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我想他们决不会说‘让我们的爱情天长地久’,因为他们的感情是简单纯洁的,他们应该会说‘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才恰当。要是我们在现在青春年少时,能有这么一份情怀,那岂不是值得终生珍惜的吗?你们认为呢?世界这么大,生活又有那么多琐碎的事,很多爱情已早早的归于平淡,在岁月的流逝中日渐慵懒,不再有记忆和感动,日子就像流水一样。可是稻草人呢?岁月一天天故去,他们也在一天天凋零,然而他们的感情确实日久弥深。即使最后回归尘土,他们也永远在一起。”
义信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没离开卢梦月她那清丽脱俗的花容片刻,看着她秀眉轻蹙边静聆边思索的动人表情,令义信陶醉得不知此时是人间何世。义信并不清楚,自己的爱正在不知不觉中,从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身上一点一滴的、慢慢的转移到了这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子身上。
痴痴凝望卢梦月的义信,忽然怅然若失道:“用全部的心思去珍爱一个人,是很浪漫温馨的。”
“你还好意思说!”琴诗馨冷讽道:“陈义信,别忘了,现在在你身旁就有两个女子。”
义信长吁一声,缓缓道:“说得很对!我没有用全部心思去爱一个人。两位红颜,这次到了我必须做出人生的一个重大选择的时候呢!我不能再这样错下去,我一直追求永恒的爱情,可爱情的永恒只在于它是坚贞与执着的。因此我只能拥有一个爱人,一个永远的恋人,一段永恒的爱情。”
卢梦月愕然朝他瞧来,掩不住讶色,道:“义信,这怎么可以呢?你没有错的,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像你这样的身份。你大可不必这样……”说这话的卢梦月语气是颤颤的,她的内心在颤抖,因为过往的经历,她隐隐感到义信爱的人应该是琴诗馨而不是自己。天啦,她不敢再想象了。
义信打断了卢梦月的话,神态坚决道:“爱是相互的,既然对方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自己的爱也应该一心一意交给自己所爱的人。一颗心被分成两半,那就不是纯粹的爱情了。”
“好吧,你选择吧!”琴诗馨看着义信,看来她信心满满的。因为她知道义信有多喜欢她,她也知道义信对卢梦月的同情多于爱意。
义信一字一字的缓缓道:“卢梦月!我爱的人是你。”
“什么!”两位女子的娇躯都剧震一下,她们都很惊讶,可是她们的惊讶却是完全不同的。卢梦月想不到义信的选择会是自己。琴诗馨也想不到会是自己,只不过这是指自己落选而已。“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很爱我吗?”琴诗馨震惊得大声问道。
义信虔诚的回答道:“对不起!琴诗馨,是我错了!我现在才发现我爱的人其实是卢梦月。你我顶多只能算是情缘而已,没有爱情。”
“哼!”琴诗馨看来很是恼火,“停车!快停车!”
马车嘎然而停,琴诗馨打开了马车右侧的门,走下了马车,她要离开这儿,她回头看了义信一眼,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义信看见她的眼神充满了幽怨,要不是义信偶然之中窥听到她和她父亲的对话,义信绝对是狠不下心让琴诗馨离去。因为这美女的眼神实在是太迷人了,尤其是带有她幽怨的眼神让义信感到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有一种想将琴诗馨拥入怀中告诉她自己很爱她的冲动。
义信努力克制着自己,语气平静地说道:“再见!希望未来的某个时候,你的他,能一生一世爱你疼你。就这样吧,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呢!”
“再见!”琴诗馨气鼓鼓的对义信说了再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义信一直看着,看着琴诗馨逐渐地离去,看见她远远的鲜红色的身影在九月的柔风里摇曳,义信心里酸了一下,他知道琴诗馨此去,再见时,恐怕只能是陌路人了,甚至是仇人也说不定。眼中泪流了下来,他都兀自未察觉。
卢梦月幽幽道:“追她回来吧。我知道你很爱她,你爱她胜过爱我。”
义信苦笑道:“人生总要面临许许多多困难的选择,这个就是我难以避免的选择。从今以后,我只和你一个人好。你放心,这个选择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不会后悔的,可你也要对我好好的,不要让我后悔哦。”
义信双目神光闪烁,凝望着车窗外不断飞逝的景物,徐徐道:“有时想,人在这世上其实是很孤独无助的,成功与失败、生与死这都是一瞬间的事,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面对。这种时候,也许会感觉到另一颗相通的心灵,而自己,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卢梦月,我会好好珍惜你的。我知道这世间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很多人为了梦想中的事业,可以执着到忽略许多东西。我曾经忽略了,但是我现在认识到了。我不会是那种最后站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才发现自己的心灵竟空空如也的悔恨者。而那时,真正珍贵的那个人,已经退到看不见的回忆里去了。万人簇拥下,原来只是孤身一人,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啊!”
