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年前同生共死的那一夜以后,如花心中的天平就开始倒向凤崇业、秦沐阳。对朝局的发展由管他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到希望凤崇业、秦沐阳能成就好事如愿以偿。因为如花相信无论是谁登基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对叶家来说都不会影响太大。因为叶家直到目前为止在储位之争上仍然保持着中立之态,无论到时是哪方胜利了都会需要叶家的影响力。这也是如花暂时并不太担心自己会让家里随便卖掉的原因。(如花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都会佩服自己的祖父与老爹,他们真不愧是一对狐狸父子啊,只是不知道大哥也没有让他们教坏。)
不管怎么样,凤崇业现在离京,对如花来说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消息。至少最近都不用太为萧景瑜说的那个流言地过多的伤神了。相信这种流言很快就能在一方主角不在的情况下,让别的新出流言给替代吧。
只是凤崇业与秦沐阳这一对“连体婴”分开的日子是不是自己去亲自谢谢秦沐头救命之恩的好时机呢?与眼前的尚楚歌不同,她因为各种原因至今为止还没有亲自去谢过人家的救命之恩。虽然事后也有让人送去一份上好的药,可她仍然觉得没有亲自去道过谢,就好像总是有些不太诚恳不能表达自己真诚的谢意。像人家尚楚歌,她就曾亲口谢谢过他的救命之恩。虽然这样并不能改变自己欠他们一条命的事实,可却能在心理上让她觉得一会安慰,会觉得没有亏欠得那样的多。她觉得这也可能是前世留下的职业病之一吧,无论是欠意还是谢意,一定要让客户深切的体会到。
那到底要不要找个那样的机会呢?如花纠结道……
题外:这是昨天的补章。昨天参加追悼会去了,因为太累回到家就睡了。一直到七点半才起来吃晚饭,所以就没有能来得急。
第六十一节 决定
自从那天与尚楚歌在聚香楼一别已有三日多了,如花现在正一个人呆坐在自己屋里的窗户前发呆。这三天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去亲自谢谢秦沐阳,到了今天凤崇业应该起程离京了吧。只是这去还是不去还真是个问题啊。如花放下撑在下颌许久已有些发麻的手,换上另一只,整个人的姿态还是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去还是不去呢?要不要扔个硬币来决定?如花突发奇想道。这个世界没有硬币,可有铜钱不是,用来扔一下不也是一样的。想到这里如花猛然站了起来,她这突然的一下将一直坐在另一旁边做绣活边守着她的绿柚给吓了一跳。
对于这位新主子绿柚有些说不上是什么想法,从自己的卖身楔由老夫人亲自放到她手中的那一刻,自己就明白自己这一生的命运就将掌控在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儿手上了,从此自己这一生的命运也将重新改写。自己为什么会让这名主子选中从定国公府带出来,她很清楚。自己并不受这位新主子的信任,这她也很清楚。对于自己的未来,她现在有的只是一片迷茫,她能做的也只是跟着小主子的脚步,一步步迈向未知的未来。
如花急匆匆的走到自己的“百宝箱”前面,打开箱子在里面为数众多的东西里掏出了一个纯金的钱币。
这个金币如果有识货的人看到一定会十分吃惊,这种一面印着“魏凤大世”另一面印着大魏吉祥物“鸾凤”的图案的纯金制币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种金币只在皇家中流传,每当一位新帝登基后,便会从私库中出钱制一些这种金币。这种金币只会发了新帝的皇子们,每位皇子终其一生只会得到一枚,所以也可以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炫|书|网】征,也有着某种信物的意味。每一代新帝地这种专用制钱只有一处小小的不同,就是在图案“鸾凤”中会有一个当代帝君的号。如花这个制钱上地“鸾凤”图中有一个小小的“惠”字。也就是说这是当今圣上用来赐给自己儿子的制钱。
如花对这种金币的珍贵之处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这是她的一大战利品,是一次成功的“劫富济贫”之典范。是她这个“穷人”八岁生日时费尽心机从“富人”凤崇业处“打劫”来的。因为这枚金币特别招她喜欢。所以平日里都是仔细地亲自收好,基本上没有让自己以外的人见过。这次要不是自己只有碎银没有铜钱,她也不会这么“奢侈”的将这个拿出来用。
她将金币牢牢的篡在手中,再爬上床盘坐在上面。她闭上双眼将双手合什,金币就夹在双掌之间,再将合什的指尖虔诚的点在前额,接着便向手中吹了一口气。再将金币抛向半空。闪着金辉的金币在半空中转了许多圈圈后终于落在地柔软的床榻上。
如花慢慢的睁天了眼睛,看向了床上的金币。咦,是“鸾凤”地这一面啊。那就是说自己还是应该见他一面咯?如花还有些不确定,她这是第一次有些后悔没有觉得师父的“神棍”之术。虽然她总说自己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可对师父在占卜一术上地造诣她还是有些敬畏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她总是拒绝师父为她占卜前运。这一次自己的这种占卜行动与其说是占卜,不如说是寻找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如花将腿脚伸直,换了一个仰躺的姿势,将手中的金币看了又看。心思却全在怎么样去见秦沐阳地事上。虽说是下了决心要去见见那个人,可自己到底是闺中女儿。想出去单独见一个男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不说别的,老爹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那自己究竟要怎么办才能做到呢?唉——
绿柚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她没弄明白如花刚才那些怪异的举动倒底是在做什么。就让如花正在手中玩弄的那枚金币吸引了注意力。她虽然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种金币。却好像以前在老夫人身边的时候听谁提到过,只记得是件十分特别的东西,却又想不出来。于是她对如花道:“小姐,你手上这个金币是在哪得地?”
