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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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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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叫她安心。若是说,母亲当年的话中有假。那一次,本座当真是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独孤无崖哂笑,道:“卿儿,你双手沾染的鲜血可是不算少。今时再说那人无辜,岂不是叫人笑话。”
卿笛起身,在房间中踱步,道:“那是,天家皇嗣。”
“什么?”独孤无崖大惊。
“昔年,皇妃借着我越权之事同上皇讨来幽禁我的旨意。不过百年便可过去。那一日,我偷偷从凤笛轩逃出来。那时,十二花羽护卫已是叛逃下界。花晏成了皇子宣墨的宠妃。我瞧见她有身孕,一掌夺了她孩子的性命。这件事叫夜瞧见,幽闭的时日又加了一千年。最后,是我瞧见夜将宣墨从天台推下,之后,便是七千年的幽闭。总是觉着这里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卿笛眉头微蹙,将幽禁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独孤无崖说了。
独孤无崖看着卿笛在房间来回走觉着头晕,索性将卿笛按在椅子上坐下。这一次换做他咬着手指在房间里踱步。脑海中一个想法惊现。独孤无崖猛然抬头,目光明亮叫卿笛慎得慌。独孤无崖道:“那一年看着天帝将皇子推下是怎样的场景?”
“那时那里只有他们二人。趁着宣墨不注意,夜将他推下。”这一幕卿笛看的真切,自己便以为应当是不会有错。再者天宫中早有传闻,皇子宣墨想要谋夺天帝位。契合种种,卿笛自然是没有道理不相信。
独孤无崖沉着张脸,道:“为何不在凡尘一试?兴许,会同你想的不一样。”
“好。只是不知近来东程国形势如何,委实是叫本座担忧。”
独孤无崖慵懒地倚靠在窗边,念诀采来几朵兰花送到卿笛面前,道:“阁主,万事皆是眼见为实,不是吗?事已至此,公主,应当回朝了。”
卿笛淡然一笑,眼中是逐渐明显的肃杀之意。

☆、第肆拾章 缘止之回朝(2)