卢梦月待他说罢,迎上他灼灼的目光,柔声道:“我会永远追随你到天涯到海角。”
义信听到卢梦月那柔美的话语,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温馨与浪漫,他豪情万丈道:“天涯海角就够了吗?你这辈子跟定我了!我也跟定你了!你休想把我甩掉喔!”义信的脸上此刻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
卢梦月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抬头瞧着义信,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深情的凝望。义信将她拥入怀中,软香玉在怀的义信,心中激荡不已。
夜晚,月光透过乌云,照耀着大地。而此刻,义信的军队还在迅速的在通往朝天城的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前进。
马车内,义信还未入睡,而卢梦月已经早早入了梦乡。义信借着凄美的月光,看着她玉脸的轮廓美得令人呼吸顿止,彷若天地灵秀,尽写于她脸庞完美的线条上。她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像正在梦境里碰上甜蜜的遭遇。蓦然间,义信感受到了一种温馨幸福的情怀。他心里也觉得很舒服,因为他知道今天他已作了最困难的抉择,今后一生都已将从此改变。
不知不觉间,义信沉沉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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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茫茫、白苍苍,到处都是一片白色,分不清远处天与地的界限。“这是哪儿?”义信在这个陌生神秘的环境中完全迷路了,“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你的梦中!”一个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义信转身一看,是先知。
“先知!你怎么在这儿?”遇见故人,义信心中一阵欣喜。
先知含笑道:“我不是说过吗?这里是你的梦境,我在这里自然是专程来找你的。你难道忘记我曾经告诉你那最后一个神示了么?江山与爱情,两者只能选择其一,你是否已经想好了自己的选择?”
义信淡然笑道:“想好了,先知。我选择的是……”
正待义信准备告诉先知答案的时候,先知抢白道:“不要告诉我你所做出的选择。你自己的选择,自己清楚就行了,不必告诉我。将军,需要提醒的你的是,如果你选择江山的话,你统一天下的霸业不出一年就可顺利完成。那时,你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君临天下,主宰大地的感觉。为皇帝者,只要用权有道,皇帝永远都会是正义的化身。到时候,你要谁生谁灭都可以,那种运用权力纵横捭阖的滋味是芸芸众生所无法企及和难以想象的一种极致享受。还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曰本在你登基大宝三到五年内定会入侵亚德。到时候,你可以趁此机会消灭曰本,再过不了十年连那美斯和西派斯这两个国家也会先后被你消灭,到那时你是天下唯一的君主,成为青史留名的不朽帝王。而不仅仅是你原先所设想的那样,只统治亚德而已。将军,这个蓝图是不是很诱人呢?”
义信问道:“要是我选择江山的话,那卢梦月呢?她会怎样呢?”
“死!”先知严肃的回答道:“三公主会因你而死。”
“死?因我而死?”义信道:“若是我选择和她在一起,她则生,是不是?”
