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
一长串的号角声响起,归藏家的军队开始冲锋了,归藏家这边冲在最前面的是长枪士兵。他们的长枪长约2。5米到3米之间,他们是亚德最常见的兵种。说实话,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毫无盔甲保护,很容易就当了挡箭牌。
战争在双方的呐喊声中以及一阵阵奇怪的脚步声中进行。
咚咚!咚咚!咚咚!
急骤的战鼓声从楚后军的后方响起,楚后军的最后冲锋的时间到了,一时间楚后军的士兵如猛虎下山猛冲向敌阵。
漫天箭矢,在双方的本阵中飞了出来,在空中犹如万千飞蝗,一时间破风声、呻吟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双方的士兵像两道急速蔓延过来的刀山剑海,很快两股洪流碰触在一起,甫一接触,用血雨腥风这四个字形容毫不为过。
义信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是最强大的打击箭头,手中剑不住挥动,狂野地将敌军士兵砍倒、劈飞,有如风卷残云,所到之处波开浪分,带领着附近的己方士兵有如一把锐利的宝剑,插穿进了归藏家的阵容之中。
本来两军交锋,矢石无眼,即使是一军主将,也没准眨眼见了阎王。主将一死,全军崩溃,就算你兵马如何精锐,如何比敌人多过数倍,即算你此前杀敌甚多,顶多延缓失败的时间而已,战败是逃不掉的。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或者天赐良机必须动用,绝对不要把本阵暴露在敌人面前,更不宜让主将冲锋陷阵。可是,义信知道自己要是不拼死一搏的话冲在最前面鼓舞士气的话,自己这边十万人的楚后大军最终都难逃过战死沙场的命运。
战场上到处都是拼命厮杀的士兵,每个人的耳边除了呐喊声和厮杀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不知道杀了多少的敌人,义信和他身边的士兵终于冲破了敌人的第一阵,但在他们的前面,又是一个敌人的阵容,排成整齐队列的士兵组成密集的横阵,一眼望去,看不到后面到底有多少层的士兵。
义信今次身穿的盔甲,依旧是按照他喜好特制的红色盔甲,只不过样式由原来的曰式盔甲改为了炒钢盔甲。这也是为了和曰本人划清界限。义信身着的盔甲头盔通高45厘米,筒径22厘米,重4。7公斤,由7种不同形式的120片铁甲组成;铁甲长74厘米,由800多片不同的铁片穿缀而成,重18。5公斤,穿着后上半身只露出眼、鼻和口部。
红色的义信犹如一个指标,只要他不倒,所有的士兵都是那么士气高昂。
砰砰砰!铁炮的声音不绝于耳。义信命令梅可和宇文光治率领从朝天城调来的八千铁炮兵在五千长枪兵的掩护下,此刻已经战场的左面,此时已经列阵向归藏家的本阵射击。其实,每个铁炮兵其实都配有一柄精致长剑。只是战场上长剑的实用性不如枪。用枪你可以制敌在先,先发制人。长剑在战场上则是防御性的武器。两个实力在伯仲之间的人对决,持枪者要比持长剑者占优势。因此,那五千士兵就是保护这些铁炮兵不受敌人冲杀屠戮的卫士。
铁炮所散发出的硝烟很快就随风飘荡在战场上,揉合血液的腥味,让人不觉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十八层地狱中的修罗地狱。
义信冲在最前面,顶替他指挥的是义信的结拜二哥——羿飞日月,羿飞日月正下令,要两翼的两万楚后骑兵迅速包抄,分割打断陷入战场苦战的归藏家的士兵。
兵法乃是武者的艺术,大将必须决策兵法,而部队则应该了解大将之意。两翼的楚后骑兵方队按照计划左右两路包抄。经过楚后军这么一弄,归藏家的士兵有点慌乱,但是仍没有败亡之象。
义信手中长剑所向披靡,每出一剑,发挥出他在千军万马中纵横自如的惊人威力,杀得对方人仰马翻、四散避开。
归藏家的铁骑兵也冲了下来,他们全部人马都披着黑色铠甲,夹着奔雷夺魄之势冲击着义信这边。看来他们的主将已经给他们下达了命令,要全力将义信袭杀,好使楚后大军不战而败。
义信顿感压力倍增。骑兵的威力非是同量的其他兵种所能抗衡,尤其是重骑兵。它的数量多少往往决定着战争胜负。
义信的身边尽是敌人,那些紧随他的士兵们已经被杀戮殆尽,而后面的楚后士兵还跟不上来,最近的离义信恐怕都有二十米的距离。现在等若义信一个人陷身于敌人阵中。
忽然,义信坐下骏马一声悲鸣,这时义信的马背忽地冒出一件东西来。
枪尖!一支带血的枪尖!这枪尖竟穿过疾奔中骏马的下腹,而且刺穿了马鞍,而直冒了上来,足见这袭击的人绝对是一个力大无穷的武学好手。那带血的长枪又立刻“飕”地收了回去,长枪差半寸就伤到他了。顷刻间,又是几支弩箭,分别射进马腹和马颈,有一支箭正穿透马颈的大动脉,马惨叫一声,斜倒下去,鲜血泉水般涌了出来,还冒着热气。
