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政雅本是想将除去柴启瑞地三分之后所有地收益都归温婉地。但转念想想。反正他地也就是她地么。不分彼此。所以也就不用特意去反驳她地话了。当下便点点头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苏政雅不由又想到温婉今日来到这里,也便是验证了她也是喜欢他的,心里又禁不住美滋滋起来。落后半步跟在她身后,瞧着她红扑扑的粉颊,煞是好看,不由心中一动。转头看看大街上来往的人流,伸手牵了温婉的手,说道:“跟我来。”
“什么事?”温婉不解地看看他,却还是任由他神秘兮兮地拉着她往旁边的小巷子里钻去。刚站定,还没发问,那家伙便回过身,扶着她的双肩俯下身来。温婉本以为他是要与她说悄悄话,没想到却是脸颊一热,结结实实地被亲了一口。
温婉一惊,连忙推开他去,责道:“你干什么?”
“亲亲啊。”苏政雅的脸也有些泛红,但回答仍然是理直气壮的。“姓柴的说,定了情,就可以抱抱,亲亲了么!”
温婉的脸倏地涨得通红:“谁跟你定情了?”
苏政雅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也是喜欢我的。我们可以先抱抱,亲亲,等成亲之后,就可以,可以……”说着说着,他自己的脸也红得像个苹果似的。
温婉恨恨地踩了他一脚,踩醒他的胡思乱想,责问道:“这么不害臊的话,是不是柴启瑞教你说的?”
“呃……”事实上柴启瑞只是随口问了句他有没有亲过温婉,问者无意,听者有心。苏政雅听了,便一直惦着了,然后自己又在心中引申扩展了一下。于是,越想便愈是蠢蠢欲动。但是这会儿瞧着温婉像是生气了,便迟着点头说道:“姓柴的是这样说的……”
“我找他去!”
温婉心中郁闷得不行。这才几天功夫,柴启瑞就向苏政雅灌输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以后在一个书局里共事,还不知道会被他教成什么样子!
苏政雅连忙跟上一步,拉住她说道:“不要去了,你若是不高兴,我以后都不听他的就是了。”
温婉其实也不知道这会儿该去哪儿找柴启瑞,听他这么说,也便作罢了。“那你今后少跟他来往!这人一肚子坏水,不是好人!”
苏政雅连连点头,又挨身过来,抱过温婉的一条胳膊说:“我今后只听你的。”
“听我的做什么,听你娘亲的!”温婉的脸一红,推开像个牛皮糖一样粘在身边的苏政雅,说道。“我回家了!”闷头“噔噔”地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走错了方向,连忙折回头,匆匆而去。
苏政雅将温婉送到家门口,温婉没有唤他进去,他也便没有提,只说自己回学堂上课去了。温婉有些讶异他突然这么用功,苏政雅“嘿嘿”笑笑说:“我不考武状元了,跟你一样,我要考尚书院。”
温婉怔了怔,会意地笑笑说:“那你要努力了。”
苏政雅连声应了,便欢喜地告辞走了。温婉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到方才的事情,脸上不由一阵阵地发热。“这家伙真是……”温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只得忿忿地跺下脚,扭身进门去了。
【第一百十九章 劝爱】
那以后,苏政雅上学听课似乎真的勤奋了许多。温也看书。
温婉去书楼查典籍,他也有样学样地扒着书架找书看,就是不知道他看进去多少。两人平日里同进同出,俨然小情侣一对,温克恭也有意相避,以免成为多余而尴尬的存在。
直到宋清羡设饯别宴那一日,温婉见到乔纷之时,才蓦然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她的事情,心中不由有些讪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乔纷瞧见她,却也没有过来询问情况,只淡淡看了一眼,连招呼也没打,就恍若陌生人一般。温婉有些不解,趁着宋清羡出外招呼其他客人的时候,趋身过去,试探着唤了声:“乔姐姐。”
乔纷看也不看温婉一眼,转身进了宋清羡的琴房。温婉迟疑着跟上前去,问道:“乔姐姐怎么生我气了?”
乔纷的手从一架琴上抚过,“铮”地拨响了琴弦,说道:“还不是因为婉儿你实在太不厚道了。”
“我?”温婉诧异地:问。“我怎么了?”
“还装糊涂?”乔纷忿然回身,双杏目水光盈盈,泫然欲泣。“你与那左相公子明明是那样的关系,我当初与你说的时候,你却只字不提,故意让我去碰一鼻子灰,遭人羞辱。亏我还将你当作好姐妹,你却是这样对我!”乔纷满腹委屈,说着说着,珠泪便潸然而下。
“我……”温婉被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他与你说什么了?你别信他,他就爱胡说八道!”