数年后。
锦绣别苑。
前些年,独孤无崖同独孤紫嫣本是都已做好了同卿笛回东程的准备。却是在那个节骨眼上,卿笛的身子没能撑住。慕容夜玄一怒之下封了绝谷,将卿笛带回琉璃宫静养。许是那些关在琉璃宫中人扰了琉璃宫的灵气,慕容夜玄下令将那些人放了。卿笛的身子才慢慢好转。
倒是那些死去的富家女,卿笛也是亲自差遣人给了南初一个说法才得以平息。
日复一日,慕容夜玄不曾离开过一步。天族中事多是由连晟从天宫中拿来交给慕容夜玄。每三日一个来回,委实是辛苦。而独孤紫嫣和独孤无崖则是在东程和琉璃宫两处跑,不可叫卿笛错失一点有关东程皇族的消息。
转眼,却已是数年过。
卿笛的身子好转后便启程回了东程,却并未急着回皇宫,反倒是在昔年重金买下的城郊一处别苑里住下。这院子除了秦唯同安雅知晓,便没了其他人。暂住在此,倒也是安全。别苑的环境甚是清雅,也便于卿笛休养。
别苑中并没有什么可以侍奉的侍婢,委实是苦了连晟、独孤紫嫣和独孤无崖三人,又是当侍从,又当奴仆。独孤无崖在卿笛面前抱怨了许多次,却都叫卿笛一记冷眼吓退了回去。惹得众人大笑,终也是作罢。
卿笛看着独孤无崖当着独孤紫嫣的面耍宝,无奈地摇摇头。卿笛瞧着正厅里乱放的椅子,又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四人,索性自己动手。不过半个时辰,正厅内宛若换了一个模样。笑的着实是开心。慕容夜玄方才瞧见,本是想过来说道卿笛几句,瞧见她这般的高兴便也是作罢。只是从她手上接过帕子将桌椅上的灰尘擦去。
这一忙便是一整天。
傍晚时分,连晟拎着从店子里买来的熟食。甫一打开,满屋飘香。独孤无崖顾不得所谓形象,吃的狼吞虎咽。所幸还是顾忌着独孤紫嫣,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时不时还为独孤紫嫣布菜。
颠簸了数日,今儿才得了停歇,身子是有些乏了。卿笛草草吃了点便回房歇息。
次日一早,秦唯便现身锦绣别苑。自此一日,卿笛都未从书房里出来。慕容夜玄送进去的饭菜也是未动分毫。估摸着到了戌时,秦唯才带着一脸疲惫的模样从书房里出来。手中还拿着什么匆匆离去。继而来的,便是东程如今的左相阮洪和右相裴剑。
阮洪双鬓已白,大抵是已过了花甲之年。
裴剑剑星眉目,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与沉稳。只是听闻他已是年过而立却依旧未娶妻生子。又是跟在卿笛身边多年,廊坊之间传闻,这裴剑大约是忠心于公主,才是这样多年未娶。
二人手中皆是拿着一封厚厚的书信。见着慕容夜玄,先是一愣,随后欠身进了书房。
伏案研究折子之人还是亦如十年前那般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许是累了,揉揉眉心,倒是起色不若前些年好了。仿佛岁月并未在她的容颜上刻出太多的痕迹。若非此地是别苑,裴剑和阮洪大抵是以为这些年,不过是他们做的一场梦罢了。
阮洪率先回神,他作揖,道:“公主。”
卿笛双眸微闭,道:“阮相,裴相,这些日子辛苦二位了。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不然这东程怕是要叫那个不孝之子给弄成空壳子。”
话语中是浓浓的怒气。看着这些年皇帝宣墨的所作所为,卿笛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镇国公主,昔年用一个幌子骗过了所有人。饶是不知,这位公主的眼线依旧是散落在锦绣城的每一个角落。何事,能逃得过她的眼。
江淑妃的野心与日俱增,不过几年的功夫朝野上下多半已是换成她的人。四年前,她又诞下皇子。宣墨宠她已是无法无天,怕是再过不得几日便是要立为储君。
阮洪乃是卿笛的嫡亲娘舅,说起一些话来自然是少了几分顾忌。他叹息。昔年宣墨乃是卿笛一手扶持,如今皇子宣岩也是大了,对于这个皇位,可也是虎视眈眈。前有豺狼,后有虎豹,阮洪委实是不知将来该如何护得宣墨周全。所幸,柳卿笛还是回来了。
卿笛张开双眼,叹息道:“舅舅,你说的这些,本宫又是何尝不知。本宫扶着宣墨走了十年,却也是给了他十年叫他自己成长。他将东程弄成这番模样,本宫着实是被惊到了。本宫怕本宫若是再不回来,这东程就没了。”
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裴剑将书信递给卿笛,道:“公主何不直接回宫。”
“如今这东程上下都是江淑妃的人,只怕本宫还未到宫门前便已经成了剑下亡魂。倒是不如这别苑来的安全些。倒是再过些时日,本宫找准了时机再现身不迟。”
二人今日来,意在将卿笛劝回皇宫。卿笛话都已至此,阮洪同裴剑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他们二人简单将东程如今的情况说了说,眼瞧着时辰不早,阮洪才起身告辞。裴剑似是有话要同卿笛说,又逗留片刻。
“裴相,这些年,可是还好?”
裴剑道:“自然是极好的。饶是不知公主,可是安好?”
“安好。裴相,皇姐,去了。”看着裴剑的身子一僵,“裴相,是该成亲了。”
夜晚,就这样悄然来临。
慕容夜玄亲自熬了白粥端进书房。他温柔地笑了笑,道:“卿儿,今儿你可是一天都未吃东西了。喝些粥垫垫肚子也好。”
“夜,昔年宣墨可是有夺位的想法?那些传闻可都是真的?”卿笛的焦灼来自于,如今的东程,太像昔年的天宫。
宣墨同慕容夜玄的感情一向很好。在上皇立储君的之意一下,朝夕之间变了模样。如今宣岩已经长大,卿笛委实是怕,如今的宣墨站在昔年慕容夜玄的位置。为了一个王位,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慕容夜玄将卿笛揽入怀中,哄着她将一碗粥吃下。又过了许久,心境才平复了下来。他看着星空,苦笑,道:“卿儿,你知道吗?昔年母后袒护幼小,这王位,他们最中意的人并非是我,而是宣墨。”
第三卷完

☆、【番外】桃花不见(1)

