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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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笑倾君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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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少一根都不行,少四根的你可以直接劈了当柴。”我变着法地讽刺日本的三弦琴,脸上却笑得真诚灿烂。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不会谈日本的三弦琴而已。
  吉良为难地看我一眼,终是不发一言地关门出去了。我心知他没明说找不到,就代表多半能找到,毕竟静灵庭历世沧桑,不可能连把瑶琴都没有,充其量只是没有传统的三弦琴那么随处都有罢了。
  “美人儿会弹奏七弦瑶琴?”京乐转头地看我,“也对,美人儿的名字听起来似乎是东土人士,东土人士在尸魂界可是不多的。”
  我但笑不语,算是默认。心中盘算着,今夜形势逼人,不得不弹,但,却也不能白弹。
  心思百转间,我站起身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含笑举步,按席间座位亲自一一把盏,斟过一旬,回到坐上,举盏笑道:“诸位大人,莫无颜区区新人,今晚得诸位亲临表贺,甚为惶恐,区区把盏,略表敬意,还请诸位大人不要嫌弃。”
  众队长副队席官闻言皆一笑尽饮,多宽和谈笑之词,剑八喝得最无聊,京乐喝得最痛快,浮竹喝得最温纯,市丸银喝得最灿烂,蓝染喝得最意味不明。
  我将他们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却不吱声,只看着众人都一饮而尽,才放下杯盏笑道:“多谢诸位大人不弃。无颜新入队,好些规矩不太懂,此间正有一疑,不知该问不该问。”
  “美人儿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就是,我们今夜来的这些人,都是些平日爱走动,好说话的,你尽管问。”
  我笑看一眼京乐,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夜劳烦诸位亲临为我举办的庆贺宴,按理我弹弹琴唱唱曲,以娱众心也是该当的。只是……”我瞟了他们一眼,“只是不知是否历来,都有这个规矩?”
  众人齐齐一愣,我又笑道:“在我们祖国,平日贺宴有个规矩,赴宴礼贺者多备贺礼,受贺者则席间敬酒以示感谢。无颜来此时日不长,好多规矩没太弄明白,想来尸魂界异地他乡,规矩有所不同也是常理。”
  话说完,我眨着纯洁的眼睛看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京乐率先一声大笑,指着市丸银道:“都是你,逼着她弹琴唱曲,惹得她不乐意了,才绕了这么多弯子来跟我们要补偿呢。”
  众人齐皆笑了起来,市丸银眯着狭长的眼睛看我,“啊啦啊拉~小颜妹妹,诸位队长们肯来祝贺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哪。”
  “是呀。”我同意地点头,很无辜地道,“为了表示感谢,我敬酒了呀。”我敬酒了,我感谢过你们的到来了,那你们作为祝贺者的贺礼呢?贺礼呢!
  市丸银难得嘴角一抽,众人笑得更凶。
  其间一道沉雅的笑意甚是出耳,我抬眼望去,正对上蓝染深沉的眼睛。
  他温雅不改,笑道:“说来确是我们的疏忽,莫说是一份贺礼,便是双份,回头也一定送来。”
  “那敢情好!”我毫不客气地一笑,心中无比痛快地挑眉笑看蓝染,挑他话里的便宜,“蓝染队长,这可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双份!”
  屋子里明显一静,不稍时,爆笑四起,众人大多笑着摇头,京乐浮竹卯之花等人皆表示明日一定会送上双份贺礼。
  我眉开眼笑地应了,听说静灵庭的队长薪水颇高,可是到了席官那里却没剩多少,为了未来的日子着想,多充实下腰包总是没坏处的。
  ************
  贺礼之事告一段落,吉良却还没回来,众人便边喝酒边扯皮。我也便随着缩回座位里一盏接一盏喝着。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都是前世他教我的。他喜爱这些,我从小便拼了心思去学,怎奈这一身的诗歌今后又为谁而吟?红尘似毒,喝到肚里心都染了毒,红颜未老,发却已如雪。
  我独自饮着盏中清酒,前生情殇今世心锁,只觉已无力再爱,只愿今生平稳安乐,随性悠闲。突然想起罗隐的那首《自谴》,不知为何,像是着了魔般,低低地吟了起来: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望着盏中的清酒,那里映着的不知是谁,眸中竟含着百千人世沧桑,扯出一丝苦笑,端起酒盏,将那酒一饮而尽。
  “好诗!”
