明白你的喜、怒、哀、乐,简单的来说,就是以心换心,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获得女孩子的真心和一生不变的爱。”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讲述自己的故事?”王怜花微笑道,此刻他的脸上,早已看不出丝毫先前的变色,风采流转地一如那个黄昏,我在买砚时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令屋子都发亮的美少年。
“如果你愿意讲给我听,我想我会很乐意。”我轻轻地眨了一下眼。
“好,那我就讲给你听。”王怜花微微一笑,目光游离地看向窗钉,就着有节奏的雨声,意真的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
“你可知道。我并不是在父母的期盼之下出生地孩子——她本不愿生孩子,只因生孩子难免会影响她的身材,会让她因怀孕而变的脆弱,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变得脆弱。可是,为了他。她平生第一次屈服了,他们偷偷地成亲后,她甚至后悔自己以前为了出人头地,意向那么多的男人出卖她的身体,第一次安安份份地守在家中。乖乖地每日等他回去。”
“当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就做了一个人生中认为是最大错误之一的决定:她生下了我。可我没有因此而得到每个普通的孩子都能拥有的父爱和母爱。只因给予我生命的那个男人是天生地武痴,为了学武。他可以不惜出卖一切,连自己的亲人和师傅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杀害,只要阻碍他追求武学更高境界地人。他都绝不会留情。哪怕是她,可惜她到最后才明白了这一点。'
没有刻意。没有做作,也没有起伏曲折、抑扬顿挫的语调,只是平平地述予,平静地仿佛只是在漠然地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我初时还带着微笑,可渐渐地,我无法再保持着完美的笑容,眸光也渐渐地深沉了起来。
随着他地讲述,一个全新地王怜花,一个带着一面从未被人了解过的王怜花,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一幕一幕地闪现着他地过往。
”他们在一起时,他已粉饰过往,成为江湖上破有名气、被人称为大侠的正辈中人。可他依然不满足,因为世上有太比也武功高的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超越这些人,要在有朝一日凌驾于所有的头上。所有,即便在我出生的时候,他还在四处地奔波寻找至高无上的武学秘籍。“
王怜花忽然笑了一声,微带自嘲地道:”为了帮助他,为了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对世人公布他们的夫妻关系,她不惜扔下还不到两岁的我,再度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四处奔波为他收集各家的武功秘籍。我虽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但是一年到头却难得见上他们一面。我一直以为自己表现的不够好,不够乖,不够出色,所有我的父母才会把我扔给别人,几个月甚至一两年都不闻不问,偶尔才会回来一下。于是我拼命地学习,不管有用没用,喜欢不喜欢,只要一切能引人赞美的本事我都努力去学,几乎一个时辰也不停地学,尤其是武功,再累再痛也不肯放弃,只因这一门学问是我最贴近他们的地方。我很快就有了个小神童的称号,可是小神童的称号没有改变什么,他们依然行踪不定,难得有一两封家书回来。”
“后来呢?”我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心里有一股淡淡的涩意,难怪他几乎可以号称全才,原来,那么小的时候,他就逼迫着自己却学那么多的哀西,以讨父母的欢心,可惜等来的总是空。
“后来——”王怜花冷笑了一下,道,“后来他们终天回来了,还把我接了过去了起住,我当时真的好开心好兴奋,以为终于能像别的普通孩子一般和自己的父母永远地生活在一起了。你知道吗?别人常常羡慕我世家公子的身份,常常羡慕我的锦衣玉食,羡慕我小小年纪就学富五车,可从没有人知道,我只是想和构的亲生父母呆在一起而已,虽然他们大多的时间还是在修练,但是,只要能呆在他们身边就好,哪怕安静地一声都不吭,也好过天天期盼着等待着——”
“可是,这样的目子没有多久,很快就被他们亲手打破了。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刚刚下过大雪,很冷很冷,我被他们房里一阵奇怪地动静吵醒,就披了衣服过去看,结果——结果却见他们两人在打架,他虽是个男人,可却明显地落在下风,若不是他突然发现躲在门口的我,将我掷向同样重伤的她,只怕此刻世上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