【番外】桃花不见
作者:箫慕羲
引言
是不是有那样一个人,走进你的生命,颠覆你所有的认知。为他付出了所有,也是在所不惜。即便到最后落得个灰飞烟灭,也是无怨无悔。
第壹遇倾心
夜,是那样的冰冷,寒到了骨子里。
仿佛,在这个暗夜有什么在恣意地生长,长大之后要把什么吞噬。恍惚之间,我看见一个妖潋的男子带着诡异的笑向我走来,慑住我的心魄,想逃也逃不了。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道:“跟我走吧。”
猛然,惊醒。
看着房间里熟悉的陈设,我的心才稍稍安了些。唤来我的贴身侍女子衿。她看着我冷汗淋漓的模样心中已是了然。从梳妆台的盒子里翻出一条帕子拭去我额角的汗珠。她柔声道:“小姐,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不怕不怕,子衿陪着小姐。这阵子怎的了,难道是府上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最后一句,成了小声的嘀咕。
子衿自小便在我木家长大,伺候了我数百年。我们之间情同姐妹。
子衿生的美丽,看上她的男子倒是不算少,却都是些王公贵族。前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媒婆道木府来说是要给子衿说媒。若是娶了子衿,大多都是只能做侧室。这一点,我定是不同意的。打发了几个媒婆,这说媒的人倒是少了不少。母亲也是分外喜欢子衿,这些日子,总是琢磨着要将子衿指给我哪位哥哥,也比外人得去了好。每每提及此事,子衿总是借着话跑出去。忽然想起来了,我便是这样问了一句,道:“子衿,这几日,母亲可是有同你说过你婚事?”
子衿被我说红了脸,她啐了我一口,道:“小姐,你总是没个正经的。难怪到现在都没媒婆上门给你说亲事。”
我笑着看了看她。子衿的脸皮甚是薄,许是被我盯的发毛了索性背过身去不看我。
我又道:“子衿,莫不是你还喜欢我三哥?”
“小姐你……”这一次子衿委实是被问急了。
天际已经泛白,这个时辰。我索性将子衿推去她的房间,又叫她好生梳洗一番,过上半个时辰出去踏青。
对镜贴花黄,美人吟唱。
鬼族的春天是和凡尘有些不同的。凡尘的春万物复苏,草儿抽了新芽,一场雨过后便是泥土的芬芳融化了冬在人心头留下的最后一片冷意。而鬼族的春却是恰恰相反,万物凋零,一片死气沉沉,便是到了夏日才略微缓和。而今日这样春夏交替的日子,恰恰是踏青的好时节。
今儿,子衿穿了一身的青色,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插着一根银钗子。略施粉黛,目光流转,倒是娇艳动人。反倒是我,今儿穿着粉衫子,全然是为了简单,头发不过是简单的用绳子绾住,未施粉黛,昨个儿又没有睡得踏实,大抵今儿脸色也是不好的。这样瞧来,子衿倒是像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我则是那不知道收拾的丫头。委实是有些郁闷。
子衿走了两步停在前边等我,委实是等的有几分不耐烦了,催促道:“棱儿,你倒是快些。”
“知道了。”我嘟囔道。
子衿冲着我翻了翻白眼,索性跑过来拉着我向远处跑去。
清晨,花草的气息总是极好闻的。放慢了步子,看着这美景,悠然惬意。稍稍一不留神,再一回神,子衿便不见了踪影。这一片我并不算是熟,心中没由来地一慌。再好的景致之于我都没了吸引力。忙着去寻子衿,未看路,一不留神撞到一人的胸膛。我一面道歉一面想着应当去哪里找子衿,这道歉的话中不免有了几分敷衍的味道。
被我撞的人低沉一笑。
是一个男子。
我好奇地抬头,却被他的容貌惊住。眉宇间,有一股妖潋的味道,这样一个男子生的要比女子还好看几分。身上的鬼气浑然天成。再细看他的打扮,又不晓得是哪位世家公子。到这里来兴许也不是为了欣赏美景,怕是要瞧瞧有没有美人儿好带回家中。我嗤之以鼻,连道歉的心思都没了去。
“再会。”
我正欲离去,那男子身后侍从模样打扮的男子钳制住我的手腕。他冷着一张骇人的脸,冷声道:“给我家公子道歉。”
我的脾气也是上来了。略施鬼术便脱离了那男子的钳制。我得意洋洋地看着那男子。眨眼的功夫我却是再也笑不出来。手腕上的绳子是愈挣扎便捆的愈加的紧,试了许多法子都解不开这绳子。眼瞧着这两男子,一个冷若冰霜,一个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我心里陡然生出几分不好的感觉。莫名地,我想起了我梦中的那个男子,下意识地想要逃走。
没了法子,我只能向远处的林子中跑去。
不若片刻,我便是看见悠然跟在我身后的那两人。幸得在不远处看见一脸焦急的子衿。我大声唤子衿的名字。子衿闻声而来,她看见跟在我身后的那两人,瞬间娇笑浮上面容,道:“王上安好。”

☆、【番外】桃花不见(2)

第贰遇窘迫
子衿看着我愣愣地站在那里,拉扯我的衣袖。我这才缓过神来,福了福身子道:“王上安好。”
忍不住,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他。
以前听母亲说过,现在的鬼王名唤作穆汵,乃是先王的独子。先王对这独子可是疼爱有加,却是不若寻常世家那般纵容。倒是一直苦练他,倒也是叫王子在军中与朝堂上树立了不小的威信,而如今朝上重臣大多都是他一手培植起来的亲信。我总是想,这位王子应当是生的老气横秋,定是一个丑八怪才对。否则怎郑得住那样嚣张的鬼兵。今日一见,委实是叫我有些惊诧。他竟是生的这般好看,眉眼像极了先王妃,若是敛去那笑容,脸上的英气也是不输给先王。
穆汵轻佻剑眉,道:“小姐可是看够了?”
偷看被逮了个正着,着实是叫我窘迫不已。他用折扇指了指我手腕上的绳子,他身后那人才不情不愿地将绳子收了去。
我咂咂嘴,道:“方才木棱失礼,王上莫怪。”
穆汵大笑,道:“原是木家的小表妹。不知者无罪,本王怎会同你一个小娃娃计较。”
穆汵的一番话叫我脸愈加的烧。他身后那人很是不给我面子的大笑。
顾不得礼数,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着子衿便朝木府的方向去了。
今日这样好的天气,本是想要在郊外玩一玩,却是叫穆汵将好兴致尽数破坏。昨个儿正好未得好眠,这样好的天气估摸着能补一个好眠才对。我自暴自弃地将自己丢在床榻上,子衿没好气地看着我,去小厨房端来一碗甜汤,柔声说道:“小姐,莫要再生气了。这可是云姐才熬好的,要不要尝尝?”
半是哄骗,半是诱惑。
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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