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私相受授的事如果自己真是掺和了一脚,万一将来东窗事发影响的就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很有可能把整个叶家都卷入其中。就在她觉得手那摸上去明显装有私信的荷包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而想要拒绝时。司徒嘉嘉那期盼的眼神又让她不忍开口。唉,这叫什么破事?不说那个到现在自己还没有搞清具体年龄的司徒仲秋,就楚淑甜这十四岁的年纪实在让她不敢相信这份感情能有多深、能有多真。可一想到楚淑甜那平静不波的模样,如花又有些动摇了,真是个倔强的孩子呢。
自己还真是有些佩服她。与自己这样的“外来户”不同,她这样一个从小就被灌输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孩子,一个从小就那么敏感聪慧的孩子,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她却仍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也许这就可以解释这一次见到她她的的性子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了。以前听人说过一段感情能让一个人迅速成熟起来。她应该就是其中之一吧。
如花前一世恋爱虽谈得不算少。但她自己也知道她从未真心的爱过一个男人。这倒是不是因为被人玩弄而相信爱情,而是她周围的亲友们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没有一两对幸福的夫妻,这些人的迹遇让她不再相信爱情的童话。
明知道帮他们传递消息也许会害了他们,但她还是想看看这两个人能不能让她看到真爱的“希望”。直到她把那个荷包给楚淑甜送去以后她还在想,自己这是在期盼什么呢?难不成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看到幸福的爹娘后又开始期待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爱情”这种东西不成?
是楚淑甜在从她手中接过荷包的那一瞬间焕发出的光彩,让她有了这个期望吧。再说在她割下一缕青丝与一封书信让她转回给司徒嘉嘉的时候,从她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成功则成仁”让她就知道他们这一次是豁出去了。
这样也更加保证了她不会嫁给自己的大哥。所以这件事虽然有些风险,但也可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啊。想到这里如花在嘴角挂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她承认自己的这个想法很自私,不过她一点也不会后悔。她不是一个完美人的圣人,帮理不帮亲在她看来全是屁话。她这两辈子的生存经验让她信奉亲疏有别,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大事,她都要帮亲不帮理。楚淑甜与自己颇为投缘,不过那些比起呵护了自己十几年的大哥来说就算不上什么了。再说这也算是帮助完成了她最大的愿望吧。
真的不会后悔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却有些刺痛?那眼底的阵阵的酸楚又是为了什么?
如花捏紧了手中的荷包,现在只希望,只希望她的那个“他”是个值得她这样付出一切的人吧。不然,不然就真是自己害了他们呢。
“花儿,很难受吗?”美人儿娘亲忽然问道。
如花摇了摇头,就在她正在奇怪美人儿娘亲的问题的,就见美人儿娘亲用手中的丝帕擦向了自己的眼角。原来自……己落泪了呢。这算不算鳄鱼的眼泪?如花咽下满嘴的苦涩心中自嘲道。
“没,我好多了。娘就不必担心了。”如花为安抚她的情绪道:“不知道爹爹有没有想我,这三年他除了在大家给我送信时会捎上一封短得只有十几个字的信,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我了。”
“哪有,你爹爹不是事忙嘛,他其实在家里总个时常提起你的。你在山上用的那些茶具就是他特地让人去为你订置的呢。”美人儿娘亲果然只顾为自己的夫君辩护,没再追问眼泪的事:“其他你这几年在山上,不单只有你爹想你,大家都想你呢。这回说要接你回家,你大哥还说要同来接你。可他实在又脱不出身来,只好退求其次这几日就会进京呢。”
“大哥进京城做什么?”如花一听心中一动:“靖国公府的亲事不是没有谈定吗?”