“呀——他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由地一声低呼,面色变的惨白,难怪王怜花就是死也不肯认快乐王为父,原来他那么小就被亲生父亲当挡箭牌,若当时换了我,我——只怕我也会怨恨在心的。
王怜花看了我一眼,目光里不知道闪动着什么,却又很快地就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
“你很恨他,是吗?”我幽幽地叹道,父亲如此对他,母亲又视他为耻辱,他十几年的人生,意是这么过来的吗?相比起来,我的幸福实在连大海都装不下。
“恨?不,这个字也无法代替我的感受。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不配!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的血肉都还给他,送到他的口里,让他一口一口地咽回去,也不要我的体内流着他那肮脏的血。”从开始述予以来,他的语气一直都很平稳,直到这最后几句,他的怨毒才仿佛被积压到无法再积压的地步,像火山一般地喷发出来。
他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推出,只听轰然一声,屋内的桌椅全部还原成一堆殘缺的木头,带着无数地飞屑深深地嵌入雪白的墙壁之中。方才还是一片雅致华丽的房间,除了我所躺着的紫木雕花床及床旁的一张红木凳外,已全总化成一片废墟。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相信这有着一副文弱害羞、俊美面孔的少年也会如受伤的猛兽一样爆发,一样隐隐无助地喘息呢?
“你同情我?”王怜 花倏的抬起头来,漂亮的凤眼中有几缕红血丝。
“同情?不,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觉得以前对你了解实在太少了。”
我淡淡地道,回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我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尤其是那张纸条。受了原著的影响,虽然明白王怜花并不是天性奸邪、生来只会利用别人,但总是觉得后天的经历已使他变也一个坏到骨子里、已无药可医的人。
可是,今生他却并没有筑成大恶,我以原著的记忆去苛求他,对他,是不是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呢?
王怜花一震,凝视着我目光中似泛了两鸿秋水,深深的,不可预测的秋水,久久无语。
“夫人。”外庭忽然传来一声极细的恭叫声,王怜花神情顿时一懔,异色尽去,面上立时没有丝毫的表情。
“怜花,你果然要这里。”随着一个极其娇柔轻细的女声,我察觉到有人迈了进来,因床头那被王怜花凌厉的掌风所及而散落的帷幔,遮住了我的视线,令我无法睢清她的面容,但是有一股说不出是什么味、闻之却醉人之极的香气已飞散到构鼻中来。
闻香识人,她的身份已很清楚。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兴隆山
只见王怜花微微垂首,果然低低的叫了一声:“母亲。”
他的声音恭敬的全然听不出任何的怨意,仿佛适才在言辞中流露出极其的怨恨的对象,和眼前这个女子全然不同一个人般。
“怜花,”那酥骨的声音又叫了一遍,“是竟能惹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脚步声,只有鼻端更深的香味,只在半个呼吸间,一只白嫩细致、比例绝对完美、如此好的美玉一般晶莹的手,轻轻的撩起了帷幔,缓缓的将一个眼光十射的丽人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顿时窒住了呼息。
这一刻,我忽然怀疑起多年来对自己的容貌的那份自信,我实在无法形容她的外表,只知我的目光在眩,瞳孔里只有那如同不住的被闪电急速照耀的人影,瞧不出五官长得如何,年岁又是何等?令人只觉得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散发着惊人的魅力和光芒。
这就是云梦仙子!王怜花的母亲,快乐王的妻子,天下第一女魔头,外面雨下的这么大,她身上却竟无一丝的水滴和湿气,仿佛不是走在暴雨的夜里,反似迎着朝阳而来。
如此之气质,果然是人间少见。
“是孩儿不对,孩儿只是在闹着玩。”王怜花温顺的仿佛是最怪乖的学生,甚至连头也没抬。
“哦,”王云梦随意的应了声,没有再追究,微微俯身向我望来,眼波似烟,又似雾,虚无,飘渺,却又能把人紧紧的裹在里面,“朱家千金朱七七?”
