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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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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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答应我了,不会言而无信的,对吧?”我笑得灿若繁星,威胁意味十足。
  发起这宴会是吉良的好意没错,可今天这倒霉日子,也真是让我为难了。除非好处十足,否则我敢保证,翘脚不干这种事情,我是一定做得出来的。

  晚宴

  ……》
  晚上,直到吉良来房中唤我,我才跟着他出门。
  他带着我在三番队的曲廊上穿行,夜色已沉,廊上点着灯,一片昏暗的光景。远目望去,静灵庭巍峨傲立的高阁夜色中冷沉的黑,近处回游式的古式长廊屋舍静静地安坐着,简朴,清宁,却又厚重玄妙。他们坐落在这里,不必开口说话便是一段段无言的千百年的历世沧桑,而仰望着他们的人,每一个都像是渺小的孤魂。
  我心中忽的生出孤独的惆怅,前世那样血火交织,转身之间已是异世孤魂。吉良喊了几回我才听见,回神间不远处已是一处宽厅。远远地,就听得厅中一片喧闹。我略微诧异,难道参加宴会的队长席官们都到了么?
  吉良带着我在厅外站定,敲了敲门,一脸恭敬地道:“报告,三番队三席官莫无颜小姐到了。”他话音刚落,只听厅中的喧闹戛然而止。
  “那就进来哪。”银那懒懒的声音传了出来。
  吉良应了一声,拉开厅门带我走了进去。厅中静然无声,众多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低着头跟在吉良身后,却发现他竟把我带到正对门的主位上!
  我略微锁眉,虽然今晚名义上是庆贺我入队的宴席,但屋里有不少队长副队长,我不认为静灵庭这地位至上的地方会让一个刚入队的小小席官坐在自己上首,这馊主意到底是哪个家伙出的?
  被许多人盯着看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我也知道想不了那么多,只能乖乖地坐了下来,吉良走到左边坐下。我低着头不出声。
  我并非拘谨的人,只是猜想今夜蓝染估摸也在。他在尸魂界的样子与那人太过相似,我没有自信能够坦然地面对。想来若是让前世的那群部下知道他们的少将居然会躲人躲地连个头也不敢抬,估计那群无良的家伙们会把我的窘态拍下来,再装裱挂到会议室里去。
  “啊拉,真是的,小颜妹妹好像很紧张哪!”半饷,一阵戏谑的笑声从我左边传来,一听就是市丸银。
  我端坐在主位上,暼他一眼,不说话。
  “上午入队测试时,小颜妹妹还一脸淡定,今晚怎么这么拘谨?这样怎么坐在主位上主持今夜的庆祝会呀?”银一脸趣味。
  我略微闭了闭眼,随后还是忍不住地翻了白眼。
  原来是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怎样?是要给我出难题?
  呵!真是人善被人欺,鬼善被人骑,若非今夜是姑娘我的祭日,早教你血流直下三千尺了。
  我顿了顿,越发觉得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知反击实在不是我的作风,总不能鸵鸟到底的。至于那人,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几番思量之下,我豁然抬头,眼睛已弯成了月牙儿,屋中一阵惊艳之声,我冷不丁儿地问市丸银道:“不知银叔叔月俸几何?”
  “呃?”不知是不明我为何如此问,还是惊讶于我对他的称呼,狐狸明显一愣。
  “我倒真有些紧张呢,不知每个番队月报销的开支份额是多少?银叔叔为我这新入队的队员开办晚宴,恐怕花费会不少吧?”我笑,爪子一摊,撇地干干净净,“若是,月底报到总队长那里的数目超额的话,银叔叔可不要回来对我说,这是为我举办的晚宴,所以差额要我出哦,我只知道,吃到肚里的酒菜可是吐不出来的!”
  狐狸闻言又一愣,半饷屋中不知是谁忍俊不住,像是引了火线,笑声此起彼伏地晕散开。
  我这才抬头看去,只见这宽厅比修行室稍窄些,但也很宽敞了。
  由于坐在主位上,两旁的人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左边依次坐着:银,剑八,浮竹,清音,吉良,雏森桃。右边依次坐着:京乐,蓝染,卯之花,八千流,一角,躬亲。总的来说,队长坐得比较靠前,而副队席官们则坐得靠后些。每人面前置着流漆矮桌,上面置满了酒菜餐盘。
  我心中略微诧异,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六位队长,两名副官,四名席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连十一番队和四番队的人都来了。
  这时,狐狸抓抓头发笑道:“啊啦啊啦~怎么样哪诸位队长?这位在真央时传得沸沸扬扬的莫无颜小妹妹,果然有趣吧?”