“嗯!”先知肯定了义信的猜测。
义信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此刻选择的重要性,将会关乎于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义信一字一字的缓言道:“如果上天硬要我在江山与爱情中选择其中一样的话,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
“为什么?”先知问道。
“我没想过要消灭那美斯,消灭西派斯。我只想统一亚德,让以后很长的岁月中没有人会为战争流血。其实,我深深的厌恶战争,每当我踏在战争结束后的战场,看着那些一具具失去生命的尸体,我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死去的人,不是一个死去的自己人,也不是一个死去的敌人,而是一个死去的人!战争给交战双方都带来了深重苦难。战争的噩梦时间,永无完结,就算是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幸存下来的人,通常会被扭曲人性。看每场战争过后,留在背后的,是孤儿、寡妇、残疾和荒芜的田园,是无家可归的难民,是被撕裂的文明的碎片和伤痕累累的河山!我统一亚德的霸业已经快完成了,我也已经告诉了我的两位义兄和阿猫阿狗,若是我出了意外,我的事业将会由何人继承。所以,现在该是我允许自己自私一次的时候。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爱情,无悔的选择。繁华过后只是一场空,历史上没有永恒的江山,那些都只是一刹的辉煌灿烂,最后都化作让后人唏嘘不已得废墟。我只有在自我中才能找到永恒。人来到人世好不容易走一遭,我希望我的脸上,留下的是清澈空灵的洒脱微笑。”
先知淡然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你们一行人马上就会到飞凰坡,在那里有两条路,左边的大道,只要一天半的时间就会到朝天城,而右边的小道,则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朝天城。走左面大道你会遇到很大的危险,但是你可以得到爱情;走右边小道,你能安然抵达朝天城,以后会很顺利的完成你的江山霸业,但是三公主会死。”
“多谢!”当义信刚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他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醒来之后的义信探出身车外一看,队伍果然已经到了飞凰坡。飞凰坡是一个三岔路口。摆在义信面前的有两条路,一左一右,按照原定计划,他们是要走左边大道的,可是先知已经告诉义信了,此去危险极大。义信并没有叫人改道走能安然抵达朝天城的右边小道,他只是吩咐下面的人小心戒备。大道!茫然不知未来的大道,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正等着义信。
义信望着远处依旧黑压压的大道,心里只觉一阵慌乱,他不清楚到底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自己。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既然选择了,就要无悔无怨的走下去。
第六十六章噩梦的开始
刺耳的“嘎嘎”的声音响起,义信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出了什么事?”义信打开马车门,探出身来问道。
巩信丰和宇文光治骑着马来到义信身旁。巩信丰指着远处的大道上,说:“将军,那里有座房子。”
“有座房子又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不应该继续赶路吗?”顺着巩信丰所指的方向,义信翘首望去,见那是一件极其普通的民房。房子有点破旧,看样子有些年代了,此刻房内还闪烁着昏暗的灯火,显然这间房子的主人还没有入睡。
宇文光治道:“将军,这事情完全不对劲。你看这房子建在道路上,把大道完全截断了。上次我带军增援对归藏家的作战时,这条道上哪来这间诡秘的房子啊?”
义信在宇文光治的分析下,也看出这房子的不妥。它的的确确建在大道的正中央,将道路拦腰截断。可是这房子怎么看都不像才刚建成的啊。义信心中紧张起来。
“大人,我去看看。”巩信丰道。
义信关切道:“小心点,一有不对立即退回来。”
嗯!巩信丰应了一声,就只身一人走向那房子。他敲了敲门,随后门打开了,巩信丰走了进去。
等了好半天,房内没有动静。巩信丰进去就好像蒸发了一般,没有半点声响。义信心中觉得不对,一种不祥的感觉弥漫在了他的心中。
义信跳下车,道:“我们快去看看!”义信带着宇文光治以及七八名手下就跑到房间里去了。
砰!义信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煤油灯跳耀闪烁着这个阴暗诡秘的房子。房子只有一间室,面积也就只有三十个平方米左右。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方桌子,几个椅子,以及一张床。
巩信丰已经不在了踪影。
房间里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张床,一张薄薄的白布将整个床遮盖得结结实实了。透过薄薄的白布看上去,似乎床上正躺着两个人。
义信的心扑通的剧烈跳动,他走上前去,他要揭开那张白布,等待他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义信小心翼翼地缓缓揭开白布,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完整的衣裳,两个人都神态安详地躺在床上。这两个人义信都认识,男的是巩信丰,女的则是义信完全意料不到的人——伊丝朵。
他们睡得很香的样子,尤其是巩信丰,他的嘴角边甚至带着一缕一眼便能瞧出的甜美微笑。义信上前唤醒他们,可是义信很快就发现,巩信丰已经死了,他的身体虽然还留有余温,可是瞳孔放大,心跳呼吸全都停止。幸好,伊丝朵没有事,呼吸心跳这些都很正常。
义信大骇道:“所有人都要提高戒备!这房间应该有敌人,巩信丰已经被杀了。”义信说这话时,心中是懊悔和惊恐的。他懊悔,为什么要派巩信丰来这儿,要是换作他自己来这儿的话,巩信丰应该就不会被歹人下了黑手。他惊恐,在这气氛诡异且摆设简单不易藏人的房间里,他能感觉到敌人并没有离开,他感染到那种可怕得让人抓狂的气氛,登时心乱如麻不自然的有些惊恐。义信只觉得心中一阵慌乱如麻,即使是夜晚里常见是乌鸦的叫声,此刻对他也仿佛是一种威胁。
义信抱起伊丝朵,宇文光治则抱起巩信丰的尸体,一行人戒心重重的走出了这间诡秘石屋。出乎义信意料的是,隐匿在不知何处的敌