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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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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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吉良进不去,不代表小颜就进不去哦——这可是总队长特别准许的哪!”狐狸又附在我耳边小声笑道。
  我心中一震,总队长特许?那就是说,点名要我出席?
  瀞灵廷的反应还真是出乎意料,居然让我出席队长会议。意欲何为呢?
  “银叔叔的谢礼看来还不错,看在我还算感兴趣的份儿上,就接受了吧。”我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容。来了总比不来好,省得吊得人难受,至于意图,去了便知!
  “那我还有一个附赠的好消息,小颜要听吗?”狐狸露出浓厚的笑意。
  “什么?”
  “总队长还特别准许小颜带刀参加会议。”狐狸说着,戏谑地看看我正带在腰间的斩魄刀,“啊拉~既然小颜已经带了,那就走吧。今天为了逗你开心,害得我都迟到了哪!待会儿一定又被总队长骂了。”
  “……是你自己说话弯子绕死人,不要怪到我头上!”我在狐狸背后骂着,一点也不惊讶带刀的事情。尽管瀞灵廷有规定,队长以外的人,除战时或者任务时,不得擅自带刀在廷内行走。
  但自然系的斩魄刀出世,谁都想亲眼见一下吧?
  ********************
  本想在路上猜测有可能在总队长室遇到的状况,提前想点应对方案。但狐狸一路上喋喋不休,我根本没时间思考,就这样站在了会议室的门前。
  一番队的大门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高耸而立,气势逼人,只站在门外就能感觉到强压过来的威严感。
  我随着狐狸走进会议室。队长们都到齐了,连身子向来不好的浮竹都来了。我们果然是最后到的。
  总队长山本元柳斋拄着“拐杖”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队长们分两旁站着。我看了看蓝染,他在右排靠里面的位置,那位置我看不太清楚他,他看我却视野极佳。我把目光瞥到一边,回来一个月了,今天第一次见他,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似乎有些胀痛埋在心口,无法忽视,却又寻不到排解的法子。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今天毕竟不是为蓝染而来的,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我。
  众队长的目光齐齐地向站在狐狸身后的我射来。我心里直跳,虽然一次看到所有队长是件很爽的事,尤其里面还有我初次见面的白哉,但怎样也无法升起雀跃的心情。
  “抱歉抱歉!我们这位三席小妹妹起得太晚,所以迟到了,实在不好意思哪。”狐狸抓抓他的银发。
  我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狐狸,在这当口了还添乱!因他一句话,队长们的脸色开始各异了起来。
  “架子不小啊!让队长们久候,拥有自然系斩魄刀的人就很有资格嚣张么?”一声冷冷的却带着威严的女声传来,碎蜂已经先向我发难了。
  我心中一震,碎蜂刚刚提到了“自然系”!果然自然系的刀只有队长级的人物才知道么?心里推测着,我表面上也没呆站着不动,浅笑着深鞠一躬,一脸地歉然:“迟到之事实在很抱歉!”遭狐狸陷害的事情,回去再算账。现在弄清楚要我来这里的目的为先!
  碎蜂瞥着我眉头皱了起来,冷冷道:“这是什么礼节!见到队长们,你连该行哪种礼节都忘了吗?”语气里颇有不满的味道。
  我愣在当场,心直线下沉,见到队长该行哪种礼节?她不会是要我行……跪礼吧?
  瀞灵廷是等级体制森严的地方。流魂街的魂魄、瀞灵廷的死神;死神中的队员、席官、副队长、队长、总队长、四十六室的哲贤;平民、下级贵族、上级贵族,出身、地位、等级,所有人都要谨守自己的本分,按照规矩礼节办事,不可逾越半步。
  这点我知道,但正如碎蜂所说,我忘了。来到瀞灵廷后,对等级礼制,我从未亲身体会过。因为,从来没人要求我这样做过。
  狐狸虽然常纠正我的称呼,但那只是斗嘴而已,他从没让我对他像对待队长般行过跪礼,而其他队长如:蓝染、春水、浮竹和卯之花,公事上我和他们没有接触,去找他们时都是些聊天出诊的私事,他们也从未提醒过礼节之事。久而久之,我的确把瀞灵廷森严的等级礼制给忘到了脑后,就像它从来不存在般。
  没想到今天入了总队长室,会议的内容还没弄清,要过的第一关居然是行礼。真是衰到人神共愤了。
  跪礼我是决计不能接受的,不论是“跪礼”还是“跪坐”,总之跟“跪”字有关的,全部不在我的接受范围内。我想,只要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都会对这个“跪”字有很深的执念的。
  碎蜂见我愣愣地站着不动,眉头皱得更紧,矛头转而指向站在我身前的狐狸:“市丸队长,你们三番队的人向来都这么不知礼数吗?”
