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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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妖姬-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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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场,诸如此类他们较关心的问题后,就因景飞琼说适才与修魔者有过一场激斗,并且她也很恰当的表现出些许疲态,大长老便让人领着她们去休息。

到得舱中,待归霞岛的弟子关门退出,景飞琼好生钦佩的望着沈涵秋,欲言又止。设若不是沈涵秋在出发前,已事先算好郁家的首脑会问些什么问题,教她一律以‘弟子地位卑微,不曾有机会与闻这等机密’作答,又叮嘱她适时告诉对方自己刚刚经历过一番激斗,并表现出疲惫的样子,她想自己在郁家两位长老面前不可能表现得那般镇定,肯定会露馅。

露齿得意的一笑,沈涵秋拍拍床板,示意景飞琼坐下调息。很快,两人进入忘我之境,浑然不知窗外有人偷窥。

“连清你干什么!”一声娇叱起,贴在窗边的男人惊回首,没等他分辩,一个大耳括子就结结实实的印在他脸上。

沈涵秋猛然的拉开舱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连清说:“你媳妇长得稍稍有些对不住观众,你也不至于看到女人色心就起。这是在你们郁家船上,我们好歹是客,不想声张来让大家难堪,希望你识趣退走,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识趣呢?”

“我叫你起色心!叫你馋!”

丑女最忌讳被人说她丑,偏沈涵秋是圣光谷的人,郁莲香气虽气,理智尚在,便拧着连清耳朵走开,边走边骂。那连清冤啦,但他没处申冤,他总不能说出景飞琼是他师妹,要真说了估计他就死定了,只能闷声不响的任由打骂。

一行清泪悄然落下,景飞琼面色灰败,看情形是深受打击了。搂着她的肩,沈涵秋轻轻的拍打着,“男人的本质就这样,别把他们想得太美好。”

直到海船驶入临近圣光泽地边缘的海域,船上赴会之人分乘圣光谷派出的迎宾艇,连清都没有出现,景飞琼又有些怅然若失,频频回头望,急的沈涵秋在她腰间一掐再掐。

坐在小艇上,景飞琼失神低语:“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后来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凑近景飞琼的耳朵,沈涵秋咬着牙根说:“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即将面临的生死关能够平安渡过。”

划艇的是圣光谷弟子修为低,听两人的对话不甚真切,咧嘴笑道:“两位师姐可是领的差使办砸了?其实你们用不着担心,上面现在都忙得跟什么似的,谁还有空过问你们任务完成情况,前面好几拔任务没完成的师兄师姐都平安过关了,你们一准能平安过关。”

划船的外门弟子,在逆风吹的情形下,都能听到自个儿刻意压低的声音,沈涵秋脑中警铃大响。上岸后,在经过一株老槐树的时候,她借口有石子硌脚,在槐树根侧坐下来装模作样的倒了倒靴里的石子,趁着景飞琼观望四周情形的时候,将系在腰间的扇坠扯下塞进槐树根间的石隙里。

第一百八十一章、争端

 谷外阴霾不散,谷内旭日澄空,沈涵秋心说这圣光谷果是不凡。有意无意的,她拉着景飞琼与归霞岛的那帮人拉开了距离。拾级登临谷口最高的迎宾阁,展目四望,见谷南舒而北削云,谷中桃竹相映,在桃花竹色间,有路横贯谷之南北,目测那路长不过数十里,她不免要问:“圣光谷不至于就这么大点儿吧?”

迎宾阁中还有两拔人,幸好都不是归霞郁家的人,景飞琼拉着沈涵秋出了迎宾阁,到了无人处才说:“圣光谷举办青云法会,地点不在圣光谷。”

“哪有这道理!”沈涵秋甚为失望。如此一来,不加入圣光谷,岂非就不能获悉圣光谷的具体地址了嘛!

“这也算是惯例。”景飞琼这散修知道的还挺多,估计是随师父参加过青云法会。沈涵秋说且不忙着拿那个令牌出来,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她便熟络的像一般散修者那样择了处独立的倚桃竹楼,在楼门处布下小结界,与沈涵秋入内住下。

算算日子,青云法会还有两日才召开,依着景飞琼就窝在竹楼里等到了正日才露面,沈涵秋哪肯,没奈何,她只得在傍晚时分领着沈涵秋去参观法会夜市。

法会夜市,是举办法会期间,在没赛事的晚上,修真者们相互间以物易物的自由交易市场。参与交易的有散修,也有各大门小派的弟子。交易中不会出现巧取豪夺的情形,尚属公平。

沈涵秋少见多怪,看到什么都有得舌根嚼,还好她都是附耳对景飞琼讲的,不然非招致围攻。但就这样,也有不少修真者对她侧目而视,景飞琼不得不拽着她快些走掉。

“干什么嘛,完全是走马观花,我都没看就走完了。”甩掉景飞琼的手,沈涵秋返身再入夜市。走到卖个像瓶不是瓶的怪东西摊位前,她问:“大伯,这瓶子有什么用?”