  不知是谁忽的一声高喊,我蓦然回神,竟觉得恍如隔世。
  抬头看去,喧闹不知何时止了住,一屋子的目光全聚在我身上。我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方才神伤间,竟不觉地念了首饮酒诗来。霎时窘迫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想今天真是个风中凌乱的日子。
  “好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没想到美人儿竟有如此才情!这酒喝了大半,我才知道原来今夜多了个酒友!”京乐大笑道。
  “京乐队长见笑了。”我尴尬地一笑。看了看银,见他勾起嘴角笑得戏谑,看了看浮竹,见他眼中赞叹之色浓厚,再看看蓝染,他神色隐在镜片之后,意味不明。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我满脑的黑线,刚想说这诗不是我作的,你们要佩服佩服罗隐去,门却在此时拉开了。
  吉良开门进了屋,手中抱着一把古雅旖旎的红木瑶琴。
  既然收了礼,唱曲这种是就乐得只当是酒足饭饱顺道KV了。
  我盘膝而坐,将琴抱来置于腿上,随手拨弄了一串琴音,屋中静了下来。音生心动,歌声轻起,声音清澈如泉,清灵浮动,不参一丝杂质。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本想唱段欢快的曲子,怎奈今夜心情欠佳,指尖触及琴弦便拨弄出感伤缠绵之音来。前世最爱梅艳芳的《女人花》,每每吟唱,总觉心有所感,像是在诉说着某些故事。一个情字;误尽世间多少痴男怨女。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苇草已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我借着酒劲,轻笑着抚琴而歌。就算这低低吟吟的曲子再哀愁,我也还是要笑!今夜的歌是仪式,过了今夜,我再不去碰那红尘潭里的毒。纵情戏情绝不交付一颗真心,从此再没有前生的莫颜,有的只是莫无颜。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下意识地抬眼去看蓝染,想在他身上寻找着那伤我的影子。我只想告诉那影子,我走了,从此再不回来。你再也、再也找不回我。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梦。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静静地与蓝染对视,在他眼中寻找那温柔的影子,我微笑,最后一束琴音从指尖滑落,歌已完,声已绝,泪已干,红尘已入土。别了,今夜让我完整地走出那前生。
  屋中无人出声,我知道他们沉浸在这绝美的歌声中,我微笑着为自己斟上一盏清酒,一饮而尽。
  酒盏放下之时,忽的有些头晕,想将膝上的琴放好,却身子摇晃了下,心中暗叫糟糕,今夜真是喝多了,看来要出糗。
  摔倒出糗的事却没发生,两只胳膊被人迅疾地抓住,我向两边看了下,竟是离着最近的京乐和银。

  醉酒

  ……》
  我笑了笑,他们看我坐好,便将我放了开,我向银看去,醉眼迷离地笑嗔道:“真是怪了,若是春水大叔也就算了,怎么你这只银毛狐狸也知道怜香惜玉了?”
  我想我是醉了,我是真的醉了,我本就酒量不高,今夜心绪不佳,不觉中便喝多了。
  我只笑看着银,管不得屋中众人的眼神。
  “你叫我什么?”银的表情我已经看得不太清了,他的话我倒是还能听清一点。
  “银毛狐狸!怎么?你不喜欢?”我眯着眼笑他,舌头都在打结,“嗯……那就换个……柿子、丸子、银子,银叔叔,随便你选!”
  市丸银的脸在我面前越发模糊,只听到旁边浮竹轻笑道:“看来莫姑娘有些醉意了。”
  “十四叔,我没醉!”我冲着浮竹笑,“这是意醉,你的,明白?不明白去问问春水大叔。”
  我没听到浮竹的回答,只是听到其他人的笑声,我转眼向蓝染看去,见他温雅地笑着,顿时一阵厌恶,细眉微蹙,怒光粼粼,微斥道:“你丫闭嘴!不许笑!”
  我从矮桌前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蓝染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这笑一点都不适合你,害我无端看了难受……”
  “……莫三席,你真的醉了。”我听到蓝染低沉的声音。
  “都说了没醉。”我摇摇晃晃抱上他的胳膊,把脸埋了进去,磨蹭着找了个'炫'舒'书'服'网'的位置,倚了上去,感觉他身体有一瞬的僵硬,不满地嘟囔道:“不要这么僵,给人靠一下又怎样,小气!”