  “啊拉~碎蜂队长这样说,倒像是在说我这个队长教导不严了哪。”狐狸站在我前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话语里还是那副轻佻的调调。
  “哼!难道不是吗?”
  “啊啦啊啦~我怎么又摊上了这么个罪名哪?刑军的总司令官大人果然可怕。”
  碎蜂脸色一变,向前踏上一步,明显是要对上市丸银了,就在碎蜂怒气冲冲,气氛剑拔弩张之时,忽听一直坐在总队长座位上的老头子“嗤”地一声,“拐杖”往地上重重一击。
  “在下官面前做此争执,成何体统!都退下!”
  老头子一声怒斥,碎蜂面有不爽地退回原位,狐狸也走到一旁,站到队长的位置上去,唯留我一人独自立在中间,毫无遮蔽物地“暴露”在队长们的注目下。我能感觉到射来的每一道目光,其中,有道慑人的目光自进门起从未自我身上移开过。我一直很怀疑,蓝染的目光如此慑人,这总队长室里怎么就没人发现?是中了镜花水月的关系还是我对他特别敏感?
  我心里想着蓝染的事,前方老头子咳嗽一声道:“罢了,既然道过歉了不行礼也罢。日后都是同僚,为此事斗气有失体统。”
  我一怔,第一关就这样混过去了该高兴么?但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今日叫你前来,相信你知道原因为何。”老头子目光炯炯。
  “大概能猜及一二。”我笑答,不卑不亢。
  老头子看着我,目光深邃难懂,冷不丁儿地道:“你的刀可以拿来看给老夫观看一下吗?”
  我稍愣,没想到这么快就切入正题,但却也不排斥,随即解下腰间的敕天道:“可以。”
  敕天的事情,想来今天可以弄清楚。
  取刀的是一番队副队长雀步长次郎,队长们的视线也随着他的步伐慢慢转向我。
  “莫三席,请借刀一看。”雀步走到我面前,伸出双手略带恭敬地道。
  我一笑,将敕天递了过去。
  却在此时,急变突发!
  雀步的指尖刚触碰到敕天的一刻,“滋拉”一声触电般疾速将手收回,痛苦万分地踉跄着倒退几步,砰地一声重倒在地。
  细一看,整双手已是紫黑成片!

  论刀

  ……》
  事出突然!
  我大惊之下收回敕天,疾步向前,同时和我一起奔到雀步副队长身边的,还有卯之花烈。
  “重度灼伤!”卯之花低头对雀步的伤势下了诊断。
  我面色凝重,没错,是重度灼伤!皮肤已经发黑,指尖部分甚至有些炭化!雀步已经晕了过去,额上细汗不止,面色惨白。我从怀中取出针包,迅速找准他十指上的穴位扎了下去。我想这样也许可暂时代替夹板,让肌肉不要过度挛缩。接着又在他手臂附近重点几下,帮他减轻痛苦。
  卯之花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抬头凝重道:“总队长,我必须马上将雀步副队长带回四番队救治!”
  队长们不知何时聚到卯之花身后,气氛低沉诡异到了极点。
  老头子皱眉点了点头,好似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卯之花则扶起雀步,准备回四番队。
  “等一下,我也去!”我叫住卯之花,“这伤是敕天造成的,我的灵力应该会对治疗有很大帮助!”既然是灼伤,那我可以确定是敕天的原因,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卯之花一怔,看了看老头子,对我道:“莫三席还是先参加完会议再来吧。方才你的急救已经保住雀步副队长的双手了。他的伤势重在后期恢复,你日后再来也不迟。”说罢,便出了总队长室。室外灵压传来,想是始解了肉梺鰕赶回四番去了。
  “……很抱歉。”我歉意地看向从座位上走过来的老头子。
  老头子目光深邃地看了看我,又看向我腰间的敕天。但他还未说话,碎蜂就先开口了。
  “看来今天破例让你带刀是个错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蓄意伤害上官!你知道这该当何罪吗?”碎蜂不愧是刑军的司令官,说起刑罚之事的威严着实不同凡响。
  “若是碎蜂队长要将我带回二番队按罪论处的话,我甘愿领罪。”我歉然地道。我想不出敕天为何会不按我的意愿去伤人,但敕天曾说过,他是我的斩魄刀,我的意愿就是他的意愿。那么反过来也一样,他伤人就跟我伤人没有任何区别。
  碎蜂哼了一声:“那就走吧。”
  “请等一下,碎蜂队长。”
  我随着碎蜂刚要转身,只听身后有人说道。
  我心中一震,那声音是蓝染的。
  “蓝染队长有事吗?”碎蜂回头。
  “我想,碎蜂队长如此处置是否太严厉了?”蓝染温雅地道。
  碎蜂神色一凛:“就算对处置之事心存疑惑,也该是市丸队长与刑军提出交涉,蓝染队长却凭何插手?而且刑罚之事向来由刑军全权负责,任何人都无权过问!”