绿柚地话让如花从自己的烦恼中被拉了出来,她有些不解地看向了一脸正色的绿柚道:“怎么?是别人给我的,难道有什么不妥?”
绿柚想了想还是道:“这个我也记不很清楚。只记得是这种金币是很要紧地东西。为了少些麻烦。小姐以后最好还是少示于人前才好。”
如花一想这是凤崇业地东西。而凤崇业又贵为吴王。这件本是他贴身带着地东西想必不是什么平常地东西。这样一说绿柚地话还是极有道理地。如花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将手中地金币小心异异地用原来包裹地帕子重新包好。收到了“百宝箱”地最角落里。
绿柚看到如花收藏颇丰地“百宝箱”很是无语。虽然才来了不过两三天地时间她也稍稍知道了这个主子地一些喜好。其中对“金银”地喜好最让她无语。她也算跟着老夫人见过不少各家地小姐。但像如花这样爱钱地大家小姐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小姐。小姐。云嵘少爷回来了!”门口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红蕊地大嗓门也在外边响起。如花一听这个喜讯。赶忙急着将自己地“百宝箱”收好。然后一把拉住红蕊道:“大哥来了?现在他在何处?”
“呃。在。在正屋夫人那边。”红蕊看到小姐那喜不自胜地样子忙道。
然后如花就化身为一道旋风。消失在了她地面前。直到绿柚也从屋里来到她面前才让她回过神来。也急急地向正屋那边追过去了。
如花一路上心情十分的激动,天啊,大哥可有三年多没有见过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成为一个美少年了。
如花气喘嘘嘘的出现在正屋里时,叶云嵘也才刚喝下进门的第一口茶。见到许年不见的宝贝妹妹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也吃惊不小。这一点从他差一点打翻了茶盏就能看得出来。
啊,完了。这是如花看到叶云嵘时的第一个想法。眼前正陪美人儿娘亲坐着喝茶的英俊青年就是自己的大哥?没错,从他那与陪坐在旁的美人儿娘亲极其相似的容貌完全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亲亲大哥。可是他全身上下显示出来的那种质怎么与老爹那么的相似呢?自己可记得以前那个小正太是多么的可爱,什么不好学,居然学老爹那种狐狸样儿。
真是的,他现在看起来就像老爹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风流倜傥的气质,三年多以前那个温文如玉的谦谦君子已经不在了。可自己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的确是更加富有魅力。想必美人儿娘亲这次能得偿所愿了,他这一幅样子估计能把京城里大片的名门淑媛迷得晕头转向的。到时美人儿娘亲看中了哪家的小姐,只要他能出马必定是手到擒来吧。
放下手中的茶盏,叶云嵘朝着几年不见越发出落得像祖母的妹妹笑道:“怎么,才三年多的时间,妹妹就将大哥给忘记了?”