“王夫人!”我淡然的回道。
我以为我说话多少会震颤,没想到吐出来的字却清晰无比,想来我的眼神必定也同话语一般镇定,朱七七,表现的很好,我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赞扬了一下自己以资鼓励。
“王夫人?”王云梦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顿时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笑的那柔若无骨的腰肢一阵诱人的波动,“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呢!难怪我家怜花要对你念念不忘了,果然天底下也只有你朱姑娘才配得起怜花。”
“母亲,孩儿只是请朱姑娘来做客而已。”王怜花接口道,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哦,做客?”王云梦娇艳的笑容忽然一变,神情端庄的不能再端庄,如同一位好客的女主人,大方得体的笑道,“既然是做客,那就应该好好招待人家,怎么能让朱姑娘住这么破烂的房子呢!怜花,还不赶紧去准备为朱姑娘换个房间?”
“谢谢夫人,不过我觉得这间屋子就很好,还是不用换了。”我平静的道,心里却不适时的开始幻想她和沈浪见面时的情景。王云梦果然是那种连女子见了都移不开眼睛的女人,沈浪——他可有被她诱惑?可有和她——他们又都聊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朱姑娘若是喜欢这间屋子,那就这间吧!”王云梦表现的仿佛是个极为大方得体的女主人,轻轻的拍了一下,道,“主随客便,限你们一刻钟内把房间重新布置好。”
门外立时响起了一声脆响:“是,夫人。”
不过数秒钟,立时奔进几个大汉,身手快捷的收拾屋子,将狼藉之物全部移走,竟然几乎未曾发出什么声音,而后随着进来两名拿着扫帚的丫鬟,接而快速的将地用布抹干净。然后,先前那几名大汉,捧着两大块波斯地毯细细铺开,才又相继抬了许多家具进来,我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就已知这些家具俱都不是凡品,而后再拿进来装饰的古董花瓶字画等等,无一不是极其精致或价值连城之物。
一刻钟内,房间果然重新变了个样。被木屑刺破的墙壁一时无法修补,就挂了些山水字画上去,竟丝毫都瞧不出任何异样,而且一桌一椅,一瓶一物都布置的很是妥帖,仿佛天生就该待在那个位置似的。
而后,才有一名清秀的丫鬟端了香茗进来,无声的放在床前添置的、铺着精美台布的圆桌上,方轻盈的退去。
我表面上默然看着,体现着我的大家风范,可心中却已极度的震撼,云梦仙子训练手下之严密之纪律,绝非我所能想象,她故意答应迁就我,想来正是想趁此机会明立向我展现一下她的实力,暗里却警告我,不要试图做无谓的逃跑思想,人既已到了她的手中,就绝对没有再逃走的机会。
“怜花,贵客来临,你竟连茶都没有一杯,实在太过失礼了,母亲可有这么教你待人接物的么?”王云梦就像位慈祥的母亲责备娇儿一样,嗔怪道。
“谢母亲教诲,孩儿知错了!”王怜花自她一进来,便是这份看似恭敬实则极其疏离的态度。
“那还不快去扶朱姑娘起来喝茶?”王云梦看似无意的随手一拂,我顿时觉得恢复了许多力气,但也只是常人的力气而已,而内力真气却如死水一般。
“是。”
“多谢王公子,我自己可以起来。”我仰坐了起的姿势顿了一顿,王怜花伸了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看来我家的怜花对朱姑娘是又爱又敬呢!”王云梦忽然如少女般抿嘴直笑,自她进屋,不过短短的一会,她面上的风情竟已变了数变,而且居然每次转换的都极为自然,“只是不知道朱姑娘的心理,是喜欢我家怜花多一些呢,还是喜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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