“傻孩子,京城里能与你大哥相配的大家千金又不止有靖国公府。娘手上早就奋了一张名单呢。与靖国公府结亲只是你祖母的愿望罢了。如今他们楚家不愿意将姑娘嫁到我们府里,难道我们叶家还要强求不成。”美人儿娘亲原本温柔的声音在说起后一句的时候明显流露出不满。在一个母亲看来,自家的儿子是最好的。仅管她自己也并不是很中意楚淑甜,只是由对方拒绝总是不好受的。哪怕明知道被拒的原因与自家无干,但也还是有些不舒服。
“哦?还有名单啊?”如花这回是真好奇了,她还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亲眼看到“众里挑花”的事。啧啧,自己这次回京可有得忙了。嗯,自己一定要帮大哥选一位最好的妻子。
题外,泪奔啊,泪奔,自己居然忘记今天是一个好友的生日了。一会要去吃晚饭了,只是这一顿饭后有没有其他节目就不清楚了。如果回得早,会在午夜前奉上第二章。不然某茶这个月任务字数就达不到,那全勤就泡汤了。
第四十四节 祺玉(上)
美人儿娘亲带着一双儿女才刚回到府里,连衣棠都没有来得急换下,就听到已嫁为人妇而留在内院做管事的墨竹匆匆来报:“夫人,夫人,定国公府那边派人来送信,就是您要是带回府了一定请您务必去国公府那边看看。”
“难道有什么大事?需要摧得这般急?”美人儿娘亲一听就有些急了,再也顾不上换下身上染上风尘的衣裳追问道。
“来人说是祺玉公子不大好了,想请夫人过去商量一下。”墨竹答道。
美人儿娘亲一听,就急着让人再去备车准备马上就过那边府里去。
如花一听开始还有些奇怪,她自然是知道这位身份可比红楼梦中“贾宝玉”,身子却弱得如同“林妹妹”的表兄是谁。他可是当代定国公府嫡支他那一辈唯一的嫡孙。当然,如果你要以为这定国公府人丁单薄那可就错了。当代定国公府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人丁兴旺了,就他这一房就有四个庶出兄弟。这大魏王朝最重嫡庶,虽然他这些年一直缠绵病榻,可只要他活着一天,定国公及疾电军团的继续人就必当是他。如今传来他这么个重要的人“病危”的消息,想必那边府里快要热闹翻天了。
只是他们来叶府请美人儿娘亲的事让她有些困惑,要知道虽然美人儿娘亲是定国公府出来的小姐,可却是出嫁的小姐。如今就是侄儿病危了,那边又有那么多亲人在怎么会想起请已经嫁出去的姑母呢。
就在如花准备回自己屋里的时候,美人儿娘亲又像一阵风似的向她走过来:“花儿,你跟娘一同去吧。怎么着你也在山上和神师大人学了这么些年,去看看你祺玉表哥也是好地。”
如花并不认为自己去能有什么用处。毕竟宫里的御医们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再加上林祺玉的病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估计拖到现在也差不多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去凑这个热闹。可她却无法拒绝这个提议,看在美人儿娘亲眼中对那个侄儿的真切关心,她不想让她难过。至于自己本身与那个府里地纠葛,她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好,我和红蕊去准备一点东西。”如花轻道后便带着红蕊去正在清点行李的地方找东西去了。
等如花将东西打包后回到前堂地时候,二哥叶云峻早已不见了踪影。当如花走近时美人儿娘亲才想起女儿先前有些不适。于是又犹豫起来。她清楚娘家让人来请自己其实是让自己带上女儿一起去。当然并不是那边看中了女儿的医术,而是打她身后“神师”地主意。三年前“神师”代女儿出头的事虽然皇上有下封口令可外界一直多有揣测。但只有少数几家能确定如花与“神师”有“深厚”的渊源。定国公府绝对就在这少数几家之中。
女儿苍白的脸上疲惫是很明显的,她实在不舍得再让她这时去奔波耗力。毕竟女儿地身子也不比一般人健壮。可一想到就要小命不保的侄子,和现在肯定心焦万分的爹娘她就狠了狠心:“花儿,娘知道你不舒服。可你表哥现在正等着你救命,你就看在娘的份上先忍忍吧。”
“娘,我没有事呢。不过。娘,我可不可以不坐马车改为乘轿啊?”如花想起美人儿娘亲开始说的好像是备车,她现在可对马车极端地过敏。光听到这个字,就开始犯晕。
“哦,真的呢。你看娘真急昏了头。这也没想到。”美人儿娘亲又转身交待了改车为轿的事后就带着如花匆匆向偏门停轿的地方走了过去。
如花现在已经有十三岁了,在这个世界已算是个初长成的小姑娘了。所以她今天并没有再与她娘同轿,而是自己独乘了一顶小轿。她将小轿的窗帘打开,隔着一层轻纱看向轿外。从叶府到定国公府虽然不远,但也要从城南的一条繁体商道通过。窗外那些热闹的商铺并没有能吸引如花的目光,她直到上了轿后才想起这次应该算是自己第一次在会元山以外地地方行医。她以前除了参加会元观每年地三次为贫民义诊之外,就只帮师兄看过几个有限的病人。她实在不想让美人儿娘亲失望。这样地认知让她有些紧张的同时,也有些小小的憧憬。
就在她暗暗紧张,小小兴奋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
“表小姐。请下轿。”一个中年男声从轿外传来。
表小姐?谁啊?如花一时间还不有缓过神。
“表小姐。请下轿。”那个男声再一次传入轿中。
“啊?!”是叫我吧,如花惊醒想到。当她意识到这是叫她的时候就慌忙从轿子中走出来。