“有符没有?”摆摊的散修不答反问。

那散修神情冷傲,看得沈涵秋很不舒服,恼道:“我问你瓶子有什么用,你管我有福还是有灾。”

“这是十张符。”旁边过来一会摇纸扇的公子哥,油头粉面的看着就让人难受,最可恨的是他居然视她如无物,扔了一把黄纸片,拿起瓶子就走。没来招惹,沈涵秋都想揍他一顿,见状便照着他腿胫骨一记狠踹。

踢到铁板了!踢人的沈涵秋反倒抱着脚哇哇叫着练起金鸡独立。摇纸扇的公子哥霍的转身,五指如鹰爪闪电般掐住她的咽喉,拎小鸡似的拎起她朝天一甩。

沈涵秋没学过正格的飞腾术,只会用木云魔法积空气中的木元素成阶,供她拾级而上,但这是参加修真者的集会,用了木云魔法她就死路一条,在身体下降时,她硬是忍着没有施出木语魔法。她想,就是景飞琼来不及救她,圣光谷维持秩序的弟子也应该会出手相救。

人群中飞起两道身影,朝着沈涵秋扑去。一道身影是景飞琼,躺在她怀中,沈涵秋快活的笑了,不过是一笑即收。另一道身影是佩带执法队标志的圣光谷弟子,见沈涵秋已被救,他飘身落地,拿出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下令沈涵秋与摇纸扇的公子哥去执法队解决争端。

摇纸扇的公子哥一扫适才的倔傲,小声的央求执法队员看在他家长辈的面子上通融一下,让他与沈涵秋私下解决。执法队员看来也是认他的,却略带歉意的摇摇头,说:“抱歉,祁四少,规则所定,我无法通融。”

祁家的,也是上五门的,排名次于圣光谷耶!景飞琼担心的看了沈涵秋一眼,见她依然苦着脸抱脚,不想再增加她心理负担,便没说什么,只搀着她随执法队员去了。

执法队就在沈涵秋她们落脚的竹楼不远,看样子主要是为防止散修们生事,才设在这散修们集居地的中心地带的。当值的执法队首脑是名圣光谷高级弟子,年岁看着不大,不过修真无岁月,修为高至一定境界,就可以返老还童,修真者的年龄从外表是很难得出正确结论的。沈涵秋不了解这些,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这些,大大咧咧的说:“这位小哥哥,能替我转封信给梅威山长老么?”

高级弟子级别再高高不过长老,端坐上首的高级弟子没跟沈涵秋计较称呼,态度相当温和的问:“你是?”

“沈涵秋。”不多不少,只报名和姓,然后交出已取在手里的火漆封口的信,沈涵秋就自顾自的拉着景飞琼坐到旁边的高背椅上。

高级弟子看出信上封口有本门暗记,忙让身侧侍立的手下将信送呈梅威山长老。再来解决双方违反规则斗殴之事,已暗悔孟浪祁家四少挺干脆,待他一开头,便爽快的表明愿对沈涵秋做出赔偿,他便问沈涵秋:“你可愿意?”

本来是自己看那小子娘娘腔的样子腻味主动挑衅,现在能捞到赔偿,哪有不愿意的,“小哥哥你说好,我没意见的。”沈涵秋含蓄的笑笑说。

当场交割了赔偿物品,其中包括那件惹事的怪瓶,祁四少暗自道声‘晦气’,被执法队员客气的关了出去。

问清了‘小哥哥’名叫梅铬,沈涵秋佯作天真的打听着圣光谷到会者的情况。梅铬搞不清楚她跟梅威山是个什么关系,不敢怠慢,除涉及到机密的,一般都有问必答。谈得正欢,忽有送信的弟子同来,说是长老让他陪沈涵秋前往,他对她更形客气,站起来,做个‘请’的手势,让沈涵秋随他去见长老。

沈涵秋很自然的拉着景飞琼站起来,送信弟子忙说长老只交待让她去。她笑道:“梅铬哥哥,长老交待让我去,又没交待不让我带个人去,你的手下很有趣噢!”

“他是有点呆。”梅铬如此妙答,逗得沈涵秋咯咯笑个不停,他的手下则面面相觑。

有明文规定,青云法会举办期间,除非在赛场,否则除执法弟子在执行任务当中,任何门派与散修皆不得在青云法会举办场所范围内飞行。

梅铬陪二美穿花绕树,很是用了一些时间才到梅威山住处,他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老家伙却相当不耐烦了,听得屋外的脚步声,他在屋中就吼声连连,吓得梅铬脸色都变了。

沈涵秋听到吼声就歪在景飞琼身上,让她搀着自己走。走进屋,看到屋中那位长须威猛男子,她嚷道:“长老大哥,我们要用脚走过来,又不能飞,能怪我们嘛!何况我的脚还受了伤耶!”