  我只觉得头越来越沉,眼睛越来越睁不开,旁边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脑子大概还能记住自己嘴里在说些什么:“大叔,大叔……你笑得好假,真的,比银叔叔还假……”我一只手顺着他的胳膊向下摸索着,找到蓝染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闭上眼睛喃喃道,“不过你的声音倒是好听,以前总是孤单一人,夜里总要听着速水奖大叔的DRAMA才睡得着……”我轻轻地笑了下,觉得脑子越来越沉,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蓝染大叔,我,今晚最怕见的人就是你了……谁让你害我一看到就想起好多事……要是你把那毛病改了,我以后就经常去找你玩……”我的声音弱了下去,终于敌不过强势的酒劲,偎着他的胳膊,沉沉的睡了去。
  ***************************
  浮生若梦,宿醉梦醒的感觉,恍若隔世。
  我躺在榻上,眼睛迷离得没有焦距,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脑中空白一片。有那么一瞬,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是生是死,甚至分不清此时是现实还是梦境。突然觉得有些吵闹,头低低沉沉的,依旧没有办法思考。
  “砰!”
  一声巨响,有人走到我跟前,是个女孩子,扎着马尾辫,水灵的眼睛,可爱剔透的脸蛋儿,看上去异常得惹人怜爱,只是脸上透着惊慌,一身黑色的死霸装。
  死霸装……
  我蓦然惊醒,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好痛……”我痛苦地蹙眉,混账!这么痛,肯定不是在做梦!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顿时清醒不少,记忆如潮,一股脑儿地涌入脑中。昨夜,好像有什么庆贺晚宴,然后……好像喝了很多酒,还作诗唱曲儿来着,然后……我仔细地在记忆中搜索着,一个画面突然闪过脑海,我“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
  “莫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没事!事情大条了!
  都说醉酒惹事,果真不假。我向来酒量不高,前世总能把握得好,不曾醉得人事不知,怎的昨夜就……而且,我发起酒疯来,怎么会是那样的?
  我抚额哀悼逝去的形象,听得旁边那人又关切地问我,这才抬头问道:“……你是?”
  “我是西川铃,是莫大人率领的一班的队员。莫大人,您没事吧?”她的介绍很简单,介绍完了又担心地看着我。
  我此时完全清醒了过来,昨夜的事也记起了七八分,只是有些头痛,便笑了笑道:“我没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啊!对了!”她被我一问,才突然叫道,“莫大人,刚刚接到命令,西流魂街第38区受到虚的攻击!队长命令五席以上席官各自带领各班,前往剿灭!所以,我才……”她话说到一半停下了,为难地看着还坐在榻上的我。
  “知道了。”我打断她的吱唔,知道她在为难什么,想来是我酒醉未醒,她才被派了叫我的。看了看四周,确定这是我的房间,再看看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睡装,昨夜我睡着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没印象了,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不必担心,我这就过去。”我快速起身,忍着头痛换好衣装。铃已为我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快速地收拾了一番,我带着她出了门。
  随我而行的,是三番队一班的十名队员。路上,西川铃说了些大概情况,我才知道此时居然已过了下午两点,接到任务时我还未醒酒,吉良便带着四席五席以及三个班,先一步出发了,是市丸银派了她来房里唤我的。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头愈发地痛了起来,让人醉酒的次日便出任务,算你们狠!
  我来到这时空才一年,对流魂街的划分还不清楚,一路上要靠其他队员来带路。这些队员里只有西川铃是女生,其他都是男队员。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浓厚的质疑,对我的尊敬也只流于表面。
  我苦笑,在真央一年就毕了业,入队第二天就因醉酒而睡到下午的三席官,任谁都没办法信任吧?
  今天的任务若是不成功,以后难以服众的日子就怕是难熬了。
  第38区被袭击的地方是一处茂密的树林。远远地便听到阵阵的惨叫声,虚的灵压已经蔓延到了林区外围,未走近就已经可以预见数量可观。我带着队员在林区外停了下来。
  “莫大人,我们该如何行动?”一名男队员在身旁问我,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我转头看见,顿时一愣。这红发纹身痞子气的家伙……不是恋次君么?
  他他他竟然也在三番队?还只是一班一只小小队员?
  我有些黑线,他是怎么混的?吉良都升上副队长半年了,雏森桃也在五番队里位列三席了,这位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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