乔纷泣声说道:“他说你已经情定三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了。若不是真的当着大长公主的面,他能说这样的浑话?!你要利用我确认左相公子对你的心意,你与我明说,我又岂会不帮你?你却偏偏瞒着我,分明就是存了看好戏的心!”
“乔姐,我……”温婉一时也说不清只能道歉说她不知道苏政雅那边的心思,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让她台面上过不去实在对不住。纵然温婉再三道歉,乔纷还是委屈得很,转身坐到窗前,背对着温婉,捏着帕子轻泣拭泪。
宋清进屋来地时候瞧见了这一副情景。问温婉是怎么回事。温婉便说是自己做错事乔纷误会了。宋清羡也没有细问什么事。说外边来了几位乐府地大人。想见见温婉这位曾经名动京畿地国学府地才女。温婉应声出去了。宋清羡则留在屋里安慰乔纷。
整个筵席之上。温婉都在;着这件事情。苏政雅这家伙说话没轻没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难听地话乔纷这般受屈。只是他之前不是夸赞乔纷漂亮如仙女一般。时隔几日怎么又当着大长公主地面完全地拂了乔家地面子。若是大长公主有意与乔家结亲。那这样一来岂非是要视她为眼中盯了?
宴罢客散地时候。温婉还在犹疑着要不要再去向乔纷解释解释想倒是乔纷先过来唤她了。“婉儿。刚才不好意思。是我太小心眼了。宋先生说得对。朋友之间。多少会有些摩擦。相互体谅下就过去了。因为一件小事。失去一个好朋友。太不划算了。所以。我不生婉儿地气了。婉儿也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好不好?”
她能够这样想。温婉自然求之不得。连忙点头说道:“乔姐姐不生气了。就太好了。”
“那我们今后还是好姐妹么?”乔纷哭得眼圈红通通地。这时却抿嘴微笑。颇有一种梨花带雨地娇态。
“嗯。”温婉自然是肯定地点点头。
乔纷用帕子轻拭眼角残留的泪痕,感叹地说道:“婉儿真好,在家中深受父母疼爱,在学堂也有名师褒赞,左相公子又对你情有独钟。我若是有婉儿一半的好命,也便心满意足了。”
散席之后,温婉见客人有些多,她也轮不上与宋清羡说几句话,便先行告辞回家,想着过些天再找个时间过来与他告别。半路上,发现自己的帕子丢了,似乎是忘在宋清羡的琴房之中了,便让车夫折道回去。回到目的地,掀起车帘子下车的时候,正巧瞧见宋清羡与乔
往街巷的另一头走去的背影,不由怔了一怔。
“小姐,那不是宋先生么?”小桃跳下车,询问温婉要不要追去唤住他。
温婉说道:“不用了,回去吧。”帕子便是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总觉得宋清羡与乔纷之间似乎有些为她所不觉的异样情愫。他们一个是琴中名士,一个是琴中淑女,志趣相投,倒是相得益彰。当初他们被心公主胁迫,也算是曾经共同患难。
只是宋清羡如今已经辞官,乔纷贵为尚书之女,似乎门不当,户不对。而且宋清羡月底便要离京回乡了,二人就此惜别,从此知音天涯各一边,也委实让人唏嘘。
过了三日,适逢又有文会召开,公孙继便又赶了温婉他们去参加。温婉便趁此机会,再度造访宋清羡,在他离京之前,再好好地告别。只不过,这回还跟了个苏政雅一道过来。苏政雅只是一味地跟着温婉过来,不想两人道别,不是回忆往昔,便是展望将来,再或就是谈论音乐之类的,他在旁边听得十分无趣。便在琴房里拣了本书,坐到一旁看去了。
温婉见苏政雅开了,便与宋清羡说起乔纷之事。“宋先生,前几天的事情,乔姐姐与你说了么?”
宋清羡点点头,说道:“她也了那是误会,这事就这样过去吧。她为我所连累,可惜我人微言轻,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我离京之后,就有劳婉儿多帮衬着她一点,就算是帮我尽点心意罢。”
温婉知道他的“连累”,是指毓心公主之事,那件事确实牵连至大,也累得乔纷如今难觅佳婿。
“对了,婉儿,太子妃,是你姐?”
温婉头:“怎么了,宋先生?”
宋清沉默半晌,缓声说道:“在离京之前,我想最后为纷儿尽点力。”
温婉心中一动,问道:“宋先想帮乔姐姐与太子殿下牵线么?”
宋清羡点点头:“我们开罪过公主,除了左相公子之外,敢娶纷儿的也就只有太子殿下了。我纵然力量微薄,但尽我所能,为他们创造见面的机会,还是可以的。若此事能成,她终生有托,我也好安心离京。若是不能成,也算是尽到力了,心中无愧了。”
“宋先生。”温婉不解地说道。“我不明白了,为什么说敢娶乔姐姐的,只有太子殿下?宋先生难道不敢么?宋先生难道也畏惧公主之势么?”