“大哥,”如花渐渐走着他跟前道:“大哥与三年前大不一样了呢,花儿只是想要将和以前大不相同的大哥看看清楚而以。”
如花的话让叶云嵘一怔,他伸出双手,将如花轻揽到自己跟前郑重的道:“花儿,无论大哥变得怎样,对花儿来说大哥永远还是当初那个大哥。”
如花开始时的那一番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叶云嵘在气质上实在改变得太多。但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认为这是家族精英培养的结果。瞧瞧上一位接受这种培养的人,不也是一种这样的德性。(上一个接受这种精英培养的就是如花他们的父亲大人。)可大哥后来这番表决心似的话又让她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可一想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来。于是也只好放下这种担心,专心享受着大哥久违的了的疼爱。
“花儿还真是个孩子,就爱撒娇呢。”美人儿娘亲看着相亲相爱的兄妹俩笑道。
“对了,母亲刚才说的那件事是在什么侯?”叶云嵘的一只手又自动的到了如花的小脑袋上,让如花觉得一切又回到了三年多以前。
美人儿娘亲道:“从今天接到请帖来看,应该时间就在两天以后。所以说,嵘儿你这趟来得可真是时候啊。那时你要是看上了哪看的小姐,记得一定要告诉娘。娘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如愿的。”
“娘,你说的是什么事啊?难道有什么宴请?我也要去!”美人儿娘亲的话让如花觉得好像有什么好戏即将上演。
美人儿娘亲道:“就知道这种看热闹的事还能少得了你的份不成。这次是燕王妃奉了萧皇后之命,主持在两日后的御苑之中举行我大魏一年两次鹊桥会的春会”
今天只更一章,明天更两章。明天那两章节的内容还是发一起比较好吧。嘿嘿——
第六十二节 春会(上)
原来是又到了“鹊桥会”的日子,果然是好大一出戏呢。这种机会真是难得啊,如花很兴奋。鹊桥会是大魏朝建国以来最有名的一种盛会,据说是由开国圣祖所创立的。一年分“春会”和“秋狩”两次,说白了其实就是大魏王朝上层社会的少男少女一年两次的大型相亲盛会,更是各大豪门世族联姻的盛会。也是一年中男女之防最为淡薄的时日。
其中“春会”参加的人大多为各大世家门阀中最定订、或是已定亲还尚未见过面的少男少女们。接受请帖的人多为各大名门高官家有品秩的夫人们,各家的十二岁以上只要未曾娶亲的儿女皆可随往。虽说是十二岁以上的儿女皆可参加,可真正能在会场上订亲的人却必须年龄在十五以上。也就是说,十五岁以下者都是去看热闹,也许应该说是去“见习”更为妥当。
大魏朝的高官显爵、门阀世家中的政治联姻其实大多都是在这种场合下定下的。仿佛这样就能在“政治联姻”一事上遮上一层美其名曰“两情相悦”的面纱。每次想到这里,如花都会暗中嘲讽这种表面行为是“又要做,又要立牌坊”。明明是两家人早早的就在暗中议定,只是借这种场合对外宣布而已,却要做得好像是作为棋子的两人“一见钟情”,家人会通达的玉成其事一样。也许其实真正在“相亲”的是那些陪兄姐来“见习”的孩子们,给参与盛会的夫人们“看看货色”为将来打算的吧。
这种“鹊桥会”与一般的宴会最大不同之处便在于除了这些正主位以外,还会有官媒的人来参加。官媒的加入不但是为了能最快地让各家人订下心目中理想的对象,也是官媒们对京中各家未订亲事的少年男女们地一些统计。
在每年秋季举行的“秋狩”大致上与“春会”差不多,只是与会的人在大魏的统治阶层上来说要稍稍低一些。一般多为三品以下文官武将的子女,之所以会选在秋季也与外官回京述职的时间大多都在秋季有关。所以“秋狩”的规模每到述职之年地时候又会要格外火爆。
芜州叶氏,大魏除皇家之外最为高贵的八大门第之一,如果列席这样的盛会。肯定只会是“春会”而不是“秋狩”。如花早在知道有这么一个古代大型相亲盛会的时候便一直想去见识一番,虽然她对这种“美化加工”很有看法,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会很有“戏”的事。对于在个娱乐活动极为缺失的年代。也算是很好的一种娱乐不是吗?
终于“鹊桥会——春会”这一日在如花的百般期待下来临了,可能是因为老天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日子,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也在晨光乍现的那一刻停了下来。如花这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在瑞娘和绿柚地帮助下早早的就将自己收拾停当。在她的执意坚持下身上穿着从定国公府带回地新衣中一件最为清雅的葱绿夹裳,而没有选最合适她的那些明艳色的衫子。身上的饰物也比平日要简单一些,头上只缀了几颗小小的珍珠,脖子上也只挂了一个最简单地金锁片。整个人看起来倒多了几分清爽。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身姿以后觉得异常的满意后就带着红蕊离开了自己的屋子。留下对她突然改变打扮喜好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瑞娘和平静收拾屋子的绿柚。
早就等在前堂的美人儿娘亲和如花的大哥叶云嵘看到一身素淡如小家碧玉般的如花,虽也有些吃惊却都没有说什么。美人儿娘亲她自己平素不出门地时侯也喜欢素雅地打扮,而今天的主角又是长子,她自是对女儿这身装束没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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