  “有趣有趣!真是惊为天人!”说话的是八番队长京乐春水,他一脸地痛心摇头道:“早知传言非虚,我就恳请总队长将美人儿分给我们八番队了,啧啧!也不必让你这小子白白捡了便宜去。瞧那眼角下一朵梅花画的,可真精致。”
  听京乐提起这朵梅花,我微微一愣,这可不是点画上去的,我哪有这兴趣?这是我来这时空时莫名其妙生出来的,就生在右眼角下。远看像是描画上去的,对着镜子细看才发现是类似梅花胎记的事物,为何会生出这么个东西我至今未弄明白,只知道这和我斩魄刀的能力有些关联。只是此间宴会,倒也不说这些了。我只轻笑道:“人之外表不过皮相,百年之后尽归尘土。春水大叔何必如此看重?”
  京乐一愣,还没对大叔的称呼做出反应,狐狸便先开口了:“啊拉,注意下你的称呼哪!”他抓了抓头发,“今晚可是你的庆祝宴会,我有让小吉良告诉你要好好打扮一番吧?你丝毫没听进去哪。”
  我挑眉一笑,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确,我今夜与平时并无两样,脂粉未施,发也未束,只由着它垂在肩头。衣裳也未换,是白天入队后新发的那一身黑色死霸装。
  “哎呀,市丸队长何必非要美人儿打扮?美人儿脂粉未施便如此惊为天人了,若是打扮一番,恐怕我们这些男人今夜就都要醉生梦死了。”京乐玩笑似地笑了起来,视线触及我的长发时一呆,若有所思地问道:“只是美人儿这青丝……怎么是白的?”
  我闻言一楞,心中犹如针刺般忽的一痛,敷衍着笑道:“京乐队长何故有此一问?这发色在静灵庭不算稀罕吧?”我往浮竹那里盼了一眼,又道,“再说,头发总有白的一天,何必在乎为何而白?”
  我说着,只听有人温雅地笑道:“呵呵,莫三席说的是。京乐队长何必揪根问底?谁都有不愿提及的往事,何况今夜乃是莫三席的入席庆宴,何必谈些伤心事?”
  要死了!速水奖的声音好磁性!我故作镇定地抬头看向蓝染,见他目光正落在我身上,眼镜遮住了他丰神俊朗的俊颜,也遮了眸底瀚海般的深沉。他周身散发着与那人几乎分辨不出的温淡尔雅,眉宇间却沉静如水内敛到极致。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绷了绷,然后察觉那镜后的目光犹如闪电般直慑人心,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男人,眼睛好毒!
  我笑得有些勉强,收回目光,眼波一转,举起酒杯道:“承蒙诸位厚爱,出席晚宴,实在不胜感激!莫无颜愿敬众位一杯,聊表谢意!”
  “真会说话,美人儿的晚宴,自然要出席的。”京乐举起酒盏道。
  “春水!”对面的浮竹轻斥他一声,笑道:“莫姑娘不必往心里去,京乐队长平日就是这副模样。我等出席晚宴,只因静灵庭中多了位前途无限的新人,身为前辈自然要来祝贺的。”
  “我只是听说这女人很强才来看看的。”浮竹旁边,剑八支着腿大马金刀地坐着,咧嘴道:“喂!女人!传言你的功夫很奇特,我是不知道到底怎样奇特,不过和你过招后应该就知道了!怎样,明天陪老子打一架!”
  “没错!我也是听说这女人很强才跟着队长来看看的,要不是这样,我才不感兴趣。”一角开口道,话说一半,忍无可忍地对着八千流道:“小鬼!你给我老实点!小心我宰了你!”
  八千流正闹得欢,灿烂地扬声对我说:“颜颜!你一定要陪小剑好好打架哦!”
  “切!不要在宴会上提打架的事好不好?我可是听说莫小姐的容颜颇美才来看看的。”躬亲说着,惊叹地咕哝道:“怎么会有人生得这般美?估计和我差不多了……”
  “呵呵……”一声轻柔的女声笑了起来,是蓝染旁边的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她也感兴趣地道:“看来莫姑娘还真是盛名在外。说实话,我也是听闻莫姑娘精通针灸穴位之术,特来拜见真容的。”
  唉!盛名之下,其实不覆。我早该猜到他们是为此而来的。我不过在真央待了一年,一次也未见过这些队长,怎么就能把名字传到他们耳朵中?流言的速度真是堪比一日千里呀。
  “精通不敢当,略知一二罢了。针灸穴位之术博大精深,并不是我这般年纪就能精通得了的。”我无奈地笑道。说话间眼波流转,偷扫了眼她旁边的蓝染,见他正定定地看着我,我心下一惊,赶忙将眼神收了回来。
  卯之花又轻笑几声,显然认为我在谦虚,“就算只是略知一二,也应比我通晓其道吧?这种术法在尸魂界鲜少有闻,对它的研究也尚浅,不知莫姑娘闲暇时,可否前去四番队赐教一二?”