  “话虽如此,但方才之事众位队长均在此处,相信都未曾感觉到莫三席的灵压,所以伤人之事恐有内情。碎蜂队长自上任以来,向来以作风严谨著称,想来在此事上也定会调查清楚,再做论处吧?”蓝染笑得温雅依旧。
  碎蜂脸色一变,一时接不上话来。
  却听京乐笑道:“我说碎蜂队长,此事确实蹊跷。雀步君的灼伤是美人儿的斩魄刀造成的,这是很明显的事。但正如惣右介所说,我也没感觉到灵压。这说明此事不是美人儿授意的。大家身为队长应该清楚,斩魄刀只有在严重受伤、刀体意识不清时,才会不按主人意愿行事——但那是在战斗时。方才这刀尚在鞘里却发生这种事情,碎蜂队长掌管刑军,难道不想弄清楚缘由?”
  “春水说的是。”浮竹也开口笑着劝道,“况且雀步副队长正在四番队治疗,他的后期恢复还有赖于莫姑娘,是否恳请碎蜂队长网开一面,先以雀步副队长的伤势为先?”
  “哼!浮竹队长倒是有理!我是刑军的总司令官,奉行的就是严惩有罪者,以伤者为先那是四番队的队意。”碎蜂明显不耐地冷道,接着又看向春水道,“京乐队长也同样,你没感觉到灵压就表示不是她授意的吗?是与不是我自会调查清楚!”
  “啊拉~碎蜂队长的意思是,你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想要把我队里的人带走?”此时,狐狸居然也发话了,只是他笑得异常欢快,“而且,现在还是队长会议时间哪!碎蜂队长是不是走得仓促了点?不先跟总队长打声招呼吗?”
  狐狸一番话说得绝妙,队长们这才想起还有总队长在场,皆看向老头子。只是老头子却像是在深思般,凝视着我的刀。
  “总队长,总队长哪!”狐狸大胆地唤着,这时老头子才回过神来,狐狸继续笑道:“总队长,碎蜂队长要带着我的三席官回刑军部受审,正等总队长您的命令哪。”
  老头子看了碎蜂一眼,又看了看我,说道:“不必了。雀步受伤该怪老夫考虑不周,罪不在这孩子,碎蜂你就不必怪她了。”
  闻言此话,不仅碎蜂一愣,我也愣了。
  “总队长……”碎蜂神色一凛,有话要说却被老头子一个手势挡了回去。他看了看我,转身步回总队长的座位。
  众队长见势也重新归位站好,我依旧站在中间,视线却飘向蓝染。
  刚才若不是他第一个阻拦碎蜂,这会儿我恐怕就在刑军部受审了,我虽不知“蓄意伤害上官”是多重的罪名,但丢官去职与牢房为伴该是肯定的。一事归一事,这件事我该感谢他。我对着他的方向扯了个难看的笑,又对春水、浮竹和狐狸笑了笑。
  却听老头子一声咳嗽,便抬眼向前方看了过去。
  *****************
  “后生可畏啊。”老头子目光深邃地感慨,却忽的问道:“方才你将刀交与雀步之时,可有感觉到什么吗?”
  “没有。”我老实地答道,“雀步副队长受伤之时我也很惊讶。后来察看了伤势,才知他是被敕天所伤。”
  老头点点头,又问:“既然你什么都没感觉到,众队长也没感觉到你的灵压,这说明雀步受伤不是经你授意,而是你的斩魄刀所为。因此,你方才明明可以向碎蜂队长说明此事,如此一来或许便不会被获罪了。为何不说明白?”
  我怔了怔,皱眉:“干嘛分那么清楚?敕天所为与我所为有何分别?难道总队长和自己的刀是可以分开而论的吗?”
  老头子闻言一怔,审视我半晌,问道:“知道你的刀为何会如此吗?”
  我摇摇头,一时还没有头绪。
  “你的斩魄刀拒绝被你以外的人碰触。他在你把他交出去的瞬间,按照自己的意愿拒绝了雀步。”
  按照自己的意愿?我心头震了震,敕天今日的反常浮上心头。
  “这是不可能的!”碎蜂在一旁道:“斩魄刀的确有自己的意识,但在原始形态下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况且就算解放,自主实施背于主人意愿的刀也很少!除非他有足够强大的灵压……”碎蜂越说声音越小,忽然看向敕天。
  “老夫所说的后生可畏就是指这个,碎蜂。”老头子意味深长地看我,“这刀对主人的感情过于强烈,即使在原始形态下,也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能做到这点就表示他始终都处于意识清醒的状态。但这要具备超乎想象的灵力。”
  “……抱歉。”我再次道歉,心中却知这句话是对敕天而说。我早该想到,敕天曾说过,他在尸魂界沉睡了数万年,受到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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