“沈涵秋是两个人吗?”梅威山明知故问。

“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沈涵秋指着自个儿的鼻子顽皮的笑道。梅威山还没碰到过谁像她这样跟他讲话的,觉得新鲜,没像梅铬和他随侍弟子想的那样大发雷霆,虽板着脸,眼角的笑纹却泄了密,也便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跛着脚走到梅威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沈涵秋先称赞圣光谷的规则制定者的英明,然后说让低级弟子的令牌通用就是项最为英明的决定,听到这里,梅威山大概知道她的用意了,吹胡子瞪眼的大吼:“你就直说令牌在哪儿!”

掩着耳朵,沈涵秋嘟着嘴说:“小点儿声好不好,隔这么近还用这么大声,被人看到还不知我们俩是谁年老耳背。”

要再吼吧,又怕被误会是年老耳背,梅威山硬生生的憋住嗓间的吼声,静等着沈涵秋招供。应该说沈涵秋还是很老实的,如实交待已将令牌转给了景飞琼。

私授令牌,其罪非轻啊!梅铬没来由的替沈涵秋捏了把冷汗。

梅威山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问:“你将令牌转让?”

“噢,我没法子呀!”沈涵秋苦着脸说,“你们要将青云法会弄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举办,我又不能带随从,一阵风就把我刮到海里去了。在归霞岛的势力范围内,我要是亮出令牌求助,就我这修为水平跟内门弟子的身份实在不相称,丢自己的脸不说,累得圣光谷也丢大人了,是不是?”

第一百八十二章、长老的记名弟子

 狡辩!对沈涵秋的自辩,梅威山嗤之以鼻。

沈涵秋眨着那双烟笼水眸,好不委屈的指着景飞琼说:“亏得是她顶了我这低级内门弟子的身份,替我挡了灾,不然现在我早在鱼腹里化为乌有了。”

“此话怎讲?”梅威山长须飞扬,他可是护短出了名的,看来沈涵秋这招又用对了,他已本末倒置舍其私授令牌不问,要先行问明谁敢动持令牌的圣光谷弟子。

“持牌者被攻击,令牌上应该会留有的痕迹,一看便知。”沈涵秋意在试探,语气却相当肯定。

梅威山没想太多,马上挥指一道白光射向景飞琼。花容失色的景飞琼逃的念头才刚动,已让白光击中,身子便被定住。白光在她胸口停留片刻,她藏在胸口的令牌破衣而出,被白光带至梅威山手中。

仔细看过之后,梅威山将令牌扔回。在令牌触体的时候,景飞琼恢复了正常,不由自主的接令牌在手。耳听得梅威山说为她指定师父,她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但马上就跪伏在地对他千恩万谢。

生存艰难,就能忘却师恩么?古语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像父亲一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他也应该活在你心里,他的位置没有人能替代!

既悲且怜的注视着景飞琼,沈涵秋都忘了接下来该讲些什么,在梅威山的催促下,她脱口而出:“师恩难忘啊!”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提醒飞琼姐姐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好好孝敬师父,孝敬长老您啊!”沈涵秋嘴角挂着一抹轻笑,似讽似赞,其中意味只有她自己清楚。

“真的吗?”梅威山狐疑问道。

沈涵秋自然不会傻傻招供出心中真实想法,反正景飞琼的选择也无碍她什么。郑重发表过申明,她重拾先时话题,将在海上被景飞琼救起,至海岛上遇修魔者偷袭,到海上遇上归霞岛船只的经历,删减一番之后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幸好沈涵秋将令牌转给景飞琼,不然归霞岛的外门弟子一招毙了圣光谷的内门弟子,可真是修真界今年度爆的最大笑料!梅威山如此一想,马上对沈涵秋和颜悦色的说:“好吧,你私授令牌的事,就当是经过我的默许,搁过不提。先去好好玩几天,等青云法会结束,我们回圣光谷再商量你的事。”

“我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您随随便便让我挂个您记名弟子的名儿,给个护身的符咒什么的,就行了。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只要弟子能办到的,自然惟命是从。”沈涵秋很有‘我就认亏吃了’的意思,但其实在梅铬他们听来她完全是狮子大开口。

吃亏也好,狮子大开口也罢,梅威山反正是一口就答应了,并当场甩了一大把玉符给她,“你的修为太低了些,不过在这里很安全,暂且给你这些符,以后再给你选些护身的法宝。”

“多谢长老师父。”

沈涵秋喜笑颜开,宛若孩童般纯真甜美的笑容,眩惑了梅铬的心神。因在长老面前不敢放肆,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的木立半晌,到得长老命他好生关照新来的小师妹,他那颗心儿呀,就飞上了云端。

梅铬是那种闷头修炼的主儿,很少外出,心思单纯。有他相伴,沈涵秋很愉快,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路。回到执法队,她放肆的笑声引得执法队员惊疑不己,克尽职守的梅铬竟要请假,等接替他的另一位高级弟子来办完交接手续,他携二美畅游谷中风景去了,执法队里爆发了一场关于沈涵秋来历的争辩会,激烈到他们险些知法犯法大打出手。

有了导游兼保镖的梅铬在,散修们进得去的地方,她们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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