  赐教?我苦笑。摆明了不放过我么,我还能说什么?我看了一眼她:“赐教之事实不敢当,若是卯之花姐姐日后有事需要莫无颜帮忙,就尽管差人来通知,只要银叔叔同意,我就过去。”我将炸弹抛给银,戏谑地转头看他。
  死狐狸,让你刁难我。今夜让你知道本姑娘不是吃素的!你若回答好,则表示你纵容队员工作时间不作为,跑去其他番队做事。你若回答不好,那则表示你不给四番队长面子。好与不好,你权衡着办吧。
  一语之下,狐狸顿时成为席间焦点,众人的目光皆打趣为多。狐狸一脸轻佻,看了我一会儿,勾起嘴角笑道:“小颜妹妹果然是坏孩子哪。你这样说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怎么办好呢?干脆把你调去四番队怎么样?”
  “哦?”我挑眉轻笑,狐狸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但我也不好打发呀,“恐怕……银叔叔你不能如愿哦,针灸之术并不能完全作为治病救人的手段,因此恐怕总队长不会签发调令的。况且……”我没再往下说,只用眼神对他道:你也不见得舍得我啊。
  看到我那种眼神,银的兴趣被挑了起来,也用眼神看我:我为什么舍不得你?
  你舍得把玩具丢到别队去?我笑。
  银也笑,嘴角的笑意逐渐深刻,只见他身子稍向后一仰,支起一条腿来,一只胳膊随意地搭在腿上,看着我的神色虽有些懒散,却多了些深意。
  “我说市丸队长,你别再跟我的美人儿眉目传情了,吓坏她怎么办?”此时,京乐看不下去了。
  “啊啦,能跟我眉目传情的孩子胆子都很大哪,哪能吓坏?而且她现在是我三番队的人哪,京乐队长。”银恢复惯有的笑意冲着京乐笑道。
  我则坐在一边淡淡地饮着酒,偶尔抬头看下席间热闹的情景,把这些对我来说算是熟悉已久,却初次见面的人看在眼中,只是很少去看蓝染。

  赋歌

  ……》
  酒过三巡,席间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我同这些队长副队长们偶尔搭着话,他们问我我便答,不问我便独自饮酒。虽然脸上的浅笑时时都没有放下,但我知道,今夜我始终是有些不自在的。
  正自深一口浅一口地饮酒间,忽听旁边京乐一声长叹。
  “京乐队长为何长叹?某不是今夜的酒不尽兴?”我歪头笑看着他。觉得头有些晕晕的,许是今夜心情不佳,有些醉意了。我想我此时的神色定是有些慵懒妩媚的,不然也不会在他眼中看到惊艳之色。
  “其实没什么,有美人儿陪着,这酒也多了几分香气。”他愣了一会儿才回神笑答。
  此时却听很少开口的蓝染温雅地笑道:“难道京乐前辈想要对酒当歌?”
  京乐哈哈笑了起来,拍着蓝染的肩膀道:“不愧是我的学弟呀!果然了解我!只是,咱们静灵庭不比流魂街的花楼,没有曲子可听啊!”
  流魂街上有花楼?我摇头低笑,这些男人哪!通通都是一个样子。看来不管在哪个时空哪个年代,花楼都是屹立不倒的。
  蓝染见我低低地笑着,唇角浮出笑容,问道:“不知莫三席可否精通音律?”
  这还是今夜蓝染第一次直接问我话,我愣了愣,知道不好再躲,便强笑着不答反问道:“承蒙蓝染队长高看,莫无颜看去像是精通音律之人么?”
  “人之内涵气韵常流于言行。”蓝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点头道:“依我看来,莫三席该是精通音律之人。”
  我费了好大劲才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中暗骂,好你个狠毒的男人!分明就是不给我闪躲的机会,逼我就范。这男人,我相信他一定看得出我在躲他,只是不明白我为何躲他,所以才借机刁难我,想将我看得更清楚明白些。
  我抬眼对上蓝染,也不知是酒劲作怪还是已经有些适应有他的场合,此时竟觉得要直视他也不是那么难,其实,蓝染出来表面上的温雅谦和很容易令我产生心痛的错觉外,他骨子里的性子倒是一点也不像那人。
  许是今夜憋屈久了,总是被人堵着,心中的不爽似乎快要溃堤。我精通又怎样?这是给我办的宴会,难不成我还得弹琴唱曲给你们提供娱乐?凭啥?咱是那花楼里的谁谁谁么?
  我微微挑眉,刚要开口。
  却听得旁边市丸银笑得好生灿烂:“啊拉~蓝染队长看人的眼光一向准哪!既然蓝染队长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了。小吉良,出去找把琴来~”
  找!找你家的叉叉圈圈!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缓缓地用眼光对市丸银表示了最深切的关照,随后忽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来得突然,刚要走出门口的吉良停下来回头看我,我借此机会对他笑道:“吉良兄,麻烦取一把七弦瑶琴来,少一根弦我不弹。”
  “瑶琴?那是东土的琴,这里不好找。”吉良一脸为难,“三弦琴不可以么?”
  “不可以。少一根都不行,少四根的你可以直接劈了当柴。”我变着法地讽刺日本的三弦琴,脸上却笑得真诚灿烂。其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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