义信的骏马萎然倒地,马儿在地上剧烈挣扎,它的大大的眼神中看着义信,写满了对生的眷念,似乎在央求它的主人拉他一把救他一下。马儿伸长头颈,很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一切皆是徒劳,就在它长长的悲嘶了几声,用哀伤的眼神瞪着义信,激烈的抽搐几下就断了气。
义信手中的长剑从未停止舞动,可是当他看到自己坐骑的死去,尤其是它死时的眼神,义信变了脸色,“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一个声音突然在义信心中狂叫起来,接著义信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就仿佛自己像神一般能傲视世间万物的感觉有如潮水一般在他的心中狂涌。
战场上,风在吼,马在啸,人们的喊杀无尽无止。义信腾空而起,长剑化作一道闪电似的黄芒,朝四、五枝朝他刺来的长枪劈砍过去。长剑反映着头顶上太阳洒下的光辉,更添其不可抗御的声势。
敌人的长枪一砍即断,等他们感到自己手中一轻,发觉手中只剩下半截长枪时,纷纷大骇欲退,却已纷纷溅血堕地,死时连自己伤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
义信如有神助,遇枪破枪,见人破体,义信杀得那些归藏家的士兵们人仰马翻,原来气势如虹的雄师,登时乱作一团。后方冲来的骑兵撞上前方受惊狂跃的马儿,又有多匹战马失蹄翻跌,把背上的主人拋往地上。
义信就像把滚滚而来的洪水硬生生截断了般,归藏家的铁骑方阵被义信硬生生的斩断成了两半,同时他还不退反进的向归藏家的本阵杀去。
义信夺下了一匹敌人的骏马,上马,向敌人本阵奔去。义信手中剑轻刺了一下马儿的屁股。马儿跑得更加快了,只听见嗖嗖声,无数刀矢都被躲过去了。当然义信手中的剑也在格挡着敌人的致命攻击的同时,疾劈敌人。
手中长剑攻击着马背上的敌人,只见义信所到之处,敌人的重装骑兵无不喷血掉下马背,令敌人的骑兵队方阵阵脚大乱。
义信一步步逼向敌人本阵。
这时本是双方势均力敌的战场上风云突变。
楚后家和归藏家的后方本阵几乎同时开始了一阵骚动。归藏军的后方出现一万五千的千人军的铁骑,这是杨杰从北面战场带来的精锐铁骑。从归藏家的后面袭击,这是昨天杨杰、羿飞日月、义信和梅可四人拟定好了的战术。所以在今天开战时根本就见不到杨杰和这一万五千千人军精锐骑兵的影子。
一万五千的千人军的骑兵,全部人马都披着耀眼的红色铠甲,头上还饰有一根随风而飘的丝带,平端着如云的寒亮长枪,迅速的完成了出击布阵准备,排成了一个三个大方阵,每个方阵五千人。队伍在杨杰的带领下以扇形冲刺。
尽管此时归藏家本阵的军队相较于这一万五千人骑兵是如此的人多势众,可千人军的骑兵队中的每个人都毫无惧色。队列如一片火烧云向归藏家的本阵袭来。
而楚后军此时的本阵又是为何而骚动呢?原来羿飞日月和那些呆在本阵的士兵发现。现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支军队,一支敌人的军队。
那些人全都黑漆漆的一身,包括甲胄、军服、马匹,全部都是一片黑鸦鸦,原来这才是归藏家的王牌——“鸦军”。这支有着鸦军的称呼的三万人骑兵部队,非常的厉害。当这支部队在地平线现身时,自然是一片黑——如同黑云袭来般地具有迫力,此刻它正向羿飞日月所在地楚后军的本阵冲杀过来。
大地在脚下剧烈的颤动,马蹄声在耳朵边轰隆震响,整齐的铁甲骑兵队列沉重得象座巍峨的大山般,却急速地压向各自要袭击的对方的本阵。
双方的这两支军队都是受命自己的主将之计,分别从各自的左路包抄切断敌人后路的。因此两边的骑兵队错过开来。要是双方两位将领选择的路线相反,譬如一左一右的包抄后路,那么他们就会早早遭遇。
此时此刻,两方王牌骑兵的同时现身,真的很难说得清看得明,这场战争谁会输谁会胜。“跟我冲!”羿飞日月大喝道,他急急将本阵剩余的四千士兵全都投入了对付这敌人奇兵的战斗。
羿飞日月所率领的四千士兵。全都是由号称楚后家最精锐的近卫亲兵组成,但是他们却是从来没有真正在战场上经过厮杀的士兵,即使有最好的装备和最强的素质,也会因为缺少实战的经验而吃亏的,很容易陷入表现个人武勇的可悲局面。战场上从不相信眼泪,只讲究实力,就算这些近卫亲兵再有勇气,实力不济也只能变成敌人的枪下鬼。