她一出小轿。就见到了正在与一名四十几岁左右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的妇人说立着些什么。直到见到如花走近,才忧虑的对如花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吧。”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带路,就熟门熟路的带着如花朝东的一条回廊走了过去。如花让美人儿娘亲的拉着都忘记了好好打量一下定国公。在进了起码五六张各式拱门后,终于来到了一处与雅致的精舍之地。
“来了,来了,玉萱小姐带着表小姐来了。”在精舍门外侯着的其中一个管事媳妇一见美人儿娘亲的身影便连忙进屋去通报。
等如花和她娘亲进到屋里以后,才发现这个屋里原来有这么多人。真是电视上豪门权贵离世时标准场面啊。
屋里子的人她除了认得国公夫人外就再也不认得任何人。这个一直给她感觉很不好的的国公夫人正是一脸憔悴,时不时的用丝帕擦着自己的眼泪,再也无法在她脸上找上出以前见面的那种阴寒。现在的她只是个为命悬一线的心爱的孙子揪心的平凡祖母。
一见美人儿娘亲和女花,屋里的许多人都站了起来。在见到来人只有她们两人时,那明显的失望让那些站起的人又回了坐。
“萱儿你来了就行了,现在这种场合就不必见礼了”国公夫人的声音里透着失望。她知道这代表这趟女儿上山也没能将神师请动。
如花环视了四周一圈,见屋里哭得最伤心的是一个比美人儿娘亲要大些妇人,这应该就是林祺玉的亲娘二舅母吧。在边上边抹泪边小声安慰她的应该就是大舅母了。其他那些站在她们身后的一溜妇人打扮的主不主仆不仆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些所谓的“妾”吧。如花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她发现这些人虽然都拿着条帕子在抹眼泪,可有几个眼中那幸灾乐祸的神情是掩不住的。这些女人就不知道只是二舅一个人的还是其他房的妾也在。
“花儿,你去瞧瞧你祺玉表哥吧。”美人儿娘亲见如花的精神全在打量屋内的人上,便催道。
如花只好苦笑了一下,并不是她不想去看看林祺玉,而是她现在没法去看。
他睡的那张床虽然大,但如花站在这边除了能看到一点被角却一点也看不到半个人。原因无他,因为她的床边现在全是正在争论病情的大夫。而且那些大夫都有小年纪了,其中最为年轻的一个也有四十来岁了。估计不止御医,就是附近几个州悬的名医除了会元山上的道士都给请来了。这种情形之下,他们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么个黄毛丫头去掺合。
果然,美人儿娘亲的话让屋里的人都吃了一惊。
“让她试试。”就在这时又从屋外走进来一个身着戎装却十分有内敛的六十岁老头,这句话也是他说的。
“侯爷?”那些名医们原来听到这话而脸露不悦的表情又都收了起来,其中一个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位名医的高足?侯爷能让她给小公子看病,相信这位姑娘来历定当不俗吧。”
这话虽没多大问题,但语气中透着不服却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的。“陈太医,这是我外孙女儿。一直在会元山上养病,听她娘说她闲暇的时候与明言道长学了一点医道。今天来也是尽尽表兄妹之间的情谊而已。所以就让她看看也无妨啊。”这个老头明显就是这定国公府的主人,定国公林禹舟。
他的话让各位名医御医们不以为然,他们虽然很是佩服明和道长的医术,可却不相信一个还没及笄的毛丫头能学到多少本事。不过妨于定国公的身份不太好表露罢了。
打从这个外公走进屋里,如花便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她当然知道那种压力是出自于这位国公爷,应该也是自己的外公身上。以前她一直不相信小说里对古代将军那种杀阀之气而产生的压力是真有其事,可到今天她总算是见识了。
“如花,去试试吧。”定国公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如花道。
如花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就从众名医们“闪开”的一条“小道”挤了进去。
终于,如花见到了传闻中的表兄林祺玉。就在她看到床上的那个少年的一刻,如花相信了原来日本漫画上那种被称之为透明的男孩是真实存在的。
题外:还好吃饭的地方离家不远,某茶匆匆的扒了几口,晚上歌也活动也米有去参加就赶回来把码了一半的文给完成了。
第四十五节 祺玉(中)
如花坐在床畔专设的木凳上,并没有急着诊脉,而是仔细的将床上的少年精致的脸庞看了看。这倒不是如花趁垂涎她祺玉表哥的美色,而是在看他的气色。床上的少年静静的躺那里,面色苍白,让紧闭双眼上的长睫格外显眼。如果不是时时因疼痛而皱眉发出轻轻的呻呤声,几乎就像是少女漫画中的美丽小王子。让一人见就能心生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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