宋清羡大惊失色,窘迫地说道:“婉儿你莫要乱说,这完全是两回事。”
温婉看得出他对乔纷的情意,才会对她的事如此尽心尽意。“宋先生若真的只是想为乔姐姐觅一个托付终生之人,那太子殿下绝非良人。当初乔姐姐受责,命在旦夕,太子殿下便不曾出面相救。如今就算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得册成妃,有公主那边的嫌隙在,乔姐姐在宫中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而且太子殿下便是将来的皇帝陛下,三宫六院,乔姐姐要与那么多人勾心斗角,宋先生就能够安心么?”
“婉儿,我……”
“宋先生,我并不是出于温家考虑,不想乔姐姐为妃。我只想问一句,宋先生对乔姐姐的心意究竟如何?宋先生认为太子殿下会比你更关爱乔姐姐,能让她更加幸福么?”
宋清羡被温婉说得红了脸:“我已是一介平民,如何……”
“只要宋先生愿意,以先生的名声才能,在朝中重新觅得一官半职,又岂是难事?”
宋清羡在久久地沉默之后,才迟疑地说道:“那我先问下她的意思,若是她愿意的话,那我……”
“宋先生加油!”他本已卸任,离京做个逍遥散仙,却愿意为了乔纷再度入朝为官,看来是真的喜欢。若是真的因此得成佳偶,那真可谓是“高山流水”的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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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HOHO~~
【第一百二十章 花诞】
婉很在意宋清羡这件事情于公,乔纷容貌倾城,?又工于心计,若真成为太子的妃子,温媛唯恐不是对手。于私,宋清羡是她的良师益友,她也希望他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自从那天之后,宋清羡便音讯全无。不论温婉是托人送信过去,还是亲自登门拜访,都杳无回音,不见人影。
温婉暗自觉得不妙,若是乔纷愿意的话,这事对于宋清羡来说,无非是大喜事,不可能会是这样。那只可能是乔纷不愿意,宋清羡只能退回一步,帮她制造与太子相见的机会,然后独自黯然离京。
“难道,宋先生已经离京了么?”温婉暗自喟叹。“希望宋先生能够早日释怀。就算直接遭拒,也比将来后悔要好。”
转眼到了四月底,水玲珑出阁嫁作柴家媳妇。柴家堪称京城富,此番婚礼更是大肆铺张。不仅在几条最繁华的街道上设置近百个喜铺,三天之内,所有人都可以到喜铺中免费领取糖果、花生、桂圆之类的喜果,共沾喜气。更在香江之畔设了三天的流水席,以飨民众。虽然不曾鸣锣,也没有礼花,柴家却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普天同庆,轰动京城。
温婉在水玲珑:嫁的前一天去看她,并送了一份大礼,成亲那日却没有去。一来柴家是商贾世家,往来的人员复杂,温向东不让她去。二来,马上就到皇后娘娘召开的百花宴中为她专门配置了嬷嬷,临时恶补宫中礼仪。
百花诞当日清晨,温婉便戴一新,在小桃和两位嬷嬷的陪同下,坐了一顶小轿进宫。管事公公在宫门外迎接到来的诸位千金小姐,并指派小太监分别引领她们到广兰殿稍坐。温婉抵达的时候,殿里已经有十来位小姐在了。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叙话,无不盛装打扮,粉面含春。温婉心想莫非这个百花诞,还真正是个冠名的“相亲大会”?
温婉转动目在人群中寻找认识的人然看到了独立在廊上的乔纷。心中一喜想过去问问宋清羡的消息,不想适时走来一个小公公,低头与乔纷说了句什么话,便携同她往走廊尽处走去了。温婉只能收回脚步作罢,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走进内殿,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自想事情。
不出一会,外面忽然响了一阵娇呼,随即气氛很明显地骚动了起来,内殿里的人也纷纷往外边赶去。温婉站起身,也想出生什么事了,却隐约听到有人在唤“殿下”、“世子”下顿时明了,看来是今天的男主角们登场了不得那些小姐们这么群情激动。
外吵闹得厉害,殿里倒是还安宁了温婉之外,另外还有两位小姐坐着没有出去。一位十五六岁的模样色苍白得厉害,似是久病初愈。另一位年纪比温婉还小些,大约就十一二岁,手里还拿了糕点在吃,对正在生的事情浑然不觉。温婉正专心地打量着那两位小姐,头顶上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傻愣愣的,坐这干嘛呢?”
温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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