义信看着自己的本阵开始调转阵头,心中感到心潮汹涌,毛骨悚然,他知道自己也同时中了敌人的奇兵之计了。义信心中对这场战争的胜利首次丧失了一点点信心。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气馁不能退缩,因为这在战场上绝对是灾难性的。“冲啊!我勇敢的士兵们!我们的后路已经被敌人断了,可是敌人的后路也被我们断了,我们要冲到那里就胜利了。”义信手中长剑遥指着敌人此刻的也已经阵脚大乱的本阵。
杨杰所率领的一万五千铁骑已经杀入敌阵,而归藏家的本阵人数有三万人,但每个千人军的骑兵们都懔然不惧。因为他们是义信千人军培养出来的英勇战士。他们全都是职业战士,原本都是一些沦落苦海的破产农民,他们是忠心不二的,不屈不挠,决心向死尽忠的。虽然不独是军人,僧侣、妇女、农夫和其他的人们同样乐意为某些目标而尽忠或者雪耻而死,但两者的意义其实是不一样的。千人军的士兵从一开始就严格训练,训练从刀剑交错的个人决斗中,或者是大规模的战争中,为自己的主公获取力量和名望。
在另一边,楚后军的后方本阵。齐齐冲刺的鸦军像黑色洪流黑压压的一片,那四千人的近卫亲兵所排列的阵型,仿佛是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三下两下就被冲散分隔开了。顷刻间四千近卫亲兵就被这股黑色的铁甲洪流所淹没,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鸦军的喊杀声淹没了这四千近卫亲兵阵亡时的惨叫声。在鸦军排山倒海的骇人攻势中,四千近卫亲兵的全部覆灭只是时间问题。即使羿飞日月手中剑再厉害,在人海如潮人如水的战场上,还是不能改变什么。毕竟一个人无论再厉害,他在战场上都显得很是渺小。
义信知道此时战场上己方最不利的就是本阵,那四千名近卫亲兵随时都会被敌人屠戮殆尽。义信想抽身回去增援,可是义信在犹豫。战场上,主将阵亡和主将脱逃都是同等打击士气的大事。义信不敢回头,那样会被一些士兵误认为自己在败退,那么战场很快就会变成楚后家士兵被屠杀的屠宰场。
“啊!”义信一掌拍在马背上,整个人腾空而起,他这一跃非常高,最高点离地起码有十米以上。他在空中迅疾将长剑插在腰上的剑鞘内,他的双掌掌心泛起阵阵艳红之色。
火球!一个接一个的火球从义信的手掌心中发出。一时间他下方的归藏家士兵变成了一个个火人。燃烧着的归藏家士兵凄厉惨叫让那些还没有中招的归藏士兵们心里为之毛骨悚然。恐惧埋在了他们心里。
本来义信所到之处就会留下大量敌人的尸体,现在又增添了不少变成仅可辨认出人形的焦炭。那些被烧死的归藏家的士兵好多人的尸体上还不断冒起浓烟和仍烧得劈劈啪啪作响外,烧焦的恶臭让人反胃欲呕。
义信从空中落回地面,又是高高一跃,手中又是数不清的火球拼命发出。有归藏家的士兵向义信射去飞矢,可是那些飞矢飞到空中,没有来得及碰触到义信,全都离他有半米距离的时候。砰然寸寸爆裂燃烧殆尽,那样子像极了烟火,可是没有一个归藏士兵会欣赏这种烟火。原来义信已经领悟到了魔法防御罩的真谛,那就是要能量外泄而不散,能量外泄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一股质化了的防御墙,这就是魔法防护罩的秘密。
终于,理智战胜了勇气,幸存的人该远远逃掉。义信附近的归藏家的士兵纷纷逃跑掉。霎时间,这里的一小股归藏军溃不成军,四散逃窜,只求躲开那在空中飞扬的死亡的代言人。
虽然有小股的归藏家的士兵们在逃窜,但是这还是不能影响全局。此刻的战争局势依旧扑朔迷离。
与此同时,有一批人数为七八十人的衣服着装不统一的归藏家的人冲了上来。他们是归藏家在大陆上招揽的武学高手,并非一般的士兵。义信想依葫芦画瓢用火球杀死那些人,可是,那些人都有道符,火球在他们扔出的一道道的道符法力下消失了。
“五色魔羽翔天轮!”义信的绝技倾囊而出,一个人没有料到道符不能对这种五种魔法元素起作用的。因此不幸中招,当场毙命。其他人都学乖了,他们躲过那些义信手中所发出的魔法球或者五色魔羽翔天轮。他们的身手矫健,是可以很轻而一举的躲过这些杀招的。
义信从他们闪躲的姿势就可以看出他们每一个都比自己的武学修为只高不低。义信听说一个旷世的剑客,不屑于使用削铁如泥的宝剑,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拿了兵刃的,而且他们的姿势都很简练实用,并没有什么华而不实的姿势。
这些人的身手,义信早就知道非常厉害,可是当真正一交手后他还是大为震惊。他拔出的手中剑,刚和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矮小老者交上手没两招。他的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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